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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印度、墨西哥,谁在真正挑战中国的世界工厂地位?

2022-11-17

南风窗 2022年23期
关键词:越南智能手机印度

徐奇渊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经济发展研究室主任

本文节选自《清华金融评论》2022年第10期

美国重塑全球产业链的战略经历了产业回流、近岸外包、友岸外包三个阶段。这些做法不仅可能对中国的世界工厂地位造成冲击,还可能使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体系中逐步陷入孤立。在此背景下,中国向东南亚、南亚、拉美国家转移的压力较大,尤其是处于美国近岸外包战略中的墨西哥,以及友岸外包战略中的越南和印度。

然而墨西哥要替代中国制造,其面临的挑战仍然巨大。墨西哥仍处于中等收入陷阱之中,面临诸多结构性问题。按2015年的美元不变价来计算,2021年墨西哥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为9255美元,与2007年的9214美元相比几乎没有增长。

具体而言,墨西哥的商业制度对外资不够友好,基础设施方面电力和运力严重不足,特别是严重的腐败也阻碍了经济发展。

越南最大的优势在于国内外政策环境显著改善。国内政策环境方面,越南处于重要的历史性改革进程当中,政府专注于开放、放松管制和市场化进程。在此背景下,越南通过简化法律和整肃官僚体系,创造了更好的投资环境,其对国内外投资者吸引力显著上升。

但是长期来看越南对中国的挑战能力受限,最大约束条件是越南的人口和经济体量较小。越南人口不到1亿,不但小于墨西哥的1.3亿,而且也比中国、印度各自的人口少了一个数量级。越南经济腹地较为狭小,制约了其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发展空間。与此背景相关,越南工业部门不齐,偏向于轻工业为主,缺乏重化工业能力。

印度是唯一可以在人口规模上与中国比肩的国家,印度最大的优势也在于其经济规模庞大。但是印度也有其明显的短板,最大问题在于印度的宗教和文化因素。印度出世的宗教信仰让国民内心比较恬淡、发展经济的欲望不强烈,此外种姓制度带来的阶层固化也对发展经济形成了障碍。相比之下,越南则属于东亚的儒家文化圈,有着比较强的入世取向, 会有相对较强的发展欲望。

总体上,印度要实现真正的崛起,需要对其宗教、文化进行深刻革命,并且在此基础上进行一轮颠覆性的改革开放。但是印度旧有的宗教文化使其社会能够保持相对稳定,如果原有的宗教文化体系被打破,印度社会如何重建一套自我稳定的逻辑体系,这可能是更具有挑战性的问题。

谢获宝 武汉大学教授 黄大禹 清华大学助理研究员邹梦婷 武汉理工大学博士生

本文节选自2022年第4期《经济评论》

政府对经济增长的激励是否会影响到辖区内微观经济主体的投融资行为?本文借助沪深两市A股上市企业2009—2019年的数据集,实证检验地方经济考核压力对企业短贷长投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第一,地方政府激励会显著影响辖区内微观主体的行为。地方经济考核压力越大,越会驱使企业提升自身的短贷长投水平,上述结论在经过多重稳健性检验后依旧成立。第二,地方经济考核压力一方面加剧企业融资约束、提高融资成本,另一方面驱动企业增加金融负债杠杆、影响财务稳定,这些都会提升企业的短贷长投水平。第三,地方经济考核压力对微观主体的影响存在显著的差异化特征。具体而言,从企业属性差异特征来看,地方经济考核压力对国有企业和高科技企业的冲击最为明显,能够显著提升这两类企业的短贷长投水平;从地区属性差异特征来看,地方经济考核压力对东部、中部地区企业的短贷长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从而展现出了显著的异质性特征。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一方面,进一步完善多层次地方政府考核体制。随着中国步入经济发展新常态,“唯GDP”增长模式的弊端愈发凸显,尤其是其带来的区域间经济考核压力反而进一步恶化了辖区内企业的投融资环境。因此,亟需从顶层设计出发,破除“唯GDP”的考核观念,将除经济增长以外的环境、民生、卫生、教育等多方面和多层次的社会发展指标纳入考量,构建更为科学和综合性的考核体系。以此为契机,引导地方政府的竞争重心从经济增长向综合社会经济等多方面转变。尤其是要强化考核体系的稳定性,防止因考核体系的波动给辖区内企业带来政策环境的不确定性,从而刺激其扭曲贷款期限结构。

另一方面,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中国金融体系和要素市场的深化改革离不开政府职能转变,建设服务型政府,各级地方政府做市场经济秩序的守护者,稳步释缓经济考核压力带来的要素配置扭曲,让市场机制在企业决策框架中起决定性作用,使得资源与要素在不同区域的不同企业中自由高效运转起来。

刘王平 郑欣 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本文节选自《新闻记者》2022年第8期

随着智能手机不断侵入农村留守家庭,留守儿童与家长之间的智能手机“争夺战”极大地冲击了家庭的原有秩序。本文基于对江苏、安徽等农村地区的田野调查后发现,在留守家庭智能手机“争夺战”中,留守儿童与家长之间出现了对峙冲突、协作调适与亲子协同的“监管—应对”互动,从而引发家庭秩序的失衡与重构。

媒介调适维持的留守家庭秩序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平衡。相较于城市家庭中智能手机作为娱乐与兴趣的补充,留守家庭中智能手机则占据生活的核心,导致留守儿童手机沉迷和家庭干预失落问题变得更为复杂。外出父辈与留守祖辈用手机来干预留守儿童使用手机,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家长越依赖手机监管留守儿童,越加深留守儿童对手机的依赖。

手机作为媒介维系了祖辈、父辈和留守儿童三者的妥协与调适,却始终没能解决父母陪伴与教育的缺失同留守儿童健康成长之间的张力,也没能解决父辈离场与年迈祖辈无力承担监管责任的张力,潜在的家庭失序仍不可预期。

因此试图维系留守家庭秩序,完全依赖媒介调适并非万全之策,而是应当从监管策略与留守儿童困境着手。从家庭结构和功能来看,农村留守家庭核心角色的缺失导致家庭结构残缺不全,家庭抚养、赡养、情感满足、保护的功能受损。智能手机作为监管代理侵入了农村留守家庭,并在恢复家庭结构和功能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这一媒介技术隐含着不稳定因素与各种风险,容易形成畸形的农村留守家庭结构。譬如留守家庭成员日常沟通、协调与情感互动过度依赖智能手机,造成家庭失序。因此,家庭作为恒久的爱的空间,我们应当呼吁家庭成员主体地位的再现,让媒介技术退出家庭生活的重心。倡导父辈回归家庭监管中心,扮演好“育儿总管”的角色,增加积极陪伴时间,提高情感沟通质量,树立正确榜样,维持和加强留守儿童心理的亲代在位,而非过于依赖祖辈和媒介技术,真正做到“缺场”并不“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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