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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微博平台的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效果研究
——以《长津湖之水门桥》为例

2022-11-08

贵州社会科学 2022年9期
关键词:思政教育

沈 浩 梁 莹

(中国传媒大学,北京 100024)

一、引言

作为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之主渠道的主旋律电影,是一种能“反映主流意识形态,或表现革命历史重大主题,或关注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现实内容的且以弘扬主流价值观、讴歌人性人生的”[1]电影类型,如《烈火英雄》(2019 年)、《金刚川》(2020 年)等。其本质上是一种“释放技术美与艺术美的生态媒介,亦是多元理念对流与碰撞的文化场域”[2],与“思想教育功能存在紧密的联系”[3],能将那些属于家国认同、民族团结等的思政元素融于一帧帧运动画面,算得上是隐性思政教育范式的创新性发展与创造性转化之举。主旋律电影将革命历史题材及与人民生活贴近的现实生活题材搬到大屏幕前,构建特有的话语体系来诠释“党和国家事业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4],并以影视平台为媒介展开各种隐性思政教育活动。这种电影类型能有效传承百年大党的红色基因,彰显“以人民为中心的宗旨”[5],“映照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时代品质”[6],对经济社会的繁荣与稳定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作为当下“极具中国特色的一种文艺样式”[7],主旋律电影以多样化的叙事手法、便捷式的流通方式、多态状的视听呈现向观影群众传播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吸引了越来越多来自不同圈层的观影群众,传播效果明显提升,极大地促进了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效果的生成,俨然“成为电影艺术创作和价值观念正向传播的未来发展方向”[8]。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近40年的主旋律电影传播实践中,不可避免地存在有发展弊端或问题,进而导致“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效果究竟如何”等质疑的滋生,结果致使电影中隐性化的思政教育活动进入迟缓期,主旋律电影之思政教育高质量发展过程受到迟滞。

二、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的研究现状及其进展

考虑到主旋律电影在表达国族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及进行爱国教育、审美教育等方面[9]具有广泛的影响力之实况,探究新形势下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已成为主流研究领域。资料表明,当前有关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方面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探究主旋律电影与思政教育的关系。如连那“从对象的同一性、目标的一致性、功能的互动性得出主旋律电影与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存在紧密的内在联系”[3];帖伟芝认为“主旋律电影为高校对大学生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开辟了新的教育通道,具有极强的理论及实践意义”[10]等。二是关于思政教育通过主旋律电影更好实现的路径研究。如梁钦、龙欢等人提出,“需要着眼于好故事、塑好人物、促进融合、区分层次等四个方面来让主旋律电影更好地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服务”[1];王梦倩、王一帆提出,“应从融入载体、实效、力度和活力四个方面来让主旋律电影更好地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11]等。

诸如此类,都对提升主旋律的思政教育效果有所裨益。但值得一提的是,当下已有的研究大多基于定性分析之基础,通过寻找主旋律电影与思政教育活动逻辑关联之方式来探索思政教育提升效果的。而借助互联网平台,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来发掘电影中的思政教育元素、佐证思政教育效果方面的研究文献则非常少,尤其是借助微博、微信等网络交流平台来探索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层面的研究文献则更是难以发现,结果致使无法通过大数据来实时反映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的真切效果及其整体发展质量,也无法准确厘清主旋律电影上映后思政教育所存在的问题,结果为后续影视中所隐含的思政教育元素的有效展开及适切优化带来隐患或挑战。

考虑到微博是“基于用户关系信息分享、传播简短实时信息的广播式服务类社交媒体,拥有较大用户量和较强影响力”[12]这一事实,研究者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引爆点理论、传播学、教育学等学科知识,将微博作为主旋律电影观影群众参与思政教育活动的信息反馈平台,通过Python软件爬取观影群众在微博平台上发布的有关主旋律电影的观后感(即微博评论),并通过LDA来探究这些微博评论的主题,寻找热门微博转发路径中所隐含的思政教育的引爆点,揭示主旋律电影上映后形塑拥有崇高理想、家国情怀及民族精神的新时代有为观影群众的思政教育效果,回应“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效果究竟如何”等质疑,让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活动“良久有回味,始觉甘如饴”。

三、基于微博平台的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案例研究

(一)研究对象、方法及过程

研究选择新浪微博热点话题“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为信息源,以该电影在2022年2月1日至18日上映期间新浪微博上所发布的评论帖子为数据源,依托大数据来统计分析该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研究通过Python爬取该热点话题下包括用户昵称、微博评论内容、转发量等信息,然后对这些数据进行清洗处理,共获得20643条有效数据,最后通过LDA对微博评论文本分析并生成主题。

需要说明的是,在将微博评论内容投入LDA主题模型训练之前,需要对TXT文档进行预处理。即在对数据分词前添加相关的网名、流行词等新词,如绝绝子、伍万里等;随后去除掉文本中的标点符号和emoji表情等;最后将文本投入LDA主题模型中训练。其中,不同数据集最佳主题数量不同,如研究从3932条粉丝型观影群众数据集中选择7个主题进行分析(见表1)。不难发现,除主题2和主题3之外,大部分主题下的讨论内容是围绕着电影明星展开的,与主旋律电影内容本身关联不大。

表1 仅粉丝型观影群众数据集的分析主题结果

除了将微博评论内容进行主题分析外,研究还选取了单条热门微博进行转发路径分析。为减少粉丝型观影群众做数据对分析结果的影响,研究选取了电影官方微博账号所发布的“这本相册记录了七连的微笑,还记得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吗?”这一没有明星进行宣发的微博进行统计分析。通过Python对1237条转发信息进行数据清洗后,构建出1216条转发关系。再将这些转发关系数据存储在Neo4j数据库中,通过编写Cypher语言来得到用户之间转发关系网络图。通过此转发关系网络图,可得出领域节点较多的微博用户是转发过程中的关键节点之结论,藉以为后续的研究分析提供数据支撑。

(二)数据统计与结果分析

在当前这一讲好中国故事的神圣使命面前,借助电影开展隐性思政教育活动已成为主旋律电影的发展趋势,同时也顺势牵引出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效果究竟如何这一命题。本文通过分析新浪微博热点话题《长津湖之水门桥》的观影群众的微博评论数据发现,当前主旋律电影中所隐含的思政教育元素虽对强化观影群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家国情怀”等有所裨益,但在当前这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现实背景下,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活动依然面临着诸多问题和挑战。

1.粉丝数据痴迷致使思政教育内容偏离预设轨迹

明星代言指“一个受公众关注的个体和一个实体之间的协议,利用明星来促进品牌的发展”,明星代言被认为是一种文化意义转移过程[13]。而在明星代言中,粉丝群体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其中,微博是粉丝群体聚集和行动的最主要的虚拟空间[14]。微博上关于明星代言的相关微博评论数据成为反映明星流量高低的直观依据[15]。因此,在粉丝群体中诞生了“数据粉”这一存在,并逐渐在粉丝群中占据愈发重要的位置。

通过对新浪微博热点话题“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下的粉丝型观影群众的微博评论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可将其大致分为“粉丝对于明星代言产品的宣传、粉丝对于电影内容的讨论及情感表达、粉丝对于明星同期上映电影及待上映电影的宣传、简单地增加话题的讨论度即做数据、粉丝对明星崇拜之情的表达”五大类型。其中(见表1),关于主旋律电影内容自身的讨论主题仅有三个,其余主题均是粉丝以明星代言为目的而做的宣发内容。甚至在关于主旋律电影内容的讨论中,也较少出现关于主旋律电影所欲弘扬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有我无敌”的英雄气概及保家卫国的爱国情怀等思政教育层面的内容。

这也就是说,由于存在着“教育主题与电影主旨不符并逐渐走偏”之发展挑战,通过主旋律电影所开展的思政教育活动在粉丝观影群众中的实际教育效果并不理想,主旋律电影所欲传递的主流意识形态在粉丝型观影群众中的传播受到了无形阻碍并丧失主导地位,主旋律电影所欲传递的家国一体、爱国主义精神等思政教育活动在实际传播过程中逐渐演变为粉丝型观影群众对于明星代言的宣传,结果致使民族自豪感、家国认同感等思政教育内容一度偏离预设的发展轨迹并呈现出单向性发展态势。在这种偏离式、单向性的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活动中,观影群众无法有效体验到主旋律电影所欲弘扬的家国认同、民族自豪感等思政教育霞光,无法被中国人民志愿军炙热的保家卫国、舍生忘死的爱国主义情怀所感染,感受不到中国人民志愿军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不仅如此,鉴于粉丝群体是一个价值观高度趋同的圈层[16]之事实,一旦观影群众中的某些个体被一些错误思潮所影响或左右的话,身处同一圈层的个体之间极易被相互影响,进而致使一些不良“饭圈现象”的发生,结果导致隐藏于主旋律电影中的传播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表达中国人民志愿军爱国主义情感等思政教育活动无法有效展开,严重制约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效果的提升。

2.主观情感渲染弱化思政教育价值内核有效表露

随着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将其应用在网络舆情的分析中。隐含着思政元素的主旋律电影之微博评论在网络平台的传播过程本身也属于网络舆情的一种。鉴于目前从利益相关者角度去研究主旋律电影的微博评论传播效果方面的成果较少之事实,可按照利益研究内容相关者进行分类,其中确定型利益相关者包含普通微博用户,预期利益相关者包含明星及其工作室、电影官方账号等,潜在利益相关者包含相关电影推荐账号,如新浪电影、中国电影报道等。在此基础上,对评论文本进行主题模型训练,选取每类利益相关者关注度最高的五个话题进行归纳分析,得到讨论度最高的事件关注点(见表2)。同时选取每类利益相关者的热门微博所附加的其余话题来分析其进行此话题讨论的目的。其中,确定型利益相关者的热门微博中“我是青青青青青春”账户通过参与话题“#易烊千玺说万里和七连永远在一起#”来加强明星演员对电影的宣传,体现出影片中万里由青涩少年到一名有担当战士的转变;预期利益相关者的热门微博中“电影长津湖”账户通过创建话题“#水门桥的这场戏没台词却抵过千言万语#”来表明鱼鹰哨在这一幕戏中虽然没有台词但同样也能够对影片氛围进行渲染,体现出影片的强感染力;潜在利益相关者的热门微博中粉丝“人民海军”账号通过创建话题“#长津湖伍千里说我们迟早会有直升机#”借助电影热度来向全国人民表达了“感恩先辈,卫我中华”的信念和情怀。

表2 利益相关者划分及其关键词

从表2中不难发现,电影上映后不同利益相关者从不同维度对电影所欲传递的“中国人民爱好和平、坚守正义的精神品质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不畏牺牲、保家卫国的军人形象”[17]进行了宣传或弘扬式的评论,但这些评论大多停留在主观情感的表达上,结果导致大量诸如催泪、感动等情感词汇的出现。如用户小埋碎碎念在看到电影中伍仟里和梅生的隔空对话等感人之处时,发表了“太戳泪了”等感叹;用户穿行世界的cici澄在看到战士们凭借肉身去抵抗炮火等情节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战争太残酷了,真的忍不住泪目了”之感语等等。较少发现关于《长津湖之水门桥》这一主旋律电影本身所欲呈现的弘扬中国人民志愿军强烈爱国情怀、凸显中国人民志愿军维护和平与正义的铮铮铁骨等思政教育方面的微博评论内容,而这种“群体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极易形成凯斯·桑斯坦所谓的“群体极化”,进而导致“主观情感渲染弱化思政教育价值内核有效表露”之问题无限扩大。

众所周知,“情感是促使观众认同、增强故事感性力量的核心要素”[18]。但当主旋律电影的主观情感表达呈现出一个较大幅度的渲染状态时,就会弱化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导致情感渲染弱化思政教育价值内核表露之发展弊端的滋生,使得主旋律电影本身所欲呈现的倡导家国一体、民族自豪感,讴歌积极人生,弘扬爱国主义等思政教育元素因情感渲染得过度张扬而无法有效传达到观影群众中,无法有效凸显主旋律电影弘扬主流价值观的思政教育诉求,导致主旋律电影的艺术性与思想性人为剥离,使观影群众生成线性思维,无法从《长津湖之水门桥》这一主旋律电影中领悟到其弘扬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等经典英雄人物敢于牺牲的革命斗争精神等思政教育价值观念,难以达成借助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功能提升观影群众对伟大抗美援朝精神助推爱国主义行动实践及激励其自觉融入中华民族复兴伟大实践的思政教育效果。

3.传播过程中引爆点较少导致受教育者群体狭窄

信息扩散并非“简单的二级过程,而是一个多级传播过程”[19]。《长津湖之水门桥》电影上映后在微博平台热点话题下的讨论也属于信息的扩散过程。为更直观地研究主旋律电影的信息扩散过程,研究对新浪微博热点话题《长津湖之水门桥》下微博用户“电影长津湖”所发布的热门微博“这本相册记录了七连的微笑,还记得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吗?”下的转发微博文本进行分析,得出领域节点较多的用户为事件传播过程中态势走向变化的关键点。不难发现,昵称为“烊是的念来过倒”“烊家军”“水门桥之星”“军部六哥”用户所发布的微博被大量用户所转发,引发一波讨论热潮,使更多观影群众甚至微博普通用户参与到微博的传播当中来。其中,转发“烊是的念来过倒”“烊家军”用户博文的账号大多是电影明星的粉丝,转发“水门桥之星”用户博文的大多为普通观影群众对电影内容自身的讨论,转发“军部六哥”用户博文的大多是对该类电影感兴趣的观影群众就电影内容自身的讨论。其中,用户“烊是的念来过倒”“烊家军”“军部六哥”的粉丝量庞大,是传播过程中影响力较大的关键用户。同时,“烊是的念来过倒”“烊家军”所发微博在短时间内引发了大批量且持续性的转发行为。当这一转发行为积累到一定的量之后,就会突破引爆点阈值极限,引起爆炸性的转发行为。这也就是说,当新浪微博热点话题《长津湖之水门桥》下微博用户的传播过程满足了“个别人物法则”及“环境威力法则”的基本要求时,就会在一定范围内引起爆炸性的转发行为,致使微博讨论活动高涨,进而不断拓展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场域。

但由于微博传播过程中关键用户所在领域多样性不强等弊端的存在,极易引发“教育范围广泛但受教育群体狭窄”之问题的出现,因为拥有大量粉丝的网络红人在微博这一中国最重要和最喧哗的舆论场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主导地位。通过对新浪微博热点话题《长津湖之水门桥》观影群众的微博评论进行分析后发现,观影群众的微博评论基本上都围绕着电影明星来展开,微博评论内容并非主旋律电影所欲弘扬的主流思政教育理念。这主要是由与《长津湖之水门桥》这一主旋律电影所欲传播的主要内容相关的网络红人在传播网络中影响力不足所引发的。换句话说,即在主旋律电影塑造中国人民志愿军不畏难的英雄形象及传递其大无畏的爱国主义精神等思政教育活动中,出现了“引爆点较少即网络红人并非思政教育活动领袖”之问题,结果导致主旋律电影受教育者群体狭窄之弊端的生发,严重影响了《长津湖之水门桥》这一主旋律电影凸显中国人民志愿军英勇顽强、保家卫国等初心和使命,彰显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团结之思政教育效果的凸显,无益于主旋律电影弘扬主流价值观念之“累加效应”的形成。

四、总结与建议

诚然,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活动存在着“粉丝数据痴迷致使思政教育内容偏离预设轨迹、主观情感渲染弱化思政教育价值内核有效表露、传播过程中引爆点较少导致受教育者群体狭窄”等弊端,但随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党建思政工作的不断重视以及以微博等为代表的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今后主旋律电影中的思政教育元素将逐渐增多,思政教育效果也会不断受到关注。鉴于此,基于微博平台等来拓展主旋律电影弘扬主流价值观的效应、提升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急需统筹谋划之。

(一)加强思政教育力度,以人为本共情润心教化育人

至于主旋律电影所欲呈现的弘扬革命历史文化与爱国主义精神等主流价值观念因受粉丝型观影群众对转发数据的过度痴迷而致使的思政教育内容走偏且表征出单一化发展态势之异象,究其背后的生发诱因,主要是因为数据化正日益成为相关利益主体“粉丝经营策略的路径依赖”[16],数据优劣状况逐渐被既得利益主体所操控之使然,结果导致主旋律电影所欲传递的讴歌积极人生、弘扬主流价值观等在实际的思政教育活动中逐渐演变为粉丝型观影群众对明星代言的宣传,进而迷失了思政教育活动应有的育人效果,丧失了主旋律电影原有的隐性思政教育意义。

对于这种由“数据化”而引发的“粉丝经营策略的路径依赖”之行为,一是要在充分认识粉丝型观影群众青年化、低龄化特征的基础上,紧扣粉丝群体言行易受到网络红人的控制以及不易接受群体之外的观点等特点,契合主旋律电影隐性教育的基本理念,采取共情润心方式,强化对粉丝型观影群众的正向引导,理解、尊重粉丝群体,以共情来构建思政教育者与粉丝这一特殊的受教育群体之间的信任依赖关系,帮助粉丝群体在影片上映后的“余热”中不断自我学习,培养粉丝群体的自立、自强意识,提高其对祖国的归属感及精神文化品位,进而自觉把爱国情、强国志、报国行自觉融入到中华民族复兴之伟大事业之中。二是要充分考虑到粉丝的控评行为目的在于“粉丝自我情感的表达、对偶像利益的形象维护以及粉丝社群的联结”[20]和“粉丝群体是一个价值观高度趋同的圈层”[16]这一客观存在,采取有效措施对主旋律电影的微博转发行为进行适度限制(如对同一账号进行限制评论或减少转发次数等限制),架构情感投注空间、强化虚实一体的情感联系纽带等对粉丝群体的情感进行适时陪伴及引导干预,使其对明星的情感依赖性逐渐减弱。否则一旦观影群众中的某些个体被电影明星的片面观点所影响的话,就会发生在短时间内多次发表微博评论或转发同一主题之行为,进而突破引爆点阈值,影响同一圈层的其他个体,诱发爆炸性的转发行为,最终生成不良的“饭圈现象”。三是要在充分认识网络平台信息源良莠混杂的基础上,加大对粉丝群体的媒介教育力度,提升粉丝群体的媒介使用能力,使其在庞大的信息源前能正确使用检索媒介,帮助其从良莠混杂的信息源中筛选出与当下主流价值观一致的信息,从而增强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效果。

(二)加强思政话题引导,厚植粉丝群体爱国主义精神

“爱党爱国爱人民”是艺术创作永恒的主题。通过“形式多样的文艺创作和红色经典的青春演绎激励青年学子勇担强国使命、赓续百年辉煌”[21]是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的使命担当。对于主旋律电影上映后微博平台上出现的“主观情感渲染弱化思政教育价值内核有效表露”且未达到预期的思政教育效果这一现象,主要是“情感劳动的关键因素情感整饰与情感运作不和谐,导致情感劳动在调节观影人群与电影价值观念的传递过程中未实现大部分人群的自我增值”[22]之使然。

对于这种由“情感劳动的关键因素情感整饰与情感运作不和谐”所引发的失序失范等行为,首先要加强对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话题的引导。不同类型的观影群众有着不同的调性,需要根据思政教育话题进行差异化侧重,“深耕垂类”,强化不同观影群众的同频共振。例如,预期型利益相关者要以爱国主义教育为主题,激发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创设主体的多元创意,精彩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方式。要在主旋律电影上映前预设好可能会触发微博讨论热点的思政教育话题,把主旋律电影中所蕴含的思政教育元素与时下经济社会的热点问题有机结合,引导构建“生活化”的思政教育话语,拓展主旋律电影的育人空间,实现思政教育的创新性与高阶性。其次要厚植粉丝群体爱国主义精神。要打破不同利益相关者圈层,遴选不同领域的知名人士参与思政教育活动的规划设计,鼓励粉丝型观影群众对主旋律电影所承载的思政教育元素进行解构与重构,激发确定型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共识和粉丝类型观影群众的爱国主义热情,让主旋律电影通过“跨界思维”进行传播,弥合不同思政教育观念传播的分歧,探索更加广阔的思政教育格局和视野。此外,从价值共创视角而言,粉丝和明星满足了共创的基本条件。因此,在选用明星演员参与主旋律电影演出后,还应制定相关的明星宣传策略,让其在与粉丝的互动经营上融入更多的思政教育元素,重构共性话语体系,协同传播主旋律电影所要传递的诸如爱国主义精神、民族团结等主流价值观,增强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的“亲和性、针对性”。

(三)构建多元话语主体,发挥思政教育主体主导作用

话语是思政教育的载体,更是思政教育体系的构建者。当前,公共舆论的媒介话语空间正迅速分化和重构。“大众传播生态经历了一个从整齐划一到众生喧哗的嬗变”[23],致使传播场域更加复杂。网络红人控制微博舆论场信息传播走向之范式显然已无法架构有效对话,亦无法裨益主旋律电影粉丝群体在社交平台的积极互动。之所以会出现主旋律电影上映后微博平台上出现的“传播过程中引爆点较少导致受教育者群体狭窄”之发展弊端,主要是由于引爆点用户大多为网络红人而非思政教育活动领袖之使然,因为公众更多关注的是网络红人本身,而不是网络红人所欲传递的弘扬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团结等思政教育诉求。

对于这种由“引爆点用户大多为网络红人而非思政教育活动领袖”所引发的发展弊端,一是要积极构建多元话语主体。多元主体的构建有利于思政教育广泛性及多阶层的滋生,并“在一定程度上消解强烈的对抗情绪,促使双方在理性商讨中进入积极、有效的互动”[24]。当前,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活动正从单纯的线下传递转入线下、线上有机联动,思政教育的话语表述主体已悄然发生变化。为防止“传播过程中引爆点较少导致受教育者范围狭窄”之不尽人意教育效果的再生,应在不同圈层话语主体的联合上加大统筹力度。不仅要拥有粉丝型观影群众和主旋律电影题材爱好者等话语主体,还要拥有主旋律电影的普通观众等话语主体,甚至还要构建属于网络空间的思政教育话语主体,从而增加更多不同领域的微博大V,汇集各行各业在垂直粉丝上有话语权的用户,确保主旋律电影思政教育话语主体的广泛性。二是要充分发挥思政教育主体的主导作用。在多元文化场域中,多方话语主体观点表达欲望变得愈发强烈。在这种激烈的对话环境下,既需要构建多元话语主体共同参与到主旋律电影的思政教育活动之中,又需要保持思政教育话语主体的主导作用,确保“诸子百家”“百花齐放”之思政教育话语主体共存局面的形成。除此之外,鉴于思政教育话语“对外关乎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对内关系社会成员价值追求和思想观念的坚定立场”[25]之实况,在当前这种多元话语主体相互碰撞之态势下,更需要坚持以主流价值观为大方向,充分发挥思政教育话语主体的主导作用,将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等主流价值观念与主旋律电影之观影群众的真实情感体验联系在一起,化“虚”为“实”,构建多元的思政教育话语体系,进而讲好具有中国特色的思政教育故事,塑造具有中国气派的革命英雄主义、民族自豪感等社会主流价值观,达成具有中国建树的“润物细无声”之思政教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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