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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减”背景下公共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的创新发展

2022-11-24

图书馆 2022年9期
关键词:双减图书馆服务

姚 桃

(邵阳市少年儿童图书馆 湖南邵阳 422000)

1 引言

2021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1](以下简称“双减”政策),该政策的出台标志着中小学学业负担治理工作进入历史新阶段。“双减”政策提出要“加强源头治理、系统治理、综合治理”,明确提出“学校和家长要引导学生放学回家后完成剩余书面作业,进行必要的课业学习,从事力所能及的家务劳动,开展适宜的体育锻炼,开展阅读和文艺活动”,进一步提出了通过充分利用社会资源,为青少年学生提供校外活动场所、拓展学习空间及开展多种类型活动的要求,指出少年宫、青少年活动中心等校外活动场所应发挥好在课后服务方面的作用。政策的指向为公共图书馆落实“双减”政策的实施,提出了明确的路径指引。

2 “双减”政策的落实需要建立包括公共图书馆在内的文化生态

“双减”政策针对的是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以下简称“双负”),“双负”源自学校和家长的教育焦虑,表现在对教育机会、教育条件、教育结果的焦虑[2],从而使学生、家长、学校产生从众行为。“双负”在时间上具有长期性,涉及人群具有广泛性,影响因素具有复杂性,治理难度具有生态性。

2.1 “双减”任务具有长期性

我国有悠久的耕读文化传统,有众多的苦学励志故事,如“囊萤映雪”“悬梁刺股”“凿壁借光”“程门立雪”等,经典典故已经深入民心,成为一种文化基因并演变成一种集体无意识。在相关领域的已有研究中,有学者通过对1949—2018年间中央行政机构和国家各部委颁布的与减轻中小学生课业负担关系较为密切的政策进行收集整理,共筛选出62份减负政策相关文本并进行了内容分析[3],系列研究成果证明了中小学生的课业负担较大问题长期存在,国家层面也始终保持着高度重视,与时俱进不断调整政策方向。而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校外培训机构的不断扩张和“精英教育”理念的渲染,过度的校外补习为家庭和学生带来的不利影响日益加剧,减负这一话题以“双减”的方式被提出。

2.2 “双负”影响具有广泛性

一是“双负”影响面广泛。由于人的一生大多要经历未成年、成年、老年的阶段,绝大多数家庭都由未成年、成年、老年人组成,这些家庭大都有已经经历、正在经历或即将经历“双负”的重压。虽然“双负”的直接受众是中小学生,阶段性影响人群占总人口比例不高,但由于其存在时间的长久性,必然广泛影响社会成员。二是有“双负”的中小学生占学生总数比例高。2020年,华中师范大学国家教育治理研究院在一项研究中选取我国东、中、西部地区6省12市共1067名中小学生进行了实证调研,结果显示在参与课后服务的中小学生中有66.2%的学生参加了校外培训,且其中86.1% 的学生表示其是自愿参加校外培训[4]。

2.3 “双负”产生原因具有多样性

从家庭内部考量,“双负”产生的驱动因素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文化因素。如前所述,苦学是中华民族内心深处的民族记忆,它来源于“学而优则仕”等传统文化观念,根植于家风家训,传统中国许多家族以“耕读传家”“诗书继世”为家训,渴盼“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梦想成真。二是经济影响。重点中小学的学生有更高比例考入名牌大学,有更多的成才机会,找到高薪、高社会地位工作的概率更高。三是社会影响。一个名牌学校毕业的学生,更有可能组建更富活力、更加优质的社会关系,攫取更多的发展资源。所以,学生和家长对“双负”既恨又爱,苦在其中又乐在其中,因惧怕在“文化上失语,经济上贫困,政治上去权”而不断自我加压。

从家庭外部观察,“双负”的成因主要有二。一方面,学校教育评价机制单一。升学率和名牌学校录取率长期成为考核教学成效的主要甚至唯一指标,并由此赋予学校和老师声誉、发展机会和物质利益。由于存在学生加负的客观需求,资本介入后,学科类培训机构的过度营销,导致家长担心同龄人抢跑。另一方面,其他公共机构服务不能满足需求。在现阶段,公共图书馆、青少年宫资源分布不够均衡,提供的未成年服务品种依旧不够丰富,品质不能完全符合未成年人和家长的期望,公共图书馆馆员专业性有待提升,导致未成年服务的覆盖率不高。

2.4 治理难度的系统性

有研究通过对我国1955—2013年间出台的11个以解决课业负担为主要目的政策进行收集汇总,将其中共90条减轻课业负担的条目进行分类,将减轻课业负担的主体分为政府、学校、社会和家长四个层面[5],其中各主体相关条目数分别为28条、54条、14条和1条,由此可知以往文件主要是政府主导下的以学校为主体的治理。2021年出台的“双减”政策也延续了这一理念,强调了政策执行过程中以政府为主导的多方联动。值得一提的是它还提出了对于社会资源的调动和利用,公共图书馆作为社会公共文化服务的主要载体,也应当自觉履行文化服务和社会教育职能,在双减政策中积极发挥作用,通过青少年阅读服务和各类读者活动提供优质课后服务,致力于成为建设和培育我国良好教育生态的重要参与者。

3 公共图书馆服务未成年人的实践为“双减”政策的落地打下良好基础

当前我国的公共图书馆体系日渐完备,建立起了省、市、县(区)和乡镇自上而下全面覆盖的服务体系,截至2021年底,全国共有公共图书馆3215家。公共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历史悠久,早在1862年,英国曼彻斯特的一家图书馆就开始了面向儿童的相关服务,日本山口县立图书馆在1902年设置了儿童阅览室。在我国,第一家儿童图书馆成立于1912年的湖南省双峰县青树镇[6]。经过多年发展,公共图书馆在未成年服务方面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一是有内容丰富的服务,如开展书刊借阅、阅读辅导、亲子阅读等活动,各地有众多服务品牌,形成了良好的美誉度;二是信息化建设起步较早,数字资源丰富,全国已建并开发服务的数字资源总量达到了3844TB[7];三是制度体系完备,近年来国家相继颁布实施了《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公共图书馆法》,制定了《公共图书馆服务规范》《公共图书馆少年儿童服务规范》等专门性行业制度;四是服务人员专业,服务能力和水平持续提升,为未成年人服务奠定了坚实的能力保障。

3.1 提供多元认知世界的能力

2018 年发布的《国际图联0—18岁儿童图书馆服务指南》突出“公平、多样、包容”的理念[8]。图书馆海纳百川地收集各种知识,可以拓展学生的知识视野,提供学生多元认知世界的路径,改变学校教育寻找唯一正确答案的思维方式。公共图书馆平等地对待每一位读者的文化,可以让学生们感受到每一个个体同等重要,每一个人的观点都能启迪人的思考,世界因独特而多姿多彩;培养未成年人友爱协作的精神,在尊重他人的同时也可收获他人的尊重。

3.2 提升家长和未成年人信息素养

教育焦虑的产生,其根本原因在于家长因信息甄别能力有限和教育能力不足引发认知误区而采取的错误决策,从而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和家庭的经济负担。培养学生和家长的信息素养技能在全媒体时代显得尤为重要,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明确了教育信息化从融合应用向创新发展的各项行动指南,充分印证了现代信息技术运用于教育活动的重要性文件中。政策文件的提出对家长和学生的信息素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甄选信息产品与服务也成为了家长和学生必须掌握的新技能。公共图书馆在为未成年人服务的理念上,丰富了信息素养这一紧随时代变化的理念。图书馆的阅读推广活动起源于书目推荐,经历了文献检索与阅读体验分享,即如何检索筛选信息,并在读者需要时精准提供信息。在大数据时代,公共图书馆加强数据处理分析能力,拥有专业的信息检索技能,并在馆内和学校开展信息素养培训,为提升未成年人和家长的信息素养累积了丰富经验。

3.3 培育未成年人奉献精神和合作意识

参与志愿活动是未成年人德育的重要途径,公共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因其公益性成为学生参与社会实践的重要场所。各级公共图书馆也积极为学生志愿服务活动提供场地支持和专业化的指导,通过志愿服务有效建立起学生与社会接触的桥梁。可以说,图书馆志愿服务既是学生了解社会的窗口,同时也是培育学生的合作意识和奉献精神的重要平台。

3.4 培育未成年人审美能力和理性精神

长期以来,学校教育与校外培训机构因其应试教育的特点,不可避免地存在教育内容单一和美育不足的问题,而图书馆作为知性、优美、安全的环境可以在提升学生的美育水平、崇尚知识的理性精神方面取长补短。人们常常将理性与人文、艺术割裂,造成人为的对立,其实艺术与理性在源头上是高度统一的。而在现代分科教育中,特别是应试教育中,美育被弱化了。现代图书馆无论其造型,还是其硬件设施设备都充满当地文化之美和现代工艺之美;图书馆提供的各类书法、美术、摄影作品展览更是读者提升欣赏能力的重要途径。当然,图书馆既要推崇理性,也不能唯理性,在科学研究中直觉和灵感同样重要。海德格尔更是指出,人类不应凭恃自以为无往不利的科学理性去分析、分解一切对象,因为其结果恰恰是遮蔽了对象本身,好比“把色彩分解为波长数据,那色彩早就杳无踪迹了”[9]。而图书馆的阅读推广服务能够向未成年人提供优质、健康的文化输出,传达正确的审美观念,进而为未成年人塑造理性精神、建立文化甄别意识贡献价值。

4 公共图书馆因应“双减”政策的服务导向调整

“双减”政策的出台,是教育理念的重大调整,这种调整具有艰巨性和长期性,所有社会成员都必须接受是“育分”还是“育人”、是着眼当下还是兼顾长远、是全面发展还是片面发展的拷问。公共图书馆被誉为人民的终身学校,在“双减”政策环境中,是一如既往以不变应万变,还是关切广大学生和家长的渴盼,答案是确切无疑的。无论从我国图书馆发展的历程,还是国际图联的倡导,以及国外的图书馆实践看,图书馆都应该调整服务导向,以积极姿态介入“双减”政策的落地之中。

4.1 图书馆服务小众还是普适均等

虽然目前我国公共图书馆的服务总量巨大,但人均量有限。如2019年我国公共图书馆流通人次达90135万人次,人均仅0.8人次。根据湖南图书馆与邵阳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多年数据分析,按到馆人次为流通人次的1.5倍,少儿到馆总人数占1/3推算,我国年均到馆1.2人次,年均成年人到馆约为0.8人次左右,而美国成年人2019年访问图书馆平均为10.5次。所以,我国每年享受图书馆服务的仍为极少数。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的目标是“使不爱阅读的人爱上阅读”“使不会阅读的人学会阅读”“使阅读有困难的人跨越阅读障碍”[10]。在实际工作中,图书馆在争取弱势群体、特别是不爱学习的未成年人享受图书馆服务方面所做的努力并不突出。相反,爱去图书馆,积极参加图书馆活动的,几乎全是学有余力的优秀学生。这些学生的家长受过良好教育,并从图书馆受益,所以,他们重视下一代的培养和教育,培养孩子的图书馆意识。图书馆也特别关注这些优秀的读者,为他们建立阅读档案,使他们成为自己职业的骄傲。在强调教育公平和知识公平的伟大时代,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2012年提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让每一个中国人“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图书馆人应该将目光投向弱势群体,特别是没享受过图书馆服务的未成年人,使他们在图书馆享受知识之美、文化之美和关爱之美。

4.2 是坚守专业还是对接需求

陈传夫教授是最早关注图书馆去专业化的学者,其研究团队于2011年便已发表《图书馆员去职业化问题、原因及对策研究》,在图书馆员去专业化方面提出相关对策;2015年范并思教授发表的《论图书馆阅读推广的专业化建设》强调图书馆阅读推广专业建设的重要性,他认为,图书馆工作的一系列核心流程及其相关知识是科学和严谨的,并已成体系,由此产生的知识体系也是图书馆学专业化的基础之一。

这是一个不可阻挡的、全球图书馆共同面对的话题。笔者曾关注全球的未成年人服务,例如纽约皇后图书馆投入2000余万美元打造少儿发现中心,集图书馆、博物馆,科技馆为一体,模糊了馆藏文献的界限,将仪器等实物陈列于相关图书边上,便于读者加深对特定知识的理解。美国各社区分馆以及非研究型图书馆基本都提供课后服务,以便中小学生完成家庭作业,服务人员主要是高年级的学生,打破了服务人员是图书馆专业馆员的限制。

未成年人是比较特殊的读者,他们往往心智不够成熟,集中注意力时间短,但思维活跃、发散,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联想丰富,处在最适合学习的阶段,可塑性强。因此,图书馆应该加强馆员针对未成年人服务的培训,掌握未成年人的心理、生理特点,提升馆员服务的亲和力和服务针对性。此外,图书馆在全媒体时代的业务格局、专业融合程度也在迅速变化,无论是专业馆员还是资源等依然稀缺,仅依靠图书馆专业是无法满足读者需求的,特别是无法满足“双减”政策落实之后的课后服务需求。图书馆的应变之道应该是一方面提升馆员能力,另一方面做好志愿者培训,在发展的浪潮中不要因迷失自我而导致图书馆服务的核心竞争力下降。

4.3 是价值中立还是适当干预

公共图书馆曾经奉行价值中立,遵从知识自由,强调读者的自主性。但未成年读者价值观尚未定型,自主能力较弱,特别是在数字资源丰富的图书馆,如果一味强调自主性,未成年读者可能会迷失在资源丰富的汪洋大海中。我曾在《新时期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推广的价值导向研究》中强调:“儿童阅读推广要把握好时代脉搏,适应儿童成长需求,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引领儿童阅读。”[11]这是内容上的引导。

在方法上,对未成年人的阅读引导应该与学校教育有所区分。学首先是培养阅读习惯。在媒体泛滥时代,未成年人极易患上手机依赖症、游戏依赖症,所以培养未成年人的纸质阅读习惯是引导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发现读者兴趣,因势利导,推荐其感兴趣的读物。第三步,是巩固兴趣,组建阅读小组,并让成员积极分享,让小读者在阅读中收获成就感,并建立自信。

5 “双减”政策下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创新

“双减”政策出台从社会层面的效应来讲是促进教育公平,消弭教育资源过度集中。公共图书馆的设立初衷与此基本类似—— 促进知识公平。因应“双减”政策,宣讲正确的教育理念、加强图书馆与学校之间的合作,特别是注重服务产品的创新、服务体制机制创新,重视馆员能力建设,使公共图书馆具备落实“双减”政策的制度设计、资源共享机制和面向未成年人服务的专业化馆员,显得尤为迫切。

5.1 面向未成年人的服务产品创新

在公共图书馆服务效能中,未成年人服务增长最为迅速。2003—2021年的18年中,湖南图书馆少儿借阅量从3万册次增至90余万册次,增长近30倍;少儿活动也由每年12次增至200余次。少儿借阅已经成为湖南图书馆业务版图中极为重要的一块。这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安徽省图书馆、江西省图书馆也有类似的增长。湖南图书馆少儿服务效益增长原因就是改变了借阅制度、放宽了借阅权限。湖南图书馆少儿借阅从每证可借6册增至16册。活动品牌也从0发展到拥有“经典课堂”“科普课堂”“开心故事会”“父母课堂”“读步课堂”“娃娃故事会”等6个子品牌[11]。这些改革表明,业务制度的创新,会吸引更多的读者享受图书馆的服务,扩展图书馆的业务版图。

此外,如何舒缓父母及学生的教育焦虑,公共图书馆也有可作为的空间。现代教育结果评估表明,存在“第十名效应”——中庸的学生(第十名左右)可能比第一第二名有着难以想象的创造力和才能,更容易在未来的事业上崭露头角。赢在起点并不能保证赢在终点。历史上状元大多默默无闻,相反,左宗棠等殿试落选者却是近代中国的民族英雄,曾国藩早年读书也资质平平。公共图书馆应该举办家长课堂,反复宣讲这样的观点、故事,成为宣传先进教育理念的平台。

针对部分学生父母信息素养薄弱,容易产生从众心理的特点,应该加强信息素养的针对性培训,在此方面国外图书馆起步较早、经验丰富。美国的Topeka&Shawnee县公共图书馆曾通过在其网站创建清单的方式来帮助读者分辨新闻内容的真假,并将如何鉴别虚假信息的步骤一并向读者呈现,以提升和培养读者的信息素养,其中包括考察信息来源、作者、发布日期,检查信息来源是否能够支撑文章内容,咨询馆员或核查相关网站等[12]。

5.2 公共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体制机制创新

建设馆校共享机制。2021年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要利用信息技术优势实现课后服务的优质资源共享,明确了围绕利用信息技术开展课程设计、师生信息素养提升、信息技术能力培养、提升课后服务质量等具体措施[13]。文件的核心要义,其实是图书馆所擅长的核心业务工作,图书馆既可以指导,更应该与之建立共建共享的合作机制。邵阳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在此方面做了有益的尝试,受到了学校师生的欢迎。

5.3 未成年人服务馆员专业能力建设

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需要专业的知识背景,在信息化迅速发展的背景之下,纸质阅读与图书馆阅读推广受到了巨大冲击。彼时国内各高校图书馆学院系同样受到质疑,为图书馆行业培养人才的能力有较大幅度下降,更无力顾及培养图书馆阅读推广人才[14]。目前,随着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加快,无论是公共图书馆数量,还是从业人员数量都急遽增长,未成年人服务的业务版图也随之扩大,但从业人员中专业人员比例却不断下降。所以,在岗培训、脱产培训成为许多图书馆提升业务能力的选择。中国图书馆学会已经举办多期“全国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提升计划”培训。图书馆应该理顺阅读推广,特别是未成年人阅读推广的组织形式、业务流程、服务资源、目标人群、绩效评估等业务活动,推动阅读推广的专业化建设。

“双减”政策对国家来说,是为未来培育社会主义新人;对个体来说,是减轻精神压力和经济负担;对社会来说,是构建丰富的课后服务体系。所有社会机构,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公共图书馆历来愿意并且能够介入大事件,作为“滋养民族心灵、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场所”,更应该当仁不让,勇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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