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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辛的“成长”之旅*
——对《荆棘鸟》的女性主义解读

2022-11-24莫晨莉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荆棘鸟卡森女性主义

莫晨莉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随着对文学作品解读范围的扩展,人们对文学作品的理解正逐步加深,20世纪70年代,随着《荆棘鸟》的问世,其引发了人们对女性主义的讨论与解读,而在女性主义觉醒的过程中,相关文学作品已作出一定阐释,研究人员可利用对该小说的理解来详尽探究女性主义在《荆棘鸟》中的作用。

一、《荆棘鸟》的创制背景

从《荆棘鸟》的创作背景上看,该作品的创作背景在20世纪70年代,由澳大利亚著名女作家麦卡洛创作,其出版在1977年,一经发出就引发了较大轰动,具体的销售总额高达1000多万册,当前已流传于20多个国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该作品也被后人称为澳大利亚的《飘》,曾在美国售出过1900万美元的版权,并被拍摄成音乐剧、电视剧与电影等,虽然该作品的形式出现了较大变化,但仍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与追捧。《荆棘鸟》作品在商业上取得了较大成功,且在读者中的热度较高,出版界的评论员却认为该作品从内容情节上看较为传统,并非异常优异的家世小说,而是较为平庸的复仇与爱情故事,从专业角度上看,该类作品中的语言运用较生疏,且人物塑造存苍白无力感,而从该作品的发展态势上看,由于该作品的流传范围较广泛,对其内部内容、语言、结构的研究也逐步加深,从当前情况上看,该小说出彩的人物形象皆与女性形象有关,因而在该小说中可从女性形象来重新解读女性主义,并适时探索出女性意识的觉醒与改变。

《荆棘鸟》创作的时代背景为第二次女性运动发生时,该阶段部分女权主义者正挑战与质疑该社会中的男性特点,也就是说该类组织正致力于发动性别平等与社会制度的改进,相关人员更为猛烈地批判传统男性,使该类型的男性发展遭遇不同程度的危机。在《荆棘鸟》小说中,男性形象正呈现出一种式微态势,引发出值得讨论的女强男弱现象,研究人员可了解创作者在撰写《荆棘鸟》时,其思想观念也会遭受女性运动影响,也将男性气质的具体变化呈现在该类小说中,同时,在该小说中,由于女性角色较多,在女性意识逐渐觉醒的情况下,各类女性角色也存有争夺话语权现象,即传统女性与传统男性的气质在该作品内出现较大颠覆[1]。

二、《荆棘鸟》对男性形象的颠覆

(一)被边缘的弗兰克

在《荆棘鸟》作品中,女主人公的哥哥属作者创造的重要男性形象,即弗兰克,在弗兰克身上展现出了作者对传统男性形象的颠覆。首先,从弗兰克的出生背景上看,该人物为其母亲与一位有妇之夫诞下的私生子,其身份较为尴尬,代表着该阶段男性的边缘化,同时,从外形上看,与传统高大英俊的男性相比,其形象也存在较大差别,其不仅个头较矮,连身材也较为瘦弱,该类外形难以将其与“一家之主”形成一定的联系;而从性格上看,弗兰克也不够刚强、较为阴郁,在其男性的身体内糅合了多项传统女性的性格特征,即内心脆弱且敏感,并将其对家中女性的关爱展现出来,从一个男性的躯体里同时呈现出了男性与女性的不同特征。其次,传统思维下,人们对传统男性的理解为事业成功,虽然在小说中作者对女性主义觉醒进行了适宜宣传,但其仍处在父权社会的传统思维中,也就是说弗兰克也希望利用事业成功来获取他人尊重,受经济与教育等方面的限制,其在事业上未能获得理想效果,由于未能在社会与家庭中获得适宜认同,其选择了“离家出走”的方式来进行逃避,最终的下场为在“拳头”的引导下将自己送入监狱。最后,作者对弗兰克的一生进行了简短点评,在作品末尾,52岁的弗兰克终于走出监狱,虽然表面上获得了自由,但由于其并无一技之长,导致其眼光充满着疲惫与枯涩,终其一生也未能实现自身理想。

(二)被遗弃的卢克

在《荆棘鸟》小说中,卢克为纯粹的物质主义者,在其传统观念中,男性理想的实现皆依赖于事业,其对于获取的财富数字较为看重,相较于吸引异性,其更加看重金钱数字,在日常生活中其常寻觅着有钱的女继承者,去德罗海达也为实现该目标。在卢克找寻“猎物”的过程中,其发现主要人物梅吉对其感兴趣后,为了获取更大财富吗,对梅吉实行了较为狂热的追求,甚至在确定婚期后就开始转移梅吉的财产,也就是说,在卢克眼中,无论与谁结婚,更愿意相信当前已经确认的数字[2]。虽然卢克在小说中赚取了大量金钱,金钱中单纯的数字却未能带给其更大愉悦,由于操劳过度,其身体的透支速度极快,在以牺牲自身健康为代价换取到的金钱中,卢克的妻子未能从中找到幸福感,在小说的末尾,卢克妻子不但身体与精神上背叛了他,还带着自己的儿女悄然离去,热衷于家中霸主地位的卢克遭到遗弃。

三、《荆棘鸟》中女性主义的搭建

(一)掌控命运的玛丽卡森

在《荆棘鸟》小说中,虽然玛丽卡森的出身较低微,且未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若其承认自己的命运,即老实在家过日子,可能其一生的命运为终身操劳在家,相较于其他普通女性,没能受命运摆布,而是利用较为聪慧的头脑而赢得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在获取爱情后,其没有被短暂的成功冲昏头脑,而是利用自身的头脑与能力,切实赢得了丈夫的心,不但适时摆脱了此前低下、贫穷的地位,还借助自身能力来揶揄自身的富豪丈夫,在其丈夫死后,继承巨额遗产的她不仅没有改嫁,还利用该类财富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投资,继而在事业上也获取了较大成功,在小说的末尾成为澳大利亚的首富,彻底摆脱了对家庭、男性的依附,在德罗海达内,其可做任何想做的事,包含掌控着该区域每位男性的命运。在《荆棘鸟》整部小说中,虽然玛丽卡森获得了较为宽松的自由度,但在获取自由的过程中,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其原因在于若想彻底改变自身命运就需摒弃各项女性的性格特征,也就是说在玛丽卡森身上,不存在温顺、依赖等特点,在其得到更多财富、地位的同时也失去了可能让其获取幸福的“钥匙”,作者借玛丽卡森之口发出了女性主义意识,透过该人物,让更多的读者看到该阶段社会对女性的统治与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借助适宜的独立人格来获取更为合适的话语权[3]。

(二)最终的幸福朱丝婷

与玛丽卡森不同,在《荆棘鸟》小说内,朱丝婷利用适宜方式获取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也得到了最终的幸福。从玛丽卡森角度上看,其代表着传统社会下女性向不平等男权社会的抗争,该类人物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得到了人们的同情,获得了一定的效果,但从人物的整体发展脉络上看仍带有极强的悲剧色彩,而朱丝婷的抗争则较为温和,在强调女性解放的过程中,其更加看重男女平等,与玛丽卡森相比,其思想性显得更加高级,比如,从朱丝婷的出身看,其一出生就被医生打上“妖女”烙印,在成长过程中虽然其带有一定的女性特征,但女性身上的部分软弱性特征较被适时削弱,该性格给男权社会带去了极大的挑战与压力,多数男性对朱丝婷的多项行为产生了不同程度的误解,朱丝婷在全面分析了自身的发展境况后为自己选择了符合自身观念的发展道路,从而找寻到了真正的幸福,与玛丽卡森相比,朱丝婷在该类社会中由于对自身的定位较为精准,虽然未能博得更多读者与看客的同情,但却能在此类社会中始终保有自我。

四、女性主义在《荆棘鸟》中的成长解读

(一)混沌

1.觉醒前的冷漠

在确立父权社会制度后,妇女地位问题在不同时期的社会中都属重要问题,在该类社会中男性不但会适时掌控社会权利、经济权利与政治权利,还会在精神上束缚妇女、压制妇女,让相关妇女丧失人格价值、经济地位与社会地位,无论是在家庭还是社会中,女性都存在特定社会角色,受多方要素限制,在传统社会中其难以摆脱自身命运,因而在女性主义觉醒前,其始终处在被动、卑微地位,衡量女性角色的主要标准为沉默、谨慎与谦卑,在所有标准中沉默最为重要,可沉默也就代表着忍受。

在《荆棘鸟》小说中,传统妇女菲可集中展现着女性主义觉醒前,其对自身地位的漠视与争取地位的冷漠。具体来看,在小说中,菲始终遵守着传统社会的伦理底线,即在家听从丈夫与儿子,在家庭中极度缺乏话语权,在其眼中由于年轻时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导致对于丈夫的每一句话都不得不听从,在实际生活中未带有任何的反抗精神,由于其子弗兰克难以理解其母亲的心境,导致菲在生活中充满着煎熬,从表面上,虽然菲并不爱她的丈夫,但在长时间的影响下,对其丈夫的亲情已超出爱情,而从心理上其又与她的丈夫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当其丈夫死后,才通过点滴回忆发现其在丈夫已在心中占据着重要位置,由于自身的胆怯,使其未能得到真正的爱情。

2.冷漠下的混沌

《荆棘鸟》小说作者用了较大篇幅了描绘女主人菲的心境,虽然在其心中对女性主义也曾有过不同程度的挣扎,但受其传统思维影响,仍将该类爱情埋藏在心底,比如,其会在神父面前表述自己的心境,却不会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透露更多爱意,虽然其丈夫未能带给其浪漫感觉,其展现出的爱带有深沉性、温柔性与默默性,在传统道德的规范下,其较难做出狂热、大胆的举动来展现自身情感,在压抑与无望的影响下,菲不仅失去了爱情,还逐步消磨了母亲对子女的爱护与关心。无论是从母亲还是妻子的角度,带有传统道德观念的菲都是不合格且不幸的,在其眼中女性的主要命运为悲苦与不幸,在其女儿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其始终保持着冷漠态度,受该态度影响,其女儿的一生也以悲剧收场,在该阶段,女性主义的意识正逐步觉醒,面对男性与女性巨大地位的落差,诸多女性内心存在着愤懑与痛苦,在女性主义真正觉醒前其脑中对男性女性的地位问题已变得较为混沌,而混沌的表现形式之一即为冷漠[4]。

(二)觉醒

1.觉醒前的环境

在《荆棘鸟》小说中,由于该类文学处在自然主义本质内,其会对带有生理、生物属性的生命体进行不同程度的描绘,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成长经历,除了与其少时的家庭有关,还与该阶段的社会环境存有紧密联系,而在女性主义觉醒的过程中,社会发展也对该传统理念的改变起到极大地推动作用。比如,在小说中,麦姬的命运即是由盲目服从到自我觉醒,该过程既代表着麦姬个人的觉醒,也象征着该类社会中多数女性观念的改变。

具体来看,从小说的一开始,麦姬属于个性纯真、容貌脱俗、意志坚强的女孩子,与其较为可怜的母亲不同,其没有听从命运安排,在勇于抗争的指引下,勇于追求幸福、爱情与理想,其做事的态度较为主动积极,带有新女性精神的特点,比如,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虽然其勇于抗争,但却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其原因在于该人物较为特殊的生长环境,其成长过程中始终带有母亲的漠视,该类状态导致其养成了热爱抗争的性格,在其性格养成期间,虽然其母亲对其带有不同程度的冷漠,但其父亲与兄长却带给其较大的关爱,因而该女子的性格始终处在至真至善至纯中。

2.觉醒时的代价

在了解到麦姬的生长环境后,研究人员可获知该类性格的女孩内心将充满着对社会的对抗性。麦姬在长大以后,其女性意识开始逐渐苏醒,再加上社会环境的改变,导致其走上了改变自身命运的道路。比如,虽然麦姬幼时仅带有父兄的关爱,缺乏母爱的她在性格中带有勇敢、执着与坚强等特点,在带有男人的广阔胸襟与见识后,传统社会中的道德规范难以将其束缚,在日常生活中其更愿意遵循个人意愿,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其也想成为社会中的“完美女人”,但当理想与现实遭遇冲突后,其更愿意遵从自己内心,在其观念中男性女性应处在平等位置。从《荆棘鸟》小说展现出的时代背景上看,小说中呈现的女性主义带有极强的自发性色彩,即该阶段的女性主义多为原始觉醒,即在发展女性主义的过程中,未能明确女性男性在社会中的位置,部分女性在出现该类觉醒时也产生了不同程度的代价[5]。

(三)掌控命运

1.掌控命运前的背景

小说《荆棘鸟》向人们诠释了快速发展的资本主义对人的影响,该类影响不仅包含人的各项行为,还带有各项不同类型的思想。在资本主义的快速影响下,诸多妇女离开了家庭,参与到了更多的社会活动中,不但适时打破了人们对传统女性的定义,也将男性管控社会的基础性格局适时打破,全面提升了广大妇女的主体意识,在该解放运动逐渐兴起的当下,提升了社会发展的整体速度。传统社会中,广大妇女遭受鄙视与压迫的主要原因为其没能参与到一定数量的社会活动中,而新时期妇女解放的主要条件为加入更多的公共劳动,该类现象在小说《荆棘鸟》中也存在不同程度的解释。在小说《荆棘鸟》内,嘉丝婷在成长过程中对未来有详尽的规划设计,在其身上既带有坚毅、勇于探索等男性品质,也存在珍视爱情、善解人意、温柔美丽等女性优秀特质,无论从男性还是女性视角上看,该形象都带有极强的成功性。从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上看,与其祖母、母亲相比,嘉丝婷都拥有便宜的时代优势,即在其生长阶段女性主义正逐渐崛起,无形中对其命运的改变起到了较为有效地推动作用。

2.掌控命运后的发展理念

一方面,在小说《荆棘鸟》内,嘉丝婷的人物命运代表着其向命运抗争的合理性,研究人员发现该人物身上展现者女性主义的真正含义,即保证男性女性的权利平等,女性拥有与男性同等的工作机会,该类理念与行为也为此后的女性主义运动奠定坚实基础。另一方面,理想状态下女性主义的代表为小说《荆棘鸟》中的麦姬与嘉丝婷,该类女性不仅适时改善了传统社会中男性对女性的固有观念,在其身上还带有着女性身上较为光辉的特征,而该类人物性格的形成皆依赖于该类女性良好的生长环境,即当其长期处在关爱环境中,可适时改进性格中的相关缺陷,并在社会大环境的逐步引导下,增强了不同程度的男性性格特征,在该类艺意识的引导下,女性主义思想将得到充分发展,借助《荆棘鸟》小说,作者向广大读者呈现了不同阶段女性向命运抗争的过程。

综上所述,在解读《荆棘鸟》女性主义的过程中,作者利用精准的男女比较法来全面探究出20世纪70年代存于社会的女性觉醒现象,透过适宜的人物典型有效探究出男女因性格差异而引发的不同命运,在合理把控时代脉搏的情况下,展现出不同类型女性在该类社会下的觉醒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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