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在人才流动及引才中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作用的政策与实践

□ 田永坡 李 琪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有关人才工作的政策措施，为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起到积极推动作用。2016年3月，中共中央印发了《关于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提出“充分发挥市场在人才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2019年出台的《关于充分发挥市场作用促进人才顺畅有序流动的意见》明确提出，“鼓励发展高端人才猎头等专业化服务机构，为人才流动配置提供精准化、专业化服务”。

在政策的引导下，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在发挥市场作用、推动人才流动和引才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各地根据中央精神和要求，立足本地经济社会和人才事业发展的需要，出台了多项与引才工作相关的政策，在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作用方面提出了具体措施，有力推动了人才工作的发展。一些学者也结合自身经验，从人才国际流动、财政支出、海外引才等角度对相关问题进行了分析。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9月召开的中央人才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为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人才支撑，为2050年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打好人才基础。对此，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大有可为。本文在对北京、上海、重庆等地调研的基础上，结合相关统计数据，分析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在人才流动中发挥作用的基本情况。在此基础上，从政府和市场主体两个方面，分析当前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作用中的实践和措施，为相关问题的进一步探索提供发展的思路与方向。

一、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在人才流动中发挥作用的基本情况

近年来，在国家政策推动和市场主体的努力下，人力资源服务体系进一步完善，人力资源市场作为人力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凸显，人力资源流动配置服务需求得到了更好的开发与满足。据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统计，2020年全国各类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共帮助约2.90 亿人次实现就业和流动，比2019年增长13.73%；2020年各类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为4 983 万家次用人单位提供了人力资源服务，比2019年增长18.33%。从与引才活动密切相关的高级人才寻访（以下简称“猎头”）服务和招聘看，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在引才过程中发挥了较好的作用。

（一）招聘

随着互联网等信息技术与人力资源服务的融合，招聘服务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可以依托互联网完成大部分传统现场招聘才能实现的功能，因而以“互联网+”为特征的网络招聘和移动互联网络招聘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特别是在防控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网络招聘保持了高速增长。从现场招聘会举办情况看，全国各类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举办现场招聘会（交流会）从2016年的20 万次增加至2019年的30.26 万次，年均增速为14.80%。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现场招聘会（交流会）大幅减少，降至23.32万次，比2019年减少22.93%。从网络招聘情况来看，各类人力资源服务机构通过网络发布岗位招聘信息从2016年的2.85 亿条增加至2019年的4.04 亿，2020年更是迅猛增长，为16.47 亿条，比2019年增长307.67%。

（二）猎头

猎头是指为客户提供咨询、搜索、甄选、评估、推荐并协助录用高级人才的系列服务活动。猎头开展客户服务需要经过深入了解客户、签订委托协议、开展人才搜寻、实施人才推荐、协助客户面试、入选试用上岗6 个步骤。

目前，由于国际国内经营环境复杂多变、企业经营难度加大、人力资源作为核心要素地位提升、人岗匹配度矛盾凸显等原因，特别是随着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持续推进，高级经营管理人才和高级技能人才需求进一步增加，使得对猎头服务的需求持续保持较快增长。但在2020年，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对猎头服务的需求有较大幅度下降。据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统计，2016—2019年高级人才寻访（猎头）服务成功推荐选聘各类高级人才从116 万人增长至205 万人，比2016年增加89 万人，增长76.72%；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出现较大幅度下降，仅125 万人，比2019年减少约80 万人，同比减少39.02%。从长远来看，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以及产业升级发展，对高级人才的需求会进一步增加，猎头服务也将进一步发展。

二、政府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人才流动及引才作用中的主要举措

国家和地方积极发挥市场作用，出台了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展开有益探索，总结起来，有四个方面。

（一）出台鼓励发挥市场作用的相关法规和政策，充分发挥引导作用

近年来，各地对人才的需求日渐增多，人才流动日益活跃，各地纷纷出台政策探索市场化引才的做法，鼓励社会力量，特别是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广泛参与人才流动及市场化引才工作，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国务院职能部门和地方也出台相关法规和政策加以引导和部署。

1．关于在人才工作中充分发挥市场作用的相关法规和政策

我国在法律法规层面，对人才流动及市场化引才做出了相关规定，市场化引才的法治化进程进一步推进。2018年5月，国务院出台了《人力资源市场暂行条例》，提出国家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人力资源市场体系，发挥市场在人力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健全人力资源开发机制，激发人力资源创新创造创业活力，促进人力资源市场繁荣发展。之后，各地方陆续发布省级《人力资源市场条例》，鼓励支持社会力量参与人力资源市场建设，对人力资源市场培育、人力资源机构应履行的职能、活动规范等都作出了具体规定。

在政策方面，2016年3月，中共中央印发《关于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提出要深化人才公共服务机构改革，大力发展专业性、行业性人才市场，鼓励发展高端人才猎头等专业化服务机构，放宽人才服务业准入限制。2019年1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印发《关于充分发挥市场作用促进人才顺畅有序流动的意见》，指出加快发展人力资源服务业，积极培育各类专业社会组织和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有序承接政府转移的人才培养、评价、流动、激励等职能。2021年6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印发《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事业发展“十四五”规划纲要》，指出要建设高标准人力资源市场体系，深入实施人力资源服务业高质量发展行动，加快建设统一规范、竞争有序的人力资源市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造就更多国际一流的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青年科技人才后备军。

2．关于充分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作用的相关政策

为了充分发挥市场配置人才的基础性作用，以及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作用，北京、上海、安徽、四川、青岛各地陆续出台了系列政策，探索从资金支持、机构发展等方面给予相应的支持。

表1 各地关于充分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作用的政策

上述政策体现了政府发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人才流动及市场化引才作用情况，体现了政府支持与鼓励的态度和取向，给市场带去了机会与空间，为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市场化引才提供了政策指引。

（二）建设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搭建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发挥人才流动及市场化引才作用的载体

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以下简称“产业园”）作为人力资源服务业规模化集约化发展的平台，经过十余年的积极探索，取得了显著成绩，成为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发挥人才流动及市场化引才作用的重要载体，让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专业力量得到了更多发挥的空间与机会。截至2021年6月，国家级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达到了22 家，集聚国内外人力资源机构3 747 家，2020年全年实现营业收入2 568 亿元。在取得良好经济效益的同时，国家级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也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入园企业为243 万家次用人单位提供了服务，服务各类人员6 343 万人次，提供就业岗位993 万个。

从国家级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看，中国北京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通州园区）2020年实现营业收入23.3 亿元，服务用人单位超1.7万家次，服务人次超59 万，引进高层次人才2.1 万人次。中国上海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共集聚人力资源服务机构272 家，通过人才会客厅平台对大数据进行梳理、整合，为80 余家重点企业开展服务1 682 次，解决问题923 个。中国广州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截至2020年底，世界500 强中的人力资源服务企业均在广州设立了分支机构，有4 家人力资源服务企业在新三板挂牌。

除了国家级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外，一些地区的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也发挥了较好的引才平台作用。如新疆三家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在2020年累计服务各类企事业单位5000 余家次，服务各类人员超过50 万人次，组织开展招聘、考试、技能培训等各类活动近千次，覆盖10 余万人次。广西（柳州）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建立了5 个信息服务平台、17 个系统，利用当前最可靠的身份认证技术及区块链技术作为支撑，将“移动端+互联网+智能化+大数据”智慧融合，建设了人社大数据中心，为广西乃至西南部地区的人力资源开发提供支撑。

（三）积极构建引才平台，为事业发展筑巢引凤

各地在政策的支持与指引下，搭建了各类招才引智载体和平台，形成了多渠道聚才融智体系。2020年，北京市中关村建立了中关村科学城国际人才交流中心，打造了线上线下综合服务平台，以八种功能定位、全域合一服务体系，为国际人才创新创业提供全链条的服务。2020年，上海外服有限公司入驻浦东国际人才港，设立了“上海外服全球引才平台”，充分发挥上海外服的专业化人才服务和国际化人才网络优势，统筹国际国内人才资源。重庆市针对海外留学回国人员，与人社部共建了国家级留学人员创业园2 个，创建了市级留创园6 个，为海归来渝创新创业提供专属服务。济南市不断搭建国际化产业合作平台、科技研发平台、校企地科创合平台等，拥有大数据国家工程实验室、国家重大新药创制平台、山东量子技术研究院等一大批产业创新平台。绍兴市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开发了绍兴市人才创新创业全周期“一件事”平台，通过扫码或亮码，人才可享受共38大项70小项的人才专属服务。

（四）建立人才集团，培育和做强市场服务主体

近年来，一些地区陆续建立了人才集团，培育市场化引才主体。一般来说，人才集团是指一地人才引进、培养、服务及人才项目孵化经营管理的主体（企业）。人才集团多为国有独资或控股企业，通常以合资控股参股的形式，开展人才工作的市场化运营。截至2021年12月，注册资本1 000 万元以上的人才集团已经有49 家。这些人才集团分布在东、中、西和东北部四个区域，其中，主要集中于东部地区，占比81.6%，分布在山东、广东、福建、浙江等地；其次为中部地区，占比14.4%，分布在湖南、湖北、安徽等地。

人才集团的业务特点主要体现在：第一，以市场化的运作模式高效招募人才。如深圳人才集团自成立以来，累计服务公共机构、知名企业、重点学术机构超过50 万次，是深圳高度链接全球人力资源库的重要桥梁和开放平台。第二，为人才提供精细化、全链条服务。人才集团基本覆盖了人才服务的各个环节和场景。如武汉人才集团“八大业务板块”，以高端人才猎聘、人才公共服务、人力资源外包、职业教育等为主，提供全方位服务。第三，数字化驱动。各地人才集团不断开发升级人才信息服务，致力于运用数据化、网络化、信息化手段搭建数字平台，创新服务模式。如广州人才集团建设粤港澳大湾区人才产业研究院和人才大数据运营中心，构建“1+2+6”发展新格局。第四，各地人才集团协同发展，构筑区域人才强磁场。山东人才发展集团更重视“全省一盘棋”协同招引人才的发展理念，强调联合青岛、临沂、潍坊等各地人才集团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

综合来看，此轮人才集团的发展，既顺应了市场在人力资源配置中作用增强的趋势，也是提高人才服务水平、深入推进政府所属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改革、优化人力资源服务和配置的选择。目前，国家战略对人才发展、市场化改革提出了新要求，人才集团也面临着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从业人员素质尚需提升等问题。人才集团要保持健康可持续发展，就需要在打造企业核心竞争力、提升从业人员队伍建设、进一步健全现代企业制度等方面下功夫。

三、人力资源服务机构推进人才流动和引才的实践

从市场的实践来看，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积极发挥作用，不断拓展人才流动和人才服务途径，主要包括提供各类信息和数据分析服务、开展高级人才寻访（猎头）服务、实施背景调查服务、提供整体引才服务四大类。

（一）提供信息服务

随着信息技术和人力资源服务的融合，一些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利用大数据等技术，为相关地区和用人单位提供各类信息服务。

1．搜集整合人才数据，勾勒人才地图

目前，一些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在服务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人才数据，在此基础上，不断开发升级人才信息服务，致力于运用网络化、信息化技术手段，打造人才地图，充分掌握海内外人才的分布情况，精准定位，以此提升引才工作的质量。如科锐国际公司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海内外渠道搜集信息，建设高质量的人才大地图，该地图能够基于海量报告的结构模型分析，自动化生成包含“人—岗—薪”等人力资源要素的人才地图报告，还能够基于行业深度洞察与数据分析，为用户提供专业的行业人才地图标准化报告服务。罗盛咨询公司2020年组建了专业团队，构建了海外华人高管人群画像与人才地图，该项目研究覆盖了18 000 位海外华人高端人才的领英资料、400位海外华人高管的履历资料、50 位海外华人高管的深入访谈，研究其职业发展路径和求职动机，从而更好地探寻在新时代背景下中国企业的有效全球引才途径和着重点。

2．推送人才需求地区“城市名片”，向各界宣传当地人才发展环境

人才发展环境是人才关注的一个重要信息，它包括人才硬环境，如自然环境、基础设施、工作环境、生活环境，还包括人才软环境，如政治环境、经济环境、人文环境和社会环境。一些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为了让人才全面多元地了解一个城市的状况，会向人才发送“城市名片”，使其更加清晰直观地了解该城市的人才发展环境，提升对城市的认同感。如猎聘向人才推介了珠海市的城市名片，将其定位为“改革创新，建设教育高地”，2015年，珠海市被省政府授予“广东省推进教育现代化先进市”称号，这些都是城市名片的有力支撑。上海外服集团有限公司推介“开放、创新、包容”为上海市的城市名片。领英推介成都市的四张名片为“活力、创新、便捷、公园”。这些“城市名片”的推出也为吸引人才提供了助力。

3．编制和发布急需紧缺人才目录／需求目录

一些招聘机构会定期发布人才急需紧缺目录或者人才需求热点城市等，为引才工作提供方向与指导。科锐国际连续九年发布《人才市场洞察及薪酬指南》，2020年，对近3 700 多家企业及科锐国际600 000 余名重点岗位中高级管理及专业候选人薪资数据进行了研究，发布了19 个重点行业及职能、近50个细分板块、7 个国内最具影响力和活力城市群、海外重点市场、2 500 多个核心中高端及专业人才岗位信息。猎聘发布《2019年人才前景趋势大数据报告》，分析了全行业人才的紧缺程度，提出了人才的精神需求已超越生存需求、教育更受热捧、一线城市呈现供需两旺的局面、互联网吸才最强劲、杭州最能留住人等评估观点。

（二）开展猎头相关的服务

从国际市场看，猎头往往按照“先付费（定金）后办事”的服务模式，这种模式保证了从业者能够顺利开展工作，从而确保服务质量。猎头机构收取费用后，客户将得到精细化服务。

随着中国用人单位人才招募理念的变化和人力资源服务市场的开放，国内涌现出了一批提供猎头服务的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他们既承接政府的引才工作，也帮助各类企业引进人才。如科锐国际公司在承接某地政府引才工作中取得了成功的合作，他们与政府深度沟通，详细了解客户需求，利用人才大地图锁定目标人选，采用市场化面试流程，提高面试效率，成功引才。罗盛咨询公司通过调研和寻访，为北京市朝阳区政府梳理了国际最佳实践案例和朝阳区招商引资现状。此外，该公司一直与亚投行密切合作，帮助其完善组织架构建设，近5年来，为亚投行完成400 多个岗位招聘，平均为每个职位筛选了150 个候选人，并根据候选人的资历和心理测试结果，为亚投行提供了领导力发展建议。

（三）实施背景调查服务

背景调查，是由独立专业机构依托权威数据源通过合法的途径和方式，对被调查人提交的个人背景信息进行核查比对并形成背景调查报告，以辅助委托调查人验证其真伪，以此降低雇佣风险，提高招聘质量。背景调查的内容主要为候选人以往的经历，包括工作时间、岗位名称、工作职责、教育经历、薪资水平、他人评价等。

全景求是是一家从精细化专业背景调查机构逐步转型至兼备标准化、智能化产品的一站式背调服务商。与阿里巴巴集团合作，为其搭建了背景管理体系和模型，服务过程中严格捍卫了客户的招聘周期和背调报告的时效性，赢得了客户的高度认可与赞许。知了背调是亿微征信服务有限公司旗下的高科技背景调查机构，该机构将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高科技应用于职业背景调查领域，为企业提供精准、高效的背调服务。2017年，知了背调携手智联招聘、阿里大文娱集团、脉脉等企业，发起成立了中国职场诚信联盟。同年，也获选了“行业信用建设优秀案例奖”。

（四）提供整体的引才服务方案

在人才引进以后，人力资源服务机构还会提供就业创业、培训、项目孵化服务等一揽子服务，实行引才+项目+资本的运行模式，展现了各机构专业化、系统化的服务能力。

上海外服有限公司建立了上海外服国际人才培训中心，为外资企业办事处、世博会培养和输送人才，目前服务着56 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驻华机构和外商投资企业，除上海外，还在29 个省市与70 多家人力资源服务企业建立了互为代理网络。中智集团从2017年起，培训业务积极打造“中智大学”的教育品牌，汇集了企业内外课程，涉及内容、领域广泛，搭建个人与企业的学习平台。重庆外企科德为顾客提供了一站式服务，追求服务产品的多元化以及服务项目过程报告实时反馈。联英人才专门为知识和技能人才提供早期创业孵化的服务平台——“联鹏创客空间”，以“专业、利他、共生”为核心理念，提供了人事服务、资金扶持、商保与社保服务、商务服务、法务服务、业务赋能、培训赋能、IT 系统赋能八大赋能孵化专业服务。

四、小结

综合全国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引才的实践探索可以发现，政府在人才工作中发挥市场主体作用方面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与举措，充分发挥引导作用，积极构建引才平台，为事业发展筑巢引凤，并提供保障与支持；在市场实践中，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也积极发挥市场主体作用，不断拓展引才的方式与途径，运用大数据、智能化手段提供各类引才服务。应该说，在供需的共同推动下，人才流动及引才工作从政府主导向市场化转变的速度加快，人才引进的效率得到了提升。但从各地实践看，依然存在着人才流动特别是高层次人才引进方式相对单一、供需匹配程度不高、用人单位满意度有待提升等问题。

针对上述问题，要从影响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发挥市场化引才作用的关键因素着手，解决人力资源服务机构发挥市场化作用的堵点、痛点。一是完善相关支持政策，各地区要立足本地发展实际和政策落地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出台适应本地经济社会和人才事业发展的政策。二是提升猎头等相关引才服务的专业化、国际化水平，改善引才服务的供给结构和发展质量。三是强化相关从业人员人才培养力度，通过优化高校专业设置、加强继续教育和培训力度等方式，提升从业人员的专业化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