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智库建设的若干思考

马 冉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北京 100732)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高度重视智库发展及其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动作用，对打造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提出系列纲领性意见，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蓬勃发展，成效显著。2013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对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作出重要批示，提出要把智库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并不断探索新型智库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2015年1月2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1]，对智库建设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总体目标，对构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发展新格局、深化管理体制改革、健全新型智库制度保障体系，加强组织领导等提出指导意见。

为进一步明确新型智库的建设示范效应，2015年11月9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八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方案》(以下简称《试点工作方案》)[2]，明确指出开展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要紧紧围绕“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研究咨询为主攻方向，以完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为重点，以改革创新为动力，优先选择若干基础条件较好、专业特色突出的机构进行试点，建设一批国家亟需、特色鲜明、制度创新、引领发展的高端智库。同时，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领导小组下设立国家高端智库理事会，作为国家高端智库建设的议事机构和评估机构。

西藏作为我国重要的边疆民族地区，其发展与安全关系到国家的发展与安全，尤其是因西藏经济社会发展存在一定的滞后性，在国家整体发展中有许多重大问题亟待解决。因此，西藏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中肩负着重要使命，应为国家以及西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出谋划策、发挥历史性的重要作用。

二、我国西藏智库建设基本现状

根据中办、国办《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要求，我国智库分类主要为党政部门、社会科学院、党校行政学院、高校、军队、科研院所和企业、社会智库。归纳起来，大致可分为党政军、社会科学院、高校和社会智库四个类别。

由于西藏自治区的特殊区情，目前西藏智库建设主要由党政军、社会科学院、高校系统组成。西藏智库发展起步较晚，仅有2017年成立的西藏自治区综合发展研究院。和平解放以来，西藏的高等院校、社会科学院、党校和党政部门政策研究机构在西藏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学术研究和资政作用。

(一)十八军政策研究室的历史贡献

1949年2月，毛泽东主席会见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时明确提出“解放西藏问题”。1950年1月，党中央决定拟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承担进藏任务。2月16日，西南局、西南军区电告西藏工委并西康、川西、云南军区：“西藏问题(包括对于散布在西康、川西北及云南境内之藏族问题)之许多政策，尤其是政教问题，必须多方面调查研究，提出具体意见，获得解决。”[3]2月17日，西南局决定成立十八军政策研究室(以下简称“政研室”)。2月底，“西藏问题研究室”成立，后改称“十八军政策研究室”，也称“西藏工委政策研究室”。政研室是适应和平解放西藏成立的特殊机构，后来也被认定为西藏和平解放时期的第一个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4]。

当时，李安宅、任乃强等专家学者经西南军区贺龙司令员推荐进入政研室，时年63岁的学者谢国安毅然从军，担任政研室的藏事顾问。政研室先后编写出《西藏各阶层对我进军态度之分析》《英美帝国主义干涉西藏问题之趋向和我之对策》等材料，这些材料成为中央和西南局制定关于和平解放西藏方针政策的重要依据。

昌都解放后，历时7个多月的政研室圆满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政研室虽然存在时间不长，但是显著集聚了一大批研究边疆问题的学者。这些学者克服重重困难开展政策调研，为中央研判西藏形势提供了大量详实而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同时也开启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西藏哲学社会科学事业的伟大进程，形成了西藏哲学社会科学调研、资政、服务的优良传统。

(二)西藏党校智库创建基本情况

党校作为党委的一个重要部门，智库建设是党校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指出，“开展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研究，承担党委和政府决策咨询服务”。党校智库是新形势下党和政府探索执政规律、完善执政方略、提高执政科学化水平的主力军。

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创建于1961年，西藏自治区行政学院成立于1991年，实行“一个机构、两块牌子”的管理体制和校(院)务委员会领导体制[5]。2017年9月出台意见加强智库建设，制定了《关于加强新型智库建设的实施意见(试行)》。根据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部署要求，在“十四五”时期，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坚持“突出一条主线、锚定一个目标、强化四个功能、完善四大支撑体系”的“1144”工作思路，突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培训，努力实现“全国有特色、民族地区有地位”的办学治校发展目标。

(三)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智库创建基本情况

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以下简称“西藏社科院”)最早筹建于1978年6月，1985年8月5日正式成立，是我国第一所综合性藏学研究机构和西藏第一所综合性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目前设有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所、民族研究所、宗教研究所、农村经济研究所、当代西藏研究所、经济战略研究所、贝叶经研究所和南亚研究所等8个专业研究所，以及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刊物编辑部(《西藏研究》编辑部)、文献信息管理处(图书馆)3个科研辅助部门。

此外还赋予西藏社科院“西藏藏学研究中心”“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西藏《格萨尔》研究中心”、自治区藏文古籍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格萨尔》抢救办公室、六省区市藏文古籍工作协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职能，充分发挥“思想库”和“服务部”重要职能，推出了《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研究》《西藏经济若干问题探讨》《中国西藏发展报告》蓝皮书系列、《西藏农村发展报告》绿皮书系列、《西藏宗教实践与理论探讨》《学者视野下西藏发展探讨》等专著和重大成果。

在智库建设方面，由西藏社科院主办的《要情》始创于2007年，是为中央有关部门及自治区党委、政府决策提供服务的成果要报[6]。《要情》紧贴中央治藏方略，紧紧围绕自治区党委、政府中心工作，密切关注涉藏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善于捕捉人民群众关心的社会热点和难点，先后推出了一批有份量的研究成果，有的已转化为有关部门所采纳的决策咨询和重要借鉴。《要情》所刊发的200余期中有30多篇研究报告得到中央领导、中央有关部委和自治区有关领导等100多人次批示。

(四)西藏高校智库创建基本情况

高校智库是西藏智库建设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14年2月10日,教育部印发《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结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明确将“推动高校智库发展完善”纳入构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发展新格局中。在这两个文件的指导下,近年来西藏高校智库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

西藏民族大学是西藏和平解放后党中央在陕西咸阳为西藏创办的第一所高等学校(1)1958年9月15日，西藏公学成立，1965年4月30日，经国务院批准更名为西藏民族学院，2015年4月28日，经教育部批准更名为西藏民族大学。。1975年设立民族研究室，主要从事古藏文、藏族文学、藏族语言和藏文语法等研究，1985年成立民族研究所，主要开展以藏学为中心的民族研究[7]。目前，西藏民族大学建立起十余个研究基地，广泛开展西藏经济、文化、旅游、社会稳定、南亚、体育等方面的研究，特别是加强对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研究等。

西藏大学于1979年成立全国最早的《格萨尔》研究机构，进入20世纪80年代，成立藏史研究室、宗教研究室、美术研究室、音乐研究室等。为加强藏学研究，整合全校科研力量成立中国藏学研究所。目前校内涵括20余个研究所(基地)，主要开展边疆治理、教育心理、西藏经济、法学、古籍、艺术等领域的研究。此外，2016年西藏大学农牧学院经教育部批准单独设置为西藏农牧学院，是西藏唯一一所集农工理管学科于一体、行业特色鲜明的高等专科院校[7]。

三、当前我国西藏智库建设需要关注的几方面问题

随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蓬勃发展，西藏智库建设也显现出欣欣向荣的生动画面，逐步进入提质增效、稳健发展的新阶段。西藏智库的决策影响力、学术影响力、社会影响力和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但整体上看，西藏智库建设还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与挑战。

(一)正确看待西藏智库建设独立性

智库的独立性不强，是诸多学者在讨论当下中国智库存在问题时形成的一个共识，关于智库的独立性，可以从资金来源、组织属性、选题设置、研究过程和思想观点等多个方面理解[8]。从根本上说，智库的独立性只是一个相对性的概念，在讨论西藏智库建设独立性的问题时，诚然需要吸收和借鉴西方智库在技术层面的有益经验，但决不能片面理解为完全“与国际接轨”，面对有关智库独立性的种种质疑和提升独立性的种种主张，必须立足国情，首先做出前提的澄清和界限的划清[8]。

只有坚持党管智库的根本原则，才能为智库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探索中国道路提供根本保证。执政党和政府办智库和管智库，不仅与智库独立性原则不构成根本性冲突，反而构成中国智库建设的基本经验和特殊优势。在西藏智库建设中，应始终坚持以党和政府主办的智库为主体的根本方针。根据利益主体多元化的实际和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要求，适时鼓励社会智库的发展，但都应以党和政府的领导和管理为原则。

(二)人才队伍建设还显薄弱，与新型智库发展目标差距较大

由于历史原因，目前从事西藏智库工作与研究的学者大都由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学者与高校教师组成，且比重较大。西藏特殊的区情，使得刚出校门的高学历青年科研人员面对复杂局面的智库研究显得缺乏实际经验，缺少立足于深度调查后而发声的力度，也欠缺解决实际问题的综合能力。

西藏高校、社会科学院、党政军队伍里的老专家代际退休与新生力量尚未成长相交织，研究力量逐渐弱化。由于机制分割原因，高层次研究团队比较缺乏且难以形成联合攻关趋势。首席专家其管理型岗位尚未从行政管理岗位体系中分离出来，相当部分的时间精力在与政策研究无关的事务性工作中消耗，支撑智库管理和运行的高素质专业人才队伍尚未成形。

(三)西藏智库建设对于西藏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还需加强

西藏是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重要的战略物资储备基地、重要的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和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对于国家安全具有特殊重要的战略地位。西藏特殊重要的战略地位体现了文化在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中的重要地位，体现了中央对西藏文化保护发展的亲切关怀和殷切期盼。西藏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与中华各民族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广泛传播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增进西藏各族群众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感和向心力，凝聚丰富和发展中华文化的精神力量是西藏文化建设的突出任务，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途径。西藏智库仍需花大力气继续加强对西藏文化的挖掘、研究、阐释和宣传，这也体现了西藏文化软实力在推动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四)战略性、前瞻性议题设置能力不足，研究缺乏引领性

近年来，研究西藏的成果数量取得明显增多，为党和政府的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但研究中依然存在一些不足，主要体现在研究质量和创新性不够充分，攻关能力还需强化。西藏智库工作者需要用心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深入开展反分裂斗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进藏传佛教中国化、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筑牢生态安全屏障、加强边境地区建设和党对西藏工作全面领导的重要指示，全力谋划“十四五”经济社会发展，继续谱写西藏工作新篇章。

(五)研究成果难以走向国际舞台，国际声音微弱

由于稳定和发展的需要，西藏智库工作者参加国际藏学研讨的机会极少，在国际论坛上缺少西藏学者的声音，研究成果只能在国内交流，研究成果的交流形式很单调，无论国内还是国际舆论声音微弱。

四、推进和完善西藏智库建设的对策建议

(一)强化政治站位，从全局高度推进西藏智库进入国家高端智库行列

西藏“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制定，明确了今后发展的奋斗目标，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的新征程。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为西藏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的工作确定了指导思想、目标任务。2021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亲临西藏祝贺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并发表重要讲话，亲自为新时代新西藏工作谋篇布局。

自《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方案》启动以来，高端智库普遍结合自身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建设工作，注重新探索新成效新创造，在服务中央重大战略决策需求、提升智库成果决策影响、创新机制激发人才活力、加大平台建设整合资源、引导舆论和社会走向、开展公共外交等方面取得积极成效，试点工作取得良好成效。当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反华势力依然频频利用“西藏问题”遏制中国发展，西化、分化中国的图谋依然存在。因此，西藏智库迫切需要进入国家高端智库试点行列，构建起面向党和国家重大改革发展议题的西藏智库研究协作机制，统筹联系各领域高端智库优势特长，突出西藏智库小机构大网络的研究组织职能。

(二)围绕新发展格局下党和政府决策急需的重大课题研究，提升西藏智库建设的战略谋划和综合研判能力

西藏是由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是中国共产党人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社会改革的成功实践。实质把握、认真研究当前西藏社会的各类矛盾，对于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社会形态理论有着重要的理论价值。改革开放以来，西藏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取得显著成就。但是,随着改革的深化与发展,西藏进入社会矛盾凸显期,并呈现地区特点，具有复杂性和尖锐性。西藏智库建设，就是为解决好新时代西藏面临的新问题新情况，提出解决新的社会主要矛盾和特殊矛盾的办法和政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发展格局是根据我国发展阶段、环境、条件变化提出来的，是重塑我国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战略抉择。西藏智库研究要充分认识新发展阶段的机遇和挑战，重点把握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构建任务，在疫情防控阻击战和经济复苏保卫战取得阶段性胜利之时，找准定位、顺势而为，以高质量的政策研究成果推进西藏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三)创新精神激励作用，实施西藏智库国家荣誉表彰制度

以“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为核心的老西藏精神诞生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西藏和平解放初期，是先辈们在行军打仗、建设西藏中，用生命和热血孕育的。老西藏精神发展于西藏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完善于改革开放时期，升华于跨越式发展时期。中共中央政治局2015年12月14日召开会议，审议通过《关于建立健全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制度的意见》。会议认为，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制度是国家激励奖赏的一种制度性安排。一个人为党、国家和人民作出了功绩，具有崇高的精神风范，就应该给予很高的荣誉，得到全党全社会尊重。建立健全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制度，对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凝聚力和感召力都具有重要意义。“国家功勋荣誉表彰制度”作为我国人才激励机制和奖励制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党和国家一直都高度重视它的创立和建设。

在高原上工作，最稀缺的是氧气，最宝贵的是精神。西藏智库建设需要一大批默默无闻而又心怀天下的高水平智库研究员去支撑，需要更多的人为国家决策发展奋发有为，建立和完善西藏智库国家荣誉表彰制度正当其时。随着国家激励奖赏制度的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凝聚力和感召力一定会越来越强，也一定会激励越来越多的人投身于为国家为社会建立卓越功勋的行列。

(四)不断提升智库运用新技术的能力，开展多元信息资源建设，构建西藏智库知识库

在全球智能信息化背景下，智库作为决策咨询机构，其在研究过程中所需的数据、组织和分析等技术已发生巨大变化，呈现出数据驱动、应用智能和服务智慧等特征。考察近年来海外知名的一些智库不难发现，独特的数据资源和研究模型是智库开展政策咨询研究的核心竞争力。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的计算机技术来创新研究方法、拓展研究能力，以提高政策咨询研究的效率和准确性已日趋成熟。

在智能技术的持续推动下，图情机构主体的服务环境急剧变化，促使其主动由传统服务向智慧数据服务转型。这使得图情机构在当前和未来发展中逐渐包含了知识、智慧和决策属性。在专业能力与服务优势带动下，可实现数据驱动、智慧数据服务与智库建设的融合统一。这种技术上的跨越式融合发展，使得西藏社会科学院、自治区党校的传统信息部门有了新的业务增长点。

政府信息公开是智库进行政策研究分析、建立智库知识库的重要基础。信息公开制度对于智库的培育、建设和持续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信息公开一般认为是行政主体在行使职权时，除涉及国家机密、个人隐私和商业机密之外，凡与行政职权有关的事项，必须向行政相对人及社会公开。早在2008年5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施行以来，我国政府信息公开工作取得了一定进展，但依然存在诸多问题，突出表现为更新不及时和渠道单一。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将全面推进政务公开列为建设法治政府的重要内容，明确提出坚持以公开为常态，不公开为例外原则，推进决策公开、执行公开、管理公开、服务公开、结果公开，对推进政府信息公开工作提出了新要求。

西藏智库科研院所信息化基础普遍较好，但是由于网络系统的分割以及数据库技术的兼容问题，导致信息孤岛仍旧存在，阻碍信息共享的有效实现。西藏智库机构需要不断加强智库之间的联络，打造可供智库专家访问的资料库元数据存取标准，将政府信息公开的权威数据形成一体化的决策咨询共享信息，实现跨地区、跨部门、跨智库的共享系统。

(五)创新机制，加快构建西藏智库人才培养、使用和引进制度体系

2021年9月27日至28日，中央人才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强调：“要坚持党管人才，坚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深入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国战略，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为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人才支撑，为2050年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打好人才基础”[9]。

西藏智库的人才机制构建：一是西藏智库人才的引进不应以学历学位和科研成果数量为考核条件，而应从自身智库建设出发，选择符合智库研究领域和方向的相关人才，重视人才学科的交叉性复合型，是否有足够的实践经验；二是以智库成果产出与采纳情况作为智库研究人员的考核标准，不以长篇论文“论英雄”，建立符合智库人员职业发展的职称申报标准；三是建立在政府、科研机构之间的交流机制，设立人才挂职的“流动工作站”，并在物质和激励政策方面给予倾斜。

(六)推动基础理论研究与应用对策研究融合发展，是西藏智库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哲学社会科学，就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和应用对策研究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一系列重要要求。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提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战略任务，科学回答了事关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长远发展的一系列根本性问题，为新时代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通过努力，使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相辅相成、学术研究和成果应用相互促进。一切有价值、有意义的学术研究，都应该反映现实、观照现实，都应该有利于解决现实问题、回答现实课题。

基础理论研究的思想深度和学理厚度，决定着应用对策研究的前瞻性、系统性、战略性和精准程度[10]。没有基础理论研究作支撑，对热点问题的跟踪看似热热闹闹，实际上却是年年岁岁花相似，不断低水平重复；有基础理论研究作支撑，应用对策研究就能够在“人所共知”之处提出不为常人所知的主张，在“人所不知”之处提出需要高度关注的新变化新特点，基础理论研究得越深，对策研究就越有思想高度，提出的建议就越高明、越管用[11]。

西藏哲学社会科学事业的创建与发展，从理论支撑到智力支持，为西藏经济社会的巨大进步作出了积极的历史性的贡献。西藏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将在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培根铸魂、立言著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