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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知识如何融合:基于媒介实验室的考察

2022-10-19韩立新袁婷婷

中国出版 2022年18期
关键词:技术类传播学院媒介

□文│韩立新 袁婷婷

新媒体技术从新闻传播学科和新闻传播实践的外部进入其知识领域和实践领域,给传媒业界和学界提出了新闻传播学科知识与新传播技术知识融合的新课题。这种知识融合是人文学科知识与自然科学知识的融合,是文理融合,是继与印刷术、广播技术、电视技术的融合之后新闻传播学科发展史上与自然科学技术的第四次融合。中国新闻传播学科是如何进行这次知识融合的呢?

一、问题的提出

通过对24所[1]新闻传播学院考察发现,在2017至2021这5年的时间中,24所新闻传播学院新增了38所未来实验室,开设了181门技术型和数据型课程,媒介实验室的建设出现智媒化、技术性和数据性的倾向。媒介实验室成为学科知识体系创新的重要载体和平台,成为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学理论知识融合的重要手段和方式。

考察高校新闻传播学院实验室建设的历程,可以发现其中存在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为新闻学课程实验教学配备的实验室,主要目标是辅助教学且以新闻实务类的实验室为主。这一阶段代表性的实验室主要有摄影实验室、音频实验室、广播编辑室、录音室等,在此阶段主要为单一技术的应用。此后在教育部985和211工程的推动下和国家专项资金的支持下,[2]一些新闻传播学院把实验中心的建设作为新闻传播学科建设的支柱之一,将实验教学的改革作为整个学院教学改革的基础,通过内部信息环境建设和管理制度建设,加速互联共通,强化资源共享,逐步建立起新闻实验教学中心。2000年,武汉大学新闻传播学实验教学中心成立,2001年复旦大学新闻传播学实验教学中心和安徽大学新闻传播实验教学中心成立。2005年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于开展高等学校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建设和评审工作的通知》,极大地推进了国家级、省级两级实验教学示范体系建设。[3]国家级和省级传媒实验中心得以发展,与此同时新闻传播实验教学中心的发展也实现了重大飞跃。新闻传播实验教学中心的设立与发展适应了网络、数字化建设蓬勃发展的形势,为融媒体实验室的发展整合了资源,搭建了平台。2007年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与美国密苏里大学合作创建融媒体实验室,在国内新闻教育界首开先河。可见传播技术的革新驱动着“融合技能”不断迭代,复合型技术的发展和国家政策的支持推动媒介实验室进入到第二阶段——新闻传播实验教学中心。

此后随着新兴技术的不断发展,媒体融合也逐步朝着智媒方向发展。2017年国务院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正式将“人工智能”提升至国家战略,在政策层面为设立人工智能实验室提供了契机。[4]2018年《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提出要在中国各高校拟布局人工智能相关的学科、专业体系,探索“人工智能+X”人才培养模式,推进建设100个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加强复合型、应用型人才培养。[5]2019年11月,在《科技部关于批准建设媒体融合与传播等4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通知》中,提出为适应全媒体时代发展需求,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强化科技支撑,批准建设“媒体融合与传播国家重点实验室”“传播内容认知国家重点实验室”“媒体融合生产技术与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超高清视音频制播呈现国家重点实验室”等4个实验室,[6]从而有力地推动了媒体实验室的进一步发展与建设。

结合时间维度来看,如图1所示,从当前技术类、智媒类和数据类实验室共42个实验室的开设时间可知,2017、2018和2019年这三年中实验室建设的增长速度较快,数据实验室和智媒实验室在2018、2019年形成建设峰值,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与此同时新兴技术和政策的推动也促使媒介实验室的建设发展到了第三个阶段——未来实验室。“未来实验室是指以新媒体技术为依托,融合多种媒介手段,具有跨学科、开放性特点的媒介实验室。人工智能、大数据、虚拟仿真等新技术领域与新闻传播学科交融的实验室均属于未来实验室的范畴。”[7]可见,中国高等院校新闻传播教育媒介实验室的布局已经逐渐形成,主要特征为“多媒体、跨学科、可扩展”,媒介实验室的发展也大大地促进了中国新闻传播知识和技术类跨学科知识的有机结合。

图1 未来实验室开设时间图

媒介实验室在种类、发展阶段及趋势上存在共性,但是由于新闻教育风格、媒介发展水平和国家政策等原因,各国媒介实验室在建设目标和发展情况等方面存在差异。美国新闻传播教育一贯注重对媒介科学技术和其他学科前沿的关注。早在20世纪80年代,杰罗姆·威斯纳(Jerome B.Wiesner)和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Nicholas Negropante)共同创办了世界上第一所媒体实验室——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The MIT Media Lab),世界上最早的融媒体实验室也诞生在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美国媒介实验室交叉学科特点明显,类型上也不局限于大数据,计算传播学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型实验室,还注重脑科学实验室、心理学、行为科学等跨学科实验室的发展。“例如俄亥俄州立大学哥伦布分校设立的神经系统科学实验室,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设立的失语症研究与治疗实验室、声音与脑科学实验室等,这些实验室以人为研究内核,研究认知控制,劝服与媒介道德伦理。”[8]麻省理工媒体实验室的研究领域跨越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等,研究重点和项目遍及神经生物学、社交机器人、情感计算、仿生学等。英国媒介实验室在数据领域的发展比较成熟,卡迪夫大学的数据正义实验室是具有代表性的数据新闻实验室,主要研究数据隐私、数据治理、数据歧视、数据主权等议题,而且还主办主题为“大数据与社会公正”(data justice)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总的来看,各国高校都设有不同比例的大数据、人工智能实验室,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学科知识的融合是全球范围内的学科建设行为。

二、对媒介实验室技术知识的考察

本文以全国第四轮学科评估结果为B及以上的24所新闻传播学院开设的媒介实验室为考察对象。广义上的媒介实验室包含高校设立的媒介实验室,以及企业设立、高校与企业合作建设的媒介实验室。狭义上的媒介实验室指高校新闻院系下设的媒介实验室。[9]本文考察的媒介实验室,包括高校新闻院系开设或新闻院系与外界合作建设的媒介实验室。本文在选择研究对象时未把开设在其他院系的媒介实验室和企业独立开设的媒介实验室纳入考察范围。由于各校实验室处于不断建设之中,且信息公开程度不一,有些实验室建设历史等相关资料没有完整上网等原因,本统计信息有所疏漏。

在考察结果呈现上,本文采用数据统计和比较的方法,以饼状图、柱状图和交叉图表等为辅助,对媒介实验室开设现状、课程设置等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和可视化呈现。

1.媒介实验室与实验课程的开设情况

对24所新闻传播学院进行考察发现,共有实验室238个,去掉传统媒体类的实验室和不涉及技术应用的跨学科实验室,如新闻与心理实验室和全球财经新闻实验室等,筛选出88个技术类实验室,占总量的37%,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这88个技术类实验室按照开设的实验室名称和技术类型划分如下:数据实验室13个,媒体融合类(融媒体新闻实验室、数字媒体实验室)实验室21个,舆情类实验室11个,虚拟仿真类实验室8个,智媒类实验室20个,纯技术类实验室15个。88个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舆情分析、数据可视化、用户体验、新闻生产等方面。

这些实验室带动了技术类和数据类课程的开设。24所新闻传播学院当前共开设技术类课程470门。[10]在这些课程中,按照类别划分,其中传统媒体类技术类课程90门,数字媒介技术类课程59门,多媒体技术类课程52门,媒体融合类技术类课程156门,数据类课程70门,纯技术类课程43门(新兴多媒体技术课程18门,新兴技术类课程25门)。

图2 24所新闻传播学院实验室课程分布图

考察24所新闻传播学院人才培养方案发现,为适应媒体融合发展趋势,近年来相继在最新的人才培养方案中增设了数据类课程、纯技术类课程及计算机编程和计算机科学技能等新兴多媒体技术课程。在新增的这些课程中,数据类课程主要集中在数据库、数据新闻、数据挖掘与处理技术、大数据舆情分析等方面;纯技术类的课程、新兴多媒体技术类的课程主要有Web软件开发技术、Python语言、媒介编程以及网页前端交互设计等。新兴技术类课程的开设则呈现出多样化和差异化的趋势,如华中科技大学的人工智能与数据科学和机器学习与新闻推荐系统、华东师范大学应用统计与机器学习等,表现出不同的技术方向。

按照开设课程的内容进行分类,与实验室相关的课程开设情况统计(见表1)。

表1 技术课程中的技术知识统计

将这些课程涉及到的技术与媒介实验室中的开设内容和研究类型进行比较可知,媒介实验室中的技术应用与课程体系中的技术课程是相辅相成的。媒介实验室带动了新技术课程的开设。总的来看,目前的实验室建设将数据应用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知识作为新闻传播学科和技术知识的结合点,并在这个点上进行知识融合。

2.媒介实验室中的技术知识

考察发现,数据实验室和舆情实验室都是依托数据应用技术而展开的,包括垂直搜索引擎技术、全文检索技术、大数据索引技术和Python等有关数据抓取技术,以及语义分析技术之类的数据分析技术等。

智能媒体为新闻传播学带来全新的研究问题,相关的认知科学、神经科学,人工智能等开始通过实验室与新闻传播学科交叉。近年来,新闻传播学院新建的实验室主要是新兴技术类和智媒类实验室,5G实验室和虚拟仿真实验室的数量最多。考察发现,智能媒体实验室的研究内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一是新闻线索发现、新闻分类标准和新闻智能推送等方面的研究,主要表现在数字媒体处理与检索、视频情感计算、大数据处理等方面。二是运用人工智能、人机交互、机器人、物联网、5G+、情感计算、云计算、大数据等前沿技术,开展基于情感计算的交互设计、沉浸式触觉交互等“人、机、物”的研究。例如,认知传播方向的实验室主要借助多模态数据分析平台、多导生理仪、虚拟现实开发及实时渲染引擎等一系列技术,开展开发利用人脑资源和心理资源的研究和教学,探讨人的心智在信息生产、媒介传播、互动交往中的认知加工作用等方面的问题。

考察发现,无论是智媒实验室、虚拟仿真实验室还是新兴技术实验室,其所运用的技术知识,不仅仅是其名称中所表明的单一技术,在实际运行中会有所拓展,对这些技术知识使用情况进行统计(见表 2)。

表2 媒介实验室中的技术知识统计

三、技术知识融合下的实践与挑战

面对技术知识的冲击,各个新闻传播学院是如何将技术知识融入到新闻传播学科之中?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学知识的融合实践是怎样开展的?与此同时融入进来的技术知识又给新闻传播学科带来了哪些挑战?这些问题值得我们思考与研究。

1.发生在实验室、工作坊中的知识融合

考察发现,新闻传播学院主要是通过实验室建设,引进具有多学科背景的人才来实现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学科知识融合的。如中山大学的大数据传播实验室汇聚了来自新闻学、传播学、计算机科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同时也存在着校企合作等多种形式进行知识融合的方式。如中国人民大学实验中心与中译语通公司、百度等公司合作,成立了全球新闻大数据实验室和区块链媒体实验室。

从24所新闻传播学院通过其他方式进行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学知识融合的实践来看,工作坊是最常见的方式。目前工作坊主要有三种形式:第一,校内实践工作坊,既可将其作为选修课,又可将其内嵌到相关的理论课程中作为该课程的一个实践环节,还可以将工作坊作为短期培训随时进行开展。例如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实验中心为培养学生跨媒体实际应用能力,将开设的11个工作坊(课程总名称为“跨媒体传播实验”)纳入到课程体系中,开发与研制出一系列创新性实验,推动技术知识与新闻传播知识的融合。第二,校际实践工作坊。此类工作坊一般是由合作院校共同举办,通常以夏令营或小学期的形式灵活进行。第三是产教融合类工作坊,此类工作坊的教师多来自业界,这类工作坊一般都有明确的主题,工作坊的教授内容和授课方式与合作企业的业务范畴密切相关。

此外还有修改培养方案、实行双学位制、增设技术类课程等促进技术知识融入的方式。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传播学专业实行“信息传播”和“信息技术”双学位制,中国传媒大学建设数据新闻本科专业、计算广告学等都属于这一类。还有一些院校引进国外数据新闻专业设置模式,通过中外联合培养等方式推动技术知识融入。如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2019 年与南加州大学安纳堡传播学院、维特比工程学院共同设立的“数据传播国际合作培养”项目即属于此类。

2.技术知识的融入:课程建设与学科边界的模糊

技术知识的融入,一方面给新闻传播学科的课程体系设置、人才培养,实验教学等方面都带来了革新,另一方面也有模糊新闻学、传播学学科边界之忧。

学科交叉、知识融合扩大了新闻传播学科课程体系的内涵与外延。一方面,要对延伸到本领域的社会学、管理学、法学、经济学等问题给予回应,以增强对社会现象的解释;另一方面,也要面对计算机科学、通讯技术、人工智能等理工学科的交叉融合,将数据分析、深度学习、仿真实验等技术知识融入到新闻传播学的课程体系之中,提升对传播技术的掌握。这使新闻传播学科的知识体系出现了多点融合的复杂局面,学科边界更加模糊。

从人才培养的角度而言,培养复合型人才与培养专门人才的矛盾有所显现。既要求培养对象掌握多种技术的手段,又要有很强的新闻解释力和传播思想,结果在实际的教学中,要么安排过重的教学任务,要么造成用技术手段代替思想的倾向,两边都做不到,都做不好,陷入所谓的“全才困境”,培养的人才专业性反而降低了。厘清其与技术知识之间的关系,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新闻教育需要“整体性学科反思”。

四、传播技术不是全部:社会现象的解释需要什么知识结构?

人类的传播活动是人与人以及人的群体、组织之间的传播活动,它既受技术的影响,也受社会实践的社会历史性影响。从人类传播活动的内容来看,它是人类社会实践的反映,是对社会现象的反映。认识所反映的实践对传播有着更深刻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对实践及其中的社会现象的认识,即将其转化为传播内容的行为、过程和结果,是一切传播活动的基础。如果将传播技术理解为传播效率的来源,实践及其中的社会现象则是传播内容的来源。那么,传播内容与传播效率哪一个更重要呢?还是两者同样重要?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如果高效率的传播所携带的内容不是创造美好生活所需要的,那这种高效率还有意义吗?

由是观之,在今天高度重视传播技术带来变化的同时,同样应该引起重视的是新闻的来源(即实践和社会现象)及解释问题。对实践及其社会现象的认识和解释,既来源于自然科学的知识,也来源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知识。对于新闻传播学科而言,如何为新闻提供一个基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知识的解释仍然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反映着人类对传播活动的基本需要。从这个意义上讲,新闻传播学科知识建设有两个维度:即解释维度和技术维度。

卡西尔文化哲学从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主体与研究目的四个方面解析了人文科学的研究旨趣与逻辑进路。新闻传播学的研究对象表现为作为一种意义而存在着的新闻传播,对这一对象的研究需要遵循解释性的研究方法。从新闻传播人文科学研究方法的角度来看,这种解释意味着对新闻传播学的研究不应当局限于对“新闻传播的意义是什么”的界定,而应当转向对“新闻传播的意义为什么会是这样,又是如何形成、如何发展的”之类的探索性问题的解释。

无论是从新闻传播学科的功能上来释义,还是从新闻传播学科的本质内核上来分析,新闻传播学科知识结构的核心要义都是探究人和社会的关系,其起点和落点都需要建立在对社会现象的分析之上,建立在对社会事实的探究以及对社会中的人进行分析的基础之上。新闻传播学科知识结构的建设和发展要尊重新闻传播学科自身的逻辑,始终问询自身之目的及其在科学发展中的位置、作用,否则就会根基不稳,迷失方向。

从技术维度而言,技术可以为新闻传播呈现方式、解释范式的多样化以及传播速率带来变化,但从技术出发来解释新闻现象、传播现象,则是一个具有争议的问题。技术知识属于自然科学,新闻传播学属于社会科学或者人文科学,这种学科划分是我们思考的桎梏吗?也许,新闻传播学科今天正处于一个可以超越学科视野的问题上,我们需要从问题出发,而不是从概念出发,重新思考新闻学和传播学的知识体系建设。新闻传播现象作为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在本质上是实践的,我们需要重新观察人类实践活动中的传播,从中寻找答案,而不是把眼光仅仅盯在走马灯式的媒体形态的演变上。

注释:

[1]指在教育部第四轮学科评估结果为B级(不包括B-)及以上的24所高校新闻传播学院。

[2]消息来源于各高校新闻传播实验教学中心官网的中心介绍。

[3]教育部.关于印发开展高等学校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建设的评审工作的通知[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0505/t20050512_79341.html

[4]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17-07/20/content_5211996.html

[5]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通知[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804/t20180425_334188.html

[6]科技部.关于批准建设媒体融合与传播等4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通知[EB/OL].http://www.most.gov.cn/xxgk/xinxifenlei/fdzdgknr/qtwj2019/201911/t20191112_149919.html

[7][8][9]栾轶玫,苏悦.融媒体时代中外媒介实验室比较研究[J].出版发行研究,2019(8)

[10]技术型课程主要指的是高校新闻传播学院为了培养出能够适应智能媒体时代需要、具备较高的新闻专业素养和较强的技术创新能力的高级新闻传播复合型人才所开设的与技术应用相关的理论型和实践应用型的课程。技术是指在新闻传播生产、分发、传播和呈现,即在新闻传播的全过程中涉及到的全部相关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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