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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孜州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研究

2022-09-22王敏杰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甘孜州活跃全域

王敏杰

(辽宁大学,辽宁 沈阳 110000)

旅游是一种重要的经济活动,旅游消费不断提升城镇经济活力,对引导产业集聚、吸引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入城市、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为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重要动力支撑。鉴于旅游业在拉动甘孜州经济增长、促进就业等方面的积极影响,《中共甘孜州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优先发展生态文化旅游业,实施旅游人才工程”。

近年来,甘孜州旅游导向型人口城镇化模式成为学界研究的重点。梁坤等研究发现,西南地区整体旅游产业综合水平与城镇化发展水平基本持平。[1]杨建翠提出了集结多种力量,将旅游业推动城镇化作为补充,运用多种途径共同推进川西民族地区城镇化快速发展。[2]赵陈等学者研究发现,川西民族地区城镇化率滞后于旅游发展。[3]王彬汕提出川西民族地区城镇规划与旅游规划结合策略。[4]杨风等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实证研究四川涉藏地区旅游业发展与新型城镇化建设之间互促共赢。[5]王兴贵以甘孜州为例,探讨涉藏地区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的关联性、涉藏地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6]安万明提出以旅游经济效应关联带动甘孜州城镇化建设。[7]综上,国内学者对甘孜州旅游业和城镇化的研究大多聚焦在省市(州)层面,未深入探讨甘孜州内部市县间旅游业发展影响人口城镇化进程的真实状态。基于此,本文依据十九届六中全会提出的高质量发展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要求,基于甘孜州全域及东、南、北部地区两个维度,立足于甘孜州三大地带(1)按自然地理位置,甘孜州分东部、北部和南部三个区域:东部地区包括康定市、泸定县、丹巴县和九龙县;北部地区包括道孚县、炉霍县、甘孜县、新龙县、德格县、白玉县、石渠县和色达县;南部地区包括雅江县、理塘县、巴塘县、乡城县、稻城县和得荣县。,利用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重点探讨甘孜州各区域旅游业发展水平对人口城镇化的影响,并确立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发展阶段,对提高全域人口城镇化水平,引领和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加速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研究区域概况

(一)旅游业发展现状

2020年,甘孜州旅游收入在四川省民族自治州中位列第一位。(2)数据来源于《四川省统计年鉴》(2021)。2000-2021年甘孜州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呈增加态势,旅游业发展潜力大。2021年甘孜藏族自治州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分别是2000年的593.97倍、118.16倍,但甘孜州各区域旅游业发展水平协调程度不高,东部地区旅游业发展水平显著高于南部地区和北部地区。从景区数量角度看,截至2022年3月1日,甘孜州A级景区数量位列四川省民族自治州第一位,分别高于凉山州和阿坝州4.3个和4.0个百分点。甘孜州北部地区A级景区占全州的比重为49.43%,东部、南部所占比重分别为24.14%、26.4%。从景区可达性角度看,东部地区可达性较好,景区分布较为密集,有国道318、雅康高速等通行量大的道路。南部地区海拔较高,地质环境复杂,道路建设等级低,可达性最差的区域为得荣县。北部地区可达性较差,主要是因为该区域海拔较高,地质环境复杂,道路建设等级不高,路网密度不大,其中以石渠县最为显著。

(二)人口城镇化发展现状

城镇化是农村人口向城镇集聚的过程。诺瑟姆曲线标准规定,城市化水平低于30%为低速增长阶段,在30%—60%之间为高速增长阶段,高于60%为成熟的城市化社会。2017年,甘孜藏族自治州人口城镇化水平进入高速增长阶段,但和四川省其他民族自治州相比,比阿坝州晚了7年,比凉山州晚了4年。(3)数据来源于《四川省统计年鉴》(2010-2018)。可见,甘孜州人口城镇化水平和四川省其他民族自治州仍有较大的差距。甘孜州各区域人口城镇化进程差异显著,南部地区人口城镇化进程慢于东部地区,快于北部地区。通过“2020年”人口城镇化数据分析,并与“2010年”相关数据进行对比,东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增长12.78个百分点,南部地区增长9.96个百分点,北部地区增长10.33个百分点。(4)数据来源于《四川省统计年鉴》(2011、2021)。

产业结构有序演变是城镇化的重要动力,城镇化进程与第三产业从事人员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比重有着重要的关系,发展第三产业能够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提高从业率,从而有助于人口城镇化水平的提高。2020年,甘孜藏族自治州有70.8%的就业人员从事第一产业,只有3%和26.2%的就业人员从事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同期,凉山彝族自治州54.2%、13.1%和32.7%的就业人员从事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阿坝州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就业人员占总就业人员的比重分别为7.3%和40.5%。(5)数据来源于《四川省统计年鉴》(2021)。甘孜州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明显低于阿坝州与凉山彝族自治州。

二、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为了深入研究甘孜州旅游业对人口城镇化进程的影响,借鉴刘艳军等[8]在产业结构对城镇化影响方面的研究,把旅游者、外来旅游经营人员、外来旅游从业人员全部考虑进去,结合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进程的特点,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可表示为:

由此可得出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的表达式为:

上式中,虽然游客量有淡旺季之分,但全年都有连续不断的游客量,为了方便计算,此处不区分淡旺季游客折算的常住人口数量,计算全年平均停留游客折算的常住人口。假定到甘孜州的游客有90%在甘孜州各城镇停留,平均停留时间为1.5天,则游客量折算的常住居民人口数=(旅游人数×90%×1.5天)÷365天。常住人口包括居住在本乡镇街道且离开户口所在地的乡镇街道半年以上的人。外来经营者和从业人员多数常年居住在甘孜州,仅有少量员工会在旅游淡季轮休时短暂离开甘孜州,为便于计算,假设从业人员全部长期居住于甘孜州,故统计局公布的常住人口数据中已包含外来经营者和旅游从业人员。对于旅游业发展水平,采用旅游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这一指标衡量。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可以用下式表达:

把上述公式转化为数学模型,旅游业发展水平的数学模型见公式(1),人口城镇化水平的数学模型见公式(2),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的数学模型见公式(3)。

(1)

(2)

(3)

公式中,L代表旅游业发展水平,Y代表旅游收入,G代表国内生产总值,UR代表人口城镇化率,p代表城镇人口,P代表常住总人口(包含农业人口),t代表旅游人口,F代表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

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模型表明,人口城镇化水平不变时,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与旅游业发展水平成反比关系。由此可见,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越大,表明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作用越弱;反之,作用增强。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的目的是客观全面地了解甘孜州全域及东、南、北部地带旅游业发展水平与人口城镇化水平之间的关系。

(二)数据来源

本文分析甘孜州旅游业对人口城镇化水平的影响时,选取甘孜州全域2009-2020年的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UR)与旅游业收入(Y)占国内生产总值(G)的比重的时间数据序列进行分析。数据来源于《四川省统计年鉴》(2010-2021)、《甘孜州统计年鉴》(2010-2021)、《甘孜藏族自治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0-2020)、甘孜州各市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0-2020)、甘孜州各市县《政府工作报告》(2010-2021)。具体而言,人口城镇化水平按照常住口径进行测算。从数值上看,2020年新冠肺炎对旅游经济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但和2019年同期相比,旅游收入下降幅度不大,国内生产总值较去年同期相比呈增加态势,为保证结果客观、公正,故计算结果包含2020年。为实现数据统一,除精准扶贫人口数、户数等尚未与海螺沟景区管理局剥离外,其余数据均未包含海螺沟景区管理局。《甘孜州统计年鉴》中外汇旅游收入单位为万美元时,按照当年平均汇率进行折算。甘孜州统计局人口部分报表包含康定市、泸定县等18个行政地区,旅游人次和旅游收入统计表包含20个地区,为了方便分析,按照行政区域划分标准,泸定和海螺沟旅游收入和人次的加总为泸定县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稻城和亚丁地区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加总为稻城县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2014年甘孜州统计年鉴》和《2015年甘孜州统计年鉴》未公布当年境外游客数量和外汇旅游收入,考虑到样本数量小,故忽略不计。《2013年甘孜州统计年鉴》中全州旅游总收入未包含外汇旅游收入,同时,各区域旅游总收入不等于国内旅游收入与外汇旅游收入的总和,为保证结果客观公正,采用《甘孜藏族自治州201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进行测算。

三、全域结果及各区域结果分析

(一)全域结果分析

计算结果显示,活跃系数总体上呈现阶段性特征。第一阶段为起步阶段(2009-2012年),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介于1.1和1.2之间。旅游业实施政府主导战略、旅游精品战略和可持续发展战略,以“一圈一区”规划建设为重点,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旅游产品质量,加大旅游宣传力度,积极拓展国内外旅游市场,旅游业发展水平呈上升趋势,人口城镇化水平稳步提高。第二阶段为快速发展阶段(2013-2020年),旅游业发展推进人口城镇化水平效应显著,活跃系数介于0.3和0.8之间。这一阶段表现为旅游基础设施日趋完善,在政府实施全域旅游的战略下,旅游业发展水平稳步提升(见图1)。

图1 甘孜州2009-2020年F值变动情况

(二)东部区域结果分析

分析结果表明,活跃系数时间特征显著。2009-2012年为起步阶段,活跃系数介于1.4和1.5之间。此阶段特征表现为旅游业发展以建设为主,一批主题化、特色化、民居化的餐饮接待设施建成投产,加快新型城镇化进程。2013-2020年为快速发展阶段,活跃系数介于0.4和1.0之间,呈波动下降趋势。此阶段旅游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增高,即使是2020年受疫情的巨大冲击,旅游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仍为91.23%,旅游业为主要潜力的第三产业蓬勃发展,人口城镇化呈稳中有进、进中有好的态势(见图2)。

图2 东部地区2009-2020年F值变动情况

从数值上看,九龙县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弱于康定市、丹巴县与泸定县。从该测算结果中,可以得到两方面的重要结论:第一,康定市和九龙县旅游业发展速度快,活跃系数时间特征显著。2009-2012年为第一阶段,F值介于2.0和3.3之间。这一时期,景区景点建设上档升级,旅游服务设施不断改善,旅游知名度和美誉度不断提高,旅游产业呈现新态势,加快新型城镇化进程。2013年后,坚持以全域旅游为统揽,推进景区、城区、产业一体化发展,着力增强产业支撑,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第二,泸定县和丹巴县旅游业发展相对较早,F值介于0.2和0.9之间。近年来,丹巴县文旅产业快速发展,全域旅游取得新突破。2009-2012年,泸定县大力发展以旅游业为龙头的第三产业,完成了旅游总规修编和岚安旅游规划编制工作,整合旅游资源,加强市场运作,以第三产业促农增收。2013年后,泸定县以全域旅游为引领,深挖“红+绿”旅游资源,编制《泸定县全域旅游总体规划》《泸定县大渡河沿岸康养旅游产业带总体规划》,以环成都三小时旅游经济圈为远期定位,完善升级旅游基础设施,整体提升旅游形象,旅游产业稳中向好(见表1)。

表1 2009-2020年东部地区各区域F值变动情况

(三)南部区域结果分析

测算结果显示,南部地区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程度日趋增强。2009-2012年为起步阶段,这一阶段的特征表现为人口城镇化水平稳步提升,旅游资源开发稳步推进,坚持走旅游兴县之路,在实现旅游特色化上取得新进展。2013-2020年为快速发展阶段,活跃系数介于0.3和0.8之间。这一时期,坚持以全域旅游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加快推进人口城镇化进程(见图3)。

图3 2009-2020年南部地区F值变动情况

总体来看,稻城县旅游业发展水平推进人口城镇化水平最强。究其原因,政府政策及资金扶持下,稻城县旅游产业发展迅猛,2019年稻城亚丁景区被中国旅游与大数据研究中心评为中国最受欢迎的景区之一,稻城县被评为四川省首批天府旅游名县。雅江县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发展水平第一阶段(2009-2012年),活跃系数介于0.5和1.1之间,这一阶段积极培育旅游产业,逐步把旅游产业培育为支柱产业;第二阶段(2013-2020年),活跃系数介于0.4和0.8之间,这和政府坚持以全域旅游统领经济社会发展,推进旅游业从“过境游阶段”向“目的游阶段”转变有一定的关系。理塘县在确保疫情防控的前提下,和2019年同期相比,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水平提高,和“丁真爆火-理塘县文旅局迅速打造流量IP-推出全域免门票的政策”[9-10]有一定的关系。乡城县第一阶段(2009-2012年),政府逐步完善旅游总体规划修编,逐步形成观田园风光、赏民俗风情、享村寨客栈、品特色美食的一体化旅游格局,旅游产业发展步伐加快;第二阶段为(2013-2020年),坚持旅游业统领全域经济社会发展方针,围绕“两核一带三片”旅游布局,形成以精品民宿为载体,定制化旅游为方式,群众深度参与为核心的文旅融合路径,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程度日趋增强。近年来,巴塘县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水平显著提高,2015年后,活跃系数介于0.5和0.9之间。究其原因,“十二五”期间,产业布局实行旅游先行战略;2015年后,全域旅游强劲发力,产业转型升级迈出新步伐。2009-2012年得荣县优先发展旅游产业,培育旅游业为优势产业;2013年后纵深推进全域旅游,生态旅游助推第三产业稳步发展,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的发展(见表2)。

表2 2009-2020年南部地区各区域F值变动情况

(四)北部区域结果分析

2009-2012年,北部地区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程度处于起步阶段,F值介于1.1和1.7之间。这一时期,奋力推进旅游业发展,以规划为龙头,着力改善旅游基础设施,而人口城镇化水平波动下降。2013年后进入快速发展阶段,F值介于0.4和0.9之间。这一阶段继续实施旅游带动战略,旅游业处于优先发展地位,产业结构日趋优化。与此同时,人口城镇化水平显著提高,年均提高1.33个百分点(见图4)。

图4 2009-2020年北部地区F值变动情况

北部地区各区域活跃系数出现分层特征,分为稳定型和跃升型。德格县和道孚县F值变化特征为稳定型。德格县“十三五”规划明确指出,依托“全域旅游”战略,立足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注重特色,把全域旅游业做大做强;2016-2020年,活跃系数介于0.4和0.6之间。2009-2012年,道孚县F值介于0.8和1.1之间,主要表现为加快培育优势产业,旅游开发深入推进,打造甘孜州“全域旅游统筹城乡”示范县,协调推进旅游全域化、新型城镇化;2013年后,F值介于0.2和0.7之间,道孚县加快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县,生态旅游加快发展,产业结构逐步优化,强化新型城镇化战略支撑。

石渠县、甘孜县、白玉县、色达县、炉霍县和新龙县F值变化属性为跃升型,活跃系数时间特征显著。近年来,旅游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优化是推动白玉县人口城镇化发展的动力支撑。2009-2015年,活跃系数介于1.1和2.7之间。这一时期,白玉县加强推进交通建设,旅游业为主导的第三产业活力凸显。2015年后,活跃系数低于1.0,2020年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为0.66,高于往年水平。这一阶段,坚持实施交通先行战略,全面建成白玉至巴塘段交通网络,全域旅游交通条件进一步改善。2017年后炉霍县大力推进全域旅游,形成较强竞争力的“一核心、两支点”旅游发展新格局,以旅游业为主要潜力的第三产业蓬勃发展,助推人口城镇化进程。2017年后,新龙县伴随丹霞地貌开发与全域旅游的推进,开创了转型升级新局面,进一步促使人口城镇化水平的提高。2009-2012年色达县F值介于0.9和2.2之间,加快旅游产业培育,旅游业持续升温带动了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2013-2020年F值介于0.2和0.7之间,色达县做精全域旅游,聚焦调结构,以创建“全域旅游示范区”“天府旅游名县”为目标。近年来,石渠县最大限度地将资源优势、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经济优势,坚持“规划先行、因地制宜、突出特色”和“保护与开发并举”的原则,推进旅游景区提档升级,全域旅游日趋向好,实现旅游全域化和新型城镇化统筹联动。2009-2012年,甘孜县树立全域旅游发展意识,编制旅游发展总体规划,全面打造康北旅游目的地,建设康北游客集散中心;2013年后,旅游业发展带动了住宿、餐饮、商贸等生产性、生活性服务业加快发展,以全域旅游经济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强力推动新型城镇化(见表3)。

表3 2009-2020年北部地区各区域F值变动情况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四川省统计年鉴》《甘孜州统计年鉴》《甘孜藏族自治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甘孜州各市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甘孜州各市县《政府工作报告》的数据,从全域和东、南、北部分类研讨两个维度,探讨甘孜藏族自治州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程度,结合甘孜州各区域发展现状,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其一,甘孜州新型城镇化内涵定义为,以人为核心、以旅游业为动力,并包括人口、经济和空间三个维度相互作用、协调发展的质量型城镇化。

其二,测算结果表明,甘孜州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系数在不同阶段呈现不同的响应程度和表现特征。甘孜州三大地带旅游推进人口城镇化活跃程度在不同阶段表现为一定的并行关系,且存在相互对应关系。

其三,甘孜州不仅需要进一步推进人口城镇化水平,而且更要关注不同地区间人口城镇化发展的不平衡、不协调和不可持续的问题,实现各区域人口城镇化水平协同联动。由于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不协调,2020年人口城镇化水平最高的东部地带是最低的北部地带的1.9倍,这一作用状态必然导致各区域人口城镇化水平差距进一步拉大,存在明显的东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越高、南北部地区人口城镇化水平越低的两极化趋势,制约了人口城镇化的顺利推进和协调发展。

当前,甘孜州经济社会发展由滞后区进入高质量发展转型期,生态保护由生态环境脆弱区进入生态文明建设深化期,坚持促进旅游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升级,凸现“旅游全域化、新型城镇化”的示范引领作用,有效提高人口城镇化质量。具体对策建议如下。

一是发挥区域性中心城市适宜性产业集聚效应。某一城市的生产性服务业集聚规模不仅取决于本市的制造业规模,还依赖于邻市的市场。根据各区域旅游业发展与人口城镇化发展现状,结合各区域自然地理环境、交通网络布局,推动东部康定与泸定城镇一体化发展,发挥理塘、稻城、甘孜等中心城镇的带动作用。

二是强化旅游业发展对甘孜州人口城镇化进程的积极效应。基于旅游业对人口城镇化的带动作用,结合甘孜州的区域特点。一是强化基础设施建设,有效发挥旅游业惠民生、促增收、扩就业作用;二是延长旅游产业链和增强价值链的基础上,优化旅游业结构,实施旅游人才工程,走旅游业可持续绿色发展之路。

三是甘孜州旅游业推进人口城镇化进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东部率先、南部加快、北部追赶;第二阶段聚焦南北部,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一方面,政府可以制定旅游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战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解决旅游业发展和城镇化发展的制约因素,对旅游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进行扶持。另一方面,在规模经济效应下,引导旅游产业集聚和“飞地”产业发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主导作用,引导人口有序流动,最大限度地吸引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旅游业为主导的第三产业,促进人口城镇化模式由“政府主导、市场推动”向“市场主导,政府引导”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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