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 络 圈 群 视 域 下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面临的挑战及应对
2022-11-23段培燕
段 培 燕
(1.亳州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亳州 236800;2.中国矿业大学,江苏 徐州 221116)
自媒体时代,微信、微博、QQ、抖音、快手等网络社交平台正深刻影响并改变着大学生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交往方式,大学生的社交取向日趋呈现出“圈群化”特点,给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开辟了新场域,带了新机遇,但同时也带了不少挑战,需要我们审慎剖析,积极应对,采取有效措施,克服不利影响,不断加强新时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
一、大学生网络圈群形成的原因与特点
1.网络圈群的内涵界定。网络圈群,是指基于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与社交媒体等技术赋能,人们因“缘”如趣缘、学缘、地缘、业缘等重组聚居于特定网络虚拟空间的社群组织。它代表了一种新型社会关系。相较于传统社会关系,网络圈群突破了传统原有身份限制和诸多现实规训,突出强调社群成员之间的自由、平等与共存。当前,大学生网络圈群,按照成因可以分为:关系型、兴趣型、地理位置型以及临时事务型;按照关系强弱可以分为:紧密关系群、自选关系群以及认证关系群;按照功能可以分为:学习群、交友群、娱乐群、工作群。[1]基于网络的开放性、自由流动性以及大学生发展需求的多样性,不同的圈群体现的价值意义不同,但背后的形成机制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2.大学生网络圈群的形成机制。一是基于相似的现实诉求。大学生作为网生一代,在网络中进行社会交往已然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惯习。与现实中的个体一样,大学生在网络生存空间进行组“圈”,其背后折射出一系列现实诉求,主要有:丰富自我认知,进行自我塑造;获得社会归属感,实现群体身份认同;增强社会资本,提高应对环境的能力。所谓社会资本,指“行动者在行动中获取和使用的嵌入在社会网络中的资源”[2],对于大学生来说,就是在圈群组织中获得对内参与讨论、发表见解、寻求身份认同的资格;对外增强自我力量、进行自我防御的工具。二是基于相似的内在动力。网络圈群是大学生实现心理和情感双重代偿的有效场所和主要渠道。一方面,限于现实多重规训,大学生某些思想、行为难以获得代表社会主流价值的教师、家长甚至同龄人的认同和理解;另一方面,在直面现实诸般压力如学习、生活、交友、择业等侵袭时,大学生无法及时有效地从具有相似遭遇、相似认知思维和处理方式的身边同学、朋友中获得实质性的帮助。相较于现实社会,在网络虚拟社区中大学生具有较强的获得感和自我感,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在网络圈群中获取资讯、联络感情、表达自我、传递诉求,重构身份认同。三是基于相似的技术推动。信息技术推动使大学生更容易在网络空间中实现“组圈”行为。数字时代,个性化算法推荐赋能,具有相同兴趣、偏好、价值观的陌生大学生之间可以打破时空枷锁,即时以圈群的方式聚拢到同一虚拟空间场域进行特定的交流互动。
3.大学生网络圈群的特点。从活动的组织方式和运作方式来看,大学生圈群呈现以下特征:一是网络圈群的自组织性。所谓自组织性,是指“无需外界指令而能自行组织、自行创生、自行演化,能够自主地从无序走向有序,形成有结构的系统”[3]。源于相同兴趣爱好、学习目标或社交需求,大学生聚集于同一新型圈群里,随着群内成员自我暴露程度加深,圈群关系开始由弱变强,成员之间信任度随之增强,群内规则逐渐形成并被普遍接受和认同,群员在持续的互动交流中逐渐走向组织化。二是网络圈群内部传播的私密性和对外的排他性。“媒介即讯息,媒介技术不断创新的同时,也形成一种力量,将人们圈到不同的文化中去。”[3]经过价值过滤和筛选后,不同的圈子就具有了各具特色的圈群属性,打上了特有的圈子符号和圈子标签,并呈现出两种不同的走向:其一,是圈群内部越来越转向于隐匿化的完全封闭的小圈子。圈内信息传播,更像是“躲在自己的客厅里,志同道合的人们进行‘窃窃私语’”[4]12,信息选择范围窄化,茧房效应明显,圈内同质化程度高,回音壁强化,圈子内壁加厚;其二,圈群之间“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壁垒更加坚实,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池塘,都是自己池塘边的青蛙,信息理解变短变浅,偏见与偏见的人交锋,只是情绪的冲撞”[4]13-14。因此,对非本圈的异质性信息,宽容度、理解度和接纳度普遍降低,对非本圈的成员,表现出普遍的排斥与拒绝。三是网络圈群内部信息环境复杂多变。“对当代青年而言,网络圈群已经超越了工具范畴,而成为一种环境,工具可以选择是否使用,但环境让人无所遁形。”[5]大学生会根据不同的发展需求和利益诉求,选择多个不同的网络圈群。不同的网络圈群,甚至同一网络圈群,讨论话题发散、广泛,涉及日常琐碎、心灵鸡汤、娱乐八卦、时事热点、学习工作等多方面内容,具有明显的碎片化和复杂性特征。同时,圈群内传播互动性强,但缺乏互动的深度和持久度,一方面源于大学生认知水平有限,思维辨识力弱,容易导致互动讨论蜻蜓点水;另一方面大学生追求新奇刺激,注意力定力不足,常被时新的话题或能够刺激感官愉悦的主题所吸引,也容易被同龄人影响而改变信息关注点和兴趣点,易变不稳定,“这种多变、互动,看似无章可循的虚拟交际圈和网络文化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高校青年信息接纳的复杂化”[5]。
二、网络圈群对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消极影响
网络圈群现象契合大学生对新型关系构建的主观需求,影响并改变了大学生的网络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并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着大学生理想信念的形成,给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带来一定挑战。
1.网络圈群自组织的封闭性边缘化主流价值
与网络空间无限开放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学生的网络圈群组织日趋走向封闭,表现在:源于相同兴趣爱好、利益诉求和社交需求基础上重构的圈群组织,在技术个性化区隔中,进一步被分化和精细化,圈群属性愈发明显,圈群壁垒、回音逐渐加厚、加强,主流价值体系难以介入,结果导致:
一是主流价值在圈群场域中缺位,无法起到引导力的作用。圈群内信息传播内容繁杂琐碎,良莠不齐,西方意识形态、价值观、错误思潮等以适合青年人接受和认同的方式裹挟在信息流中,随即在圈群内部进行病毒式传播与发酵。大学生“三观”未定型,真假信息辨识能力不足,易受新潮、个性的思想观点暗示和影响。加之圈群内部的闭环特性,回音壁效应显著,很容易形成一致性的“意见气泡”环境,使一部分大学生丧失辨别的机会与勇气,成为沉默的大多数而逐渐被错误思潮同化。主流价值缺位,引导力不足,又会加剧大学生偏离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这一正确方向的不确定性和可能性。“如果将人的一生比作航船的话,那么正确的政治方向就是这艘航船的罗盘,一个人失去了政治方向,就会出现偏差。”[6]理想信念就会失去根基和航向,就会在无效的挣扎中迷失自我。
二是主流价值在圈群场域中失声。网络圈群,尊重多元主体平等共存,主张为圈群成员营造一个宽松无禁忌的话语空间,鼓励个体大胆表达自我,每个个体都拥有设置议题、制造话题焦点的权利和机会。然而,过度强调个体“发声”,势必挤压主流价值“发声”空间,因为一方面局限于个体认知、立场偏见的话语表达和诉求,必然造成价值共识困难,虽然“大众通过‘指尖上的革命’充分发挥自身得以增量的‘拇指话语权’”[7],但消解了主流价值的统摄作用,主流价值被边缘化,逐渐由“弱声”走向“失声”;另一方面,多元主体之间易形成“虚拟串联效应”,形成“多声道”的互动传播效应,网络圈群的“高同质化”和“强连接”性更是增加了主流价值引导的难度[7]。基于此,个人与集体、部落与群体之间呈现分裂对抗之势,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为指引,以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为导向的理想信念教育势必被架空和搁浅。
2.圈群意见领袖弱化教师话语主导权
圈群内部信息的流动不再是传统的线型,而是形成一个个有“中心”的圈子。意见领袖处于圈子的话语权利中心地位,是直接影响和左右圈群内部信息和舆论双走向的某个人或某些人,对维护圈群稳定,保障圈群秩序,强化圈群身份认同至关重要。圈群意见领袖对大学生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基于以下三点原因:一是信任度高,距离感小。相较于普通社群成员,意见领袖敢发声、愿发声、会发声,代表了群内大多数人的意见、观点和立场,被认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与主流价值代言人教师相比,意见领袖天然与群体成员具有亲近感。二是意见领袖本身的特质。意见领袖具有较强的信息感知和分析能力,能够把准信息和意见走向,引起群体成员情感共鸣,思维共振。三是强互动关系。意见领袖与群体成员能够持续保持双向互动关系,及时关注群体成员思想动态,监控并疏导舆论走向,在具有封闭性、私密性和排他性圈群传播空间里,扩大了舆论引导力。由此导致的一个显性结果是:动摇了教师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主体地位,削弱了教师在教育中的话语主导权,冲击了教师的教育影响力。
意见领袖在影响力度和广度这种“量”上的优势,并不能掩盖和回避其在影响深度和方向这种“质”上的不足。首先,意见领袖先在性的价值预设、在圈群中的影响动机,难以保证其在圈群中的正向影响功能;其次,自媒体时代,技术赋能,网络话语权力的获取路径也变得更加多样而易得,意见领袖整体素养参差不齐,难以保证对圈群影响的正确性。尤其在追求情感大于事实的后真相时代,如果意见领袖思想上肯定享乐主义、物质主义、躺平主义、佛系主义、犬儒主义、宅文化、丧文化这些错误思潮,就会在圈群中进行病毒式扩散和发酵,导致群体成员盲目跟随与从众,给大学生造成精神污染,产生负面思想,引起认知偏差,导致价值异化,加剧认同迷失,解构崇高理想信念追求。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未来属于青年,希望寄予青年。新时代的中国青年要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增强做中国人的志气、骨气、底气,不负时代,不负韶华,不负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8]新时代,青年理想信念形成,只有建立在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增进“四个认同”的基础上,才能够突出其崇高、科学、坚定的内在品性。教师是大学生成长的引路人,亦是学生理想信念形成的关键人。
3.网络圈群亚文化虚化理想信念教育效能
网络圈群亚文化是指在信息技术推动下,那些被视作原子化和碎片化的亚文化群体个体重组聚居特定网络虚拟社区空间,所形成和稳定化的既有别于网络主流文化,又区别于其他文化的一套新的共同体行为准则、思维方式和价值体系,凸显着本“圈”特有的文化属性、边界和标识。碎片化、感性化、大众化、娱乐化是大学生圈群亚文化的主要特点,圈群亚文化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影响着大学生理想信念的形成,虚化了理想信念教育效能,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碎片化和感性化的信息传播内容肢解了系统性和科学性的整体认知。“认知是人类通过感觉器官对客观世界的接触和感知的过程,其中包括感觉和知觉的潜意识,记忆、思维的有意识活动。”[9]这也说明,要形成对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正确认识,必须建立在充分的感知觉和思维能力基础上。然而与之相反的是,圈群内部,信息构成和传播方式碎片化,多元主体只言片语式的微型信息内容解构了话语背景和信息的完整性,长期习惯于这种碎片化和感性化的思维方式,不利于大学生发展全局思考及审慎思辨的能力,对何为、为何、如何坚守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缺少整体性历史关照,表现出一种丧失主体性的被动状态,对挑战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各种错误思潮也缺乏有力的防范意识和抵御能力。
二是大众化、泛娱乐化文化侵蚀着大学生的精神支柱,消磨了大学生的奋斗志向。首先,扭曲人的精神状态。置身于具有强关系性质的朋友圈中,可以看到除了“构筑‘岁月静好’者、宣扬‘负重前行者’、传播‘心灵鸡汤者’、晒图晒旅游晒购物者”[10]外,还有一类商品推销者,他们共同营造了一个“广场式的众声喧哗”的大众文化舆论场,其中充斥着大量感性、肤浅、碎片化的低脂无营养的信息供给,围困于此信息环境中,必将会遮蔽大学生的精神追求,扭曲其存在的精神状态。其次,消磨人的奋斗意志。不可回避的现实是,粉丝文化、饭圈文化中充斥着大量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机会主义,容易使大学生脱离现实、失去自我约束,陷入虚无主义,养成好逸恶劳的人生态度,丧失奋斗的勇气和毅力,这些都使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效能被虚化。
三、网络圈群视域下加强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应对路径
网络圈群已经成为大学生生活、学习、社交的新方式,随着新兴媒介和网络技术迭代发展,其功能也在不断加强、扩展和延伸。这需要我们关注青年生存方式的变迁,推动青年理想信念教育的场域协同,从圈内圈外共同发力,不断加强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时代性与实效性。
1.加强供给侧改革,推动马克思主义信仰主动融入网络圈群
网络圈群已悄然演变为大学生的“第二生存空间”,主流价值不进入这一代人的“圈”,就容易被他们忽视。我们要主动适应网络圈群的特点,主动加强主流价值供给侧改革,推动马克思主义信仰在“圈”中逐渐起到“定盘星”和“压舱石”作用。
首先,创新马克思主义理论信仰的话语体系表达。理想信念的坚定,来自思想理论的坚定,思想理论的坚定建立在对理论的认知与认同基础上。对圈群栖居网络生活的大学生进行理想信念教育,需要降解马克思主义理论表达的抽象性和高深性,围绕大学生的接受心理、认知习惯,采用能够凝聚青年人共识,激发青年人共感,契合青年人生活体验的通俗、活泼、大众的“网言网语”和“萌言萌语”,使他们愿意听,听得懂,懂得多,从而实现对主流意识形态所传递出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的充分感知和认同,让党的创新理论扎根网络圈群。
其次,创新马克思主义内容供给形式。充分利用新媒体技术和传播优势,打造一批“富含马克思主义信仰元素的‘尖叫产品’”[11],赢得学生注意,激发学生主动订阅。在圈群中,“大学生主动订阅某个信息来源的内在动力主要基于喜闻乐见、感同身受、悦纳自我、价值补益以及利益驱动等等”[12]。实现内容供给形式创新,要以尊重学生需求、兴趣和关注点为前提,借助强大的技术可供性,即“技术的使用者基于某一技术提供的可能而开展行动”[13],把红色文化、“四史”教育、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等内容和元素以年轻人喜爱的方式,通过视听结合、图文并茂、立体化、形象化地展现出来,推动个性化制作、可视化呈现、互动化传播,使科学理论更加“接地气”,更具“感染力”,更富有“人间烟火气息”。
再次,创新马克思主义信仰的隐性传播方式。情感因素,在圈群中发挥着“润滑油”和“粘合剂”的作用,实现马克思主义信仰在圈群中扩散与传播,需要打破青年学生对强制灌输的逆反和抗拒心理,以有温度的叙事方式,通过营造全景沉浸式体验,讲好中国抗疫故事、脱贫攻坚故事、全面建成小康故事,以情感人,以情化人,激发学生增强“四个自信”,在领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中,坚定理想信念,树立奋斗目标。
2.强化教师主导作用,推动线下课堂教学与线上网络圈群良性互动
今天,互联网已经超越了虚拟空间的原有边界而与现实世界走向融合与互构,针对圈群影响的自发性、随意性和不确定性,更需要强化教师的主导作用,加强线下思想政治课堂教学,提高学生明辨能力,实现对线上网络圈群的影响,帮助青年学生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复杂境遇中坚定政治立场,保持思想定力,增强理想信念。
首先,优化课程教学。思想政治理论课,是落实立德树人的关键课程,是大学生坚守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理论根基和力量之源。目前,全国高校开设的思政课统一采用“4+1”模式。自2021年2月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以来,“四史”教育也逐渐融入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当中。不同课程,主题呈现不同,逻辑论证角度不同;课程之间,又以聚合叠加之力相互补充相互论证,体现出一个完整的结构合理的思政课程体系,大学生越是深入全面学习和掌握,越能够确信坚守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的真理和价值,在情感上越能理解何为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在行动中越能把握如何根据时代要求,责任使命去树立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线下理论功底扎实,线上行为开展才具有方向性和规范性,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其次,强化教师主导作用。教师对思政课的优质讲授具有综合影响价值。根据有关学者的研究,教师在讲台上的优质讲授能够发挥三重力量:“其一是知识的力量,以组织化、结构化的知识讲述,深化和完善学生的知识理解和图式;其二是启发的力量,直击学生的思维痛点,用点燃性的讲授唤起学生后续学习的热情;其三是激活的力量,教师与课程融为一体,激活并打动学生的心灵,促使其重思自我、重建真我。”[14]这意味着,教师在课堂上的价值不只是表浅的知识传递,更是一种思维启迪、情感唤醒和人格塑造,对学生施加的是一种整体影响,即将家国情怀、报国志向、爱国行动等重要内容融于思想政治教育全过程,达到为大学生铸魂引路的目的。
再次,实现线上线下良性互动。线下课堂要主动及时回应学生关切,通过议题设置的方式引导、化解线上网络圈群中出现的各种不合理思想和非理性行为。比如:针对“饭圈”、粉丝文化中出现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机会主义,教师要直面问题,正面回应,通过透彻的学理分析、强大的真理力量、彻底的思想理论说服学生,引导学生,帮助学生认清事实,觉悟真相,在脚踏实地中,立鸿鹄之志,做奋斗者。
3.实行分类引导,推动网络圈群意见领袖队伍建设健康发展
“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他直接或间接交往的一切人的发展。”[15]大学生基于兴趣爱好和社交需求,通常会关注网络圈群中“意见领袖”的思想动态、关注焦点、舆论倾向,因此,抓住圈群中这一关键少数,从思想源和信息源上对他们积极引导、分类指导,是净化圈群舆论空间,提高大学生思想认识,明确人生方向,树立正确奋斗目标的主要途径。
首先,就思想源而言,主要指体现在意见领袖身上的思想观念、情感态度、价值观等契合主流意识形态要求,是主流意识形态的具体化。保证传播思想源价值取向正确,有两个主要渠道:一是构建一个覆盖面宽、影响力广、结构合理的“意见领袖群”。充分发挥主流媒体正面报道、专家学者理性发声、偶像正能量引导、同辈群体榜样示范等不同层次,不同领域的意见领袖所形构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环境气候。打破圈群“壁垒”、“画地为牢”的局限,促进圈际间正向联动和团结合作,以社会最大合意凝聚圈群价值共识,帮助大学生确立以实现社会共同目标为人生追求和奋斗方向的价值指向。二是重点加强对大学生骨干、党员、团干部思想引领和价值引导。这些意见领袖在圈群中具有较强的亲和力、影响力、号召力和公信力,对他们进行思想引领和价值引导,旨在“通过教育培训和实践锻炼等行之有效的方式”[9],不断提高其“思想政治素质、政策理论水平、创新能力、实践能力和组织协调能力,使他们进一步坚定跟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9]。并以此为基础,提高他们在圈群中主动设置议题的能力,比如“对于特定的热点话题,学生干部、党员要在网络圈群中追根溯源、层层分析、深入解剖”[16],进而将舆论走向引导到主流意识形态框架中;鼓励他们将昂扬的斗志和积极的人生态度,以及如何正确处理“脚踏实地”与“仰望天空”的辩证关系,如何有效实现个人理想与社会理想的融合,现身说法,“活化”主流价值引导,主动做好圈群中其他成员的理想信念教育。
其次,就信息源而言,主要是指信息来源的可靠性和真实性。栖居网络圈群中的大学生,面临信息选择和辨识能力不足与信息流道多样,内容过载,价值“密度”减小,信息监管和监测不到位等多重矛盾张力。这就需要,主流媒体、专家学者、网络公众人物等上层意见领袖躬身入局圈群,拓宽拓深发声渠道,提高发声“音量”,抢占信息通道,争夺大学生注意力,确保青年学生在正确信息流的不断强化下,提高思想认识、端正人生目标。同时,还需要提高大学生意见领袖的媒介素养能力。所谓“媒介素养是个体认知媒介、参与媒介、使用媒介的能力”[12],具体体现在:面对信息洪流,大学生“意见领袖”既能做到自觉甄别、研判、选择正确价值信息和抵制错误价值引导;又能保持客观态度,监督、发布、评论信息,以此净化圈群信息生产和消费环境,激励青年自觉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