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主体参与视角下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系统动力学研究

刘 茜, 肖玉贤, 宁连举

(1. 北京邮电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 100876; 2. 河南科技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 河南 新乡 453003)

一、 问题的提出

企业创新能力作为驱动创新的重要战略内容之一,是协同多主体、融合新技术以及构建新生态的重要引擎。而如何在数字经济时代,促进多种要素聚合,发挥企业在市场创新、技术创新以及生态创新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是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重要任务。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是一项系统工程,是多主体、平台化资源持续交互的价值关联系统[1-2],不仅涉及用户、企业与政府等多个参与主体[3],还包含市场、产学研、制度等多类创新内容[4]。为此,基于多主体参与,系统研究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机制是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对企业创新管理实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基于多主体参与视角,研究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在企业实践界与学术界已达成共识,且多关注内部创新与外部创新两个方面。内部创新涵盖组织创新[5]、管理者创新[6]与员工创新[7]等方面;外部创新主要分为协同外部创新[8]与激励用户创新[9]。本文聚焦平台型企业如何协同多主体、汇聚平台化资源,进而进行生态创新并提升其创新能力,重点关注外部创新参与主体,如用户、合作伙伴与区域创新主体等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影响。①在协同外部创新方面,平台型企业通过协同多参与主体,获得互补创新资源,进行价值共创。Gawer等[10]详述了Intel、Cisco、Palm以及NTT DoCoMo等通过协同外部资源促进企业创新。Choudary等[11]指出苹果、谷歌、阿里等平台型企业通过构建价值网络,创造网络效应,创新产业规则,形成创新生态。王昊等[12]发现小米科技的利益相关者在不同演化阶段具有不同交互方式,影响系统的价值共创。丛贞等[13]基于知识获取视角,发现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路径涉及企业知识存量子系统、市场知识获取子系统和技术知识获取子系统。②在激励用户创新方面,平台型企业通过促进用户参与价值共创,优化用户体验,提升企业创新能力。王水莲等[14]指出滴滴、抖音、爱彼迎等通过“资源整合—供需匹配—共创驱动”过程,提高了用户参与价值共创的积极性,促进了平台型企业商业模式创新。杨楠[15]指出企业品牌形象塑造得益于以用户价值交互为基础的生态圈。王英杰[9]发现在用户社区中获得除知识价值外的正向收益能够促进用户创新,提升企业创新水平。Kumar[16]、李强等[17]发现用户参与价值共创能够帮助平台型企业有效识别用户类别、划分用户需求、提升创新绩效。

可见,促进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研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为后期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但也存在以下三点不足:①以往研究多关注不同主体参与平台型企业创新,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研究不足,对多主体参与视角下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研究较少;②以往研究多关注合作伙伴与用户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鲜有文献研究区域创新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③系统动力学作为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理念与方法论,业已得到学术界的认可,但已有研究多关注知识创新角度,鲜有文献关注多主体参与的平台型企业创新。

因此,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是一个由用户、合作伙伴与区域创新主体等多主体进行物质、能力与信息交换的复杂系统,该复杂系统受用户价值创造子系统、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子系统以及区域创新子系统的影响,其提升也受到多主体、平台化资源的交互影响。为此,从多主体参与视角,基于系统动力学,分析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机制,不仅能够补充和拓展仅从用户和合作伙伴研究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不足,构建用户、合作伙伴及区域创新参与下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模型,还为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提供参考路径。

二、 系统动力学模型构建

平台型企业作为组织创新的产物,能够通过提供统一的技术与服务,促进利益相关者及其平台开展跨产业、跨区域的价值共创活动,为资源整合、供需匹配、互惠共生提供服务,有效抑制数据壁垒、知识共享意愿低等问题带来的负面效应[18]。与此同时,多主体能够持续不断地为平台型企业提供互补创新的知识、技术与产品,平台型企业通过反复积累、整合与利用外部创新资源,可进一步提升其创新能力[19]。为进一步厘清影响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前因后果,基于系统动力学因果循环图,本文旨在揭示用户价值创造子系统、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子系统以及区域创新子系统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关系。

1. 参与主体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关系

在用户价值创造子系统中,用户作为数据源、信息源和创新源,是平台型企业的直接服务对象,是平台型企业的重要资产。基于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平台型企业不断积累大量用户知识,洞察用户需求,升级产品与服务,进而优化用户体验。游戏化设计作为用户参与企业创新的重要渠道,已深度嵌入品牌社区、金融支付、医疗健康等APP,为用户价值创造提供了重要情境[20]。

在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子系统中,平台型企业通过识别、筛选、连接、合作等方式,与合作伙伴开展技术创新与市场创新活动,与平台型企业形成互补创新的合作关系网络[8]。合作伙伴作为平台型企业与用户的中介和桥梁,不仅帮助平台型企业及时有效获取到用户的需求与价值,使得多参与主体实现价值识别与价值定位,还能够在丰富创新资源的支持下,建立合作关系网络,拓展平台型企业创新资源。

在区域创新子系统中,区域创新主体发挥积极引导作用,在“引进来”“促发展”“走出去”等过程中,为平台型企业提供创新保障和资源,推进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培育工程,建立区域特色企业标杆,形成全国乃至世界示范效应。由于不同区域的产业发展与特色、技术突破、科学创新、学术优势存在差异,平台型企业在技术创新与市场创新中,发挥的作用和获取的创新资源也有所不同,进而影响其创新能力的提升效果。

综上,本文构建了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系统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系统

2. 因果关系分析

(1) 基于用户价值创造的创新能力提升

如图2所示,用户通过个人云空间(APP/品牌社区/小程序/博客)的激励物(内容解锁、任务提醒、积分/虚拟币、排名、优惠券/虚拟礼品等),积极参与平台型企业创新,产生分享、推荐、评论、点赞、收藏等契合行为,为平台型企业洞察用户需求、精准定位市场、优化用户体验、提升品牌竞争力提供支撑[20];与此同时,随着激励物的完善与增加、用户数增加以及平台型企业用户知识持续提升,其创新效率将持续提升。而当平台型企业投入更大的成本维护与用户的关系,引起供给过量,用户开始不断流失,进而减缓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形成与升级。

图2 基于用户价值创造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因果循环图

(2) 基于合作伙伴协同共创的创新能力提升

平台型企业通过投入技术研发与市场开发,与合作伙伴进行高频互动,开展技术创新与市场创新活动,建立高质量的技术合作关系网络与市场合作关系网络,以促进关系网络中知识的创造、转移与再创新,如图3所示。高质量的合作关系网络一旦建立,合作伙伴提供给平台型企业的创新资源的真实度和有效度得到提升,可有效加快平台型企业创新决策效率,提高合作伙伴的转移成本。而随着用户需求与合作伙伴的增多,合作伙伴知识管理复杂度增大,平台型企业的合作关系网络维护的成本提高,导致研发投入降低,技术创新效率降低,市场拓展能力减弱,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升级减缓。

(3) 基于区域创新的创新能力提升

平台型企业通过以下途径发挥区域创新优势,如图4所示。

图3 基于合作伙伴协同共创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因果循环图

图4 基于区域创新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因果循环图

首先,摸清该区域产业布局、产业特色;定位企业角色,解决产业创新发展矛盾;考虑区域内可连接的主体,涵盖高校、科研院所、企业;以区域优势产业为依托,建立示范性平台生态系统,汇聚全渠道创新资源;基于已有创新资源,纵向深入,横向辐射,赋能区域创新生态构建与进化;对比区域学术产出、专利发明、技术市场成交额以及区域GDP等指标的变化,测度平台型企业区域创新示范效应,助力区域提升品牌竞争力。其次,区域创新主体将在创新投入与开放发展中群策群力,为平台型企业可持续创新提供优质环境。在创新投入方面,支持区域研发投入、高新技术企业培育、关键核心技术引进以及创新服务平台建设。在区域开放发展中,跨区域合作、跨国创新、实际利用外资总额、货物进出口总额等也将为平台型企业传递产业创新信号与价值。而当平台型企业自身发展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实际情况差异过大,不符合区域发展的一般规律,会使得区域创新主体创新意愿减弱,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升级减缓。

3. 系统流图

根据上述因果循环图,进一步绘制三个子系统流图,主要用于描述并验证不同创新资源投入水平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作用机制。

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第一方面是通过提供充足的激励物,促进用户价值创造,如图5所示,用户的契合行为为平台型企业提供大量的用户知识,平台型企业通过个人云空间,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获取与管理用户知识。在用户需求洞察、产品或服务完善以及品牌竞争力提升等过程中,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持续提升。

图5 激励物、用户价值创造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结构流图

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第二方面是平台型企业通过提供统一的技术、产品与服务等创新资源,识别、筛选和连接市场型或技术型合作伙伴,实现协同创新,如图6所示。合作伙伴与平台型企业持续建立技术合作伙伴关系和市场合作伙伴关系,在不断地互补创新中为平台型企业提供丰富的合作伙伴知识;平台型企业通过积累、整合与利用合作伙伴知识,获取再创新的资源和能力;在价值网络维护、创新资源丰富与创新决策加速等过程中,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持续提升。

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第三方面是区域创新主体开展政策引领、区域创新资源投入,以及区域创新生态系统打造等,如图7所示。平台型企业作为重要的区域创新主体,基于区域产业优势与区域创新保障,积极地通过吸纳可获取的开放创新资源,打造产业集群,发挥生态辐射效应,在解决区域创新发展矛盾、持续提升区域创新品牌竞争力中发挥重要作用。

综上所述, 探索激励物、合作伙伴与区域创新等变量的投入水平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影响, 本文提出以下三个假设: ①在基于用户价值创造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中, 激励物通过影响用户创新水平, 进而影响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②在基于合作伙伴协同共创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中, 合作伙伴数量通过形成合作关系网络, 进而影响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③在基于区域创新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中, 区域创新资源通过影响吸收能力, 进而影响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 然后,基于以上三个假设分别构建系统动力学仿真模型, 深入分析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影响演变。

图6 合作伙伴数量、合作伙伴协同共创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结构流图

图7 区域创新资源、吸收能力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子系统结构流图

三、 系统动力学仿真模拟

本文采用VENSIM PLE软件进行仿真分析,仿真时间设为200周,选择激励物、合作伙伴数量与区域创新资源三个变量,分析上述变量的变化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影响。激励物数量参考某企业2018年第三季度用户营销与新零售投入3 508 000余万元,合作伙伴数量参考某企业2020年50余万云上合作伙伴,区域创新资源参考2019年某省全社会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支出14 457 000余万元。

1. 激励物、用户创新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模型仿真

不同激励物作用下,用户价值创造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模拟仿真结果如图8所示,其中取500万元、100 000万元、5 000 000万元分别设为较低水平激励、较高水平激励、特高水平激励。

图8 激励物、用户价值创造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仿真结果

从图8可以看出, 较低水平激励物作用下, 在一定的时间内, 用户需求得以满足, 超过一定时间, 用户参与价值创造的态度和行为变弱, 用户知识贡献度降低, 平台型企业难以有效定位市场和优化用户体验, 品牌竞争力提升减缓, 使得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迅速降低。 在较高水平激励物的作用下, 用户需求持续得到满足, 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持续提升, 趋势为先缓后快。 在特高水平激励物作用下, 企业投入成本过高, 一定的时间内, 用户得到大幅度的激励,加快参与价值共创的速率, 为平台型企业提供了丰富的用户知识, 超过一定时间, 激励物减少, 用户的参与积极性降低, 平台型企业创新绩效下降, 创新能力发展受阻。 某企业曾发布2018年第三季度报告, 显示毛利率持续下降,究其原因,在销售、营销开支、新零售建设与改造等方面投入高达3 508 000万元人民币。 可见,适度且长期的激励, 对于用户参与价值创造具有积极效应, 有助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稳步提升。

2. 合作伙伴数量、合作伙伴关系网络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模型仿真

不同合作伙伴数量下,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模拟仿真结果如图9所示,其中取500个、500 000个和3 000 000个分别设为较少合作伙伴、较多合作伙伴与特多合作伙伴。

图9 合作伙伴数量、合作伙伴协同共创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模型仿真结果

从图9可以看出,在较少合作伙伴与特多合作伙伴的作用下,随着时间的增多,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对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效果呈现下降趋势,前者难以形成正向网络效应,系统维护成本较高;后者合作伙伴超出平台型企业管理范围,合作伙伴关系网络维护成本提高。较多合作伙伴的加入,能够起到正向的网络效应,为平台型企业提供互补创新资源,丰富平台型企业关键资源与能力,能够有效提升平台型企业创新决策效率。2020年某企业云合作伙伴峰会上,企业管理者提出企业将持续服务50余万合作伙伴实现数字化转型。可见,合适数量的合作伙伴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具有促进作用,较低难以形成网络效应,太多合作关系网络维护成本过高,均无益企业创新能力的迭代升级。

3. 区域创新资源、吸收能力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模型仿真

不同区域创新资源作用下,吸收能力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模拟仿真结果如图10所示,其中取1 000万元、100 000万元与10 000 000万元分别设为较低创新资源投入、较高创新资源投入与特高创新资源投入。

图10 区域创新资源、吸收能力与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模型仿真结果

从图10可以看出,较低水平与特高水平创新资源投入均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具有正向积极效应。相对发达的区域,特高创新资源的投入,对于区域整体创新发展水平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平台型企业通过吸收创新资源,成为受益成员之一。相对不发达区域,区域创新资源转移速率较快,较低的创新资源投入中,大部分创新资源被平台型企业吸收,用于创新生态的构建。而较高投入,既不能集中服务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也不能顾全整体区域产业发展,致使各产业处于相对一般水平,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迭代升级效果减弱。可见,区域创新发展过程中,在相对发达地区,全力投入创新资源支持平台型企业发展;在不发达地区,区域创新主体应积极联合龙头企业,发挥创新引领作用,以带动区域产业发展。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1. 研究结论

基于多主体参与视角,本文运用系统动力学,系统分析了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作用机制,得出以下结论。①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是一项系统工程,是多主体、平台化资源持续交互的价值关联系统,该系统含有用户价值创造子系统、合作伙伴协同共创子系统与区域创新子系统。②基于用户价值创造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中,不同激励物水平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作用不同。较低或特高水平的激励物在一定时期内能够正向影响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而后由于前期投入不足或市场效益回馈慢等原因,终会导致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减弱;唯有适量且长期投入,对其创新能力提升才产生积极作用。③基于合作伙伴协同共创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中,不同合作伙伴数量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作用不同。较少或特多的合作伙伴的加入,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迭代创新具有抑制作用,原因在于低价值的获取、高成本的投入和合作关系网络维护;较多合作伙伴的长期加入,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具有促进作用。④基于区域创新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中,不同区域创新资源投入水平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不同。较低或特高的区域创新资源投入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促进效应远大于一般水平创新资源的投入,相对发达区域的平台型企业通过吸收创新资源,其创新能力得以提升;不发达区域应集中区域创新资源培育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以取得更好效果。

2. 理论贡献

本文的主要理论贡献如下。①创新性地从多主体参与视角提出了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系统动力学模型,含有基于用户价值创造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基于合作伙伴协同共创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与基于区域创新的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子系统。②从“较低、较高、特高”三个水平,依次研究了激励物、合作伙伴数量、区域创新资源对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效果,一方面为多类型、多层次的不同要素参与价值共创具有不同效果提供依据,另一方面,拓展了以往仅从用户、合作伙伴视角对企业创新能力的研究。③运用系统动力学,解决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问题,是对以往仅从静态视角研究企业创新的补充和发展,丰富了系统创新的理论基础,为平台型企业创新战略决策提供支持。

3. 研究启示

本文的研究启示如下。①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是一项系统的、动态的工程,用户、合作伙伴、区域创新主体等均参与互动,有效协同多方参与主体进行价值创造,丰富平台生态系统中创新资源和各类用户知识,使之契合,是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起点。②明确平台型企业提升其创新能力时,并非高投入、高回报,而要根据企业自身资源与能力水平,做到适度、长期有效的投入。③发挥区域创新效应,带动区域产业集群发展。唯有摸清区域内产业分布和产业特色,立足优势,避免大规模、全覆盖发展,高度关注平台型企业创新能力培育,才能有效发挥区域优势,助力区域创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