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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正权教授从“菀陈则除之”论治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经验撷要※

2022-11-19金霞霞雷正权秦乐瑶张梦丹常凯乐徐子雯

河北中医 2022年8期
关键词:皮损经络针刺

金霞霞 雷正权 周 锋 高 桃 秦乐瑶 张梦丹 常凯乐 徐子雯

(1.陕西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陕西 咸阳 712046;2.陕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针灸科,陕西 咸阳 712000;3.陕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脑病三科,陕西 咸阳 712000;4.陕西中医药大学针灸教研室,陕西 咸阳 712046;5.陕西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陕西 咸阳 712046)

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导致的病毒性皮肤病,是因脊髓后根神经节中长期潜伏的病毒再次被激活后诱发,常累及神经、皮肤组织,常伴有神经病理性疼痛。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postherpetic neuralgia,PHN)作为一种神经病理性疼痛,是指在急性疱疹皮损愈合后疼痛仍然持续且时间超过1个月[1],临床以持续性刀割样、灼烧样疼痛为主要表现,患者容易产生精神焦虑,甚至有自杀倾向[2]。临床流行病学调查研究显示,约29.8%的带状疱疹患者会发展为PHN,且患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以70岁以上的老年人居多[3]。带状疱疹的常规治疗以抗病毒、镇痛、营养神经为主, 虽然西医治疗手段丰富,但疗效却不甚理想,患者饱受药物不良反应和顽固性神经疼痛的折磨[4-5]。带状疱疹中医称之为“蛇串疮”“缠腰火丹”,是一种皮肤突发簇集性水疱,呈带状分布,痛如火燎的急性疱疹性皮肤病。中医药疗法治疗PHN副作用小,效果显著,应辨证施治。

雷正权,陕西中医药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任中医师,陕西省第三届名中医,从事中医临床、教学、科研工作30余年,临证经验丰富,医术精湛,尤擅采用异病同治法针灸治疗PHN。雷教授从“菀陈则除之”角度论治PHN,治疗以活血通络止痛为基本原则,临床疗效满意。现将雷教授治疗PHN思路总结如下。

1 “菀陈则除之”内涵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菀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此条文一直被作为针灸治疗的总则。《素问·血气形志》载:“凡治病必先去其血……然后泻有余……”《素同·病能论》云“气盛血聚者,宜石而泻之”,均表明局部气滞、经络瘀阻的病证,治以刺血之法。《素问·针解》进一步提出“菀陈则除之者,出恶血也”,强调去瘀生新、活血化瘀之意。中医学认为,疼痛可分为2种类型,一种是虚证,是由机体不荣导致的;一种是实证,是由机体不通导致的。从病机角度分析,虚证者机体常处于气血不足的状态,而实证者机体常处于气滞血瘀的状态。无论是哪种类型,在治疗时都需要注重通经活络,通调气血。

“菀陈则除之”这一理论是重要的针灸治疗原则,具有出恶血、通经脉、调气血的作用。雷教授认为,“菀陈则除之”针对实邪所设,具有泻热祛毒,截病蔓延,疏通经络之功效。“菀”乃积聚之意,属气血运行受阻,经络瘀滞,“恶血留内”之类病证;“陈”即陈积,时间长久,陈腐之意,其治则为“除之”。而“恶血”可因外邪由表入里导致血液留滞而成。“恶血”若不除之,日久必入络为病。雷教授强调运用“菀陈则除之”的原则治疗疾病需要明确以下几个方面:①病证符合“菀陈”之证,应为“瘀血”“水湿”“气滞”等具有瘀滞不通且持续日久特点的病理产物的概括;②病因是“恶血”积络而成,应为气、血、津液瘀滞不行所致;③病程缠绵日久;④治则治法为用针药结合“除之”“去恶血”。同时雷教授认为,此治疗原则不应局限于针刺,同样适用于中药内服治疗,且PHN“气滞血瘀”较甚,尤为适宜。

2 PHN病因病机

中医学将PHN归属于“痹证”范畴,认为PHN发病多与湿、热、毒、瘀等病理因素有关[6]。《素问·举痛论》言“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经脉之气血畅而不滞,环而不休,脏腑协调,通则不痛;反之,若经脉之气血滞而不畅,阻于经脉,脉络不通,不通则痛。故而雷教授认为“大凡痛证,其因虽多,然就其病理本质而言,不外两端:气滞血瘀和气虚血瘀”。无论是气滞血瘀还是气虚血瘀,瘀血均是最终的病理产物,瘀血阻滞经络,气血运行受阻,导致疼痛。水痘-带状疱疹病毒是机体感受毒邪,正气不足时毒邪羁留于皮部络脉,络脉细小并相互缠绕,极易发生气血瘀滞而致病。《临证指南医案》亦云:“盖久痛必入于络,络中气血,虚实寒热,稍有留邪,皆能致痛。”雷教授认为,PHN是“蛇串疮”的火毒之邪瘀滞皮部,气血运行不畅则引发疼痛;残邪潜伏,而年老体弱或素体亏虚之人,气血失和,正气弱则无力清余邪外出,余邪久伏,阻遏气机,留滞经络致气血凝滞不畅,以致疼痛缠绵难愈。

3 重视选穴,强调辨证

雷教授认为,穴位配伍可以扩大疾病的治疗范围,进一步增强疗效。在临证中,治疗PHN多选取夹脊穴,局部阿是穴配合腕踝针,疗效佳。夹脊穴位于第1胸椎(T1)~第5腰椎(L5)棘突下两侧,后正中线旁开0.5寸,皮损发于胸胁部,选T1~T8夹脊穴;发于腰腹部,选T6~L5。局部阿是穴每次可取3~5个。针刺夹脊穴,可通达督脉经气,调理周身阳气,通经活络[7]。从穴位局部解剖结构来看,夹脊穴对应从椎间孔发出的脊神经后支,并分布相应的动静脉,带状疱疹病毒有嗜神经性,针刺病变相应神经节段的夹脊穴,可阻滞该神经中的痛觉传导纤维,同时还能提高机体痛阈,增强机体对疼痛的耐受程度[8]。“阿是”之称首见于唐代。《千金要方》云:“有阿是之法,言人有病痛,即令捏其上,若理当其处,不问孔穴。即得便快或痛处,即云阿是,灸刺皆验,故曰阿是穴也。”阿是穴的本质是机体在一定的病理状态下的特殊反应点。针刺阿是穴可直达病所,改善局部血液循环,减少炎症局部致痛物质,增加β-内啡肽等镇痛物质,达到镇痛效果[9]。腕踝针以经络学说为理论基础,是从腕部或踝部取相应的点进行皮下针刺的一种治疗方法。《素问·皮部论》记载:“凡十二络脉者,皮之部也。”人体皮部能够通过经络与内脏相关联,腕踝针的作用机制与皮部理论相关,是因为腕踝针分区与上下六经皮部的分布密切相关。腕踝针是通过针刺皮部进而调整与其相对应的脏腑经络的功能,通过疏通经络、调节气血运行而达到止痛效果[10]。

同时雷教授强调临证应结合辨经、辨证选取配穴,方能调和脏腑,疏通经络,畅通气血,增强机体的自愈能力。雷教授认为,PHN为本虚标实之证,疱疹病毒阻于何经则病于何部[11],如皮损发于面部者,多累及手足三阳经,对应现代医学的三叉神经分布区域,可选阳白、攒竹、丝竹空、睛明、太阳、四白、颧髎、下关、迎香、颊车、地仓、翳风、风池、水沟、承浆等穴以疏通经络;皮损发于胸胁部,则损及足少阳、足厥阴经脉,多沿肋间神经分布,可配期门、阳陵泉、太冲等穴泄热清火;皮损位于腰腹部者,则损及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可配阴陵泉、阳陵泉、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健脾利湿,调理脾胃,配血海穴活血化瘀。雷教授强调,PHN常规治疗取穴是阿是穴及夹脊穴为主,但同时中医强调辨证施治,故而临证时可根据具体临床表现加以配穴进行针刺治疗。如肝经郁热可配大敦、行间以清肝泄热;脾经湿热配隐白、内庭以健脾除湿,和血止痛;气滞血瘀则配血海、膈俞、三阴交以活血化瘀,通经止痛。

4 特色针法

4.1 毫针围刺法 围刺法主要根据《灵枢·官针》十二刺中“扬刺”及五刺中的“豹纹刺”演化而来:“扬刺者,正内一,傍内四而浮之,以治寒气之博大者也。”经后世医家发展,围刺可清热解毒,祛瘀通经,行气散结。局部围刺是以皮损部位为中心,进行包围性针刺,可沟通局部各经脉、络脉、皮部,进而加强三者之间的联系,疏通局部经络,推动气血运行。现代医学研究表明,围刺不仅对脏腑组织、大脑皮层、内分泌、自主神经系统产生良性调节作用,亦能提高机体免疫力,增强机体抗病毒能力,达到治病防病的目的[12]。局部围刺方法:常规消毒,选取神经痛症状最明显部位的阿是穴,一般为带状疱疹皮损部位,采用围刺法,选规格为0.30 mm×40 mm毫针,针体与皮肤呈45°角(胸胁部位呈15°角),针尖朝皮损部位,向皮损中心的基底部斜刺(胸胁部平刺),刺入25 mm左右。毫针间距约0.5~1.0 cm,施以平补平泻手法。期间行针1次,留针30 min。

4.2 排针透刺法 排针透刺疗法,集古代十二刺法之齐刺、傍刺等法之优点,具有多种针法不可替代的疗效。排针透刺针法可横贯多条经脉,而且以多针排列形式作用于疼痛部位,这是该针法的独特之处,排针透刺疗法可针刺多穴位,疏通多条经络,增强针感刺激,弥补针感传导末端的阻滞,可修复受损经络。排针透刺操作方法:①皮损在腰背部,取局部膀胱经第1侧线、第2侧线相应穴位及夹脊穴(T6~L5)。如:膈俞透T7夹脊穴,胃脘下俞透刺T8夹脊穴,肝俞透刺T9夹脊穴,胆俞透刺T10夹脊穴,脾俞透刺T11夹脊穴,胃俞透刺T12夹脊穴,意舍透刺脾俞,胃仓透刺胃俞,肓门透刺三焦俞,志室透刺肾俞。常规消毒,选取规格0.35 mm×40 mm毫针,针身与皮肤呈45°角斜刺,针刺深度25 mm左右;毫针间距约0.5~1.0 cm,施以平补平泻手法。期间行针1次,留针30 min。②皮损在胸胁部,取皮损部的任脉、胃经、脾经等经脉上多个穴位。如:腹哀透刺关门,太乙透刺下脘,关门透刺建里,梁门透刺中脘,承满透刺上脘,不容透刺巨阙,食窦透刺乳根,天溪透刺乳中,胸乡透刺膺窗,周荣透刺屋翳等。疼痛部位亦可选阿是穴透刺。常规消毒,选取规格0.35 mm×40 mm毫针,针体与皮肤呈15°角平刺,针刺深度25 mm左右;毫针间距约0.5~1.0 cm,施以平补平泻手法。期间行针1次,留针30 min。

4.3 火针温通法 火针古称“白针”“烧针”“燔针”“焠刺”等,有借火助阳、开门祛邪、以热引热等功效。火针温通之力最峻,可疏通经络,使有形之邪散去。雷教授认为传统火针因其针体粗,痛苦大,患者难以接受,故我们选用毫火针,相比传统火针,其针体细,针刺入体内时痛苦较小,极大地减轻了传统火针操作时病人的疼痛体验。毫火针取火针温经通络的优势,又避其痛甚之短处,其安全、无痛、微创,具有通经络、行气血、调阴阳的功效,能够改善血液循环,激发下丘脑分泌类似吗啡样的镇痛物质,提高痛阈达到镇痛效果[13]。火针对皮肤产生的刺激可经过神经传导刺激大脑皮层,能有效改善血液循环,促进疮面愈合[14]。具体操作:嘱患者取适宜体位,疼痛部位常规消毒;医师左手持点燃后的酒精灯,右手夹持3根0.30 mm×40 mm针灸针成一束,使针尖处于同一水平面,用外焰烧灼针体下1/3段,烧至白亮后,对准疼痛部位快速垂直点刺,刺入皮下约5~10 mm后即出针。针刺数量可根据患者疼痛程度及疼痛范围进行选择,嘱患者1 d内患处禁沾水。

4.4 叩刺排瘀法 刺络放血法可泄热通经、理气止痛。脉络瘀阻不通的病证,宜采用放血疗法,以活血化瘀。刺络拔罐是一种刺络放血术和拔罐相结合的独特治疗方法,通过梅花针浅刺皮部刺激体表经络,再以拔罐的负压吸引作用将体内瘀血、邪气拔出体外,两者结合不仅能疏通气血,益气固表,还可祛风散寒,调理脏腑[15]。现代研究表明,刺络放血疗法可改善局部微循环,降低外周血中炎性介质含量[16]。梅花针叩刺放血加拔火罐治疗PHN,意在祛瘀生新,通经活络。具体操作:根据患者疼痛部位选相应体位,常规消毒,于患者疼痛明显处采用梅花针叩刺,直至出血,在出血部位加拔火罐,留罐至瘀血不出之时起罐,擦拭干净,消毒,保持拔罐处皮肤干燥,72 h避免碰水。

5 药以通用,调畅气血

气血以通为贵,久病经络不通,或久病耗伤阴血,均可导致瘀血内阻而致疼痛。血府逐瘀汤始载于《医林改错》,是清代医家王清任的名方,能行气活血,祛瘀止痛,对血瘀导致的痛证疗效极佳[17]。雷教授在临床中常用该方治疗因瘀血阻滞、气血不通而导致的疼痛。血府逐瘀汤方中桃仁、红花、赤芍、川芎活血祛瘀,伍以当归、生地黄养血活血,祛瘀而不伤正;柴胡配牛膝,升清阳,下瘀血,气血双调,升降相宜,使气顺血调,瘀血自去;柴胡、枳壳疏肝理气,使气行血畅;桔梗为舟楫之药,可载药上行,使药力达于胸中血府;桔梗配枳壳,一升一降,升降气机,有“通肺利膈下气”之效,调畅气机。全方补泻同用,升降同调,既可活血祛瘀,又可养血行气,使活血而不耗血,行气而不伤阴。

6 医案举隅

张某,女,58岁。2021-09-10初诊。主诉:左侧肋间疼痛3个月。现病史:患者于3个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左侧肋间疼痛,且疼痛剧烈难忍,可见簇状疱疹,沿左侧第7、8肋间隙分布,疼痛加重时不可触碰,影响睡眠,遂就诊于当地医院,予阿昔洛韦片(上海上药信通厂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10890044)0.4 g,每日3次口服;甲钴胺片[卫材(中国)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20030812]0.5 mg,每日3次口服。治疗1个月后疱疹基本消退,但左侧肋间疼痛感无明显缓解。刻下症见:左侧肋间疼痛,约平第7、8肋间及T9,并放射至后背,活动后及夜间痛甚,皮肤呈带状黯红色,且留有色素沉着,肢体乏力,食纳尚可,眠差,小便黄,舌黯红伴瘀斑,苔腻,脉弦数。西医诊断:PHN。中医诊断:蛇串疮(后遗神经痛期)。辨证:气滞血瘀证。治疗原则:行气止痛,活血化瘀。治疗方案:①毫针针刺。选穴局部阿是穴、腕踝针上2区、百会、四神聪、风池(双侧)、安眠(双侧)、翳明(双侧)、太冲(双侧)、合谷(双侧)、血海(双侧)、足三里(双侧)。操作方法:嘱患者先取侧卧位,选病灶部位阿是穴,常规消毒,选取规格为0.35 mm×40 mm毫针,针体与皮肤呈15°角针尖朝向皮损部位,沿皮下向皮损中心的基底部平刺,刺入25 mm左右。毫针间距约0.5~1.0 cm,施以平补平泻手法。腕踝针上2 区(即内关穴),嘱患者手心向上自然平放,常规消毒后,采用0.35 mm×40 mm针灸针,针体与皮肤呈30°角快速刺入皮下后,将针放平,将针体贴近皮肤表面,向头部方向沿皮下进针约25 mm,以患者不出现酸、麻、胀、痛为宜。取针后嘱患者休息10 min后,取仰卧位,常规消毒,取百会、四神聪、风池(双侧)、安眠(双侧)、翳明(双侧)、太冲(双侧)、合谷(双侧)、血海(双侧)、足三里(双侧)。常规针刺,留针30 min,每日治疗1次。②梅花针叩刺加拔罐。患者取侧卧位,常规消毒,于患者疼痛部位用梅花针叩刺至出血,在出血处加拔火罐,留罐至瘀血不出时,起罐后擦拭干净。注意72 h内避免沾水,每周2次。③中药内服。药物组成:川芎15 g,桃仁15 g,红花15 g,黄芩15 g,柴胡12 g,枳壳12 g,当归12 g,香附10 g,茯神10 g,栀子10 g,生地黄10 g,炙甘草10 g。上方14剂,日1剂,水煎,分早晚温服,并嘱忌食生冷油腻。按上法治疗2周后,患者自述疼痛明显缓解,夜间疼痛次数减少,嘱停服中药,余治疗继续。治疗4周后,患者诸症消失,舌淡红,苔薄白,眠佳,二便调,临床痊愈,遂中止治疗。

按:本例患者年老体虚,体内疱疹余邪未去,余邪阻滞,导致气血不畅,脉络瘀阻,气滞血瘀,故而疼痛不休。选疼痛部位毫针围刺,可疏通局部经络,改善血液循环,畅通气血。梅花针扣刺出血加拔罐可行气通络止痛,活血祛瘀生新。针刺腕踝针上2区可行气止痛。百会、四神聪以醒脑开窍,调神定志;针刺风池,安眠,翳明可开窍醒神宁心;血海可活血化瘀,通经止痛,太冲、合谷以清肝泄热;足三里健脾利湿,调理脾胃。诸穴相配,共奏行气止痛、活血化瘀之效。中药桃仁、红花活血祛瘀;黄芩善清上、中焦湿热;栀子苦寒,擅入气分血分,清泄气分血分之热;柴胡配枳壳疏肝解郁,使气行血畅;香附为“气中之血药”,善疏肝理气,活血行气;川芎、当归可行气活血,祛风止痛;茯神养心安神;生地黄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炙甘草调和诸药。诸药相配伍,共奏行气化瘀、通经止痛之效。

小结随着我国老龄化加剧,PHN发病率呈上升趋势。临床上部分PHN患者治疗相当困难,病程可达1年以上。常规西医治疗以营养、修复受损神经,减轻炎症反应等为主,常用药物包括加巴喷丁、甲钴胺等[18]。单纯采用西药治疗效果有限,且易引发各种不良反应,易产生耐药性,因此探索更为安全有效的治疗方式意义重大。雷教授认为,一方面,PHN患者因为正气不足,邪毒入侵,加上饮食不节,气血不畅,不通则痛;另一方面, PHN为慢性病,使正气进一步亏虚,耗伤阴血,经脉失养,不荣则痛。雷教授将中医药优势运用于治疗过程中,在把握总则“菀陈则除之”的基础上提出毫针围刺法、排针透刺法、火针温通法、叩刺排瘀法等多种特色疗法,强调气血同治,行气通络止痛。雷教授同时注重应用中药调节整体,标本兼治,极大程度上减轻了患者痛苦,充分展示了中医药在PHN治疗中的优势,拓宽本病的临床治疗思路和方法,具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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