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协同视角下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优化研究

崔 琰， 刘 冬

(西安科技大学 建筑与土木工程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4)

红色旅游自1996年正式在国内提出和开展以来，已经形成了相当大的市场规模，《2021红色旅游发展报告》显示，上年国内红色旅游人次突破1亿，红色旅游经济贡献超过1万亿。然而，随着红色旅游市场与规模的不断壮大，粗放式发展、说教式教育等制约瓶颈也越发明显，千篇一律的遗址旧址参观与大众旅游时代游客所追求的休闲体验需求脱节日益严重。面对困境，各红色旅游目的地纷纷采取措施，不同程度地推出了系列体验活动，但新活动、新产品的体验效果如何，哪种形式的体验活动体验度更高，这些无从衡量。

本文将区域协同理论引入红色旅游研究，基于区域协同视角，以延安红色旅游为例，建立红色旅游体验度评价模型，明确延安区域旅游系统内各要素与旅游体验度之间相互影响、促进、制约、合作的协同关系，为顺应时代发展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传统爱国主义教育方式提供新的思路。

1 区域协同与旅游体验度

1.1 区域协同

区域旅游系统主要由旅游目的地内受到旅游活动影响并对旅游活动产生反馈的各要素共同作用而形成，具有独特的空间组成结构与功能系统，主要由旅游资源、旅游产品、旅游线路、服务体系和客源地市场等要素组成。简单来讲，游客从客源地出发，通过某种渠道或者方式，进入旅游目的地的某个节点开展旅游活动，在旅游活动开展的过程中游客有意无意地会对餐饮、住宿、交通、娱乐等产品进行消费。

区域协同是区域系统内的各子系统之间通过相互协调、合作或同步联合、集体行动所形成的一种发挥资源最大效能的方法[1]。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各子系统形成一种自然、有序的合作过程，通过协同作用引发整体效应的放大，形成“1+1>2”的实际效果。区域协同理念对于延安红色旅游而言，就是要充分地链接和整合旅游过程中吃、住、行、游、购、娱各子系统、要素，建立跨行业的、综合性的红色旅游体系，实现延安红色旅游产业社会、经济效益的最大化。

1.2 旅游体验度

旅游体验是游客在旅游产品认知的基础上产生的一种情感反应[2]，也是游客在旅游活动中受到旅游目的地人或物的影响后心理水平改变及心理状态满足的程度，是旅游者个体情感累积的反映。20世纪60年代，Boorstin对旅游体验进行了初步定义，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此后，旅游体验研究逐渐兴起。Graefe等从心理学角度认为旅游体验是由个人感知、地方印象、所处情境、个性等许多复杂因素构成的一个综合体[3]；Lash等基于人类学的视角，提出无论是在度假还是在日常活动，游客获得的体验与在日常生活的各种环境具有相似性[4]。

游客游览体验质量的优劣会对旅游者的旅游忠诚度、后期消费行为及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产生巨大影响，旅游体验度则是衡量游客游览体验质量的重要工具。国内学者对于旅游体验度的研究以统计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为主，多是基于“感知”“认同”等视角，侧重于从测量指标的角度出发对旅游经历和体验品质量进行评价[5]，注意力多集中于旅游六要素中的“游”，对“食”“住”“娱”等要素的体验性评价不足，也未曾针对红色旅游独有特征进行评价指标设计。

本文以Graefe、唐文跃等人对红色旅游体验的定义为基础，结合区域协同理论，从环境、设施、服务等多个方面、多个要素对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衡量指标进行了科学、全面的设计，力求客观、准确地对游客红色旅游体验质量进行评价，侧重在评价模式的推广性方面体现出研究的应用价值。

2 研究对象分析

红色文化遗产是包括中央革命根据地、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的重要革命纪念地、纪念馆、纪念物及其所承载的革命精神的遗产资源[6]。延安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形成地、延安精神的发源地。从长征结束至建国前夕，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延安战斗和生活了近十三年，拥有丰富革命历史遗存，红色资源具有“类型齐全、数量众多、序列完整、等级较高、内涵丰富”等特点。包括了以王家坪、枣园为代表的党中央、边区政府机构旧址，以洛川会议旧址、杨家岭中央大礼堂为代表的重要会议旧址，以瓦窑堡、下寺湾为代表的中央领导及西北革命根据地领导人旧居，以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延安抗日军政大学旧址、清凉山解放日报旧址、丰足火柴厂为代表的医疗、教育、文化、工业、金融、外交等机构旧址，以及以直罗镇战役、青化砭战役为代表的战场遗址等各种类型。

延安拥有着国内体量、数量最大的红色旅游景点群，红色旅游资源得天独厚，是国内外十分著名的革命圣地。全市有宝塔山、延安革命纪念馆等四百余处革命旧址和数万件珍贵文物、资料照片。全市共有3A级及其以上景区43家，其中过半数为红色旅游景区(包含两家5A级景区)。拥有13处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以及4处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全市拥有革命类博物馆、纪念馆31座，馆(库)藏文物六万多件，其中包括大量国家一级、二级文物。与国内其他红色旅游目的地相比，延安红色旅游资源和各类旧址在数量、规模、跨度、级别、保护、内容等多方面均处于全国顶级行列[7]。延安拥有全国爱国主义、革命传统和延安精神三大教育基地，传承和弘扬延安精神的中国延安干部学院更是我国三大国家级干部培训基地之一，全国超过30个省、市、自治区的学员在此接受红色教育培训，仅2018年就开展了红色教育培训29.3万人次。延安区内的宝塔山、杨家岭等红色旅游景区知名度和红色文化旅游活动参与度都很高，在国内红色文化展示与红色旅游发展方面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根据《延安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从2003到2013年的十年里，延安年接待游客数量增长了12倍，总收入增长了17倍。2015年接待游客人数达到3500万人次，旅游收入193亿元。2019年全年接待国内外旅游人数7308万人次，较上年增长15.2%，其中海外旅游人数4.57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495亿元，同比增长20.6%，其中外汇收入440万美元。2020年受疫情冲击，全市累计接待人次和旅游综合收入有所缩水，但与同省其他地级市相比，仍处于优势地位。基于延安红色旅游在全国范围内的独特地位以及良好的发展态势，笔者以延安红色旅游景区为研究样本，对红色旅游体验度的优化模式和评价模型构建进行探讨。

3 研究方法与评价体系

3.1 研究思路

游客参与红色旅游活动，往往是出于对革命先烈的缅怀、红色精神的敬仰和革命生活的体验等。但在实际的旅游过程中，当一种旅游动机实现后，会在其基础上产生新的旅游动机，成为驱动游客旅游行动的新目标和动力。也就是说，在红色旅游过程中，当游客追求“红色精神”这一基础动机满足之后，就会对红色旅游目的地的特色美食、民俗风情产生新的兴趣，成为新的旅游动机，进而丰富游客的旅游体验，延长逗留时间、影响游后行为。

因此，本文从区域协同视角出发，在梳理国内外旅游体验研究的基础上，根据延安红色旅游景区的实际情况，采取现场调研、问卷调查及游客访谈等方式，建立红色旅游目的地游客体验度模型。模型除延安红色旅游核心吸引物外，还选取了旅游环境、旅游设施、旅游服务和游客意愿等因素指标，一同构建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评价指标体系。研究过程中利用SPSS软件将调研数据进行量化，对调查结果的准确性进行数据统计和因子分析,根据因子方差的贡献率,检验变量对于体验度的影响，最终完成对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测评和影响因子分析，获得游客体验感知和游后行为之间的作用关系及影响情况，建立红色旅游游客体验度综合评价体系[8]。

3.2 问卷内容设计

调查问卷主要包括游客个人信息、旅游体验度以及重游意愿三大部分(表1)。游客个人信息主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水平、从事行业、收入情况以及出游形式等。旅游体验度是以红色旅游游客体验度综合评价体系为基础设计的问题，包括：环境、设施、核心吸引物和服务四个体验要素。其中各个要素的分项分别为环境体验方面5个(区域气候、黄土风貌、城市(乡)文化氛围、友好的主客互动、景区环境卫生)，设施体验分为7个(特色住宿、特色餐饮、网络设施、景区购票系统、游览配套、景区交通、网络信息覆盖)，核心吸引物体验方面5个(节日活动、红色文化活动、陕北风俗活动、历史文化深度、历史现场感)，服务体验方面4个(导游服务、科技服务、购物服务、售后服务)。游客意愿包括是否愿意重游和是否愿意向亲友推荐2个。在指标赋分方面，采用社会调查领域中最常使用的李克特量表来测评游客对延安红色旅游体验的看法、评价以及后期意向。具体问卷设计中采用5级量表形式，即把每个评价指标体系的体验度划分为“高、比较高、一般、比较低、低”5个等级，并通过连续化处理，分别赋值5分、4分、3分、2分、1分。是否愿意重游和是否愿意向亲友推荐划分为十分愿意、愿意、不确定、不愿意、十分不愿意5个等级，同样分别用5-1分代表[9]。

表1 指标评价体系表Table 1 Index evaluation system

3.3 问卷调研

调研主要运用随机抽样调查法，对前往枣园、延安革命纪念馆等主要景区的游客以发放问卷的形式进行调查。在向游客进行问卷发放之前，需和被调查者进行相应的交流，表明问卷调查的主要目的，同时向调查者解释每个问题的含义，方便游客理解和填写问卷，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问卷真实和有效性的保障。当游客填写完以后及时进行回收，在游客填写问卷的同时对游客进行访问，并对游客旅游体验感受进行记录，确保统计数据的广泛性、客观性。2021年清明假期间，在枣园、杨家岭、延安革命纪念馆等景区共计发放1000份游客问卷，在游客填写完毕之后进行即时回收，共计回收937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3.7%(表2)。

表2 问卷调研情况表Table 2 Questionnaire Survey

3.4 游客基本分析

通过对游客的年龄、从事行业、文化水平、收入情况等基本属性分析发现(表3)，前来延安参与红色旅游的游客主要是中青年游客，多处于18-40岁之间，平均年龄约为33岁，说明年轻人已经逐渐成为红色旅游的主力军，红色旅游的主要消费群体逐渐年轻化。一般而言，这个年龄段的游客大多都有稳定的经济收入，思维较为活跃，追求个性化和新的生活体验。同时对智慧旅游设备的使用都是非常熟悉，好奇心重，学习能力强，单一和平展示的旅游产品对其吸引力不强。从职业划分来看旅游者大多为学生、企事业单位人员以及公务员三类，高中/中专/技校及以上学历者占比超过80%，具有大学本科/专科教育水平游客占比最多，大多都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文化程度高。这类旅游者阅历相对丰富，在旅游过程中更加注重精神需求和自我的释放，主张旅游消费的参与化，因此对旅游过程中的服务体验要求也更高。

表3 受访者基本情况Table 3 Basic information of respondents

4 问卷信度检测

4.1 可信度检测

通常，研究中多运用Cronbach’s α系数进行信度检验，一般认为，当α值小于0.35时，对其结果应该予以拒绝，当α值位于0.35和0.7之间时即可接受，而α大于0.7时，则认为信度较高[10]。通过对研究区数据利用SPSS 20.0软件进行因子分析，检测数据的内部一致性，得到Cronbach’s α系数为0.821，系数大于0.7，信度较高，可以以此为基础进行下一步的分析。此外，文章选取了标准拟合指数NFI、拟合优度指数GFI、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调整后配适度指标AGFI等这几个较为稳定的指标来进行验证性因子的拟合度分析，整体来看数据的拟合度较好。

4.2 KMO和Bartlett球形检测

为实现因子分析的准确性，在利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进行因子分析之前，还要同时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测(表4)，KMO检验系数>0.5，P值<0.05时，问卷才有结构效度，才适合做因子分析。本次问卷KMO和Bartlett球形检测结果为0.803，P值为0，其结果相关性较强，适合以此进行因子分析。

表4 KMO和Bartlett检验结果Table 4 KMO and bartlett test results

4.3 模型分析

本文以受访者基本信息为基础，对延安红色旅游目的地的游客体验度进行分析，发现游客性别、年龄等对游客体验度干扰较弱。因此在进行因子分析的过程中不考虑游客基本情况对调查结果的影响。

5 游客旅游体验度结果分析

5.1 对问卷调研结果的整体分析

在五个一级指标即观察标量中(表5)，对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影响重要程度依次为核心吸引物体验>环境体验>游客意愿>设施体验>服务体验，说明游客参与红色旅游追求体验的重点在于核心吸引物，这也符合旅游心理学对于旅游动机的定义与分析，对其预期最高，而在实际得分中，设施体验与核心吸引物体验得分最低，分别为3.709和3.741，表明了游客对于延安红色旅游的核心吸引物体验预期与实际感受落差较大。

表5 游客体验度因子分析Table 5 Factor analysis of tourist experience

5.2 对实际的问卷得分细化分析

(1)在环境体验方面，通过调研问卷数据反馈，游客对友好的主客互动评分最低，仅为3.536分，表明游客对于在餐饮、住宿、购物等具体旅游活动中与当地居民、工作人员的互动感受不强。而区域气候与黄土风貌得分位于前列，特别是黄土风貌，游客游览前期望值并不是很高，但在实际旅游过程中游客对其感受较为强烈，表明延安在环境治理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改变了人们对陕北传统的古板印象，既感受到了影视剧中表现出的黄土风情，又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天高云淡，游客体验感较高。

(2)在设施体验方面，通过游客旅游后的体验发现，游客对游览配套评价最低，平均值仅为3.513分，表明延安红色旅游景区在旅游服务设施建设方面诟病较多。结合实际调研，发现除各景区外，延安市在游客集散(服务)中心、停车场、外部引导系统等旅游服务体系建设及其规范化方面仍需进一步提升。而在特色住宿、特色餐饮、旅游交通等方面得分同样较低，表明延安红色旅游景区在住宿、饮食、交通方面的设施还存在很大的问题，这大大影响了旅游业的发展。

(3)在核心吸引物体验方面，通过游客旅游后的体验发现历史文化深度和红色文化活动因子载荷量分别为0.821分、0.728分，表明游客对于历史文化深度和红色文化活动最为看重。但在实际得分中，延安历史文化深度体验度得分最高，红色文化活动得分相对较低，说明延安作为国内外知名的革命圣地，红色文化底蕴深厚，但实际展示与表现水平较低，延安红色旅游活动需要进一步提升活动质量。而从最低分情况来看，游客对延安红色旅游现场感评价最低，游客对千篇一律的简单的床铺桌椅摆设展示窑洞故居的体验效果不满意，多个景区旅游产品雷同现象严重，降低了游客的旅游体验度。

(4)在服务体验方面，受到文物保护方面的限制，加之红色旅游的特殊性，大部分延安红色旅游景区的展示手段较为单一，科技手段运用落后，游客对于科技服务评价仅有3.615分。与此同时，在导游配套设施服务方面还不够完善，导游系统不完善，导游词的针对性与灵活性不强，服务体验较差。

(5)从所有二级指标变量得分情况来看，除以上分析的各项指标外，结合游客访问情况，发现游客对延安特色餐饮、特色住宿以及陕北风俗活动等方面的体验评价同样较低，表明延安红色旅游在这些方面仍需要改进。

总体来看，延安红色旅游景区在旅游体验度方面主要存在的问题有：①“主客互动”机制尚不成熟，其所代表的社会交往空间还远远不能满足游客在文化旅游过程中的体验需求；②基础配套设施完善程度不高，游客游览的舒适度较弱；③核心吸引力不强，历史的现场感氛围营造不够浓烈，游客代入体验感差；④科技元素融入不足，旅游资源以现实开发为主，其他领域涉及较少，产品设计单一、创新力度不够，旅游产品附加值不高；⑤特色化的旅游住宿、餐饮产品较少，游客对于当地特色旅游产品体验较低。

6 延安红色旅游体验度优化提升

6.1 提高工作人员服务水平，建立友好的主客互动机制

在旅游活动的主客互动过程中，当地的原住民往往视自己为主人，视游客为客人，但是随着红色旅游活动的深入发展，传统的主客关系正在逐渐发生质的变化，主人不只是主人，还有服务提供商的身份。尽管主人从事旅游活动的直接目的在于获取利益，但在与游客的实际接触中仍要公正、公开、平等、真诚地对待对方。游客到景点参观游览、酒店住宿、品尝地方美食、购买旅游产品都要与旅游目的地的原住民进行接触，实际上都是进行主客互动的过程，因此红色旅游目的地要注重提高这些环节的服务水平，不断增强游客的主客互动体验。如景区、展馆的讲解员和导游人员要根据不同身份、不同年龄阶段的游客提供不同的讲解稿和讲解风格，用语标准、解说生动，用热情洋溢的服务状态和得体的举止给游客以亲切的游览感受。其他服务岗位如观光车、安保等工作人员要结合自身岗位特点，为游客提供多元化服务。在旅游淡季根据不同部门的服务评价开展针对性的轮训，提高员工思想意识，强化服务理念。

6.2 打造便捷、人性的公共服务设施体系

旅游服务设施是一个景区、旅游目的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为满足游客特定旅游需求而服务的，直接关系到游客旅游体验的好坏，主要分为游览、餐饮、购物、住宿、娱乐、交通、保障和其他八大体系。随着旅游产业的迅速发展，游客更加注重旅游过程中的品质追求，对目的地旅游信息服务、旅游交通服务、安全保障服务的需求更加强烈，多元、完善的旅游公共服务体系已经成为旅游产业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作为近些年最流行的新兴旅游方式，自助旅游较传统跟团游更加灵活、自主，对旅游信息服务、基础设施、业态配套等有着更高的要求。因此，在发展地方红色旅游产品时应充分重视游客设施的完善。在旅游交通衔接、景点串联过程中重视公共区域的旅游服务，减少服务盲区，使得游客在旅游过程中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帮助和服务，避免游客在遇到困难时无服务、无反馈的现象出现。服务工作人员统一着装，持证上岗，接受游客监督投诉举报。除此之外，还应当最大限度地照顾到不同类型游客的多样性需求，在公共区域设置卫生间、免费热水和休憩座椅等服务设施。加强此类设施的日常维护和清洁，确保景区整体环境的整洁，对当地居民的言行进行合理引导，杜绝不文明、不礼貌行为的出现。

6.3 提供体验型旅游项目，提供多元化的产品供给

红色旅游多是依托各类红色旧址、名人故居等，其参观展示方式大多较为传统、静态，因此红色旅游产品设计开发的核心要点在于“动静结合”，即：在传统文物静态展示的基础上，配合新兴技术，开发参与度和体验度强的旅游产品，从而达到增强核心吸引力的目的。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经济的快速发展，相对于物质生活，人们更加追求精神方面的享受，外出旅游的主要目的从原来的观光转变为放松身心、休闲寻乐。因此，红色旅游市场急需的就是体验性好、趣味性高、参与性强、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旅游项目。基于此，当地红色旅游管理者、供给者和参与者要解放思想、整合资源优势，丰富红色旅游产品供给。

以红色旅游资源为核心，紧密结合红色旅游目的地所处的自然和人文环境，对红色旅游商品开发定位进行把控，强化纪念意义和创意设计，以游客需求为导向满足游客个性化和多元化的需求。延安历史文化资源十分丰富，大致可按四类进行开发：一是红色文化类，如印章、文化衫、大包干画册等；二是历史类，如延安时期的茶具等；三是民俗类，如腰鼓等；四是食品类，如红枣的深加工产品等地方土特产。

在保持传统常规旅游产品开发的基础上，围绕“延安精神”最宝贵、最具特色的红色资源，解放思想，开拓思路，从游客需求和红色精神宣传需要出发，创造性地开发红色教育培训产品、红色文艺影视作品等红色旅游衍生产品与服务。深度挖掘和重复利用蕴含的红色旅游文化资源，拍摄全国知名的影视文艺作品，同时整合利用周边的高校、党校和各级党政干部等社会资源形成学习弘扬“延安”精神为灵魂和主线，开发互动、主题、体验式的干部教育学习课程。

6.4 科技赋能红色旅游发展，营造浓厚的历史氛围

选择参与红色旅游的游客，主要目的不是简单的游山玩水，其初衷在于亲历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的历史现场，亲历曾经艰苦卓绝的历史环境，用身心体验一下那些从历史书籍、影视作品、思政课堂中所了解到的历史真实。而历史现场的缺失，只是象征性地让游客到红色旅游目的地进行参观，就会使游客原有的期待变成失望，导致旅游体验度的降低。因此红色旅游景区必须要尽可能地还原历史真相与场景，营造切合时代背景的、真实的历史现场感，让参观者以真实的情感体验，感受到革命力量与延安精神的感染与号召，才能真正让红色旅游展现出其所蕴含的精神力量。在现实旅游开发过程中，部分红色景区的可开发资源并不多，特别是延安地区，其主要表现形式多为窑洞土屋、桌椅床铺等，极易雷同。每个景区能够吸引不同游客的核心在于其在中国革命史上不同时期的历史痕迹。因此景区应当根据自身的特点通过科技手段，重现历史场景，运用声、光、电、裸眼VR等营造浓厚的历史氛围感，运用地方传统文化符号，注重对建筑环境要素、商业要素、地域文化要素的打造。对景区的主题进行塑造和强化，使游客获得更好的旅游体验。

6.5 依托地域特色，提供特色鲜明的食宿服务

多样化的旅游产品供给，延长了游客在旅游目的地的滞留时间，顺带而来的就是吃、住问题。因此特色化的食宿产品对于吸引游客留宿，刺激消费、延长产业链、扩大经济效益有着重要作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于物质与精神享受的追求不断提高，对于酒店而言，游客要求酒店不仅仅是要提供基础的住宿设施，还要求具有鲜明地区特色的、充满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环境。要按照不同层次、年龄、目的的游客需求，依托延安浓厚的陕北民俗风情，打造地方品牌化的食宿产品，打造形态多样的餐饮住宿设施，形成多样化的延安特色食宿体系，既能满足商务、会务等参观团体需求，也能满足散客的个性化需求。

在实际落实过程中可配合扶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支持村集体盘活空置农房、闲置集体资产等，分门别类，打造一批富有吸引力的片区特色民宿集群。支持农民盘活民俗资源，激发农民参与性，依托特色民俗资源，积极开发各类特色鲜明的食宿产品，打造一批集自然、人文、历史、地域美食为一体的文化体验民宿、传统建筑民宿、景观观赏民宿。组建美食产业协会,加快打造地方餐饮品牌，提档升级美食城、美食街(区)，培育一批特色突出、文化内涵丰富、社会影响力大的品牌企业、龙头企业,推广地方特色餐饮。通过开发特色食宿服务，延长旅游产业链，增加旅游收入，实现吃、住、游的协同发展。

6.6 注重游客反馈，实施体验度回访

游客的长期满意和重复访问是一个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对于旅游目的地来讲，通过游客体验度调查不仅可以得到游客对产品的认同，还可以创造二次价值。一般而言，游客对于知名度较高或市场反馈良好的旅游景区的回访往往会比较放心，愿意沟通和提出一些具体的意见。即便是大部分游客短期内不会故地重游，但是他们所提供的建议对于旅游目的地建设与可持续发展而言有着重要意义，其向亲友的推荐意愿也会直接为旅游目的地带来社会和经济效益。因此，延安红色旅游产品必须有一个扩展的阶段，以进一步加强游客的体验。例如，根据不同节日特点策划不同主题的旅游活动和纪念品，邀请游客为产品开展评论和建议，得到市场的直接反馈，并达到宣传新品的目的。以游客的真实评价反馈为基础，结合专业机构建议，对时下的经营管理方式进行改革，不断加强游客的体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