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察布市及其周边各旗（县）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研究*

达奔那，王利清

（内蒙古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呼和浩特 010019）

0 引言

农业产业结构广义上指农、林、牧、副、渔业及其内部的组合比例和相互关系，从狭义上看农业产业结构是指农产品生产、加工、流通、生产服务等环节的紧密相连形成的产业体系。农业比较优势与农业结构调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二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一方面，农业比较优势是调整农业产业结构的依据，按照比较优势原理来建立产业和资源配置，及时调整和优化农业结构，发展比较优势产品，促进优势农产品合理布局，能获得真正的比较利益[1]。另一方面，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又有利于进一步发挥农业比较优势，调整农业结构可以促进优势农产品合理布局，通过产业带建设，形成具有规模、具有区域竞争优势的主导产品。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是推动传统农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农业现代化以及社会经济发展的现实需求。2019 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我国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提出了发展壮大乡村产业、拓宽农民增收渠道、调整优化农业结构、加快发展乡村特色产业、大力发展现代农产品加工业等具有重要意义地纲领性指导[2]。可见，新时期农业结构调整已不再是简单的农产品数量增减和原有生产能力提升，而是在农产品的生产、品种和品质结构上下功夫，依靠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和社会文化背景，研究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形成区域特色农业经济[3]，是一次领域更广、层次更深、内涵更加丰富的战略性结构调整[4]。

近年来学者对于比较优势与农业结构调整关系的定量与定性研究颇多，定性研究如周立[5]提出立足比较优势，合理配置资源，形成特色农业，是农业结构调整的有效途径；蓝万烁[6]等进一步提出依据比较优势调整农业结构既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我国农业进入国际竞争行列的现实需求。定量分析如孙会敏[7]等运用综合比较优势指数测算出吉林省畜产品的比较优势并且利用灰色关联分析法测算畜产品盈利能力，据此得出吉林省在牛肉、家禽生产上具有综合比较优势并且牛肉、家禽产值对畜牧业产值有积极影响；陈其兵[8]采用产量比较优势、规模比较优势、综合比较优势指数法测算县域农产品比较优势，据此确定出生产蔬菜、瓜果、马铃薯等主要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县。桑瑜[9]还指出比较优势原理可以用来分析和解决产业内国际贸易分工与协作问题并且农业产业作为第一产业其比较优势具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可见，基于比较优势的农业结构调整是横向拓宽调整领域、纵向加深调整层次的重要途径，也是提高生产效率和增强资源利用率的有效方式。

关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宏观经济增长和农民收入的影响[10-12]。文章在综合前人研究基础上，以乌兰察布市为研究对象，以旗（县）为研究单元，从微观角度出发，利用比较优势指数法结合产值增长贡献率模型来具体地测算农产品的优势与价值，对农业产业结构调整问题进行深入分析，并对农产品调整方式给出具体建议，旨在为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以及农业产业经济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1 研究区概况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乌兰察布市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全市东西距离长约460km，南北距离长约442km，土地总面积约为545 万hm2，全市处于中温带，属大陆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前山地区地形复杂、丘陵起伏、沟壑和高山星罗棋布，后山地区多为丘陵地带，地势南高北低，南部地质多为表面覆盖岩石，是比较平坦的天然大草原，但以多风气候为主，降水量较少，土地贫瘠，可使用有效耕地较少。据2019 年统计年鉴显示乌兰察布市年平均农作物播种面积在68.4万hm2以上，但全年降水量较少，受到气候及地形外貌等因素的制约，其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优势农业资源的有效利用还需要深入挖掘。

选择乌兰察布市作为研究区域，主要基于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乌兰察布市作为内蒙古自治区脱贫攻坚主战场，也是内蒙古自治区的贫困整治集中地区。二是农业作为乌兰察布市的主要产业，农业产业的持续高质量发展对乌兰察布市的经济提升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何通过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和优化产业布局增加农业经济效益，带动农户走出贫困，实现区域的脱贫致富是乌兰察布市面临的一大挑战，因此，该文选择研究乌兰察布市的农业产业。

1.2 数据来源

该文所采用的数据均来自于《乌兰察布市统计年鉴（2001—2019）》。4 种粮食作物（小麦、玉米、莜麦、马铃薯）、5 种经济作物（豆类、胡麻籽、油菜籽、蔬菜、水果）的播种面积和单位面积产量数据选取年份是2011—2018年，农产品产值数据选取年份是2000—2018年（数据均以当年价格计算）。

2 研究方法

2.1 比较优势指数法

针对区域经济优势中常用的综合分析方法，该文选取综合比较优势指数法（RCCA）用于综合衡量某一地区某种农产品生产的相对比较优势，由产量比较优势指数和规模比较优势指数形成，一般用产量比较优势指数和规模比较优势指数的算术平均数作为综合比较优势指数。通过上述两个指标反映其综合影响，因此该文将单产和种植规模作为乌兰察布市区域农业比较优势测定指标的关键因子，建立效率比较优势指数（YCA）、规模比较优势指数（SCA）、综合比较优势指数（RCCA），来对比分析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的比较优势。

效率比较优势指数（YCA），反映乌兰察布市各旗（县）农作物生产上的生产效率相对优势，其计算公式为：

式（1）中，YCAij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i内j作物的生产效率优势指数，APij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i内j作物的平均单产量；APi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i内全部农作物的平均单产量；APj表示乌兰察布市j作物的平均单产量；AP表示乌兰察布市全部作物的平均单产量。当YCAij＞1时，表示与全市水平相比旗（县）i内j作物具有效率优势；当YCAij＜1 时，表示与全市水平相比旗（县）i内j作物处于劣势，且YCAij越接近于0时，效率劣势越明显。

规模比较优势指数（SCA）通过测算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各种农作物播种面积占该市所有作物总播种面积的比率，分析其生产规模和专业化程度及市场定位情况，依据市场需求、种植资源和投入要素等作用，考察农作物在该地区生产上的相对重要性。其计算公式为：

式（2）中，SCAij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地区i内j作物的生产规模优势指数，GSij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i内j作物的播种面积；GSi表示乌兰察布市不同旗（县）i内平均农作物的播种面积；GSj表示乌兰察布市j作物的播种面积；GS表示乌兰察布市全部作物的播种面积。当SCAij＞1 时，表示与全市相比旗（县）i内j作物具有规模优势；当SCAij＜1时，表示与全市相比旗（县）i内j作物处于规模劣势，且SCAij越接近于0时，规模劣势越明显。

综合比较优势指数（RCCA）是通过YCA和SCA综合作用的结果，能够全面反映出该地区某种作物生产的比较优势度。由于YCA和SCA相互制约的关系，当一方面的降低就会影响整体的降低。其计算公式为：

当RCCAij＞1时，表明不同旗（县）i内j作物与全市水平相比具有优势性，当RCCAij＜1时，表明不同旗（县）i内j作物与全市水平相比具有劣势性。

2.2 农业各产值增长贡献率分析预测模型

2.2.1 产值贡献率

该文通过农业产值比率计算乌兰察布市地区经济增长贡献的程度，即乌兰察布市各旗（县）各产业产值增长率对农业总产值的贡献率，计算公式为：

式（4）中，Y表示乌兰察布市各旗县农业产业总产值，Xa（a= 1，2，3，4，5，6，7）分别代表小麦、玉米、莜麦、豆类、马铃薯、油料作物、蔬菜瓜果各产业产值，其中Xa/Y表示不同产业占总产值的比重，[(Xa-Xa-1)/Xa]*[(Ya-Ya-1)/Ya]-1表示第a种产业的相对增长率，即第a种产值增长率与总产值增长率的比重，当相对增长率Ri＞1说明第a种产业的贡献提升了总产值的增长，当相对增长率Ri＜1说明第a种产业的贡献减缓了总产值的增长。

2.2.2 预测模型构建

基于式（4）构建乌兰察布市农业生产总值增长率预测模型，计算公式为：

通过式（5）可以预测乌兰察布市旗县农业生产总值增长率，测算出农业生产总值增长率与实际农业生产总值增长率的差值，进而推算农业生产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

式（6）中，Rc表示农业生产贡献率，R*表示农业总产值实际增长率，R表示预测模型计算农业生产总值增长率。

2.2.3 回归分析

农业产业结构变化很大程度对经济产生影响，因此该文通过计算弹性系数方法定量分析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经济效应。农业产业弹性系数指不同农作物每增长或减少1%，使得农业产业总产值增加或减少的百分比，因此乌兰察布市7种不同农业产业的函数为：

式（7）中，Y表示乌兰察布市各旗县农业产业总产值，Xa（a= 1，2，3，4，5，6，7）分别代表小麦、玉米、莜麦、豆类、马铃薯、油料作物、蔬菜瓜果各产业产值，u为农业生产技术等因素，该文采用2000—2018年时间序列数据，通过Eviews9.0软件进行回归分析。

3 结果与分析

3.1 农产品比较优势分析

3.1.1 粮食作物比较优势分析

2011—2018 年乌兰察布市各旗（县）主要粮食作物的综合比较优势指数（RCCA）、效率比较优势指数（YCA）和规模比较优势指数（SCA）的值（表1）可以看出，生产小麦具有综合比较优势的旗（县）是卓资县、化德县、商都县、凉城县、察哈尔右翼中旗（下文简称：察右中旗）、察哈尔右翼后旗（下文简称：察右后旗）和四子王旗，其中卓资县的优势最强（平均值1.57）。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0.69），产量比较优势较高（平均值2.44），小麦属长日照作物，卓资县也是日照高值区，再加之卓资县夏季高温多雨，冬季寒冷干燥，适宜小麦生长，2018年卓资县小麦的单产2 579.26kg/hm2，远高于全市其他旗（县），规模比较优势指数随时间有缓慢下降趋势。分析原因卓资县小麦目前栽培方式属于半机械化，人工成本较高，对规模化生产造成影响。丰镇市、凉城县、察哈尔右翼前旗（下文简称为：察右前旗）和四子王旗的玉米生产综合比较优势指数大于1，其中凉城县玉米的优势最强（平均值2.26）。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2.56）高于产量比较优势（平均值1.96），比较优势指数起伏较大。玉米是乌兰察布市第二大粮食作物，而凉城县具有积温优势是该市玉米种植大县，2018 年该县玉米的产量16.02 万t、产值2 663.11 万元、播种面积2.09 万hm2，分别占全市玉米的49.87%、49.87%、20.89%，但玉米多数还是农户分散种植，产业化程度低。

表1 乌兰察布市各旗（县）主要粮食作物RCCA、YCA和SCA指标

莜麦生产具有综合比较优势的旗（县）是丰镇市、卓资县、化德县、商都县、凉城县、察右前旗、察右中旗、察右后旗、四子王旗，特别是卓资县莜麦生产的优势最大（平均值1.87），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2.2）比产量比较优势（1.55）更为突出，但产量和规模比较优势指数随时间波动较大。该市因其气候和地理条件独特成为内蒙古杂粮集中产区，但由于在产品加工、品种开发和推广等方面比较落后，没有品牌优势产业。

丰镇市、卓资县、凉城县、察右中旗、察右后旗、四子王旗是马铃薯生产的优势旗（县），特别是四子王旗马铃薯生产的综合比较优势最明显（平均值1.85），产量比较优势（平均值2.35）大于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1.35）。全市已形成了马铃薯种植产业链，其中四子王旗种植最多，年播种面积超过5.3 万hm2[13]，四子王旗昼夜温差大、光照时间长以及具备马铃薯生长所需的降水条件，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使马铃薯成为该旗四大主导产业之一，同时近几年四子王旗积极引进龙头企业打造马铃薯现代产业基地以及建设马铃薯科技示范园，积极增加马铃薯品种以及提高马铃薯的附加值。

3.1.2 经济作物比较优势分析

通过主要经济作物的RCCA、YCA和SCA值（表2）可以看出，生产豆类综合比较优势指数大于1的旗（县）有丰镇市、卓资县、化德县、凉城县、兴和县、察右后旗，特别是卓资县豆类的比较优势最强（平均值1.88），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2.77），不具备产量比较优势（平均值0.99）。该县引入相关的现代化企业有清真食品有限公司、内蒙古甲篆龟食品加工公司等。

表2 乌兰察布市各旗（县）主要经济作物平均RCCA、YCA和SCA值

生产油菜籽具有综合比较优势的旗（县）是卓资县、察右中旗、察右后旗、四子王旗，其中四子王旗的比较优势最突出（平均值2.59），规模比较优势（平均值3.41）远高于产量比较优势（平均值1.77），2018 年该旗油菜籽的产量6 923t、产值466.34 万元、播种面积1.75hm2，占全市油菜籽的35.32%、35.32%、63.60%，产量在全市名列前茅。

生产胡麻籽综合比较优势指数大于1的旗（县）是集宁区、丰镇市、卓资县、商都县、兴和县、凉城县、察右中旗、察右后旗，其中集宁区胡麻籽的比较优势指数最高（平均值1.73），同时规模比较优势较高（平均值2.56），但不具备产量比较优势（平均值0.89），2016年该区胡麻籽的综合、规模、产量优势指数值达到最高，之后有所下降。

蔬菜生产的优势旗（县）有集宁区、丰镇市、卓资县、化德县、商都县、兴和县、察右前旗、察右中旗、四子王旗，其中集宁区蔬菜生产的比较优势最高（平均值1.98），规模比较优势指数更高（平均值3.38），2012 年集宁区形成一批蔬菜生产园区，对蔬菜进行统一规模化种植，但总体来看规模种植起步较晚。

瓜果生产中，综合比较优势指数大于1的旗（县）有凉城县和察右前旗，特别是察右前旗瓜果的综合比较优势指数最为突出（平均值4.2），且规模比较优势明显（平均值8.7），该旗蔬菜生产的综合比较优势指数一直在较高数值周围波动，趋势波动也比较平稳。2018 年该旗瓜果产量2.643 5 万t、产值440.58 万元、播种面积733hm2，占全市瓜果的76.54%、76.54%、66.70%，近几年察右前旗建设绿色无污染果蔬大棚以及创建现代农业产业园，统筹果蔬科技研发，大力发展果蔬种植带动农业经济。

3.1.3 主要优势农产品区域划分

通过对乌兰察布市各旗（县）主要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分析得出（表3），集宁区是胡麻籽、蔬菜优势产区；卓资县是小麦、莜麦、豆类的优势产区；四子王旗是马铃薯、油菜籽的优势产区；凉城县是玉米的优势产区；察右前旗是瓜果的优势产区，规模优势相当显著。

表3 主要农产品综合比较优势区域划分

3.2 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分析

3.2.1 主要农业产值增长率

2000—2018 年乌兰察布市农业各产业产值结构和比例表现出一定的调整和变化（表4）。其中，小麦和油料作物增长率表现为逐年增加；玉米、豆类和蔬菜瓜果增长率表现为稍有增加；莜麦和马铃薯增长率增加趋势相对较弱。经济作物具有商品率高、经济价值高的特性，因此，近年来，乌兰察布市增加对经济作物的投入，发展经济作物，带动当地农业经济，同时也转变莜麦与马铃薯这样在具有当地特色农业产业的发展方式，从重视其产量转向重视其质量转变，从种源的选择到生产销售等一系列过程中进行标准化要求，实现发展特色农业高质量发展目标。

表4 2001—2018年乌兰察布市主要农业产值增长率 %

3.2.2 主要农业产业产值的经济贡献率

由式（4）计算得出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对农业经济贡献率Ri（图1）；小麦产值贡献率2002—2006年实现波动性增长随后贡献率接近于零值；玉米产值贡献率2002—2010 年达到最大值，后期逐渐平缓；豆类产值贡献率2006 年达到最大值随后逐渐下降至平稳；马铃薯产值贡献率2002 年、2006 年、2011 年、2014年和2018年达到较高增长点，整体保持良好的贡献率；莜麦和油料作物产值增长率18年基本保持较平稳的贡献率，上下浮动较小；蔬菜和瓜果总产值2009 年达到贡献率最大值后逐步下降，2014 年达到19.31%的负向趋势，随后逐步转向正向贡献率。其中，2014 年受到市场因素和自然因素的影响，蔬菜和瓜果贡献率的降低带动其他产业的降低。结合表4 可知，2016 年仅有豆类产值有部分提高，比2015 年提升0.35%，但其余产业产值增长率为负值导致当年产值贡献率较低。此外，莜麦、豆类和玉米产业产值逐年波动较弱，且莜麦贡献率相对较低也最稳定。

图1 2001—2018年乌兰察布市农业产值对农业经济的贡献率

3.2.3 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产值的贡献率

2001—2018 年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效应的提高并不太理想，基本为负向贡献率（图2），说明乌兰察布市农业结构调整给对农业经济增长所带来的效应较小。2001—2013年出现减弱农业经济的现象，2009 年达到最低值-11.53，受到自然农业灾害的影响，导致2009 年的实际农业总产值增长率明显小于预测模型的农业产值贡献率，2010 年之后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的效应开始向正向回归，2014年达到最高值10以上，2014—2018年波动也比较大，但总体趋势与前几年相比是有所好转。

图2 2001—2018年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贡献率

3.2.4 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影响的回归分析

采用弹性系数模型并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通过spss25.0程序对相关数据进行回归分析，采用逐步进入法分析各农业产业变量的显著性，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该回归结果的R2拟合系数为0.98，且调整后的R2为0.99，说明该回归方程在整体上具有良好的拟合度。相关解释变量Log（X1）、Log（X2）、Log（X3）、Log（X4）、Log（X5）、Log（X6）、Log（X7）在置信区间5%的水平下呈现显著性。

根据以上拟合得到的解释变量系数，得出回归方程为：

由表5可知，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与农业经济增长存在一定的显著影响，各产业影响程度不同。其中小麦、玉米、莜麦、豆类、马铃薯、油料作物、蔬菜瓜果产值弹性系数为0.020、0.057、0.015、0.018、0.223、0.847、0.468，说明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中小麦、玉米、莜麦、豆类、马铃薯、油料作物、蔬菜瓜果产值每增加1%会分别为乌兰察布市农业总产值带来0.020%、0.057%、0.015%、0.018%、0.223%、0.847%、0.468%的经济增量。在乌兰察布市农业发展进程中，玉米、油料作物、蔬菜瓜果和马铃薯对农业产业总值推动力较强，其次是小麦、豆类和莜麦。

表5 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产值的回归分析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通过对乌兰察布市各旗（县）主要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分析得出，集宁区是胡麻籽、蔬菜的优势产区；卓资县是小麦、莜麦、豆类的优势产区；四子王旗是马铃薯、油菜籽、羊肉的优势产区；凉城县是玉米的优势产区；察右前旗是瓜果的优势产区，规模优势尤为突出。

（2）通过对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贡献率及其预测模型可以得出，近18 年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调整趋势为小麦、油料作物、玉米、豆类和蔬菜瓜果比重增加，且能够看出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的效应并不太理想，说明乌兰察布市农业结构调整未对农业经济带来较大的效应。

（3）通过分析产业调整对农业经济的回归分析得出，乌兰察布市农业产业中小麦、玉米、莜麦、豆类、马铃薯、油料作物、蔬菜瓜果产值每增加1%会分别为乌兰察布市农业总产值带来0.020%、0.057%、0.015%、0.018%、0.223%、0.847%、0.468%的经济增量。油料作物、蔬菜瓜果和马铃薯对农业产业总值具有较强推动力，小麦，玉米、豆类和莜麦产业对农业产业总值的推动力较弱。

4.2 建议

（1）按照比较优势，合理调整农业产业结构。依据各旗（县）农业产业的比较优势、资源基础，调整农业种植结构能够从本质上改变旗（县）之间农产品趋同无序竞争，以及实现资源的高效配置[14]。因此，一方面全市应鼓励和拓宽各旗（县）具有显著综合比较优势的农业产业的发展，减少缺乏综合比较优势的农业产业的发展。像产值较高的豆类和小麦，卓资县在生产上最具比较优势，那么具备一定优势的旗（县）需要以卓资县为中心，相互取长补短，专业化分工与协作，形成豆类和小麦生产的产业集群，提高这两类产品的竞争优势，同时卓资县在玉米、瓜果生产上不具比较优势，则该县应相对减少其生产。另一方面加大农业科技的投入，利用农业科技提升生产效率。乌兰察布市综合比较优势显著的农业产业，普遍都是规模比较优势大于产量比较优势，甚至一些旗（县）不具备产量优势，典型的是察右前旗的瓜果类，不具备产量比较优势但规模比较优势十分突出，主要原因是全市农业产业的发展一般方式是大面积种植，农业生产技术落后，生产效率偏低，因此，农业科技才是农业结构调整向纵深发展的助推器。

（2）优化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布局，有效增加农民收益。随着经济的发展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们对营养的要求也逐步提高，从单一地对谷物类食物的需求增加到对多种营养的需求，这为经济作物的发展提供了市场机会。依据预测模型结果看出，农业结构调整对农业经济贡献不太明显，但全市油料作物、豆类和蔬菜瓜果的调整趋势比重在加大，全市加强经济作物的优质种植与培育，经济作物是高经济价值、高商品率作物，以经济作物为导向，使农业逐步地进入商品经济，能够有效提高农民收益。其本质是先要从宏观角度合理规划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的整体布局，增加经济作物的种植面积，加强经济作物培育投入，规范其生产—加工—销售各个环节，提高经济作物产量的同时强化经济作物的质量，使当地经济作物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

（3）引进龙头企业，强化农业产业化经营。农业产业化经营是提高生产效率、增加农业收益的有效方式。乌兰察布市农产品经营方式基本都是农户们分散、小规模的经营，并且多数都以初级加工产品为主，特别是粮食作物，这样的经营方式面对市场竞争，抗风险能力弱。因此，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作用促进农业产业基地建设以及生产技术的普及，加强农产品的加工、保鲜、储藏、运销等环节，带动农产品专业化生产一体化经营。同时利用龙头企业的辐射力在优势农业产业集中区建设产地物流基地以及相应的网络信息平台，健全网络服务系统和市场服务系统，完善农产品保鲜、保存、运输的配套设施，提高优势农业产业化经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