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嬗变研究
2022-11-06刘丽娴朱倩倩穆琛
刘丽娴 朱倩倩 穆琛
明代万历年间,以利玛窦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来华传教,以传教为最终目的的同时,也引入了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文化等。发展至清末民初,教会学校、洋务学堂、女工传习所的发展并举,呈现出该时期中西交流背景下的不同手工艺教育机构的教育方式、授课体系嬗变。如何承继、发展、创新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成为一大难题。笔者稽考文献,追根溯源,综合文献研究法、案例分析法等研究方法究其历史与当代视角下手工艺教育的嬗变内因,并转译其历史与当代价值。
中西交流;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历史与当代价值
引言
关于中国手工艺教育的已有研究多由国内学者完成,且多聚焦于手工艺分类、学科分类、艺术设计教育及工艺美学思想研究。
有关于手工艺分类的早期文献有《考工记》《天工开物》等。《考工记》中将百工技艺分为六类,谓之攻木、攻金、攻皮、设色、刮摩、搏填之工,涉及30个工种。此外,作为一部记录农业与手工业生产的综合性著作,《天工开物》对传统手工艺做了相关门类的划分,如:纺织、染色、陶瓷、冶金、兵器、丹青、朱墨等。这两部著作构成了国人对手工艺分类的最初认知。
以设计学科为例,手工艺教育的研究厘清了以“图案学”和“工艺美术”为关键词的所谓“设计学”前身的学科分类与其历史形态研究。图案学方面的研究以雷圭元先生为代表,其著作《图案基础》《新图案学》等,侧重于中国传统图案研究,在图案理论和工艺美术教育研究等方面贡献巨大。另外如陈之佛、傅抱石等先生在相关领域亦有诸多论述。
艺术设计教育方面的研究注重探讨教育内容划分及设计教育的发展历程。姜丹书在《姜丹书艺术教育杂著》一书中着重探讨艺术教育内容,从艺文论议、艺林史事、师友传记三个方面进行编述。该书汇集了姜丹书遗稿近90篇,30余万言,融会了自清朝后各历史时期的艺术教育史料、传记、评论等,对我国艺术教育事业影响至深。袁熙旸的《中国艺术设计教育发展历程研究》一书,详细梳理了我国艺术设计教育在不同历史时期下的各种形态,从手工教育、图案教育、实用美术教育、工艺美术教育等各方面论述,梳理了晚清洋务运动至今我国艺术设计教育的发展历程,为现今的手工艺教育发展提供了资料。
对手工艺思想研究主要体现在工艺美学思想史论、手艺的思想观念等方面。杭间在《中国工艺美学思想史》中对中国工艺美学进行本质剖析,从多个主题深入解读工艺美学的“器”与“物”的观念。如:人与自然、道与器、功能与装饰等方面,映射了工艺美学的独特之处。在《手艺的思想》中,他提出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嬗变过程中,手艺所面临的问题远超出其自身,这一现象与我们的经济、文化、民生等要素紧密关联。另外,如田君、夏燕靖、郑巨欣等相关领域专家学者对于近代阶段的手工艺发展都有所观照,其中也有不少内容涉及工艺美学思想及其教育的发展。
国内学者进行手工艺的学术理论研究的同时,振兴发展传统手工艺已上升为国家的重要视点。2020年6月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的艺术司发布文号为办艺发〔2020〕58号文件,公布了《2020年全国美术馆馆藏精品展出季活动目录》,其中以烟台美术博物馆《晚清剪纸——旧时光里的生活美学》、中国美术馆《异域同绘——中国美术馆藏日本浮世绘和清代木版年画精品展》与吉林省民间工艺美术馆《“黑土神韵·关东艺情”工艺美术精品展》为代表的工艺展览,映射出了多种类传统工艺作品建构的区域传统文化差异。尤其在少数民族地区,传统手工艺产品被不遗余力地开发。在建构区域手工艺的文化特色的同时,更成了就业和经济发展的抓手。
纵览“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相关文献,主要从传统手工艺类别划分、图案学研究、设计学科发展研究、工艺美学思想教育研究、艺术设计教育发展研究等方面展开。手工艺的发展受国家高度重视,目光聚焦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深厚文化底蕴与文化特色,有利于探求更适合我国本土手工艺的传承发展与保护之道。加强传统手工艺教育迫在眉睫,故本文综合多学科语境中的“手工艺”,试探中国手工艺在清末民初的面貌与嬗变历程。
1.清末民初(1860—1920年)时间界定与手工艺教育的时代背景
手工艺,英文作“craft”,最早出现在公元9世纪的西方文献中,是一般造型艺术的统称,多用来形容巧妙技术所制作的物品。一方面指代手工这种劳动方式,另一方面指通过这种劳动方式创造出的物品。本文根据当前的学校、社会、女工传习等手工艺教育形式的现状,思考手工艺教育嬗变与创新机制改革。新办的艺术设计类院校较少设立手工艺专业,或与之接近的方向,这导致了手工艺教育机制缺乏创新。在1998年专业目录调整之后,具有手工艺专业方向的国内院校的改革,做得尚不到位,致使手工艺教育专业在教育改革过程中的地位略显尴尬。基于当下手工艺教育发展视角,溯回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嬗变,获取不同时期的手工艺教育方式价值观,以期启发当下手工艺教育的创新改革。在此研究视角下,如何界定“清末”和“民初”的时间节点以及时代背景的剖析,是研究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嬗变的先决条件。
1.1 1860—1920年为清末民初时间跨度
从思想观念转变的视角,界定“清末”与“民初”的时间跨度。同治帝爱新觉罗·载淳在位期间,以“师夷长技以自强”为主要宗旨的洋务派,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作为向西方学习的原则,引入西方先进的军事装备、机器生产和科学技术,兴办近代军事化工业和民用企业以挽救清朝统治,此时清王朝的北洋海军力量居于世界前列,客观上推动了中国资本主义发展。甲午中日战争中国战败,北洋海军全军覆没,清朝海军实力完全丧失,洋务运动宣告破产,但将引进技术视为富国强兵的手段,洋务运动的确突破了中国的传统架构。以1904年《癸卯学制》颁布为起点的系列近代学制发展转变,以及留学生的陆续归国所带来的新思想与新方法,都在酝酿着中国的又一次巨变。“五四运动”时期的国人深觉改革还须从思想、文化方面着手。所以本文将研究的时间界限划定于1860—1920年前后,来重现风云诡谲的历史背景下的手工艺教育转型。
1.2 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的时代背景
清末民初(1860—1920年)期间,中华文明发生了五千年来未有之大变革,中国的社会、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教育等均随之转变。
两次鸦片战争及甲午战争之后,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使中国社会性质发生根本性改变。中国社会沿袭千年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体系被破坏,中国经济从此卷入资本主义市场漩涡,思想文化领域变革迭生。在近代中国启蒙思想家郑观应的代表作《盛世危言》“富国强兵”主题的影响下,中国人对近代西学开始主动接受并尝试转变。在这样的背景下,各种形式的手工艺教育伴随西学的渐进,与中国传统手工艺传习交融。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在西学东渐的背景中发展延承,并结合贸易、艺术审美和民族特色传承至今。
2.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嬗变
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嬗变具备一定的客观条件,如:手工艺品生产机构传艺授业、手工艺教育学制颁布制度等。手工艺教育嬗变解决了儒家经典纸上谈兵的局限,适应了时代的需要,实属历史必然。此类背景条件催生了清末民初手工艺发展过程中的传习场所与制度嬗变。
2.1 手工艺教育嬗变的客观条件与历史必然
(1)手工艺品生产机构传艺授业
手工艺品生产机构传艺授业是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的开局内因。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列强当道,百业凋敝,民不聊生。在混乱的局势下,一部分有识之士致力于整顿秩序、发展生产、赈济难民。以北京手工艺局(1900年前后)、农工商部手工艺局(1902年)、北洋手工艺局(1903年)为代表的手工艺局相继兴办。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北京、山东一带,新疆、云南等边远省份也出现了,对20世纪初中国传统手工艺美术的传承与保护起到了重要作用。除了官办手工艺局,还有手工艺厂、平民习艺所、传习所与八旗工厂等。1898年康有为在《请励手工艺奖创新折》中,向清政府提出“奖励手工艺,导以日新”等建议。同年,在康有为的具体策划下,农工商总局成立。此后,虽然因变法失败而被废止,但因种种因素,清廷又不得不于1901年起重新下诏实行“新政”,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促进社会稳定和生产发展的措施。如1903年设立商部(后改称农工商部),将黄思永、黄中慧父子所开办的北京手工艺局收编,发展成影响广泛的农工商部手工艺局,主要生产景泰蓝、玉器、漆器、刺绣、地毯、料器等手工艺产品。手工艺局招募工匠传授手工艺,使传统手工艺在战乱之后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和发展,并对其他地区相关机构的建立起到了带动作用。发展至1903年,袁世凯在天津建立了直隶手工艺总局,为京津两地及周边地区手工艺提供了生存发展的场所支撑。一系列手工艺局的开办,强化了手工艺教育的系统化意识,催生了近代手工艺教育学制。
(2)近代手工艺教育学制颁布的制度推进
近代手工艺教育学制颁布后的制度推进是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渐进的时局需要与历史必然。1904年1月,《癸卯学制》(又称《奏定学堂章程》)正式颁布,标志着中国近代学制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实际推行。由张之洞、张百熙、荣庆等人拟定,学制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宗旨,设定了手工艺学堂的管理条例。内容主要涵括:具体学务纲要、学堂各科目章程、学堂的管理通则等。该学制章程的相关条例主要从以下几方面做了详尽规定:学堂招生对象、入学条件、相关课程开设、学员奖励规则、教师聘用等,这一学制的颁布结束了中国传统教育无章可循的历史。1840年后,清末的封建主义教育作为封建政治、经济制度的反映,封建学堂教授四书五经,此时期的各类学堂实质上已沦为科举制的附庸。因严重脱离社会现实,而无法适应时代需要,以手工艺教育为代表的各类教育改革刻不容缓。
2.2 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类型嬗变
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的嬗变体现在不同教育类型的传习过程中,主要体现为教育方式、授课体系的转变。鸦片战争后至《癸卯学制》颁布的这段时间,中国的手工艺教育就已萌芽发展,此时手工艺教育呈现出的教育类型可归纳为三类:教会教育、新式学堂教育、社会教育。
(1)教会教育
西方传教士以文化侵略为目的进入我国传教,带来了先进的科技和文化,客观上促进了我国手工艺的发展。传教背景下的教会传习所、教会学校大致分为以下两类:一类主要为出口生产而设,另一类以慈善事业牵头传习。
其一,为出口而设的教会教育以山东烟台的手工艺传习所、女子学校为典型。第一次工业革命后,机器的出现对传统手工劳动造成冲击,社会化大生产蓬勃发展趋向于劳动密集型企业向殖民地转移。此时期的外国传教士、商人开始在中国设立手工艺传习所,于传教之时介绍并移植西方的手工艺品种。此类手工艺传习所的开设最早可追溯至清初,制作的瓷器大多由欧洲修道士负责训练指导,中国的陶工则作为廉价劳动力为其出口进行制作与装饰,但当时的手工艺教育并未真正系统化兴起。两次鸦片战争之后,抽纱、绒绣、花边等为代表的手工艺随传教被引入中国,教会组织的手工艺传习所不断涌现,其中以山东烟台抽纱业的兴起最为典型。山东诞生了中国最早的抽纱花边业,该地区基督教传教士的活动该与手工业的兴起息息相关。
其二,慈善性质的教会教育,以上海土山湾孤儿工艺院为例。彼时洋办的设计教育机构随传教而来,以土山湾孤儿工艺院为代表的教会学校在中国沿海租界地区快速发展。土山湾孤儿工艺院的前身为上海青浦蔡家湾孤儿院。孤儿工艺院以“为教会服务”为根本宗旨,次而授孤儿以技艺谋生,在其内部开设诸多工场:木工工场、美术工场、五金工场、印刷工场等,且多部门之间采取协作生产模式。工场传授的手工技艺以绒绣、编结、木雕、彩绘玻璃等为主,生产出手工艺产品精美细致,远销海外。土山湾工艺院创立半工半学体制,双轨制人才培养模式,循序渐进施教,学以致用为目标,培养了大批工艺美术应用型人才。其传习制度转变与成果推广实践等过程对土山湾孤儿工艺院海派工艺美术的形成、发展壮大产生了重要影响。教会教育指导下,以传教为宗旨的土山湾孤儿工艺院客观上加速了西方先进科技在中国的传播。
(2)新式学堂教育
新式学堂教育以军事学堂、技术实业学堂等新式学堂为主要表现形式。梳理清末新式美术教育的产生与发展历程,更有利于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类型的划分,也为我国现代美术教育提供了历史参考。
新式学堂以洋务派创办的各地方学堂为典型,以南京陆军学堂、天津水师学堂、福州船政学堂等为代表。洋务新式学堂以“富国强兵”为目的,包括外国语学堂、军事学堂、技术实业学堂三种类型,而军事学堂与技术实业学堂往往附设手工艺教育。与传统官办学堂相较,洋务新式学堂创新了分年、分班的授课体系与教学组织形式,教学内容涵括西文、西艺等;培养了大批翻译、军事、技术等新式人才。
在洋务运动和维新思想的推动下,清末中国民族工商业兴起,大批实业工厂涌现。手工艺传承讲究家庭传承、师徒传承,偏重手工艺经验传授。但理论教育的匮乏与专业技术人才的缺失,限制了手工艺新式教育下的实业发展。随后出现的大批军事学堂与技术实业学堂弥补了此类不足。如:南京陆军学堂(1896年)、天津水师学堂(1881年)、福州船政学堂(1866年)、天津中西学堂(1895年)等。以三江师范学堂为典型,师范类的手工艺教育课程内容丰富,且强调手工技能培养。在此基础之上,与现代传统手工艺的分科设置接轨。中国传统手工艺教育仿照西欧系科的分类概念,设置了金工、木工、染织等课程科目,推动了中国近代手工艺教育的发展。
洋务派在兴办手工艺实学教育的过程中,加设图画手工课程,成为中国新式美术教育的起点。学堂派遣官员、学生到国外学习美术教育,为中国美术教育的改革带回可供参考借鉴的资料。此时中国的美术教育课程教学的新式美术教育管理系统也逐渐发展完善。在此背景下,洋务学堂亟须新的教育学制对其进行规范化管理,并参与新学制的制定。由此,图画课程被纳到新教育体系中。这一举动成为推动美术学科形成的典型案例,随之催生了美术教师职业与中国新式美术教育体系。
(3)社会教育
社会教育以女工传习所为主要表现形式。女工传习所分为民办与官办两种。清朝民办女工传习所以上海顾氏女工传习所为典型。此时的官办女工传习所在天津、云南等省份都有开办,以倡导民间纺织业、抚慰民生为初衷。
具有手工艺社会教育特点的女工传习所,随着中国传统手工艺的家庭传承向师徒传承制转变而出现。其原因在于,家庭传承的女子手工艺长期处于自然经济下男耕女织的生活状态,这种非职业的家庭手工艺的业余性质决定了其不归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生产范畴,不受当时手工业行会等机构管控,也不受技艺流通行规的限制。这类女工传习所最早出现在刺绣领域。明嘉靖年间,顾名世在上海修建“露香园”居住。清朝顾兰玉(顾名世曾孙女)精于刺绣,设刺绣作坊传授顾绣(又名“露香园顾绣”)技法,广招学徒。此外,官府也办起女工传习所,与民间手工艺人办的传习所相较,其影响力大,且范围更广。清乾隆年间,各省官府选募教习,设局教授民女纺织,供饭食、发织机、纺车、银牌与花红以倡导民间纺织业。鸦片战争后,中国手工业面临国外手工艺品的冲击,生存处境堪忧,云南等省政府、慈善机构及官办手工艺传习所开始开办织布坊,免费授艺,劝导妇女织布。
近代受传统观念束缚,女性在生活的诸多方面获得了解放。这一时期,大量的女性走出闺房,走向社会做工。实业救国思潮驱动了近代西方职业教育理念的广泛传播,女工传习所呈现百花齐放的局面。此类女工传习所的创办,既教会了女性生产生存技能,也破解了就业困境。通过手工艺相关文化课的学习,大部分女性提高了对于手工艺本身的文化认知,从而使近现代的手工艺产品走向传承创新之路。女工传习所的创办是近代女子职业教育的滥觞,在其发展过程中虽然仍面临理论学习、传承实践等方面创新度不高的缺陷,但其在一定程度上转变了女性社会和家庭角色,提高了女性社会地位并直接推动了近代女性职业教育的发展。
3.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的历史与当代价值转译
清末民初,中国的手工艺教育不论是教会教育、新式学堂教育,抑或是社会教育都为中国手工艺教育发展增添了不可估量的历史与当代价值。
在实业救国浪潮中,中国近代手工艺教育逐渐将西方科学发展与本民族手工艺相融,走出了一条独具民族特色的创新发展之路。为加强手工艺教育,清末时期各地方组织兴办手工艺传习所,加快手工艺普及与传播,推动了职业教育的发展。然而随着当代社会经济形势及人文技术思潮的演变,传统手工艺面临继承发展与创新等诸多问题,而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所映射的历史价值与当代性也在时代发展中显示出其独特性。在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和市场经济改革不断深入的进程中,手工艺教育建立层次结构更趋合理的艺术设计人才培养格局,是探索新出路的必然举措。
以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的典型个案为鉴,梳理清末民初手工艺教育传习方式与发展模式,对传统手工艺的当代发展具有历史借鉴意义。在当代“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工艺发展指导方针下,如何传承手工艺文化与保护传统技艺成为热点话题。对此,我们应首先做到,寻找传统手工艺的内在基因,使之与当代文化、生活生产方式相适应。其次,关注国内外手工艺传承、保护及创新形势,为目前手工艺教育传习、以及手工业非遗的文化创意、设计能力指明了发展新方向。最后,对于手工艺的当代传承,应紧密联系产业,与传统手工艺传承人沟通,使得大众深刻理解传统手工业的发展需求,与传承过程中遇到的现实问题,以探寻新时代下的解决方案。从而,为手工艺教育传习与中国社会与经济发展相适应提供借鉴方案。
注释:
[1]刘晨:《媒介视野下的民国时期艺术教育期刊述论》,《美术研究》2019年第6期。
[2]姜丹书:《姜丹书艺术教育杂著》,浙江:浙江教育出版社,1991年。
[3]陈彦平:《“西学东渐”与中国近代美术教育的发展》,《中国美术研究》2020年第1期。
[4]袁熙旸:《中国艺术设计教育发展历程研究》,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3年。
[5]杭间:《中国工艺美学思想史》,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4年。
[6]杭间:《中国工艺美学史》(第三版修订版),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9年。
[7]杭间:《手艺的思想》,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1年。
[8]关爱华:《工艺教学》,见吴香生:《基础美术:理论与实践》,香港教育学院,2001年,选自《美术课程标准研修》,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7月。
[9]郑巨欣:《中国传统工艺再思考》,《新美术》2018年11月。
[10]夏燕靖,李华强:《回到历史语境中真切认识陈之佛先生的艺术设计之路》,《美育学刊》2019年第3期。
[11]李捷:《二十世纪初期西方美术教育对中国美术教育产生的影响——评〈20世纪初期中西美术教育改革比较研究〉》,《教育发展研究》2016年第7期。
[12]唐家路,崔研因:《晚清民国时期的烟台抽纱花边业》,《城市史研究》2019年第2期。
[13]吴仁宏:《土山湾孤儿工艺院》,《创意设计源》2010年第5期。
[14]杨益茂:《洋务运动时期的新式教育》,《北京社会科学》1996年第1期。
[15]王延静:《〈癸卯学制〉之工艺教育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山东工艺美术学院,2010年。
[16]冀震宇,白中阳:《女子职业教育的发端近代女工传习所社会价值探析》,《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0年第1期。
[17]夏燕靖:《传统手工业艺人群体近代化生存博弈探究》,《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16年第4期。
[18]杨佩璋,向师师:《高校手工艺人群层次架构与研培计划模式研究》,《美术观察》2020年第10期。
[19]钱初熹:《美育视域下学校美术教育的创新发展》,《美术研究》2020年第3期。
[20]蒋英:《从东洋到西洋:中国近现代美术教育制度的变迁》,《中国美术研究》2017年第4期。
[21]刘芹:《“怎么看”与“展什么”——谈“非遗”传统手工艺展陈叙事》,《美术观察》2017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