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芯片,不是5G,中美关键竞争已转至第三战场”:美智囊的预警
2022-10-11
“不是芯片, 不是5G, 中美关键竞争已转至第三战场”: 美智囊的预警
索菲亚·卡兰扎科斯 纽约大学环境研究和公共政策领域教授
本文原刊于《国际观察》(the International Spectator),节选自公众号“欧亚系统科学研究会”
地缘政治的调整、减碳的紧迫性以及在数字化世界中引领5G和人工智能的竞赛,已将关键矿产推上工业大国之间竞争的中心舞台。此外,一場全球较量持续加剧,它始于美国对中国发起的挑战,但已扩展到其他竞争对手、甚至是其盟友。这场较量对现存世界秩序的影响,引发了大量推测和焦虑。新冠病毒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贸易障碍并导致供应链严重中断,现有的漏洞被放大了。它还加快了新的高科技和数字应用的部署以及人工智能在多个行业的引入。
所有这些技术的矿产消耗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几乎对元素周期表中的每种元素都有需求。位居关键矿产清单之首的是稀土、锂和钴,因为它们对高科技设备的运行必不可少,地理分布高度集中,往往在不稳定地区或争议地区,并且需求还在不断增长。世界银行 2020 年的一份报告表明,为满足清洁能源的需求,到 2050 年,锂和钴的产量可能要增加 500%。
这些矿产的开采、提取、加工和生命周期结束都要付出相当大的环境和经济代价。仔细研究这些关键矿产,可以看出,激烈的地缘政治竞争与去碳化和第四次工业革命相重叠,预示着获取和控制这些矿产的竞赛正在加速。或许更重要的是,它说明了中国集中化的经济和战略规划以及特定的发展模式如何又一次展现出相对于互相竞争的民主国家的重大优势—后者无法对日益增加的失衡进行有效补救。
事实上,很少有学者、战略家或政策制定者考虑过将它们纳入经济治国方略和资源竞争的论述中。是地缘政治凸显了它们的巨大意义,将它们从简单的工业原料转变为具有战略和经济意义的物质,值得为全球头条新闻所报道。人们突然意识到中国不仅几乎垄断了这些关键矿产,控制着世界 97% 的产量,而且可能愿意利用其控制权来实现地缘战略目标,这个认知被当时的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称为“觉醒”,并促使其向世界各国发出了呼吁。
随着全球经济努力寻找新的立足点,“一带一路”倡议的庞大规模和范围很可能使天平向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倾斜。中国已经在人工智能和 5G 技术上投入巨资。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它提供了融资、关系以及获得关键矿产和其他重要资源的途径,这些都是改变发展中国家的世界和超越其工业竞争对手所需的。
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表现形式、 规模测度及风险评估
沈坤荣 施宇 南京大学商学院
本文节选自《经济学动态》2022年第7期
在梳理地方政府隐性债务主要表现形式的基础上,本文使用最高值和最低值两种估算方法,对2009—2020年的全口径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进行规模测度和结构分析。结果显示:(1)从总量上看,隐性债务的规模不断扩张,增速明显放缓:(2)从结构上看,地方融资平台是隐性债务的主要载体:(3)隐性债务的区域分化特征明显:(4)市县级政府隐性债务规模相对较高:(5)隐性债务的财政金融风险交织。
地方融资平台债务规模占比最高,为总债务的40%~50%左右。最高值估算结果显示, 2020年地方融资平台负债是2009年的10倍左右。特别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地方融资平台债务规模快速扩大,2010年增速高达34.04%,明显快于其他表现形式。最低值估算结果显示,地方国有企业债务规模占比仅次于地方融资平台。地方国有企业特有的政策工具属性,以及预算软约束产生的过度负债和经营效率低下等问题,使得地方国有企业负债可能成为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长期来源之一。
本文利用2019年不同级别城投债的地域利差分布情况,结果显示:贵州、甘肃、云南和吉林的城投债利差较高,表明市场对以上省份的城投债风险判断级别较高上海和北京的城投债利差均处于低位。可能的解释是,上海和北京的经济实力较强,资本市场比较完善,债务风险承受能力较强,因此市场对上海和北京城投债的信心较强。
总体而言,地方政府早期主要通过融资平台举债融资,叠加PPP、政府购买服务和政府投资基金等新型融资渠道,导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存量规模较高,累积的风险难以在短期内通过“一刀切”化解。因此,不仅需要制定长期方案,防止风险传染与扩大,逐步缓释隐性债务风险,而且需要防止处置风险。
高等教育扩张与小家庭崛起—来自大学扩招政策的证据
巫锡炜 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
本文节选自《社会学研究》2022年第3期
新近发布的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2020年中国平均家庭户规模为2.62人,与第六次人口普查相比减少了0.48人,缩减态势达到历次普查数据之最。解释中国家庭规模快速小型化的原因,是家庭研究的关键问题。1999年开始推行的高校扩招是中国社会的重大政策冲击。考虑到高等教育扩张可能具有的溢出效应,本文尝试将其与家庭规模小型化联系起来,为中国家庭变迁补充一个可能的解释。
基于人口普查和1%人口变动抽样调查数据以及2010—2018年五期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本文利用中国1999年大学扩招的跨省差异和队列差异,建立双重差分模型,以更合理的方式考察了高等教育扩招对家庭小型化的影响。结果表明:平均而言,大学扩招程度使得家庭规模显著缩小了0.14人,该结论具有较好的稳健性。就全球而言,1960年全球高等教育入学率为0.40%,这一数字在2000年上升为1.65%,上升了1.25个百分点,而诸多发达国家的家户规模在这一期间缩小达0.9人。然而,现有文献并未很好地验证这一因果效应是否存在,也并未探究效应的大小。本研究尝试分析高等教育对家庭规模缩小的因果效应,以弥补已有文献中的空白。进一步的影响机制分析发现,高等教育扩张提高了人口流动概率,促进了代际平等,通过婚姻、生育的延迟和生育子女数的减少,显著降低了家庭户规模。大学扩招推动家庭规模缩小的效应在不同群组之间存在异质性,主要作用于城镇地区的男性和女性,而此负向影响在农村地区的男性和女性中并不存在。
本研究从经验上证明,高等教育扩张之所以会造成小家庭的崛起,就在于它可以通过抑制生育、推迟婚育、促使流动等数个途径起作用。当然,高等教育扩张也会对离婚、健康长寿产生影响,而后者又将直接造成家庭规模小型化。例如,有学者研究发现高等教育的获得与离婚率升高呈正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