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碳”背景下江西光伏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和对策

刘伟明，毛长能，万佳情，陈春林

(1.江西财经大学，330013，南昌；2.江西省科学院科技战略研究所，330096，南昌)

0 引言

光伏能源是当前世界主要的新型能源之一，对能源革命及经济可持续发展具有战略意义。中国是世界光伏产业发展增速最快、规模最大的国家，是能源革命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和受益者，正在积极推动光伏发电替代传统发电形式。据统计，截至2020年底我国光伏市场累计装机量为305.98 GW，其中2021年光伏新增装机量达54.88 GW，同比增长13.85%。根据中国光伏行业协会预测，“十四五”时期我国年均光伏新增装机规模可能达到70～90 GW[1]。

发展光伏产业有利于我国“双碳”目标的实现。中国在第75届联合国大会承诺“中国二氧化碳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由此拉开中国“双碳”时代的序幕。在此背景下，光伏产业有了更加广阔和更加确定的发展前景，王捷等学者认为“双碳”理念的提出改变了我国太阳能光伏产业长期以来所坚持的产业发展模式，带来了全新的发展格局[2]。

发展光伏能源还有利于维护我国能源安全和生态环境，并推动经济增长。随着我国对能源需求的持续增加，在没有国际石油定价权的情况下，尤其是受国际政治、军事、外交等的影响和冲击，过高的原油进口依存度将事关中国及全世界、全人类的能源供应，能源安全问题已刻不容缓。而加快发展太阳能光伏发电，将是从根本上解决我国能源安全问题的有效途径[3]。初步判断，未来10年光伏全产业链兼具了经济性和成长性，年带动经济增加值约1万亿元，以2020年GDP总量100万亿元和年均增长6%测算，可拉动GDP增长1个百分点，提供就业岗位约2 000万个，成为国内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的支柱之一[4]。

随着新型电池工艺的不断改进以及产业链各环节生产效率的提高，光伏发电的成本不断降低，经济性逐步凸显。王嘉阳等对西部集中式和东部分布式光伏发电平准化度电成本进行了研究，发现在考虑输变电成本时二者成本相当，度电综合成本分别0.29～0.37元和0.36～0.46元，均已基本达到无补贴标杆电价平价上网的标准[5]。昌敦虎等基于LCOE模型对宜昌市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渔峡口镇村级光伏扶贫电站项目进行了综合成本分析，结果表明该光伏发电项目具备经济效益[6]。武琛昊等定量分析成本下降率、技术进步率和补贴下降率等指标，发现补贴的退坡在一定程度上倒逼光伏产业降本增效[7]。

江西光伏产业起步较早，具有良好的区位条件，产生了晶科能源等业内龙头企业，具备了生产从硅料、硅片到太阳能电池组件和光伏发电站建设与运营的产业链生态，已经成长为国内重要的光伏产品生产基地。近年来，不断有学者对江西光伏产业的发展历程和特征进行专项研究，产生了一些优秀见解。王显和通过对江西晶科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实地调研了解江西省光伏企业的典型特征，提出要加强政府引导，防止出现重复建设和产能过剩，同时培养骨干企业，推进技术创新，大力推进全省屋顶系统建设[8]。高媛利用SWOT分析方法分析了江西省光伏产业的内部优势、劣势以及外部的机会和威胁，并依据分析结果提出了促进江西光伏产业健康发展的对策[9]。但截至目前，有关省市发展光伏产业的微观研究比较缺乏，尤其基于权威、详实的统计数据对江西省光伏产业区域布局和总体特征等方面的研究几乎为零。本研究基于微观的企业调研、官方公报、行业相关数据和天眼大数据查询平台，对新形势下江西省如何发展光伏产业进行思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微观研究案例上的缺失，对政府施策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1 江西省光伏产业发展现状和优势

1.1 全产业链发展壮大

目前，江西省光伏产业已基本形成从上游硅棒/硅锭、硅片生产，到太阳能电池片、光伏组件制造，再到应用产品和发电系统集成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截至2020年末，全省规模以上光伏企业有71家，骨干企业包括晶科能源、上饶捷泰、展宇新能源、赛维LDK、明冠新材料等。图1展示了江西省“十三五”期间规模以上光伏企业数量的变化。

图1 江西省“十三五”期间规模以上光伏企业数量

1.2 研发体系初步建立

地区层面新余拥有“国家新能源科技示范城”“国家硅材料及光伏应用产业化基地”“光伏发电集中应用示范区”等称号，上饶获评“国家新型工业化示范基地(光伏)”。科研院校层面南昌大学设有光伏研究院、南昌航空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设有硅基太阳能电池等研究方向。企业层面晶科能源等一批企业获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国家技术创新示范企业称号，研发体系初步建立。

1.3 区位优势相对优越

江西省位于中国中南部地区，在江西的西北方向有着青海、宁夏、甘肃等光照资源优良、适合发展光电的省份，这些省份将成为江西光伏产品在国内的主要市场。而江西作为距离比较近的重要光伏产品生产基地，在开发国内市场方面有着近邻优势。表1是全国各地太阳能总辐射量与年平均日照当量。

表1 全国各地太阳能总辐射量与年平均日照当量

江西省地处中国东南丘陵，北面是长江，东临江浙沪，南面是粤港澳大湾区，右边还有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福建省。在此地理条件下，江西一可以利用这些天然的对外贸易口岸往海外销售产品，打通对外销售渠道；二可以引进当地的优势技术和装备，由此可以把自身的资源优势和科技优势相结合，壮大自身的光伏产品生产能力和质量；三是可以发挥自身的相对优势，承接这些先进地区的产业转移，延伸和强化自身的产业链；四可以通过政府和产业链向这些地区招商引资，充分吸聚投资从而强化本省光伏产业链。图2反映了国内主要经济圈与江西的地理联系。

图2 江西周围的经济圈

1.4 关键原料储备充足

光伏产业最基础的原材料是硅料，而硅的主要原料粉石英在江西资源储量丰富。据估计，江西已探明的资源保有储量近2 000万t，居全国首位。在原料高度依赖进口的时期，特别是2021年以来，硅片原料不断涨价，使得江西省在资源上的优势不断凸显，江西光伏产业在国内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也随之提升。这也是一些光伏产业链上游企业积极落户江西的重要原因。

1.5 铁路公路交通便利

江西省铁路和公路交通四通八达，交通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在货运铁路方面，江西省坐拥沪昆铁路、浙赣铁路、皖赣铁路、铜九铁路等主干道；在高速公路方面，济广高速、大广高速、杭瑞高速、沪昆高速、福银高速过境江西。便利的交通条件可以充分支撑江西光伏产业发展。图3展示了江西陆路交通概况。

图3 江西陆路交通概况

1.6 各级政府大力支持

2019年，江西省人民政府印发《江西省“2+6+N”产业高质量跨越式发展行动计划》，文件指出力争在铜、钨和稀土、光伏等领域培育1～2个世界级产业集群，京九(江西)电子信息产业带主营业务收入达到万亿级，并指出政府将对相关企业减税降费，加大政府投资，帮助企业拓宽融资渠道，强化人才支撑，优化营商环境，以推动光伏产业高质量发展。2020年江西省人民政府印发《关于实施产业链链长制工作方案》，将在全国率先实施链长制，将光伏产业列入电子信息产业，准备具体开展“十一个”行动，进一步延伸产业链、提升价值链、融通供应链，加快推动产业链转型升级、做优做强做大。

2 江西省光伏产业发展面临的问题

虽然近10年间经历了跌宕起伏，江西省光伏产业将迎来良好局势，但就产业链本身而言，仍存在不少制约它发展完善的问题，具体表现以下几个方面。

2.1 创新能力相对不足

虽然江西省已经初步建立了研发创新体系，但总体上仍存在科研院所层次不高，产研结合能力不强，人才引进机制不完善，人才外流严重等问题，导致江西省光伏产业的附加值还有待提高，亟需提升江西省光伏产业的科技创新能力和“含金量”。

2.2 产业链不均衡不完整

江西省光伏企业主要分布在光伏产业链的上游，主要从事硅片的生产和电池片的生产，关键的多晶硅生产设备还依赖进口，投资成本较高，导致光伏行业的进入门槛也非常高，不利于行业良性发展。另外，光伏发电的配套技术不成熟，如并网逆变器主要依靠进口，光伏蓄电技术落后。虽然江西省在很多市有着光伏产业集群，但是不能达到预期的产业集群协作和互补优势，不能形成良好的产业生态。

2.3 政策依赖性比较大

历史上的光伏装机的爆发主要由政策驱动，政策支持的核心是资金支持，包括项目投资的财政补贴、税收优惠、上网电价保证等。目前很多国家的光伏发电还不能达到平价上网的水平，如果完全离开政府的补助，光电项目投资收益会急剧下降甚至亏损，产业发展难以维持。例如，我国政府取消对集中式项目的发电补贴之后，我国集中式的光伏装机的增长严重受挫，甚至像2021年上半年一度出现负增长。可见，目前光伏市场的兴衰受政策指向的影响颇大，这对光伏产业的长远发展是不利的。

2.4 未来发展仍具不确定性

光伏发电的不确定性主要有两点。一是国外市场的不确定性，在当下，国外市场规模的大小直接影响江西省光伏产业的兴衰，光伏产业在国外又以欧美日为传统市场。近来很多欧美国家盛行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并且产业内一些关键核心技术仍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对中国光伏产品的态度变化多端，这给江西省光伏产业的发展带来不确定性。二是光伏产业自身降本增效的不确定性，光伏发电的市场竞争力归根到底要来自于它的成本优势，不可能长期依靠政策扶持。所以光伏产业必须要降本增效到一定程度，完全达到市场要求，但这对产业链上中下游都是很大的挑战，并且这还需要相对稳定的外部条件。据统计，过去10年光伏发电的成本下降了80%，但是今年上半年硅料价格猛增使光伏产业链成本大幅上升，严重阻碍光伏产业降本增效。

3 光伏产业国内外市场的新变化及对产业发展可能造成的影响

近几年来，世界各国普遍高度关注气候变化，实现可持续发展有着广泛的利益基础。当然也存在着一些不确定因素，如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以及个别国家的消极作用，但以光伏能源为代表的新型可再生能源仍然是很多国家能源发展规划的重要一项。近一年来，光伏市场的局势也发生了深刻变化。

3.1 光伏产品出口量中高速增长，新旧市场两开花

2021年1—5月，中国光伏组件总出口额达到82亿美元，2020年这个数字是61亿美元，同比增长34.4%。在这2期数据中，对欧洲、澳大利亚和日本等传统市场的出口额稳中有增，而且像印度、巴西和智利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在疫情过后开始发力，表现抢眼。除此之外，希腊和巴基斯坦等新兴市场基本出现了从无到有的趋势。

3.2 中国新增装机数居全球第一，国内基本盘稳固

2021年，国内光伏新增装机数达54.88 GW，同比增长13.85%，新增装机数稳居全球第1；2021年上半年，国内原材料供应价格上涨，投资者持观望态度，集中式装机和商用分布式装机增长受挫，但是国内光伏仍新增装机14.1 GW，同比增长22.6%。这说明中国光伏市场逐渐走出了2018年“513”新政的阴霾，也从新冠肺炎疫情中缓过神来。不仅如此，在“双碳”目标的牵动下，分布式项目将在“整县推进”政策的支持下快速增长；未来供应链价格如能稳定下来，集中式项目增长有望实现复苏。因此，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十四五”的5年里，国内市场的基本盘将稳步扩大。

3.3 成本推动多元市场需求爆发，政策依赖性减弱

早在2018年5—10月这5个月的时间里，光伏综合价格指数就下降超过30%，到如今，光伏发电的综合价格指数下降早已过半，光伏发电经济性凸显。虽然 2018年“531”政策后，我国光伏装机增速遭急刹车，但是在部分海外市场中，光伏已成为最廉价的电力来源，希腊、德国、赞比亚、印度、巴西等国家光伏发电成本已低于当地的火电价格，经济性成为驱动部分海外平价市场装机增长的主要因素。很显然，随着这几年技术的进步，光伏发电市场化对补贴的依赖性有所下降，从根本上提升了其竞争力，这是光伏产业慢慢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

3.4 产业链各环节加快降本增效，已取得显著成效

历史上的光伏装机的爆发主要由政策驱动，补贴政策驱动全球装机出现过3轮装机高峰：2007—2008年，西班牙市场在高额补贴下兴起，2008年西班牙实现光伏装机2.89 GW，全球光伏新增装机占比达46.48%。2010—2011年，补贴阶梯式退坡导致意大利、德国市场爆发抢装潮，推动全球装机增速提高。2013—2017年，中国光伏装机大幅增长，引领全球装机进入100 GW量级。近年来，各国对光伏装机的补贴持续退坡，光伏产业链必须通过降本增效来维持竞争力。事实上，国内从事晶硅、电池片和光伏组件生产的企业通过降低生产的综合能耗，提升生产设备的自动化程度，有效降低了生产成本并且提高了人均产出。另外，得益于我国对科研创新平台建设的重视，已具备规模化生产优势采用PERC技术的P型电池片转换效率不断取得突破，并且单晶硅电池因其效率高、提升空间大被更多企业选择，二者结合使得光伏发电效率进一步提升。正是这样，光伏发电的度电成本有所下降，降本增效成果显著。

3.5 光伏产业链上游集中度较高，价值链风险增加

光伏产业链上游的企业主要负责生产、加工多晶硅料，生产硅棒、硅锭和硅片，是产业链最基础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2020年，全国多晶硅产量达39.2 万t，同比增长14.6%。其中，排名前5企业产量占国内多晶硅总产量87.5%，其中4家企业产量超过5 万t。全国硅片产量约为 161.3 GW，同比增长19.7%。其中，排名前5企业产量占国内硅片总产量的88.1%，且产量均超过10 GW。而产业链中游晶硅电池片方面，全国电池片产量约为134.8 GW，同比增长22.2%。其中，排名前5的企业产量占国内电池片总产量的53.2%。可见，2020年以来产业链上游的集中度比较高。虽然这可以充分利用规模优势降本增效，但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看，上游部分企业对行业的影响力过大难免为产业链的价值流动增加了不确定性，2021年上半年硅料价格的上涨，给整个产业链带来成本压力，短时间内使光伏产业降本增效的努力付诸东流，这恰好佐证了这一点。

4 江西省发展光伏产业的对策建议

问题出现是在所难免的，这需要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吸取过去的教训，把握现有的问题，预判以后的问题，并从全局出发应对这些问题。

4.1 掌握关键核心技术，坚持创新驱动发展

如今，降本增效仍是光伏产业发展的主线。随着全球光伏需求增速回落叠加设备国产化的基本实现，光伏各环节成本下降趋势趋于平缓，技术进步成为驱动成本下降的主要因素。在大部分生产设备国产化的基础上，如果能在一些关键技术和生产设备上取得突破，加快企业转型升级，企业就能掌握发展主动权，提升市场话语权。所以，江西光伏企业应当加大科研投入，加强设备研发投入，加快建立科研创新平台，加强与科研院所的合作，重视专业人才的吸纳和培养。从生产环节着手，加强技术开发、技术改造和技术创新，如继续完善硅料提纯工艺，改进组件封装技术，为企业发展强基固本。推进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联合开展重大技术项目攻关及促进成果产业化，开发适应市场需求的新产品。如重点攻关N型太阳能电池片技术，加快实现高效电池由实验室走向生产线的步伐，提前突破关键技术。

4.2 明确自身行业定位，拓展企业发展空间

当前，中国光伏产业发展正处于产业发展周期平稳阶段，产业链中上游从硅料、硅片、电池片到组件集中化趋势都特别明显，大型企业依靠自身的规模、资金、技术、品牌等集聚优势淘汰劣势企业，逐步占领市场，所以这些领域逐步从“混战”中解脱出来，寡头格局已经显现，且短时间难以打破。江西省有少部分在该行业中的头部企业，具有以上优势，当然也有相对弱势的企业。优势企业当然要发挥自身的优势，采取主动竞争战略，拓展国内外市场；弱势企业应当加快转型，深耕中下游市场，提升与优势企业的粘性，这样不仅能提升市场的影响力，在大的层面上也有利于延长和完善产业链。

4.3 畅通国内国际循环，多元参与市场竞争

一方面，国外市场过去不仅是光伏产业的主要市场，而且在现在和将来，它依旧会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所以江西光伏企业应该加强培育更广阔的海外市场，加强与国外企业、政府的合作，与此同时要积极利用国际贸易法律法规维护自身的利益，增强安全防范意识，还要密切关注国外政策和市场竞争环境动向，抓住新兴市场的发展机遇，占领新兴市场；另一方面，企业要抓住“双碳”背景下“十四五”规划大力发展光伏发电的机遇，把握国家清洁能源发展战略，特别是国家加快分布式装机整县推进的机遇，对此江西光伏企业应该加强与国家电投、国家电网和国家能源集团等央企合作，参与国家重大光伏项目建设。

4.4 优化资金管理办法，强化风险应对机制

江西光伏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应切忌盲目扩张，要摸清家底，要优先保障企业运营安全，对于重大工程项目的投资要做好风险评估，防止资金链断裂。同时，光伏企业要拓宽筹融资渠道，除发行股票、向银行借款之外还可以通过发行企业债券和短期融资筹措资金。另外，企业要建立风险预警和应对机制，重视对企业财务报表数据和财务指标的分析，风险未发生的时候要居安思危，防微杜渐，提前规划预案；风险发生的时候要识别风险源，采取相应预案，使损失降到最低。

4.5 发挥政府服务功能，构建一流营商环境

用足用好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政策，支持光伏产业链企业引进先进技术、资金资本、高端设备等。依托“四图”和全景图，开展点对点精准招商，强化省内外区域交流合作，加快延链补链强链。树牢“项目为王”理念，按照“策划一批、引进一批、建设一批、投产一批”的思路，强化有利于完善产业链重点项目的引进、投产、运营的调度和服务，推动光伏生产项目加快落户、建设、投产，尽快达产达效。

政府要做好四点工作。一是建立制度，打基础，树理念。建立服务企业领导小组，制定服务方案，结合实际，定内容、定目标，深入企业，沟通联系互动。二是加强交流，搭平台，强服务。安排专职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收集、受理辖区企业反映的问题以及投诉、咨询和建议等。三是深入帮扶，解难题，促发展。一方面，建立健全管理服务机制，及时帮助企业全面分析当前面临的经济形势和困难问题，落实领导干部联系企业制度，采取“一对一”“一对多”等多种帮扶形式。四是加大培训工作力度，为企业招收合格工人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