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广东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高职院校人才培养路径探析*

李昱 ，杜茎深，李田

（1.广东女子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1450；2.中共广东省委党校 管理学教研部，广东 广州 510053）

新发展阶段，随着国际环境和国内发展要素禀赋的变化，人工智能、量子通讯、物联网、5G 等新科技新技术日新月异，全球新一轮产业变革方兴未艾。我国制造业基础设施完善，生产规模居世界首位，享有“世界工厂”的美誉，但与世界制造强国相比，关键核心技术对外依存度高、高端装备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等问题依然存在。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强调“要坚定不移建设制造强国，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提高经济质量效益和核心竞争力”［1］。广东是国内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省份之一，目前已经形成了以先进装备制造产业和电子信息产业为代表的世界级先进制造业产业集群，而作为培育“工匠精神”的重要阵地和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摇篮，广东高职院校迫切需要以服务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为目标，适时调整人才培养结构与方向。因此，建立适应广东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求的人才培养体制机制，成为广东高职院校所面临的重大课题。

1 世界“制造强国”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经验借鉴

当前，我国工业发展开始进入由量变到质变的重要阶段，高职院校人才培养目前主要存在两大问题，一方面是培养方向不明确，就业质量不高；另一方面是学非所用，真正的制造业人才匮乏。从世界“制造强国”来看，注重人才培养与产业对接的实用性、政校企跨界通力合作培养人才等模式为社会输送了大量可用人才，其经验具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1.1 日本的“主动式职业访学”人才培养模式

日本具有很强的职业教育精神和职业教育传统，尤其对发展高职院校的需求非常迫切，日本政府着力于构建具有实践特性的高职教育体系，注重突出以学生为主体，鼓励高职学生进行主动式职业访学的特点非常鲜明。在进入学校接受高职教育之前，学生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可以首先频繁走访企业，了解相关产业的运作过程，再结合自身兴趣和就业意愿选择学校和专业，此后才进入理论学习阶段，最终会回归企业参与生产实践。主动式职业访学改变了传统的先理论后实践的教育模式，按照“企业—学校—企业”的新模式，规避了学生盲目选专业的风险，是政府、学校与企业之间对于高质量人才培养的协作结晶。随着社会发展进步，日本高职教育呈现出了个性化、信息化、国际化和终身化的发展趋势和特点，深度构建了跨界人才的供需匹配体系，很大程度上共同推进了日本社会的高质量发展。

1.2 德国的“双元制”人才培养模式

德国作为世界“制造强国”，其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最大特点是培育“忠于品质，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这已经成为德国民族的文化符号。在国家立法的支持下，德国大力推动“企业实践”与“理论培养”相结合的双元制，相比传统的高职教育而言更加强调“实践”，充分迎合了企业的人才需求。由德国联邦政府教育部门牵头，学校和企业均参与招生、教育与实践的过程，企业结合自身需求组织实践教学。同时，德国高职教育不断创新发展，在政府宏观调控、促进政校企行深度融合、高职教育资源均衡化发展、扩大高职教育受众面等方面成为各国职业教育管理的典范。总体而言，融合生产、企业参与、互通教育形式等特点，使德国高职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在国际上别具一格，为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资源保障。

1.3 美国的“契约协作”人才培养模式

美国联邦教育部从国家战略层面来规划高职教育人才培养问题，逐步形成了学校、企业与培训机构“三位一体”的契约协作教育模式，三大主体共同作用于高职教育人才培养，学校授以理论知识，企业注重技能培养，培训机构则主要根据地区经济发展需要进行人才培养方向的引导。合作主体签订合作“契约”长期存在，形成互惠互利、相得益彰的高职教育协作关系。契约协作模式将校企合作扩展到社校企的三元合作维度中，持续高质量的技能型人才输出，使得强如“硅谷”这样举世瞩目的产业中心，为美国社会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1.4 世界“制造强国”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经验总结

从世界“制造强国”对高职教育的人才培养情况来看，日本、德国、美国等国家有着比较相通的人才培养特点。首先，都明确了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注重从国家战略的高度来规划高职教育人才培养，在国家法律和政策层面给予强有力的支持，大大提高了高职教育的社会地位，拓宽了高职教育的覆盖面和普及率；其次，大力推进办学体制多元化建设，明确了人才培养不再是学校层面的单方行为，而是社会各界应共同承担的社会责任，由政校企行多元参与，共同研究开展高职教育人才培养；再次，努力打通高职教育与产业发展的关联通道，建立与企业生产发展趋势相适应的专业课程体系，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最后，都把企业实践作为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一环，遵循人才培养的成长规律，对人才培养的全过程进行系统设计和统筹规划，为社会输送大量适应需求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3］。

当前，在我国社会经济由高速发展转向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高职教育要满足社会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升级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迫切需求，必须在结合我国国情的基础上，充分借鉴世界先进“制造强国”的成功经验，深化高职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从而推动我国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4］。

2 广东省和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高职院校情况对比分析

广东和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作为我国制造业发展水平最为先进的区域，其高职教育也遵循了制造业人才培养的本地化特征，向当地及周边省市输送了大量人才。近年来，广东高职院校在开展人才培养的资源配置、空间布局、办学条件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进步，但与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相比尚存在较大差距。

2.1 人才培养数量比较分析

（1）高职教育普及率相对较低。2020 年，广东省共开办高职院校88 所，在校生总人数为861 339 人，为社会输送了255 611 名毕业生，就业人数为230 070 人，与长三角地区3 个发达省市的对比情况如表1 所示。数据表明，长三角地区3 个发达省市的高职院校数量、平均在校生人数、平均毕业就业人数与广东省基本相当，而考虑到高职教育的人口普及率问题，以广东省（约1.26 亿人口）和江苏省（约0.85 亿人口）为例，相差近1.5 倍，可见广东省的高职教育普及率明显低于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

表1 2020 年国内发达省份高职院校数量、在校生规模、毕业就业人数情况

（2）毕业生服务贡献率有待提升。从当年毕业生与当地劳动力总量情况来看，近年来，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的高职毕业生占当地劳动力总量的比例不断上升。在服务当地就业率对比中发现，广东省高职院校毕业生对本地区的服务贡献约为67.0%，长三角地区发达省市约为89.0%，图1 可见，广东省高职院校毕业生对当地的服务贡献率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图1 不同区域毕业生在本地就业比例

2.2 人才培养质量比较分析

（1）高层次院校规模相对较少。从教育质量相对较高的国家示范校、国家骨干校和省市级示范校占比来看，2020 年，广东省明显低于长三角地区3 个发达省份（见表2），还需加大高水平院校建设力度，进一步提升高职院校整体办学质量。

表2 2020 年国内发达省份高职院校办学实力情况

（2） 师资力量相对薄弱。在专任教师数量上，考虑人口基数、在校生人数问题，广东省与长三角地区3 个发达省份基本相当，但在师资队伍质量上，广东省在高学历、高职称以及国家级省级名师等方面却存在差距（见表3）。因此，广东高职院校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

表3 2020 年国内发达省份高职院校师资队伍情况

（3）生均财政拨款力度还需加大。2020 年，广东省GDP 总量达到11.08 万亿，连续32 年居全国各省区第一，然而，广东的经济发展水平却与本地高职教育的发展状况不相匹配。从表4 可以看出，广东高职院校生均财政拨款水平明显低于长三角地区3 个发达省份，体现出广东还需要进一步加大高职教育经费的投入。

2.3 人才培养专业结构比较分析

目前，长三角地区发达省份高职院校共设置19 个大专业，招生专业布点最多的分别为装备制造大类、电子信息大类、财经商贸大类等，同时积极开设了“移动互联应用技术”等新兴技术专业。第二、三产业的专业布点占比分别为57.4% 和35.8%，与对应专业招生数60.4% 和35.4% 的占比率基本相协调，并且重心倾向于第二产业。

广东高职院校专业设置中，也基本实现了以上19 个专业大类的全覆盖，专业布点显著倾向于第二产业（见表5），占三大产业专业布点数的63.4%，但对应专业招生数占比率仅53.6%，体现出广东高职院校专业结构设置方面尚不能匹配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发展的需求。因此，在未来发展中，广东高职院校需要注重第二产业特色专业群建设，对口扩大招生规模，增强人才培养的专业结构和制造业发展人才需求之间的适应性。

3 广东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人才供需分析

3.1 广东制造业发展迅速向高新技术产业方向转型

《广东省“十四五”规划》明确，要建设强大制造业创新体系，优化新技术产业化规模化应用政策环境，加快制造业结构调整。广东产业结构需以智能制造为核心，强化当地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等世界级先进产业集群建设。

在2018 年工业发展的优势行业中发现（见图2），广东在对传统产业保持优势的基础上，迅速实现了工业转型。计算机、通信等领域制造业近3 年工业增加值增幅达35% 以上。在此发展趋势下，广东制造业对于人才科技知识储备及工程实践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3.2 广东制造业发展的人才数量需求巨大

广东近年来致力于打造千亿级集成电路产业集群和世界级汽车产业集群，从广东省各行业的招聘需求变化可以发现，2019 年三季度招聘人数增长量最大的两个行业是电子技术/ 半导体/集成电路和汽车/ 摩托车，前者需求人数占比为8.35%，同比增速为78.57% ；后者需求人数占比为5.26%，同比增速为341.05%。汽车产量的飞速发展，也带来了数量巨大的人才需求。

3.3 广东制造业高端化发展对人才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

广东制造业目前已经基本形成较为完善的产业链，拥有较为雄厚的制造业基础，正处于向知识密集型产业的转型期。其中，2019 年，广州工业逐渐从传统汽车、石化产业向电子信息、智能装备、生物医药以及新材料等高端产业方向进行转变；2018 年，珠海的生物医药、电子信息、精密机械制造等6 大支出产业得到迅速发展，增长率均在12% 以上。因此，未来广东制造业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需要更加注重高端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更加倾向于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适需培养。

3.4 广东制造业发展与高职院校专业结构设置相关联的供给缺口

在实现产业结构由制造业的低端向高端升级的过程中，我国当前面临各行业高端人才严重缺乏的状况［5］。《广东省适应社会需求能力评估报告（2018）》有关数据显示，广东省80 所受评估的高职院校共开设专业410 个，专业布点数2 756，表6 显示了广东省排名前20 的专业布点情况。其中布点数最高的财经商贸大类为567，而与广东重点发展的信息技术等产业所对应的相关专业布点却相对较低。随着国家高职教育专业目录的调整，广东高职院校在面向战略型新兴产业的九大重点领域均设置了对应专业，但对人工智能、云计算以及物联网等新兴产业的人才需求方面仍存在较大的供给缺口，急需按照产业结构发展的需求方向来调整人才培养的专业结构［6］。如果按照广东高职院校目前已有的人才培养专业结构，广东重点发展产业在“十四五”期间所需技术技能人才的缺口预计将达到20 万人左右。

表4 2013—2017 年国内发达省份高职院校生均教育经费支出情况 元

表5 长三角产业结构、专业布点数和招生数对比

图2 2015-2018 年广东省优势行业发展状况

4 对接广东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求的高职院校人才培养对策分析

近年来，广东制造业发展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深化，新旧动能接续转换持续发力，初步形成“一核一带一区”制造业协同发展格局。但另一方面广东高职院校在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覆盖面、多元化参与办学、与产业发展互通、校企互融等问题上仍存在差距，亟需紧密对接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需求，适时转变观念，促进企业资源和高职教育资源的双融合，从而构建数量、质量和专业结构三位一体的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模式。

表6 广东专业布点前20 的专业情况

4.1 “多元驱动”拓展高职教育覆盖面

高职院校服务广东制造业发展，首先要在人才培养“数量”方面满足供给需求，建立完善多方联动的高职教育管理体制机制。

第一，国家层面应注重从国家战略的高度来规划高职教育人才培养，同时完善立法保障，在现有《职业教育法》的基础上，不断健全完善相关法律体系，以政策的刚性清晰界定政校企合作的各项权利与义务，突出专业知识与职业技能的人才培养方向，通过健全高端专业技能人才认定机制等措施，扩大高职教育社会认知的普及率。第二，地方政府层面应以各级政府为主导，以广东地区制造业发展的特点为依托，不断寻求完善多维度合作体系，纳入多元参与主体，重视各大主体之间的合作，深化理论和实践的互动教育，加强区域性资源整合，因地制宜分配广东普通高校和高职院校的招生计划指标，推动建立一批广东高职院校扩招项目试点，建立与广东省经济发展水平相匹配的生均拨款激励机制。第三，高职院校层面应依据广东当地政策，结合粤港澳大湾区发展实际，开发不同形式的教育教学资源，不断拓展职业培训的深度和广度，以多样化的社会服务方式不断增强学校办学影响力。第四，企业层面应建立人才需求的中长期规划，培训部门应制定校企协同育人的工作规划，甄选企业能工巧匠组建企业讲师团，按照企业需求量身定制弥补企业岗位缺口的职业技能人才。

总体上，要大力推进办学体制多元化建设，明确人才培养不再是学校层面的单方行为，而是社会各界应共同承担的社会责任，需要在信息技术的支撑下打造综合教育资源平台，实现政府、社会、行业企业、高校等多元化参与的资源共享，进一步健全对话机制，共同研究联合培养高素质、高技能人才，不断拓展高职教育的覆盖面［7］。

4.2 “因需施教”完善人才培养质量保障体系

紧密结合广东省产业实际需求是保障人才培养“质量”的有效途径，应注重高职教育与广东产业发展之间的互联互通。第一，要建立广东市场人才需求预测与高职院校规划相结合的机制。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引导高职院校成立专门的行业发展与人才评价研究机构，结合地域性、行业发展特点深入开展人才需求预测分析，严格依照学校定规划、行业定标准、企业定职责的模式强化人才培养的适需性。第二，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提高培养计划的针对性。支撑广东省制造业由低端向高端发展的人才需求，尤其需要注重高职院校创新创业课程建设，分门别类按照统筹规划设置理论性及实践性课程，加大对当前科技创新软硬条件的应用培育，与广东省重点产业的科学技术研发平台紧密结合，强化学生新技术和创新能力的培养。第三，要大力推动“双师型”教师培养体系。高职院校教师存在的专业结构和知识、技能体系的单一性问题成为制约师资水平提升的重要因素，双师水平的提升需要依赖强有力的政策干预，国家和地方需要出台关于高职教育教师资格准入、考评等配套政策，与企业开展教育领域的全方位合作，探索出行之有效的“校企互聘、成本分摊、协同培养”的双师素质培养方法。第四，要以学生为中心进行差异化教育。充分尊重不同类型学生发展的不平衡型与差异性，依据其个性品质、知识基础、目标追求等区别化教学，充分挖掘个体潜能［8］。

4.3 “校企互融”重组人才培养专业结构

高职院校的未来发展需要深化内涵建设，根据广东制造业发展需求来优化专业结构，注重打造深度融合广东地区产业链的特色专业群，以此促进人才培养供给侧和产业需求侧结构的全方位融合。第一，专业结构要适需设置。高职院校的专业设置要以广东企业发展的实际需求为方向，鼓励企业到校设立定向培养班级，校企共同研究开设围绕技术研发相配套的专业。第二，政策性支持委托培养。地方政府应对企业委托职业院校培养人才给予政策性支持，设立企业职业培育财税优惠政策，对委托培养产生的费用支出，列入企业免税、抵税范畴。第三，不断拓展现有专业外延，重构专业内涵。在广东制造业的发展环境下，高职院校为适应需求，其主要目标是强化制造业相关专业的人才培养，通过整合重组，以专业链的方式来优化和构建专业集群系统。开展与产业、行业、职业的生态化变革和内生机制的同步建设，按照开放性、集约化的特点创新专业群建设模式，合理实现资源共享，以保持专业建设的主攻方向、减少专业群建设成本。同时，专业结构调整要有变与不变的能力，以满足市场动态需求为前提，在着力培养当下急需的“专才”与“通才”方面找准平衡点［9］。

4.4 “职普融通”打破高职教育天花板

在国家高职教育政策不断完善的背景下，我国只有少数办学实力较强的高职院校走上了应用型本科院校之路，这与高职教育大量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的精神相背离。因此，在高职院校高层次创新型技术人才的培养过程中，需要促进产教融合，和企业联手培养高级蓝领，在提高人才培养的适应性上下功夫。第一，积极建构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构建“学校+ 行业基地+ 中小微企业”的联合培养模式，严格依照学校定目标、行业定标准、企业定岗位原则强化人才培养；第二，建构校企合作长效机制。在学校和企业的共同努力下，在人才培养中实现和企业需求的精准对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有效打破高职院校人才培养的天花板［10］。第三，构建职普融通的人才培养模式。在高职教育内涵不断拓展的背景下，大力推动高等职业院校向应用型本科高校转型，提升高职教育的办学层次和社会影响力。同时，充分考虑中职、高职、应用型本科、专业学位研究生等不同层面生源的实际情况，在各级各类学生间架设起学历融通的桥梁，构建融通教育培养的科学评价机制，为学生终身学习提供有效的路径和广阔的平台［11］。

总之，在当前国家层面大力推动产业发展新模式和新趋势的背景下，广东省特别是粤港澳大湾区未来将建设成为世界级研发、创新以及制造的高地。培养适应社会需求的一流人才需要由企业在充分考虑中长期战略规划、市场环境以及自身的创新发展能力等方面因素的基础上，深度参与到高职院校的人才培养工作中来。另一方面，高职院校应紧抓当前职业教育发展机遇，以大力培养具备战略思维、逻辑思维、迭代思维、长效思维的高技术技能人才为目标，深入研究地方区域产业结构特点，在专业群设置上紧随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方向，扩大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供给，强化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的培育开发，构建多样化人才培养体系和高职教育现代治理的体制机制，为服务广东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培养更多优秀的建设者和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