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汉《道行般若经》看金币上的佛像
2022-11-04马宗洁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北京100006
马宗洁(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北京 100006)
早在2世纪,金币上的佛像就已经产生,以迦腻色迦(有译作伽腻色迦、迦腻色伽等)一世金币上的佛像为代表。“1993年在离开PUL-I-KHUMRI北面四十公里的拉巴塔(RABATAK)地方发现一方石刻,英国古文字学家威廉姆士(Nicholas Sims Williams)教授对石刻上的铭文进行释读,发现伽腻色迦一世在即位的第一年便命令建造一座庙宇,用以供养诸神祗并安置他祖先的神位……拉巴塔石刻经过威廉姆士教授和大英博物馆克力勃(Joe Cribb)博士的研究于1996年发表,文中确立了贵霜诸王的谱系,而所谓“伽腻色迦纪年”的元年大约在公元120年前后……在伽腻色迦一世所造钱币中,背面有佛陀和弥勒佛形象的是贵霜钱币中罕见的品种,由于这是伽腻色迦一世晚年皈依佛教后的铸钱,而且打造时间只有一年,所以罕有存世者。钱背有佛陀形象的伽腻色迦一世造币有金币和铜币两种,金币有斯他特、1/4斯他特两种单位……金币钱面为正统王立像……钱背为正面佛立像,佛穿僧袍,袍外似有袈裟,佛右手作‘无畏印’,掌中有法轮符号;佛全身有光圈,头部光圈有时是一圈,有时是双圈……右边有巴克特立亚文‘Bo△△o’即‘佛陀’……目前存世的这种钱币斯他特金币只有三枚(大英博物馆、平山郁夫藏泉和英国伦敦一位私人藏家),先前波士顿美术馆还收藏有一枚,后失窃被熔毁。1/4斯他特金币也只有三枚,一枚藏于法国图书馆钱币部……”①
金币上的佛像是否符合佛教教义呢?这个问题可以从东汉月支高僧支娄迦谶(略称支谶)翻译的《道行般若经》(又名《般若道行品经》)中探寻答案。《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佛身金色、金的福报寓意等内容在一定程度上为金币上的佛像提供了教义依据。
一、《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
《道行般若经》卷十:
昙无竭菩萨语萨陀波伦菩萨言:“……譬如佛般泥洹后,有人作佛形像,人见佛形像无不跪拜、供养者,其像端正姝好如佛无有异,人见莫不称叹,莫不持华、香、缯彩供养者,贤者呼‘佛’,神在像中耶?”
萨陀波伦菩萨报言:“不在中。所以作佛像者,但欲使人得其福耳。不用一事成佛像,亦不用二事成,有金,有黠人,若有见佛时人佛般泥洹后念佛故作像,欲使世间人供养得其福。”②
上文阐明“金”为造佛像的必要条件之一(可谓“成佛像有金说”),佛涅槃后因念佛而造模拟佛身相的佛像,希望世间人因供养佛像而获得福报。
梁代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卷二:“《般若道行品经》十卷(或云《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或八卷,光和二年十月八日出。)……月支国沙门支谶所译出”③,《出三藏记集》卷十三:“支谶本月支国人也……汉桓帝末,游于洛阳。以灵帝光和、中平之间,传译胡文,出《般若道行品》《首楞严》《般舟三昧》等……凡此诸经,皆审得本旨,了不加饰,可谓善宣法要,弘道之士也”④。
从上文可知,《道行般若经》于东汉光和二年(公元179年)在洛阳译出,支谶“善宣法要”,其所翻译的《道行般若经》的用字习惯与时代相近的汉文典籍应相差不远。东汉许慎撰写的《说文解字》可以作为参考。
《说文解字》之《前言》云:“慎字叔重,汝南召陵(今河南郾城区东)人。由郡功曹举孝廉,再迁,除洨长,入为太尉南阁祭酒……许慎作说文解字,创稿于和帝永元十二年(100年),至安帝建光元年(121年)九月病中,始遣其子冲进上。”⑤许慎是汝南召陵(今河南郾城区东)人,《说文解字》成书的时间在公元121年,比《道行般若经》的译出时间早58年。
从《说文解字》十四(上):“金,五色金也。黄为之长,久薶不生衣,百炼不轻,从革不违……银,白金也……镣,白金也……鋈,白金也……铅,青金也……铜,赤金也……铁,黑金也……”⑥来看,“金”既可以指黄金,也可以指银、铜等其他多种金属。“铜”是“赤金”,位列于“银”之后,“黄金”位列于“银”之前。
可见在《道行般若经》译出之前,东汉时期的“金”字具有多义性,因此,在分析《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之前,有必要对《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进行辨析。
对《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进行辨析,可以从四个方面着手。
其一,《道行般若经》中“金”的位序 。
《道行般若经》卷九:
随次转下施座,中有黄金座、白银座、琉璃座、水精座……女便自取金、银、杂宝、珍琦好物……⑦
从文意来看,“金”是财富的象征物,价值高于“银”。文中“金”“银”的位序与“黄金”“白银”位序相同,说明上文中的“金”是黄金的简称。《道行般若经》中的“金”“银”位序,与《说文解字》中的黄金、白银位序相同,说明《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为黄金。
其二,《道行般若经》中“金”的特点 。
从《道行般若经》卷九的“是时长者女语萨陀波伦菩萨:‘如善男子所言,天上、天下无有比。汝莫自困苦乃尔,我自与汝金、银、珍宝、琦物。’……是时长者女语萨陀波伦菩萨言:‘共归至我父母所,索金、银、珍宝、琦物并报父母去。’……女便自取金、银、杂宝、珍琦好物”⑧和《道行般若经》卷十的“譬如幻师化作一人端正姝好,譬如遮迦越罗无有异,所语众人闻之无不欢欣,人有从索金、银、珍宝者皆悉与之,有所爱重被服,人索者悉与之。王在众人中坐起、行步皆安详,人有见者莫不恭敬作礼者”⑨来看,“金”排在“银”“珍宝”“琦物”“杂宝”“珍琦好物”之前,是财富的首要象征物。
《道行般若经》卷八:
譬如地出金、银,少所处出耳。⑩
文中的“金”产自地下且矿产地少。
《道行般若经》中的“金”矿产地少,稀有而贵重,是财富的首要象征物,其特点与黄金相同,说明《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为黄金。
其三,《道行般若经》中“金”的用途
《道行般若经》卷九:
萨陀波伦菩萨入城门里,遥见高台雕文刻镂,金、银涂错,五色玄黄,光耀炳然……⑪
文中的“金、银涂错”“光耀炳然”反映的是黄金的用途和视觉效果,是黄金通常的使用方式,说明《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为黄金。
其四,《道行般若经》中的“紫磨金”与“紫磨黄金”并现于同卷经文
《道行般若经》卷九:
萨陀波伦菩萨叉手仰向视化佛身有金色……
其人报萨陀波伦菩萨言:“贤者不知耶?是中有菩萨名昙无竭,诸人中最高尊,无不供养作礼者。是菩萨用《般若波罗蜜》故作是台,其中有七宝之函,以紫磨黄金为素,书《般若波罗蜜》在其中……”
萨陀波伦菩萨白昙无竭菩萨言:“我本索《般若波罗蜜》时,于空闲山中大啼哭,于上虚空中有化佛身有三十二相,紫磨金色……”⑫
上文中的“身有金色”与“身有三十二相,紫磨金色”同义,说明文中“金”是“紫磨金”的略称。“紫磨金”与“紫磨黄金”并现于同一卷经文,从文意来看,两者应是同义,“紫磨金”应是“紫磨黄金”的略称,“金”是黄金的略称,上文中的“金”字义为黄金。
从《道行般若经》中“金”的位序、特点、用途、“紫磨金”与“紫磨黄金”并现于同卷经文,以及《道行般若经》中多处出现的“金”字均未见黄金以外的其他歧义来看,《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为黄金。
《道行般若经》中的“金”有材质、财富象征物、颜色参照物三种用法,《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可以作三种解读。
(一)所造佛像须有金色
《道行般若经》中的“萨陀波伦菩萨叉手仰向视化佛身有金色……于上虚空中有化佛身有三十二相,紫磨金色……佛从袈裟中出金色臂”来看,“金”在《道行般若经》中有颜色参照物的用法,《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可以解读为“所造佛像须有金色”,即金色是佛像必备的视觉效果。虽然《道行般若经》中的“金”字义为黄金,经文中呈金色的物质仅有黄金,未提及铜等似“金”色的物质,但此解读从广义而言也可为铜等似金物用于佛像铸造提供理论依据。
(二)佛像的材质中须有黄金
从《道行般若经》卷九的“金、银涂错”“持金镂(缕)织成杂衣”和《道行般若经》卷十的“是时释提桓因即化地悉使作琉璃,其上有金沙”来看,“金”在《道行般若经》中有材质的用法,《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可以解读为“佛像的材质中须有黄金”,即黄金是佛像的必备材质。
(三)造佛像须有财富
《道行般若经》中的“金、银、珍宝、琦物”都是财富的象征物,且多次出现,可见“金”在《道行般若经》中有财富象征物的用法,《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可以解读为“造佛像须有财富”。
综上所述,《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含义可作“所造佛像须有金色”“佛像的材质中须有黄金”“造佛像须有财富”三种解读。
金币是财富的象征物,金币上的佛像呈金色,造像材质中有黄金,符合《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的三种解读,《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在一定程度上为金币上的佛像提供了教义依据。
二、《道行般若经》中的佛身金色
《道行般若经》中有过去昙无竭阿祝竭罗佛入灭后的化佛金色身和释迦牟尼佛金色臂的教义内容。
(一)过去昙无竭阿祝竭罗佛入灭后的化佛金色身
《道行般若经》卷九:
乃往久远世有菩萨名萨陀波伦……是时世有佛名昙无竭阿祝竭罗,佛般泥洹以来甚久……萨陀波伦菩萨作是啼哭时,上方虚空中化作佛在空中立……萨陀波伦菩萨叉手仰向视化佛身有金色,身放十亿光炎,身有三十二相,见已大欢欣,叉手白化佛言:“愿佛为我说经法,我从佛闻经。闻经已,诸佛所有经法,我皆欲悉得之。”
是时化佛语萨陀波伦菩萨:“……从是东行,索《般若波罗蜜》,去是间二万里,国名揵陀越……其国中有菩萨名昙无竭,在众菩萨中最高尊……汝从是去到揵陀越国昙无竭菩萨所,自当为汝说《般若波罗蜜》,当为汝作师教汝。”
萨陀波伦菩萨白昙无竭菩萨言:“我本索《般若波罗蜜》时,于空闲山中大啼哭,于上虚空中有化佛身有三十二相,紫磨金色……”⑬
上文记载久远过去的昙无竭阿祝竭罗佛涅槃后,萨陀波伦菩萨在无佛之世看见上方虚空中有金色身的立佛化现,鼓励其东行求取《般若波罗蜜》经法,可谓无佛之世的化佛立相金身。
释迦牟尼佛入灭后,有人看见或梦见释迦牟尼佛金身的故事为数不少,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汉明帝夜梦金人说。
梁代慧皎《高僧传》卷一:
汉永平中,明皇帝夜梦金人飞空而至,乃大集群臣以占所梦。通人傅毅奉答:“臣闻西域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将必是乎?”帝以为然,即遣郎中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使往天竺,寻访佛法。⑭
汉明帝在释迦牟尼佛涅槃后梦佛金身而遣使西行求法的传说与《道行般若经》中的萨陀波伦菩萨在昙无竭阿祝竭罗佛涅槃后看见化佛金身、东行求法的故事有相似之处。汉明帝梦见的是无佛之世的化佛金身,与《道行般若经》中记载的萨陀波伦菩萨所见化佛金身的性质相同。
(二)释迦牟尼佛金色臂(金色身的局部)
《道行般若经》卷十:
佛从袈裟中出金色臂,举右手著阿难头上,摩阿难头。⑮
上文记载释迦牟尼佛从袈裟中伸出金色臂,可谓释迦佛金色右臂说,这虽是对释迦牟尼佛局部身色的描述,但揭示释迦牟尼佛整体身色为金。
从《道行般若经》来看,释迦牟尼佛、化佛均有金色身相。迦腻色迦一世金币上的佛像在释迦牟尼佛涅槃后兴造,是无佛之世的佛立像金身,表现出释迦牟尼佛的金色身,契合《道行般若经》揭示的释迦牟尼佛金色身,及佛涅槃后因念佛而造模拟佛身相的佛像的教义内容。
三、《道行般若经》中“金”的福报寓意
《道行般若经》卷八:
佛语须菩提:“菩萨学如是……譬如地出金、银,少所处出耳。如是,须菩提,少所人随《般若波罗蜜》法教学。譬若,须菩提,少所人索遮迦越罗处,索小国王多。如是,须菩提,少所人随《般若波罗蜜》法教学,从是中多索阿罗汉、辟支佛者,有初发意菩萨,少有随《般若波罗蜜》教者,既有学《般若波罗蜜》,少有得阿惟越致者。菩萨当作是念:‘我当力学慕及阿惟越致。’”⑯
上文以金矿产地少来比喻学《般若波罗蜜》的人少,称追求成为小国王的人多,而追求成为遮迦越罗(转轮王)的人少;追求成为阿罗汉(声闻乘最高果位)、辟支佛(缘觉乘最高果位)的人多,而追求得成阿惟越致(不退转地,菩萨果位,证得此果位者未来必定成佛)的人少,鼓励菩萨以阿惟越致为目标。从文意来看,黄金稀少贵重,有王权、成佛的象征意义。
《道行般若经》卷十:
昙无竭菩萨报言:“……譬如幻师化作一人端正姝好譬如遮迦越罗无有异,所语众人闻之无不欢欣;人有从索金、银、珍宝者皆悉与之……王在众人中坐起、行步皆安详,人有见者莫不恭敬作礼者……佛在众人中央端正姝好,坐起、行步安隐。佛众恶已尽,但有诸德。佛皆使人得安隐,佛亦自行佛事。佛本自空无所著如幻人所作。”⑰
上文称人们向如遮迦越罗(转轮王)一般端正的幻师所化之人索取金、银、珍宝,化人都给予、满足人们的需求。佛、转轮王都是人中最尊贵者、端正、能使人得安隐,性质都空如幻化。从文意来看,世间法中最富有、尊贵者是转轮王,出世间法中最富有、尊贵者是佛,金有财富、尊贵、王权、佛的象征意义。
综上两文可知:黄金稀少而贵重,有财富、尊贵、王权、成佛的象征意义。
《道行般若经》卷九:
是时化佛语萨陀波伦菩萨:“……揵陀越国中诸菩萨常共恭敬昙无竭,为于国中央施高座,随次转下施座,中有黄金座、白银座、琉璃座、水精座……”
是时长者女问萨陀波伦菩萨言:“设供养于师者,能得何等福?师名为谁?在何方止?”
萨陀波伦菩萨报女言:“师在东方,师名昙无竭,当为我说《般若波罗蜜》。我闻者当行守之,当用疾得佛……”
是时长者女语萨陀波伦菩萨:“……我自与汝金、银、珍宝、琦物。我自与五百婇女相随行,我亦欲自供养昙无竭菩萨,复欲闻经。”⑱
上文记载揵陀越国中菩萨们恭敬昙无竭菩萨,为其施设的高座中排在首位的是黄金座,可见黄金有尊贵的象征意义。长者女向萨陀波伦菩萨询问供养老师的福报,听闻供养昙无竭菩萨并闻法,未来可成佛后,表示愿提供金、银、珍宝、琦物,和萨陀波伦菩萨一起供养昙无竭菩萨。可见佛教教义认为金是首要供养物,金是首要供养物,有福报(包括财富、尊贵、权力等世间福报,以及成佛等出世间福报)的象征意义。
从《道行般若经》卷十的“所以作佛像者,但欲使人得其福耳。不用一事成佛像,亦不用二事成,有金,有黠人,若有见佛时人佛般泥洹后念佛故作像,欲使世间人供养得其福”来看,佛教教义认为金是造佛像的必要条件,供养佛像可获得福报。《道行般若经》中的金是首要供养物,有福报的象征意义,可以传达《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以及供养佛像得福报的观念。
《道行般若经》揭示金有福报的寓意,金币上的佛像符合《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能传达供养佛像得福报的教义理念。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藏迦腻色迦一世金币的一面是国王像,另一面是佛像,生动地表现世间福报最大者(王)和出世间福报最大者(佛)的一体(金)两面(王和佛)。
四、结论
东汉月支高僧支娄迦谶翻译的《道行般若经》阐明金为造佛像的必要条件,佛涅槃后因念佛而造模拟佛身相的佛像,供养佛像可得福报,释迦牟尼佛和化佛均有金色身,金有福报的寓意等内容,在一定程度上为金币上的佛像提供了教义依据。金币上的佛像符合《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佛身金色、金有福报的寓意等教义内容,形象地传达供养佛像得福报的宗教理念。2世纪迦腻色迦一世金币双面的国王像和佛像生动地表现了世间福报最大者(王)和出世间福报最大者(佛)的一体(金)两面(王和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与东汉《道行般若经》中的“成佛像有金说”等相关教义内容进行经像互证,反映佛像金身的教义理论与实践在2世纪均已出现并应用于钱币领域,对于佛造像、钱币等相关领域的研究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注释
①杜维善:《贵霜帝国之钱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19,70-72页。
②(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6页。
③(梁)释僧祐撰,苏晋仁、萧錬子点校:《出三藏记集》,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26-27页。
④(梁)释僧祐撰,苏晋仁、萧錬子点校:《出三藏记集》,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511页。
⑤(汉)许慎撰:《说文解字》(附检字),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页。
⑥(汉)许慎撰:《说文解字》(附检字),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293页。
⑦(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2页。
⑧(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2页。
⑨(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7页。
⑩(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65页。
⑪(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3页。
⑫(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1, 473页。
⑬(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0-473页。
⑭(梁)释慧皎撰;汤用彤校注:《高僧传》,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1-3页。
⑮(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8页。
⑯(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65页。
⑰(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6-477页。
⑱(东汉)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71-47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