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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德民国时期图书馆生涯与学术贡献研究

2022-08-12孙绍俊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22年8期
关键词:儿童读物辞书图书馆学

孙绍俊

(山东省图书馆 山东济南 250100)

在民国图书馆史上,林斯德先生是一位专业的图书馆人,毕业于文华图专第一届图书馆学讲习班,并一直活跃在图书馆界。曾先后供职于国立武汉大学图书馆、青岛大学图书馆、中央军校图书馆、国立上海商学院图书馆、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东方经济图书馆等。并有《全唐诗文作者引得合编》《儿童读物选择法》《书店设置卡片目录的商榷》《中文字典辞书解题》《评介几种关于社会政治经济类重要西文期刊》等十数部著述存世。但国内尚无专文探讨其图书馆生涯、求学经历、工作履历以及著译成果或贡献,为此,笔者广泛查考史料,仔细梳理,旨在为图书馆界揭示一个民国时期重要的图书馆学家——林斯德,以期能丰富民国时期图书馆学人的研究。

1 林斯德的图书馆职业生涯

林斯德,湖北浠水人(原称蕲水),1928年,闻一多(闻一多与林斯德为姑表亲戚)介绍失学在家的林斯德到武汉大学图书馆工作,并鼓励他投考文华图书专科学校[1]。1930年9月至1931年6月林斯德在文华图专第一届图书馆学讲习班学习,同届有舒纪维、吴立邦、张树鹄、喻友信、骆继驹、翁衍相、罗家鹤、宋友英、邓衍林、辛显敏、李光萼、邢云林、董铸仁、夏万元、沙讱言总共16人[2]。这其中就有舒纪维、喻友信、邓衍林、邢云林等数位著名的图书馆学专家。1931年8月毕业后,林斯德至国立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职务是事务员,届时梁实秋为图书馆馆长,主任为皮高品,丁伯弢、陈颂及同学舒纪维担任事务员[3]。他在国立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期间编纂出版《全唐诗文作者引得合编》,为我国较早的唐代诗文索引之一。1933年3月1日《中央军校图书馆报》创刊,林斯德任编辑,直至6月1日出版至第4期休刊,此间任图书馆编目组长。1933年9月林斯德入职国立上海商学院图书馆为管理员,时王宏谟为主任,另有图书馆办事员王殿臣和助理员秦锡兆[4]。1936年林斯德以上海商学院图书馆副主任之职教授指导新生检阅图书之方法,将新入校学生分编三组,逐日到馆学习一小时,此作法为该馆所特有,并且收到了很好的效果[5]。在上海商学院工作期间,林斯德与同事注重图书揭示,改进编目方法,在原有卡片式目录基础上,增设明见式目录牌,提高检索效率。1936年7月10日,图书馆学家查修应聘为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主任,任职之后在聘用具有图书馆专业的人才的思想指导下,聘用林斯德、陈季杰为图书馆职员[6]。至1938年7月,林斯德依然在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工作,当时该图书馆包括林在内共有9名工作人员[7]。1944年林斯德复到上海商学院图书馆工作[8],在这之前他曾离职,但具体时间无从考证。1947年东方经济图书馆成立,林斯德被聘为图书馆副馆长[9],此后至1953年,林斯德一直为东方经济图书馆主要管理人[10]。在《张元济年谱长编》中有这样的记载:1948年2月24日,在朱经农复张元济先生书,谓:“闸北两厂毫无改进,至为惭愧。除招林斯德主任商从速整理图书办法……”[11]1290从这里可以看出林斯德此时任职于东方经济图书馆;“昨承发下选目录及清单位等件,已交林斯德君遵照批注办法重开清单……”[11]1390这是张元济于87岁高龄即1953年时的记录,说明林斯德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仍然在东方经济图书馆工作。在其20余年的图书馆生涯中,他的图书馆思想、图书馆理念及工作实践,为民国时期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2 林斯德图书馆学著述概览

林斯德的学术活动,肇始于他就读武昌文华图书专科时,曾发表有《师范学校课程应增设图书馆学科之商榷》一文。他认为图书馆作为社会教育机关之一,而师范教育所培养之学生,均系担任教育事业者,两者相辅相成,建议在师范学校设置图书馆学科相关课程。林斯德可以说是学贯中西,在图书馆学著述方面亦可谓是高产作者,据统计其著述主要集中在1931年至1938年(见表1),这8年间共出版著作2部,发表文章14篇,其中译文2篇,除有一篇为合译外,其余均为独著。内容涉及图书馆学的多个方面,诸如目录学、图书馆教育、图书分类、图书采选、国外图书馆译介等。特别是关于儿童读物选择、全唐诗文作家索引成果以及中文字典辞书目录等成为中国图书馆学术宝库中一份珍贵的财富。

表1 林斯德图书馆学著述一览表(以年为序)

3 林斯德图书馆学成就

3.1 目录学研究

中国传统目录学认为,对书籍进行分部、归类、著录,目的是“辨章学术,考镜源流”。通过对书目的编纂,反映书籍的情况,显示学术发展的概况。其实质是一种读书指南,清代史学家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一首条即言:“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是其门而入。目录供人查检,以便很快就能从中得到对某些疑难问题的简要回答,或进一步探寻的线索,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林斯德先生一直致力于目录学方面研究,“从事字典辞书之搜访,已数年于兹,除预约出版外,举凡国内所出版者,悉经手检目观。”[12]先后发表有数部目录学方面的著述,从理论到实践,从国内到国外,有的是为了方便后人查找前人文献,有的是为了解决实际工作,有的则是引入外国理念予以借鉴。

民国初年推荐书目受到重视,特别是面向儿童推荐的书目。当时教育部选定《儿童读物目录》《儿童书目汇编》《全国少年儿童书目》等十数种[13]。其中林斯德《儿童读物参考书目》(《儿童读物选择法》第五章内容)也在其中,他从一般研究、儿童文学图书童话故事及报纸、教科书和选择论四个方面详细罗列了76种书目,为儿童读物的选择提供依据[14]38-43。

林斯德1932年7月于青岛大学图书馆编纂了《全唐诗文作者引得合编》。该书出版的契机是,以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唐代文学为学术研究对象的闻一多,当时正在青岛大学工作,为了检索,他建议当时在学校图书馆工作的林斯德编纂《全唐诗文作者引得合编》,林斯德听从了他的建议。该引得所收文献以同文馆石印本《全唐诗》和广东本《全唐文》为蓝本。《全唐诗》是规模最大的唐诗总集,共收录2 246人的48 900多首诗歌,《全唐文》收录作者3 000余人18 400余篇文章[15],为其编辑索引工作量非常之大,但林斯德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此项工作。该书采用表格形式,按作者姓名笔画多寡为序,单名在前,双名在后,每条分列作家所著诗文,诗文篇目之下注明在原书中的出处(函、册、卷、页),书后附有姓名笔画检字索引。虽为查诗篇的引得,以人系诗,但通过诗的作者也可以查到篇目。虽然该书的编排方法仍有不完美之处,使用的便利性上仍有不足,但不可否认,在当时古典文学研究中索引类工具书匮乏的境况下,该书成为学界研究唐代诗文的重要的工具书之一。

1933年至1934年林斯德先后发表《评介几种关于社会政治经济类重要西文期刊》(译著)和《三十年经济商业大事表》。前者摘译《威尔逊图书月报》,原著者G,K.Lyle,译文包括12种社会学与人类学期刊、14种政治科学类期刊和15种经济学类期刊[16]。之所以翻译此篇文章,其目的是“为国内学者于阅读上得识其标准,购订上不致妄耗金钱。”[16]图书馆学家许振东的文章《各科普通参考书目汇录》中,就列有此篇[17];后者则以光绪三十年(1904年)的经济商业大事为对象,以年月日为经,事件为纬,内容总分七类:金融货币、财政、交通、国外贸易、工商情形、矿务及其他相关之资料[18]。

1935年至1936年,林斯德的《中文字典辞书解题》连续在《图书展望》中刊载12期,这可以说是大部头的目录学论述。此种专书在当时的国内出版者较少(英文本有一种),散见各杂志之论文,则有万国鼎之《字典论略》,登于《图书馆学季刊》一卷一期[19]。《图书展望》是浙江省立图书馆创办的图书评论类专业期刊,比较关注字典学的研究进展,除林斯德的《中文字典辞书解题》外,还有李良肱《新检字法汇编初稿》和《中国文字排检法之检讨》、王天轸《反部六号码检字法》等。林斯德认为字典辞书为参考书籍中最为经济,且欧美国家不仅已有专门字典辞书的编纂,而且出有提纲挈领指人如何使用之书。而国内这方面不仅凤毛麟角且仅有之亦未流传,学者竟不知有此书。究其原因林认为一是缺乏参考书籍提要之总目供人检览,二是多数学子不善用参考书籍,实因对于参考书之内容与排检方法不明而却步。有感于此,才有了《中文字典辞书解题》之编辑出版,此解题即现代所说参考书书目提要,对各种中文字辞书(中文西文并用也收录其中),如《新文化辞书》《教理辞典》《博物辞典》等总括270余种,内容上录其书名编者,详其出版年月,发行机关,列举其价目卷册,细述其体例、编排和内容;编排上以杜威氏分类法类分篇章,同类之下以出版年为序,分有哲学类、宗教类、社会科学,内容多者进行了二级类细分,如社会科学类下又分统计学、政治学、经济学、军事学、教育学等。该书为字典辞书的书目提要,较为完整地收录了当时的中文字辞书,进行了合理的编排,引起了学界把字典辞书作为参考工具书的重视,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字典学的研究与发展。

1936年《书店设置卡片目录的商榷》发表[20]。林斯德认为一般书店虽然备有单张或书本式印刷目录,但除了它本身的分类混乱或编排错综外,最重要的是它们没有可扩充性,新书不易及时编入目录。所以书店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编印卡片目录,“便于种类的统计、便利走购者的参考、使得发票保持秩序、便于编印书本目录、管理上减少麻烦”[20]。设置办法则为:书店可根据需要设置如书名目录、著者目录、类名目录、分类目录等其中的一种或几种;分类与编目各书店应该一致;要有一定的排列方法,如分类目录可依分类号码及著者号码为次序;目录柜根据书店规模制作,位置也应放于注目之处;书店配备简单的有关分类简表、编排方法、使用方法等的说明书,尤其是分类目录的类目,必须依笔划编成索引,置于目录柜旁,以为购者之参考;安排有相当学识之店员专任或兼顾指导之责[20]。林斯德在兼顾书店实际工作的基础上把图书馆的卡片目录灵活运用其中,并提出书店系统需要标准化和统一性,这种思想即使对于现代的书店亦有借鉴之处。同年《几种商科参考之中文字典与辞书》发表[12],共包括《社会科学大词典》《英汉政治法律商业教育辞典》《法律政治经济大辞典》等16种商科参考字典与辞书目的是用以介绍给同学以参考时如何使用,同时于购置时略知评鉴。

3.2 图书采选

阅读指导在近代已引起关注,1936年中华图书馆协会和中国博物馆协会联合年会期间,符孔遴提出了各图书馆设阅读指导员,以增进读者效率的提案[21]。因此,重视儿童教育,进而重视儿童读物选择和儿童阅读指导已成为20世纪30年代儿童文学界、儿童教育界的一种共识,也是当时儿童文学研究所关注的一个理论热点。

1935年林斯德出版专著《儿童读物选择法》,此书系“上海图书馆协会丛书”之一,用以指导少年儿童图书馆及家长、教师如何选择儿童读物。全书共分五章:儿童与书籍的关系、如何选择小孩子的书籍、选择书籍与儿童年龄的关系、选择儿童读物应注意的事项等问题作了论述,并附有儿童读物参考书目。图书馆学家杜定友对此书的评价:“仲义阐微而简明,举证通俗而实际。”[14]杜序教育学家陶行知在序中写到:“图书馆学专家林斯德先生新著儿童读物选择法,关于各种选读方法讨论,均对于我国儿童实际情形而立言;将来出书,当为海内外小先生所共欢迎。”[14]陶序

林斯德认为:书籍是孩子身体上的食肉,是精神上的酒;书籍可给他一种正当的方法,在家族间有共享及交友之用,帮忙他的生活从家庭的界限走到大的世界里。书籍供他们处世的经验,使他辨别人生的味道[22]。“要把书籍当作孩子的生活和一部分的必需的态度,并且使我们对于书籍予以敬重,以及给书籍一种尊严的地位。”[14]6而在为孩子选择最早看的图画书,则可遵循的原则:比方你的见解设菠菜是食物中一种相宜的食品,如果这种判断是一致的话,那你必不让孩子所珍爱的图画书里有糟蹋菠菜的事实。假使你教孩子缓和脾气在他各方面试验无效,那么你必须寻出图画书里面对于褒奖脾气的一部分,可以拿它除去[23]。林斯德认为给孩子的书籍就应该是能帮助孩子的生活,内容与儿童的生活和需要必须是匹配的,选择的书籍是补充孩子的经验与激励他的思想,书籍不可与生活有冲突。如此前提下家长还须在指定的时间固定的地方与孩子一起读书或讲故事[23]。他对于儿童读物选择标准、方法和阅读指导方面等专门性的研究之细,也是颇有值得今天借鉴之处的,仍具有现实的启迪和指导意义。

3.3 图书分类

20世纪20年代以来,我国图书馆界在吸收西方目录学思想的基础上,开辟分类、编目等新的领域 。至30年代,为了解决图书馆编目工作和图书馆学教育遇到的问题,此间有大量目录学著作被翻译介绍,公开出版和发表的目录学译作就有40余部(篇)[24]。在图书馆管理与分类思想上,林斯德陆续发表了相关的译介和文章,如1934年著的《著者号码雷同之决定》和1935年翻译的《欧洲的三种图书分类法之批评》。

《欧洲的三种图书分类法之批评》(译)[25]一文对图书分类进行批评研究,原作者H.E布利斯(1870—1955年,原译H.E白黎斯)是美国著名图书馆学家,他在图书分类领域里成就卓著。书中分述了布郎氏分类法、德国哈莱大学图书分类法和万国科学书籍目录。布利斯认为布郎氏分类法,固较美国的三种分类简单,但在题材的排列方面,则殊未见高。同时,它既不适用又不完全,其分类号码又极拙笨。哈莱大学图书分类法,如用为分类的目录,是甚佳,惜其所用之志码,太冗杂不便。万国科学图籍目录能将多数科学贯合编类,将来也许要影响到图书分类法,其唯一弊病,即在不能将一切科学刊成系统,以求合于知识的组合中。引进的论著对于我国现代图书分类法的编制与图书分类理论和方法体系的形成与发展,带来了一定的影响。《著者号码雷同之决定》写于上海商学院图书馆工作时期,林斯德提出了避免著者号码重号的方法,为图书馆管理和分类提供对照和借鉴。俞君立所著《文华图专学者对图书分类理论与实践的贡献》中认为20世纪上半叶有40余位文华图专学者对我国图书分类法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其中林斯德位列其中。

3.4 图书馆教育

随着近代图书馆的发展,图书馆学教育机构逐渐兴起。1920年,第一所正规意义上的图书馆学教育机构武昌文华大学图书科创立,此后,上海国民大学图书馆学系(1925年)、金陵大学文学院图书馆学系(1927年)相继成立。1929年,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次年会召开,大会合并议决通过《各种各级学校应有步骤的图书馆使用法指导案》,其中包括《请中华图书馆协会转请教育部通令全国大学及师范院添设图书馆学案》《各大学应设实用目录学课程以为指导学术研究之入门案》《中学校或师范学校于课程中宜酌加图书馆学识一门》《请各中学增设图书馆学科案》等议案[26],可见在学校增设图书馆学科教育在当时已有普遍认识。林斯德对于师范学校应设立图书馆学科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在其发表的《师范学校课程应增设图书馆学科之商榷》一文中,他认为:图书馆学与社会教育学有深切之关系,亦一时代之事业,图书馆学范围广阔,西方早已成为专科之研究。另外以教育的眼光看图书馆学,亦有增设之必要,图书馆学科教育可以鼓励学生自修之精神,使学生有自动的教育机会;增进老师授课之效能,学校与图书馆有相互提携之必要;推广社会教育,图书馆为人类终身之学校。第三师范教育所培养之学生,均系担任教育事业者,将来多为地方之教师,如果接受了图书馆学科教育,对于该地图书馆可成为随时襄助图书馆专门人才,能相辅相成,则既可为地方服务教育,又可为社会宣传文化。对于当时各县广设通俗图书馆,民众教育馆,以师范生充任,亦颇为相当。林斯德认为设置图书馆学科课程要做到三点:师范学校应选择图书馆学重要入门教材,附设图书馆学科,令学生选习,并配以有图书馆学识者担任教授;教材大概授以图书馆各种参考书用法,简单分类法、编目法、选书法等;编入学校管理法,如每星期二小时,一学年修完,或编入选科者,每周授课五小时,二学年完毕。

3.5 书评汇编

书评汇编主要出现在林斯德担任《中央军校图书馆月报》(1933年)编辑期间,当时月报的内容基调是注重实用,以目录为主,其次是赠书致谢、书评[27],而作为编辑的林斯德,为了使不失时代性之有价值著作,再引人阅读,将散漫易失之书评,汇成专集,冀求两全其美[28],特设《书评汇编》专栏。书评之使命一是介绍佳作,使与读者认识;二是指摘劣著,使不致埋没真理。把过去的各报章刊物上所见有价值的而专事批评的部分,分类辑载,以免使有价值的书评不至于因时间的流逝或资料的残毁而损失不见。1933年第1期至第4期每期一篇,连续登载有蒋廷黻的书评:《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北平故宫博物院编)、《清季外交史料》(黄严、王彦威辑,王亮编)[28]、谢兴尧的《评太平天国革命史》(王骐钟撰述,商务印书馆1931年版)等。

4 社会职务及活动

在上海工作期间,林斯德任武昌文华图书馆学专科学校上海同学会总干事。后鉴于沪上图书馆事业,与日俱进,为谋联络沪上图书馆界同志,共同探讨图书馆业务上种种问题起见,特于《时事新报》学灯栏编“图书与图书馆专号”旬刊,林斯德任编辑,聘请图书馆界马宗荣、杜定友、冯陈祖怡、李公㯷诸君为顾问。根据林斯德建议,为便利图书馆界及学者参考起见,开“十日内之新刊”一栏,将十日出版之新书,依图书馆分类编目法,逐期介绍,籍广流传,并备为编纂出版年鉴之资料[29]。

1936年林斯德任上海市图书馆协会书记,协会委员有查修、李公朴、徐则骧、吴耀中、吕绍虞等50余人[30]。时年图书馆协会与上海市图书馆合并之图书馆学图书工具展览会开展,此次展品计有3 559册件,林斯德在闭幕会上做了筹备经过报告[31]。

林斯德身处中国图书馆事业起步发展的特殊时代,虽然社会动荡,工作不稳,但他仍然一直致力于图书馆事业,重视目录研究、图书采选、图书分类、图书馆教育等,积极参加图书馆社会活动,担任领导职务,负起图书馆员职责。关心国外图书馆发展动态,翻译先进的图书馆制度、图书馆分类等理论知识,用以指导民国时期中国图书馆的建设与发展。他的目录学研究成果、图书馆采选方针以及图书馆学教育理念,不仅对民国时期中国的图书馆事业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对我们今天的图书馆事业发展,依然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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