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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健康素养的研究进展

2022-09-19邵双阳任菁菁

中华养生保健 2022年16期
关键词:量表评估素养

邵双阳 刘 颖 王 兵 任菁菁*

(1.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全科医学住院医师培训基地,浙江 杭州,310003;2.三门县人民医院医共体蛇蟠分院,浙江 台州,317111;3.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全科医学科,浙江 杭州,310003;4..湖州师范学院医学院,浙江 湖州,313000)

健康素养是国民素质的重要标志。随着科技快速发展,互联网成为当今社会发展最快的健康信息载体。电子健康资源在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中的作用日益重要,然而其作用的有效发挥离不开个体层面的能力。电子健康素养是健康素养概念的延伸,指个人获得、理解和处理基本健康信息或服务并作出正确健康相关决策的能力。具备一定的电子健康素养,人们可以随时通过网络获取健康信息并进行健康维护。

基于此,本文将通过归纳近年来国内外电子健康素养的研究对象、评价工具以及其在疾病管理等方面的研究,为今后电子健康素养评价工具的迭代更新,乃至电子健康素养的干预策略等方面提供参考。

1 电子健康素养定义演变

电子健康素养(eHealth Literacy,eHL)是指人们通过网络收集、理解和评价健康信息,并使用这些信息处理或解决健康问题的能力。2006年由加拿大Norman C D首次提出,其核心理论结构是自我效能感,即人们对自身能否利用所拥有的技能去完成某项任务的自信程度,也是对自我行为能力的认知和评价。同年电子健康素养的百合花模型被提出,包括传统素养、健康素养、信息素养、科学素养、媒介素养和计算机素养6种核心素养。其中,分析型素养为传统素养、媒介素养、信息素养,适用于广泛的信息源,而计算机素养、科学素养及健康素养为情景特异型素养。

2014年Karnoe A等通过扩展百合花模型,在Norman C D的基础上进一步将电子健康素养定义为在文化、社会和情境框架下识别和定义健康问题的能力,交流、寻求、理解、评价和应用电子健康信息和健康资源的能力,以及批判性地使用知识以解决健康问题的能力。2015年Kayser L等赋予电子健康素养的新概念:电子健康素养框架(eHealth Literacy Framework,eHLF),是一种基于系统和归纳方法的模型,力求识别、试图理解和使用电子健康技术和数字服务的个人所需全部要素。电子健康素养的概念是动态和不断发展的,它会根据个人和环境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包括个人健康状况、人们寻求健康信息的目的和他们选择获取健康信息的技术。

2 电子健康素养研究对象

电子健康素养的研究对象范围广,涵盖大学生、老年人、互联网用户、社区居民以及患者等众多人群,其中大学生及老年人是主要人群。

互联网用户作为电子健康素养的直接研究对象,更直观显示当下民众的电子健康素养现状。赵烨等对344名成年网络用户调查发现其电子健康素养水平越高,可利用的网络搜索渠道越多,对网络健康信息持有态度越积极,则使用网络进行健康信息搜索行为越多,获益更多,而电子健康素养不足则无法正确评估网络健康信息并从中受益。Mitsutake S等通过对2 115名日本成年互联网用户研究,结果显示健康行为与电子健康素养独立相关,如运动和均衡营养。

老年人群考虑到总体文化程度相对较低,推测电子健康素养水平不高,这与李少杰等调查显示济南市老年人电子健康素养合格率仅为11.1%的结果一致,调查还发现户籍类型、受教育程度、医疗保险类型、照顾孙子女方式、养老方式、自评健康状况、父母健在情况、自评生活压力是老年人电子健康素养的影响因素。周寒寒等也发现,我国社区老年人群电子健康素养水平不理想。Tennant B等发现,在美国婴儿潮一代和老年人中,年轻和受教育程度更高者具备更高的电子健康素养。老年人电子健康素养可能相对较低,会导致无意中获取错误、有害健康的网络信息,对卫生服务利用、慢病管理和健康状况等方面产生负面影响。因此,如何提高老年人群的电子健康素养已成为焦点,Xie Bo曾研究发现,线下集体学习是有效举措:课程干预2 h/次,2次/周,持续4周,老年人的电子健康素养会得到显著改变。

互联网是大学生群体获取健康信息的首选来源,而大学生作为文化程度较高的群体,并没有具备应有的高水平电子健康素养。麦剑荣研究显示,广州高校大学生电子健康素养合格率为20.3%,父亲目前健康状况、生源地、自评个人健康状况、是否为独生子女、对健康的态度和父亲的文化程度均为其影响因素。大学生对使用电子健康信息资源能力的主观自我认知与其所展示的电子健康素养技能并不一致。总的来说,许多大学生只是停留在简单的网络健康信息搜索阶段,且可能会进行错误的评估而误以为自己已成功具备电子健康信息的能力。因而,对于大学生,尤其是从事健康和医疗专业项目的学生,应接受个性化大学水平的指导,以提高他们在使用和评估互联网上的健康信息方面的熟练程度,提升其电子健康素养。

3 电子健康素养综合评价指标

电子健康素养量表 (The eHealth Literacy Scale,eHEALS)是由Norman C D等于2006年编制的第一个电子健康素养的评估工具,量表共包括8个条目,分为网络健康信息与服务的应用能力、评判能力和决策能力3个维度,各条目均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选项“非常不相符”“不相符”“说不清”“相符”和“非常相符”,分别计1分、2分、3分、4分、5分,得分越高代表自我感知电子健康素养越高。2013年郭帅军等对其进行汉化并对110名高中生进行调查,结果显示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913,KMO 值为 0.875,Bartlett球型检验值为544.000,自由度为28时已达到显著水准,表明eHEALS汉化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次年唐增等编制了含20个条目的高校学生电子媒介健康素养量表,测试发现其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除了汉化量表,eHEALS还被翻译成各国语言,被广泛使用。

Chiang C H等于2015年构建了包含12项(功能性3项;互动性4项;批判性5项)的电子健康素养量表(eHealth Literacy Scale,eHLS),其中,功能性电子健康素养是指基本的阅读和写作技能以及对健康状况和卫生系统的基本知识。互动性电子健康素养是指可以从抽象信息中获得沟通和社交技能,并从不同的交流方式中获得意义。在功能性和互动性电子健康素养的基础上,批判性电子健康素养指运用最先进的认知技能批判性地分析信息,辨别健康网站的质量,并利用良好的信息做出有关健康的明智决定。同年,Furstand D等开发了电子医疗素养评估工具包(eHealth Literacy Assessment Toolkit,eHLA),工具包共有7个工具,其中功能性健康素养、健康素养自我评估、健康和卫生保健熟悉、健康和保健知识等是与健康素养相关的4个工具,而技术熟悉、技术信心、激励与技术这3个工具则与数字素养相关,每个工具突出了一个人在涉及电子卫生解决方案的项目中实现最佳结果所必需的电子卫生知识普及能力和资源的特定组成部分。

2016年,G Seçkin等认为电子健康素养的评估不应仅侧重于阅读能力,其研制了新的电子健康素养量表(electronic Health Literacy Scale,e-HLS),量表共19个条目,分为行动、态度及沟通3个方面,全面评估搜索技能的掌握程度,以判断发现网络信息的质量。Vaart R V D等则于2017年开发了包含21个条目、7个维度的数字健康素养工具(Digital Health Literacy Instrument,DHLI)。2018年 Kayser L 等编制了电子健康素养新的评价工具,是包含35个条目、7个维度的电子健康素养调查问卷(eHealth Literacy Questionnaire,eHLQ),旨在理解和评估人们与数字医疗服务的互动。为了智慧养老与护理数字化有效发展,刘思奇等于2021年编制了社区老年人数字健康素养评估量表,并测试其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具体电子素养评工具见表1。

4 电子健康素养与疾病管理

21世纪线上医疗服务事业蓬勃发展,电子健康已广泛应用到各种疾病管理中,人们可以通过网络获取健康信息进行健康维护,但随之也对人们的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陈静等认为互联网为慢病管理提供了新机遇,而患者电子健康素养限制了“互联网+”慢病管理的有效开展。电子健康素养在个体因素与健康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影响个人的健康信息寻求行为,包括主动搜索和被动接收信息,然后根据这些信息转化为健康行为,最终影响个人的健康结果。许子犊等对200例糖尿病高危个体进行问卷调查,发现电子健康素养较高的糖尿病高危个体通常采取更健康的生活方式。彭文亮等研究发现,中青年高血压患者电子健康素养与服药依从性成正相关。Wicks P等认为,自我在线健康教育可提供个人原本希望从医生处获取的帮助和建议或辅助人们正确判断其医疗所需,从而减少不必要的咨询和就诊次数,同时成功的自我教育也会使人们意识到更多的健康问题,进而更多地使用卫生服务。邵婷等对198例男性痛风患者调查研究发现电子健康素养与自我管理能力呈显著正相关,可以通过提高患者电子健康素养,提升痛风患者的自我管理能力。因此,我们可以认为电子健康素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疾病的自我管理。

对医务人员来说,了解患者电子健康素养水平,可以更好地提供针对性且接受度高的健康教育,促进医患之间交流互动,发展相适应的健康服务模式。Paige S R等研究显示慢性疾病患者的eHEALS评分是可靠的,医护人员可以使用eHEALS来确定哪些患者需要培训以提高电子健康素养,借用信息技术的力量对其进行干预,从而促进患者整体健康。许良梅通过对21例红斑狼疮患者进行干预发现,干预后试验组电子健康素养、网络健康信息鉴别能力得分高于对照组。总的来说,电子健康素养可协助医护人员完成患者护理、预防和健康促进等方面的工作。当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常态化,面对真假参半的网络疫情信息,有调查显示COVID-19流行期大学生群体网络信息搜寻频率为1~5次/d,最关注内容为疫情新闻。电子健康素养有助于正确甄别疫情信息,能为全民防控添砖加瓦。

5 总结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使用,互联网取代传统媒介成为人们获取健康知识的主要媒介。而互联网资源被使用时其价值才得以实现,因此,对人们提出了新的要求,即需具备一定程度的电子健康素养。

电子健康素养作为一项重要的技能,一方面,人们能够正确寻求、评估、应用网络健康信息,从而有效地进行疾病管理、预防保健,且有益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常态化防控。另一方面,医护人员可以通过对患者电子健康素养的评估来提供与之能力相匹配的电子健康服务。因此,提高人们的电子健康素养至关重要。在学生时期即可接受一系列的指导,医生可以为患者提供一份可靠和值得信赖的网站列表,同时,政府部门需对网络信息进行把控、提供干预措施,多方协作提高民众的电子健康素养。但目前对干预策略的相关研究较少,干预对象、干预方案以及干预时长等方面并无统一标准。作者认为,干预对象的选择标准需完善,干预方案可从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出发,根据前期评估结果,对电子健康素养进行针对性干预,实时评估电子健康素养以调整干预时长,通过反复实践应用进一步反馈评判干预方案的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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