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可视化图谱分析
——基于 1997-2021 年 Web of Science 核心集数据库文献
2022-10-11刘松瑶
刘松瑶, 李 军
(北京印刷学院,北京 102600)
数字技术发展迅速,技术的革新使数字阅读被赋予无限可能,[1]与此同时数字阅读也受到了学界的关注。[2]在中国文化 “走出去” 战略背景下,数字出版的学术话语权、实务话语权和国际话语权的提升已成为规制之要,[3]为获话语权,国内学者需开拓眼光、具备国际视野。[4]在现有对国际数字出版的研究中,部分学者对一定时期内的国外数字出版研究状况进行了文献综述或量化分析,[5-10]疫情防控使越来越多读者转向数字书籍和电子书。[11]本文具体探究国际数字阅读研究状况,考察该领域最新研究发展动态与水平,并对研究主题进行归类分析。
1 数据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 核心集数据库(包含SCI-EXPANDED,SSCI,A&HCI),通过前期的文献研读以及试检索,确定以高级检索方式设置文献数据的检索式为TS=( “digital reading” OR “ereading” )进行检索,文献类型选择 “论文” 和 “在线发表” ,共得到相关文献和其施引文献在时间跨度为1997 至2021 年的论文726 篇。 经过人工筛选处理去除检索结果中明显与数字阅读内容无关的论文,并对所有论文进行去重操作,得到有效文献601 篇。
1.2 研究方法
分别利用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CiteSpace 和R语言中的Bibliometrix 包,将国际数字阅读相关文献导入并进行相应操作,直观呈现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演进历程和发展趋势,展示该研究领域中热点话题、重要文献及前沿动态。
本文通过对年发文量和年累计发文量的统计,分析国际数字出版研究历年来发文情况和发展趋势;通过绘制发文国家共现知识图谱并分析中心度和共现情况,得到国际数字阅读领域研究国家的发文量差异及国家间合作关系;通过对共被引期刊类型的分析可以得出国际数字阅读研究的主要分布学科;通过对文献共被引和作者共被引的被引频次及时间序列分析,梳理出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发展脉络;通过对关键词突现分布分析,根据其聚类标签的变动趋势确定国际数字阅读研究热点的变化情况。
2 研究论文计量分析
2.1 发文量时序分布呈指数形态
根据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的年发文量与年累计发文量统计数据绘制柱形和折线组合图,如图1 所示。 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年发文量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且数量在 2017-2018 年剧增,但在2018-2020 年有所下降;年累计发文量逐年递增,且增速大体呈指数增长。
图1 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年发文量与年累计发文量分布情况
图中黑色虚线为进行对照的指数曲线,经调试后发现当设置截距为4.15 时拟合效果较好。 为检验发文数据的具体拟合情况,对年累计发文量取对数,如图2 所示。 累计发文量取对数后呈线性增长趋势则可说明原函数为指数函数,由图可见1999年之后的拟合情况较好,因此年累计发文量从1999 年开始出现近乎指数增长的模式。 根据普赖斯提出的逻辑曲线增长模型,[12]本文将国际数字阅读年累计发文量划分为平稳增长的第一阶段和快速增长的第二阶段,由图可知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年累计发文量目前仍处于第二阶段,处于对数字阅读进行应用探究的阶段,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技术创新及社会发展等因素造成的数字阅读新现象会相应带来大量对于数字阅读在应用领域的探究,因此现阶段数字阅读在国际范围内广受关注并具一定研究前景。
图2 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的年累计发文量的对数呈现
2.2 发文机构及发文国家相对集中
为探究在国际数字阅读研究领域的机构学术影响力水平,将数据导入Bibliometrix 生成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前十的发文机构累计发文数据,根据数据绘制图4,图中圆内数字为发文量。 由图可知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均集中在高校,且共有三所院校(UNIVSALAMANCA、UNIVVALENCIA 和UNVI COMPLUTENSEMADRID)位于西班牙,有七所院校位于欧洲。 由此可见相对于其他地区的研究机构,欧洲部分高校的研究人员对于数字阅读领域较为关注。
图4 1997-2021 年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发文国家共现知识图谱
将论文数据导入Citespace,将节点类型设置为 “Country” ,并进行对中心度(Centrality)的计算,得到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发文国家共现知识图谱,如图5 所示,圆代表国家,圆心颜色越深则发文越早,粉色外圈标识的是中心度较高的国家,中心度越高表明与别国合作越密切。 从发文数量看,美国(USA)具有绝对的领先,中国(PEOPLESRCHINA)及西班牙(SPAIN)紧随其后;美国对于数字阅读的研究开始得较早;合作网络方面,各国间存在一定的合作关系,但总体来说合作关系不强;累计发文量相对较低的荷兰(NETHERLANDS)中心度数值最大,可见其更为注重在数字阅读领域的国际合作。
图5 作者共被引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Tim eline View 时间线视图
图3 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发文机构累计发文情况(Top10)
表1 发文国家的中心度与累计发文量对照表(Top10)
2.3 期刊及学科领域分布广泛
国际数字阅读文献总计分布于521 个期刊,其中发文量在4 篇以上的学术期刊共22 个。 这22个期刊的被引数量达 135 篇,占文献总数的18.6%,国际上对于数字阅读的研究已形成较为稳定的发文期刊群。 其中发文量排在前三的为COMPUTERS&EDUCATION(16 篇)、FRONTIERS INPSYCHOLOGY (11 篇) 和 READINGAND WRITING(9 篇)。
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呈现出多学科交叉发展的趋势,所涉及的学科主要包括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教育学、心理学、(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出版学和文学,充分展现了数字阅读研究的跨学科特性,因此对于这一领域的研究更加需要具备不同学科背景研究人员的合作。
3 研究论文主题分析
3.1 研究类别主题
在Citespace 中分别将节点类型设置为 “Cited Author” 和 “Reference” 并进行聚类分析,生成 TimelineView 时间线视图,计算中心度(Centrality)并通过 “Citation/FrequencyBurst” 标注突现情况,得到国际数字阅读研究作者共被引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TimelineView 时间线视图(图6)和文献共被引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Timeline View 时间线视图(图 7)。
图6 文献共被引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Timeline View 时间线视图
图7 1997-2021 年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Keywords Plus-400 词词云图
国际数字阅读的共被引文献构成学者对于数字阅读研究的知识基础,通过对被引文献进行聚类分析,聚类标签颜色越深表明这一方向中大部分研究的研究时间越早。 根据聚类大小筛选出最大的十个聚类,梳理1997-2021 年之间学者主要研究类别的主题归纳,大致包括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3.1.1 媒介的使用
涉及对于数字阅读媒介研究的聚类有#5 智能手机(smartphone)、#6 纸媒(printmedia)。
(1)智能手机:智能手机的普及使数字阅读成为大众化的阅读方式,部分学者针对该现象及其影响展开研究。 LiuDY 等[13](2013 年)指出电子图书行业中多数人将注意力放在硬件和设备上,而对内容来源和表现形式的关注度较低。 Ho H Y等[14](2013 年)在论文中指出智能手机的APP 为电子书和电子杂志提供了新的营销渠道,从硬件和内容两方面的增长可以观察到,数字化阅读将是未来的新趋势。 Cuias A A F 等[15](2017 年)研究发现阿根廷年轻读者更喜欢通过使用手机进行数字化阅读来获取信息或娱乐。
不论智能手机还是随后出现的电子阅读器和平板电脑,数字化阅读设备的出现与迭代和使用者生活中在多维度的活动中进一步契合与捆绑,这一系列改变不仅使以内容生产者为首的供应者做出顺应数字化时代的产品调整,也使设备使用者在这种强关联下逐渐发生习惯转变并乐于接受数字化阅读方式,且随着时间正序线性发展这一趋势逐渐显著。
(2)纸媒: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带来阅读媒介的转变,有学者对这一变化进行了深入研究。 Cull B[16](2011 年)对加拿大和美国大学生的阅读行为进行研究,并概述近年来高校图书馆从对大学生提供印刷书籍转变为提供在线数字内容。 Schneps M H 等[17](2013 年)通过对比研究发现手持小型电子阅读器相较纸质媒介可明显提高阅读障碍人群的阅读速度和理解水平。 Baron N S[18](2015 年)探讨了互联网如何将阅读从孤独的体验转变为社交体验,总结出数字阅读的利弊,并归纳了数字阅读在美国和英国兴起的原因。 Song G 等[19](2016年)对印刷媒体和电子产品生命周期评估研究进行回顾,从碳足迹排放的角度提出推动电子阅读替代纸质阅读以减少能源消耗。 KurataK 等[20](2017 年)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对受访者在平面媒体与数字媒体上的阅读行为和阅读偏好进行研究,发现偏好平面媒体的被调查者会花更多时间在数字媒体上,实际阅读行为与陈述偏好之间存在不匹配现象。
多数学者将纸媒视为与数字媒体有一定表象差异的内容载体进行对比研究,并试图探究两种阅读媒介对于读者在内容理解上的差异与优劣,且研究结果表明两者各有千秋,虽然从纸质媒介到数字媒介具有多样化优势,但技术革新并不足以带来各项具体方面的提升。
阅读媒介的变化使阅读形式发生了从传统阅读向数字阅读的转变,受众的信息获取途径和渠道随之发生变化。 数字阅读更加节能环保,且更受年轻读者的喜爱,但也存在弊端。 现阶段学者对于数字阅读弊端的相关内容研究数量较少,建议聚焦于伴随数字阅读设备及内容而产生的一系列非正向现象以补充现有研究内容。
3.1.2 载体的特征
涉及对于数字阅读载体特征的聚类有#4 导航行为(navigationbehavior)、#8 超文本(hypertext)。计算机技术赋能数字阅读,优化且丰富了载体对于内容的呈现方式,其中两类受到了学者更高的关注。
(1)导航行为:导航的使用暗含部分有价值的信息,Naumann J[21](2015 年)提出了一种可以通过导航需求和导航行为的交互作用来预测任务性能进行数字阅读智能导航的模型。 Hahnel C 等[22](2016 年)探讨了学生理解数字文本技能的个体差异如何通过其导航行为得以解释。
(2)超文本:超文本会影响读者对文本的理解程度,Zheng X 等[23](2015 年)指出在超文本中提供信号(图形化概述和突出主题句)会提高阅读技能低下的读者对内容的理解。 Procailo L[24](2019年)探究了超文本视觉呈现、策略使用和策略教学对阅读理解的效果所造成的影响。
以导航和超链接为代表的交互式数字阅读模式打破传统线性阅读思维逻辑,新技术在无形中提升了对阅读者数字素养的门槛,在增强文段检索便捷度与提高阅读效率的同时也会使读者面临思维跨度被迫增大、阅读针对性被削弱并产生对于文段内容解构混乱等一系列问题。
3.1.3 受众的体验
涉及对于数字阅读受众参与方式研究的聚类有#1 参与模式(engagement)、#2 社交媒体使用(socialmedia use);涉及数字阅读受众对内容理解情况研究的聚类有#0 阅读理解(reading comprehension)、#7 阅读技能(reading skills);涉及数字阅读对受众身体状况影响研究的聚类有#3 视觉疲劳(visual fatigue)。
(1)参与模式:目前学者对于数字阅读参与模式的研究视角丰富,Dobler E[25](2015 年)研究了职前教师在阅读识字方法课程中选择进行数字阅读的偏好及策略。 Chen C M 等[26](2018 年)的研究在开发的协同阅读注释系统中采用游戏化设计,考察其对促进学生注释行为、阅读理解和沉浸体验的作用。 Rutherford L 等[27](2018 年)等调查了数码设备是否为澳大利亚青少年阅读的首选方式,以及是否有机会使用有数字阅读功能的数码设备,研究发现澳大利亚青少年对电子书的偏好程度被高估。
参与模式涉及范围相对较广,从阅读设备的选取、使用者的偏好到数字阅读辅助功能的应用,都相对体现出了较多的可选择性,数字阅读的路径和方式多样化可在更高程度上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但与此同时也需警惕因选项过多而导致形式大于内容的程式化表征现象。
(2)社交媒体使用:社交媒体逐渐与数字阅读产生了紧密联系,Wang H 等[28](2020 年)的研究发现社交媒体用户的阅读动机主要包括娱乐、自我呈现、信息获取、社交推广和社会交往。 Hu J 等[29](2021 年)研究了社交媒体对学生数字阅读能力发展的影响,调查对基于信息和通信技术的社交媒体使用和态度因素如何影响青少年数字阅读成绩进行研究。
社会交往与数字阅读在交互联结发展的过程中逐渐衍生出社会化阅读,这一阅读模式的产生是数字阅读者打破原有时空阻隔建立与他者间以阅读内容为载体、以人际关系为纽带的人与人间点对点或点对群体的新型交往模式,成为赖生于社交媒体并以此为基础进行不规则分布且无边际外向扩张的数字化时代产物。
(3)阅读理解:多元因素影响读者对数字阅读内容的阅读理解,Mangen A 等[30](2013 年)研究了挪威学校中数字技术对学生阅读理解的影响,发现在阅读理解能力测试中,以印刷方式阅读文本的学生得分显著优于以数字方式阅读文本的学生。Stutz F 等[31](2016 年)考察了小学生内在动机(以参与为导向)和外在动机(以竞争为导向)与阅读量和在词、句子和文本层面阅读理解水平的关系,发现竞争动机与阅读理解能力直接负相关。 Singer LM[32](2017 年)研究了印刷媒介和数字媒介对文本理解影响的差异,发现媒介差异在某些读者阅读一定的文本时具有影响作用。 Clinton V[33](2019年)进行了对纸本阅读文本和数字阅读文本之间关于阅读理解状况、阅读次数和元认知差异的对比研究,发现被试者的数字阅读理解情况不及纸质阅读,读者主观感官上认为纸质阅读体验更佳。Chen CM 等[34](2019 年)的研究提出了一种用人眼代替传统鼠标控制数字文本的眼控交互的数字阅读系统,并发现实验组学生对问答文章的阅读理解显著高于对照组。 Schwabe A 等[35](2021 年)研究读者阅读表现以及对文学文本的情感认知体验是否在纸质阅读和数字阅读间存在差异,发现与印刷书籍相比,电子阅读器不影响阅读表现,也不影响阅读叙事文本的认知和情感体验。
多数研究结果表明,相较于纸质媒介,基于电子媒介的数字阅读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读者阅读体验且使内容不利于阅读理解,但技术叠加媒介生成的辅助应用功能如数字阅读系统可抵消以上不利因素,以技术本身补齐技术短板。 因此在多技术复合效能加持下,在阅读理解程度维度上,纸质媒介和数字媒介不再能单因呈现方式的不同而被评判,因为阅读理解问题的本质更应该是叠加技术种类及具体组合方式的问题。
(4)阅读技能:数字技术可以改善阅读环境、提高阅读水平,ChangC 等[36](2017 年)提出了具有阅读标注和交互讨论功能的协同阅读标注系统,用于提高协同数字阅读环境下的阅读能力。 BaturayMH 等[37](2018 年)探讨了数字界面对传统的读写策略的影响,提出可以搭建有效的数字阅读环境以提升学习的基本水平,通过数字阅读促进学习。 BarzillaiM 等[38](2018 年)讨论了儿童的阅读技能和阅读目标,以及数字文本的属性如何影响儿童在数字环境中的阅读。
数字媒介有别于纸质媒介的版式呈现及附属功能,这对使用者的媒介素养提出了一定要求,阅读习惯与所需技能的转变也对应显现出数字化时代阅读活动高数字浓度的特质,并且只有相当的数字阅读技能才可以匹配相应系统功能,对数字阅读技能的普及训练应加以重视。
(5)视觉疲劳:视觉疲劳是数字阅读的 “副产品” ,ChangPC 等[39](2013 年)探究了环境照度和光源对被试在长期阅读任务中阅读成绩和视觉疲劳的影响。 BenedettoS 等[40](2014 年) 通过实验和调查研究发现将数字阅读器调至更高的亮度的平时阅读者的警觉性提升,可以缩短对于文段内容的理解时间,但同时这会增加视觉疲劳程度。 视觉疲劳在目前数字阅读伴生弊端中产生时间较早且较为显性,且研究结果表明亮度与视觉疲劳间具有正相关关系,即高亮的数字阅读度更易导致视觉疲劳。
目前对于数字阅读影响因素和受众阅读行为的分析较多,数字阅读表现形式多元,受众参与形式多样,这不仅有助于读者对于阅读内容的理解、提升阅读速度,还可以起到辅助提升阅读技能的作用,但存在产生视觉疲劳的风险。
3.1.4 对特定受众的影响
涉及数字阅读对儿童影响研究的聚类为#9 儿童(childhood),即对儿童的影响。
ZipkeM[41](2017 年)通过两个对比研究论证了相对于印刷书籍,学龄前儿童使用平板电脑进行数字故事书阅读对识字水平和阅读理解水平具有促进作用。 DoreRA 等[42](2018 年)通过比较研究考察儿童在使用带有音频叙事的电子书后是否理解故事内容,发现儿童使用音频叙事的方式从电子书中可理解一定内容,且与家长一起阅读电子书后可回忆出最多的信息。 Bus A G 等[43](2020 年)探究了丰富的数字化内容如何改变儿童的学习环境,指出新技术为儿童带来了学习环境的改善,但存在过于商业化、缺乏从儿童视角进行考量的问题。
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数字阅读如何影响儿童进行研究,数字阅读在提升儿童学习环境、帮助儿童提高理解和记忆水平的同时也存在现有产品设计不够完善与合理的现象。
此外,从图6 可以发现在国际上对数字阅读领域的研究中,部分学者的被引频次较高,具有一定的学术影响力,其研究成果也成为数字阅读研究领域的知识基础。 这些的关注点主要涉及数字化文学作品(digital literate)、语篇理解(text comprehension)、媒介使用(media use)、多元识读能力(multiliteracies)、电子书籍(electronic books)、使用偏好(preferences)、纸媒(printmedia)、数字阅读技术(digital reading technologies)、参与模式(engagement)、流媒体服务(streaming services)、语音自然度(speech naturalness)、视觉疲劳(visual fatigue)、学科素养(disciplinary literacy)、阅读行为分析(reading behaviour analysis)和文本挖掘(textmining)。
运用Bibliometrix 生成1997-2021 年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Keywords Plus-400 词词云图(图7)以直观观察录入文献整体的重点关注内容。
3.2 发展脉络呈现
分别以每年为单位绘制文献共被引知识图谱,筛选出节点间关联相对较为紧密的阶段,即从2016 年起至2021 年期间的共被引文献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共被引网络,形成国际数字阅读研究的发展变化,见图8。 对照图6 中聚类标签可以看出,国际数字阅读研究主题随时间变化顺序排列呈现大致为视觉疲劳、阅读理解、导航行为、参与模式、社交媒体使用和儿童,可见研究内容大致从对于读者阅读内容和阅读感受的个体体验研究转变为涉及参与模式和社交媒体使用情况的群体现象研究。
图8 2016-2021 年文献共被引情况变化脉络呈现
3.3 研究热点领域
突现强度高的主题词为标注开始年份至结束年份中在数字阅读研究领域的新兴热点方向,对国际数字阅读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突现分析,调整突现γ 值为0.6 后检测出16 个主题词发生了突现(表2)。 可以看出,数字阅读的研究热点领域研究视角较为丰富,包括了作为工具和方式的数字阅读本体、作为受众的数字阅读主体和作为文本和内容的数字阅读客体。 在突现主题词中,除去数字阅读(digitalreading),突现强度最高的读者(reader)突现强度为4.57,其次是参与模式(engagement)突现强度为4.29,说明对于受众如何进行数字阅读的研究是国际数字阅读研究关注度最高的内容。
表2 高频突现主题词
3.4 研究前沿分布
从表2 的突现主题词中可以看出,读者(reader)、参与模式(engagement)、知识(knowledge)、动机(motivation)和社交媒体(socialmedia)的突现结束时间均为2021 年,即在所录入的文献整体中对这些主题的研究持续到了现在,是目前阶段最为前沿的内容,因此这些主题中比较有持续研究意义的一部分或将继续成为国际数字阅读领域未来的研究热点。
4 结论与启示
通过对相关研究文献的科学计量及分析,呈现出国际数字阅读研究近二十余年来的发展与动向,其中不乏具有前瞻性的论点及具有重大意义的发现。 总体来说国际中对于数字阅读的研究随时间的推进而在基础理论上趋于成熟化、在研究内容上趋于多元化、在研究视角上趋于多样化。 但与此同时,现有研究仍在以下方面有所欠缺,需要受到关注并加以改善。
在研究对象的选取上,现有研究主体大多集中于儿童和学生,忽视了对于其他群体的关注。 现有论文中,仅部分学者关注到了视障群体及阅读障碍者,且由于对这一群体的研究论文数量较少而未形成研究体系。 在接下来的研究中,需进一步开拓视野,对多样化的群体如老年人和阅读爱好者等有特殊性、代表性的群体进行深入研究。
在研究方法上,现有文献多采取实验法和调查法,多数学者通过选取二至三个对照组通过控制变量的方式进行对比研究,研究方法较为单一。 研究者需注重方法选取,采用适当的研究方法,推进和深化对于数字阅读的应用研究,塑造并完善已有范式。
对于研究角度,多数学者关注到了数字阅读具备的优势,但对于其弊端的研究数量较少,且现有对数字阅读弊端的研究大致只有视觉疲劳方向的内容,不够全面。 数字阅读的内容良莠不齐会带来什么危害、数字阅读时代浅阅读会给阅读者的阅读习惯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和数字阅读时专注度是否更易因外界因素的干扰导致下降等,这些问题在现有研究中未得到充分的剖析。 研究者需更警觉于数字阅读带来的不利方面,及时发觉不利因素及其负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