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英雄?什么是英雄主义?什么是当代的英雄精神
2022-10-25
英雄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最形象、最难忘、最震撼的文化记忆,具有特定的内涵。什么是英雄?什么是英雄主义?什么是当代的英雄精神?这是话剧《英雄儿女》需要回答的问题,也是剧本的立意所在。
1952 年,作家巴金深入到朝鲜战场前线采访。1961 年,他根据采访的素材创作了中篇小说《团圆》。1964 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根据该小说改编拍摄了电影《英雄儿女》,电影塑造了王成、王芳等经典的英雄形像,深入人心,影响了几代人。2022 年10 月6 日,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创排话剧《英雄儿女》首演,吸引了老中青各年龄段观众,不少人感动落泪。
英雄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最形象、最难忘、最震撼的文化记忆,具有特定的内涵。那什么是英雄?什么是英雄主义?什么是当代的英雄精神?这是话剧《英雄儿女》需要回答的问题,也是剧本的立意所在。
话剧《英雄儿女》排练现场
英雄,在我们致敬红色经典中再一次归来
今天的上海文艺人为何选择重述这一深入人心的红色经典?带着这个问题,记者于9 月20 日对剧组进行探班。
当拍到王成写家书一幕时,开拍没几秒,工作人员在监视器后喊“卡”——王成用的铅笔对吗?“对的!电影里就是一支中华牌铅笔!中国上海造!”接话的是王成的饰演者、青年演员刘炫锐。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铅笔上“中国上海”的字样冲向镜头,那份自豪的语气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这一幕,也恰好回应了前面的问题——因为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的人民不能忘记,也始终没有忘记,“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正如该剧编剧喻荣军所说:“上海是最具有英雄传统的城市,我们想用这部戏赓续并发扬这样的传统,从而站在今天的视角回答,什么是英雄、什么是英雄主义。”英雄,是民族最闪亮的坐标;英雄,也是一座城市最引以为傲的精神财富。而英雄主义精神,正是在我们致敬红色经典、回望历史中一次次归来、一代代传承。
“英雄儿女,是他们,是你,也是我”
即便放在今天,小说《团圆》与电影《英雄儿女》都是红色题材文艺作品中非常特别的存在。几代人记住了王成、王芳这样一对英雄兄妹,令王成喊出那句中国军人最强音——“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更值得一提的是,透过两部作品,深刻展现出上海从工人阶级、地下工作者、志愿军战士、文工团战士等各方力量对于抗美援朝战争的贡献。在幕后,是巴金两次赴朝,冒着炮火与战士们吃住一道,用生命写就的。推动电影改编的戏剧家夏衍,则是上海人民艺术剧院(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前身)的第一任院长。此外,影片的主要演员也来自于上海。正是作品内外与上海的深刻联结,让喻荣军有了创作冲动。可以说,从《团圆》到《英雄儿女》,就是上海在抗美援朝时期“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物资有物资,要什么有什么”非凡壮举的缩影。
“这样一场举全国之力打赢的战争,没有哪个地方、哪个人置身事外!上海这座城市如此,我们的先辈如此。英雄儿女,是他们,是你,也是我!”刘炫锐说道。
“生死协议”震撼“90 后”
不过,身处和平年代太久,经典台词与歌曲对于年轻一代来说,似乎浓缩成了一段陌生又熟悉的符号。“那段记忆太遥远了!”这是所有青年演员不约而同的一句感慨。这句感慨也道出他们出演红色经典的压力与担忧——身处和平年代,如何演好大无畏的英雄人物?
刘炫锐还记得一出在冰天雪地中,自己饰演的王成给战友“小四川”捂脚的戏。导演胡宗琪认为他的处理“太匆忙”,还是剧组邀请上海市委党校教授徐学通上了一堂党课,让他意识到此前表演过于轻飘。
“老师讲到一位老兵回忆,当冲锋号令一响,他没能第一时间冲锋响应,因为冻伤只能原地射击。对此,老兵竟然感到十分愧疚。我听了以后很难受,如此艰苦的条件,我们还能要求他们什么?!”正是这样的讲述,让刘铉锐一点点找到在舞台上“成为”王成的可能。
同样的转变也发生在王芳的饰演者、“90 后”演员贺梦洁身上。文工团到底能在战场上发挥怎样的作用?哪怕同为文艺工作者,她也感到困惑。直到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离休干部、作为文工团战士赴朝的宋光华发来的一纸战场“合同”,才让她对剧中自己与哥哥王成结成“一对红”、签订“生死协议”的情节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合同”中,文工团战士王晞与攻八六五高地的一区队一班二小组红旗手高志本约定,“只要高志本同志把红旗插上高地,我就要把整个英雄事迹宣扬出去……如果高志本同志万一挂花或光荣牺牲时,一定要像黄继光英雄一样传播出去,教育所有的部队,名留于世。”这纸烽火“合同”谈的不是利益交换,而是一个人的生死,一支部队的荣光,一个民族的命运。由此也让90 后文艺人懂得,文工团背负的,不只是在前线鼓舞士气、力所能及救助伤员、保证后勤的任务,更是用文艺作品让英雄与英雄精神永远长留人们心中的深重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