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学术期刊的应对策略研究——基于国内出版类期刊关于“新冠”论文的数据分析

丛 敏，王景周，李晶晶，陈咏梅

（暨南大学 学报编辑部，广东 广州 510632）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学术出版为新冠肺炎（COVID-19）的防控管理和临床诊治提供重要的出版支撑，是学术期刊承担社会责任的体现［1］。新冠疫情发生后，国内外学术期刊快速反应，开展新冠肺炎专题征稿和组稿［2］，助力打赢疫情防控狙击战。已有学者通过文献计量学分析，研究了新冠肺炎论文在生物医学、药学、中医药、冠状病毒、公共卫生、心理学、国际防疫等学科领域的发文特征及研究现状，但在编辑出版学的研究并不多见。期刊及出版单位总结疫情期间的工作实践和经验，并在出版类期刊发表文章，可作为展现学术期刊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缩影；研究出版类期刊的新冠疫情发文情况，从不同侧面呈现了疫情期间学术期刊在科学传播进程中的积极探索。本文采用文献计量和知识图谱的方法，对国内出版类学术期刊发表新冠肺炎专题论文的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和可视化展示，并为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学术期刊应该如何科学应对、发挥应有的作用等提出参考意见。

1 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2022年4 月15 日通过高级检索方式，选择文献类型“学术期刊”，检索主题为“疫情”或“肺炎”或“新冠”或“突发公卫事件”，文献来源期刊为《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20 版）》G23 出版事业类11 种核心期刊，文献发表时间为2020-2021 年。排除通知、会议、新闻、期刊要览、没有作者等无关文献，得到242篇文献作为本研究的数据。

1.2 数据处理

下载的文献以Refworks格式保存，应用Excel 2010对发表时间、期刊发文量、下载量、被引量进行文献计量分析；应用CiteSpace 5.8.R1 软件对数据源进行可视化分析。CiteSpace软件节点类型设置为“keyword”，阈值“TOP N”设置为30，Threshold 设置为3，分别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新冠肺炎、新冠肺炎疫情、新冠疫情、COVID-19 等同义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突发公卫事件、突发事件等同义词，后疫情时代、后疫情时期等同义词，出版融合、融合出版等同义词合并，最终生成55个节点，75条连线。

2 结果与分析

2.1 发文时间分布

2020—2021年编辑出版类期刊的新冠肺炎类文章发文量统计如图1。最早发文时间为2020 年2 月15日，发表在《出版发行研究》；2020 年12 月发文量最高（27篇），其次是2021年3月（23篇）。

图1 2020-2021年编辑出版类期刊新冠肺炎文章的发文量

2.2 期刊发文量分析

242篇新冠肺炎相关主题的文章在11种编辑出版类核心期刊的发文情况见表1。发文量最高的期刊为《出版广角》、47 篇（19.4%），其次为《科技与出版》、43篇（17.8%）；发文量最低的期刊为《现代出版》、6 篇（2.5%）。其中，《出版科学》的主办单位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地区武汉，但仍然坚持每期正常出版。疫情初期，《科技与出版》策划了“出版战疫专题”，2020年2月18日在微信公众号网络首发了第1篇新冠肺炎文章；《出版发行研究》在“卷首语和本期关注”，集中发表新冠肺炎相关主题的文章。

表1 检索期刊2020-2021年新冠肺炎文章的发文量

2.3 文章的下载与被引情况

统计被引量前10 的文章（表2）和下载量前10 的文章（表3），其中有3 篇同时是高被引和高被下载文章。文献的下载量和被引量有一定的相关性，发文时间较早的文献，被引量占据明显优势，时间属性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抢发的文章有较大影响。在被引量前10和下载量前10所涉及的17篇文章中，4篇介绍期刊的工作实践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具体措施，为今后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提供学术期刊应急服务工作参考；6 篇是关于疫情催化下的传媒转向及传媒新景观——网络直播与短视频；3 篇是关于期刊及主流媒体、编辑在疫情中的社会责任；2篇是关于疫情时期的数字出版；2 篇是关于疫情时期的知识传播与数据报道。

表2 被引量前10的文章列表

表3 下载量前10的文章列表

2.4 研究内容分析

2.4.1 关键词共现分析

文献中高频次出现的关键词可以被视为新冠论文在编辑出版类期刊的研究热点的集中体现。在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中（图2），节点及标签字体大小代表了关键词共现的频次，节点越大表示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连线的粗细代表节点间的共现强度。中心性超过0.1的节点为关键节点，频次和中心性皆高的关键词一般是该领域研究的热点前沿［3］。频次排名前10的关键词分别为：新冠疫情、后疫情时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科技期刊、数字出版、实体书店、出版业、媒体融合、出版融合、社会责任（表4）。

表4 频次排名前10的关键词

图2 关键词共现图

2.4.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网络基础上进行聚类分析，可以更加直观地反映新冠论文在编辑出版类期刊的研究热点。聚类主题及主要关键词见图3，模块的大小代表聚类的大小，#0、#1、#2 等代表关键词的排序，聚类标签（#）数字越小表示该聚类的规模越大。5 个聚类主题为：社会责任、媒体融合、科技期刊、出版业、后疫情时代。

图3 关键词聚类图

2.4.3 研究重点与热点分析

综合生成的知识图谱、关键词共现频次及中心性、主题聚类，编辑出版类期刊发表的新冠主题论文的研究重点与热点主要包括：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下期刊的挑战与对策、社会责任、融合发展。

2.4.3.1 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期刊的挑战与对策

疫情暴发时恰逢春节长假，后续疫情发展继而要求居家隔离，在全面复工复产之前，重启工作状态面临压力，学术期刊在编辑加工、排版、发行、传播等多个环节受限，给期刊出版带来严峻挑战。然而此次疫情中，学术期刊表现出了好的变化，通过不同的做法化解疫情带来的出版困境，进行了期刊出版的突围。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总结学术期刊的应对措施和工作经验是编辑出版类期刊的研究重点。

疫情期间快速搭建的数字出版及专题信息服务平台，号召国内期刊以最快的速度将科研成果用于战胜疫情，向全国、全球广泛传播［4］。多数学术期刊借助专题信息服务平台，开展网络发布、信息共享等。另外，学术期刊结合自身特点，实施了多种提升期刊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编辑出版能力的应对措施以及数字出版创新举措：发起新冠肺炎专题征稿活动，开办学术专栏；畅通新冠肺炎专题论文快速在线发表通道，开通优先出版、OA 出版；借助国际学术出版推广工具Kudos、TrendMD等，助力期刊的学术传播与论文推广；利用微信、微博、APP 等新媒体平台加强信息的可视化、形象化展示，提升读者阅读体验；推出视频直播、在线学术会议、在线讲堂，增加交流互动。

2.4.3.2 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期刊的社会责任

2021 年2月6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加强出版服务助力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要求出版单位配合疫情防控工作［5］。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学术期刊借助自身平台优势参与全民抗疫，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服务国家战略及社会发展的大局，是这一时期的研究热点，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期刊社会责任的研究集中在三个方面：首先，学术交流的责任。在疫情防控期间尤其是初期，快速开展科研攻关至关重要，应对疫情的科研攻关离不开专业学术文献。学术期刊更应发挥其公开信息、传播科学、交流技术、传承文明的使命，快速发表关于新冠病毒与疫情防控重要进展的文章，同时不断优化信息传播的内容、形式和传播途径，以促进相关科研成果的传播、学习和技术创新，为科研人员及医护工作者提供最需要的学术交流服务［6］。其次，宣传导向的责任。公共危机也是一场信息危机，错误信息、虚假信息、信息过载都会给政府和公众应对危机带来巨大挑战［7］。学术期刊必须具备阵地意识、强化责任担当：既要做到信息公开，向国内外公开中国疫情发展现状、分享应对与治理经验，稳定民心、鼓舞人心、强化信心；又要发挥宣传导向作用，引导舆论正向发声，澄清谬误、明辨是非，发挥主流传播的权威、专业力量以正视听。最后，科学普及的责任。向社会普及公共卫生知识，引导大众健康生活，是重大疫情防控和公共卫生工作的任务之一［8］。学术期刊发布全面客观权威的医学科普知识，利用多种体裁形式，将学术论文的观点传递给公众，使阅读更加亲民，能扩大受众群体、有效传播最新研究进展；破除网络谣言、消除大众恐慌。

2.4.3.3 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的出版融合发展

新冠疫情深刻改变了人们的工作方式和协同方式，工作模式发生大变革。5G、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为打造随时随地在线办公环境提供技术支撑，远程办公成为可见的未来趋势。今后期刊编辑出版的模式、流程、运作和管理方式也将会发生全新的变化。如何加快适应融媒体时代的期刊出版转型要求，实现媒介的深度融合、一体化发展成为编辑出版业关注的焦点。

受疫情影响，2019 年年底到2020 年第一季度，大规模用户持续向互联网迁移，越来越适应线上触媒和在线生活［9］。疫情防控对时空活动的局限极大激发了网络时空信息交互的拓展，学术期刊实现了在网站、客户端、数据库平台、新媒体平台、开放获取平台、预印本平台等不同渠道的跨平台融合出版，打破学术研究成果传播壁垒，实现网络自由阅读，提升信息传播效果。同时，衍生出新的信息交互模态，催化了网络直播的快速发展。受疫情影响，教育行业、医药行业、媒体行业直播迎来井喷发展，网络直播越来越向着专业化方向发展。

3 结论与建议

通过分析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编辑出版类期刊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研究内容、研究现状及趋势，总结学术期刊呈现的变化及进行的探索：一是反应速度较SARS 期间提升非常显著，学术期刊的出版效率、共享程度、传播效能都大幅提高。二是出版单位积极响应，自觉承担起学术交流、宣传导向、科学普及等社会责任。三是为学术期刊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创造机遇，加速学术出版的融合发展。然而，也出现了新冠论文投稿和发表数量爆发式增加，应对网络首发文章审稿能力不足，文章质量下降、撤稿增加等情况。针对这些问题及对出版单位此次工作经验的总结，提出再次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学术期刊更好的应对策略，为学术期刊的发展提供参考。

3.1 针对热点问题快速反应，改善出版评审流程与缩短出版时滞

应对疫情的科研攻关离不开专业学术论文，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科技部、国家卫生健康委、数据库等迅速搭建出版平台，为相关科研成果、学术资源提供快速发表的平台。科技部、国家卫生健康委、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华医学会联合搭建了“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科研成果学术交流平台”，以及中国知网“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专题研究成果网络首发平台”、万方数据“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专题频道”、维普资讯“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防控与诊疗专栏”等，实现海量学术资源主题标引与关联，构建个性化学术资源管理体系，呈现专题出版内容服务于疫情防治一线。众多学术期刊加入平台，为新冠肺炎相关论文开通绿色通道，对稿件进行快速评审和编校出版，保证专题论文以最快速度发表。这些专题平台因信息发布及时、检索便捷、下载免费，获得使用者高频访问［10］。

学术期刊呈现出更加快速、开放和包容的出版形态，编辑部开通特殊审稿通道，缩短同行评议和编辑校对的时间，Horbach的研究显示，与疫情暴发前相比，医学期刊的出版周期平均缩短了49%，大幅缩短了同行评审的审稿时间［11］；在出版渠道方面，除了主要借助专题出版平台，还通过期刊网站、社交媒体、预印本平台网络首发，相比SARS期间，此次疫情中，面向生物医学领域的预印本平台成为了学术交流的又一个新领地。然而，一项对2020上半年11本医学期刊的研究发现，他们发表新冠论文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但代价是发表其他研究的速度减慢了［12］。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新闻媒体的时效性强，注重内容的显著性和新鲜度，然而对问题的深层次知识挖掘不够，缺少对事件的权威性和科学性的解读［13］；信息碎片化时代，自媒体平台为低质量内容的传播提供了便利，网络谣言层出不穷［14］。与新闻媒体及自媒体相比，尽管学术期刊出版周期较长，但在内容质量和权威性方面独具优势。立足于学术期刊严谨、深度、负责的出版优势，抓住热点、深度策划，将热点背后的思考及研究向纵深推进［15］，用深度知识服务弥补学术期刊出版缺乏的速度，凸显学术价值。

3.2 重视学术质量，平衡出版时效与出版质量的关系

自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暴发，科研论文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新冠肺炎相关研究论文发表数量和投稿数量爆发式增长，仅在2020 年前4 个月就发表了数千篇论文，相较于2019年2-5月，爱思唯尔旗下期刊在2020 年同期收到的投稿数量增加了约27 万（58%），健康医学类期刊的投稿增幅甚至达到了92%［16］。但与2019 年同期相比，文章质量有所下降，根据撤稿观察（Retraction watch）的数据，截至2022年4月，已有197篇新冠论文被撤回①。首批发表的论文为了追逐研究热点、高关注度，获得高被引和下载量，学术期刊盲目追求时效“抢发”、审稿把关不严；之后发表的论文大量重复、同质化严重；有些研究甚至将目的放在如何受到媒体极大可能的关注上，从而增加了研究结果不可靠的风险。可见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网络首发对文章快速审稿能力的不足［2］。但无论研究的质量好坏，研究结果都可能被纳入临床决策。

让更多人尽快获得关于疫情的最新知识，从而寻找合理的对策，是很多掌握了一线情况的医生和学者投稿的初衷，也是期刊加快论文出版速度的目的。然而，论文数量在短时间内的爆发并不会催生出一个更准确的科学结论。撤稿观察（Retraction watch）网站的创始人Adam Marcus 和Ivan Oransky 认为，急迫是科学严谨性的大敌［17］。危机时刻，科学研究工作加速信息的互通互享固然重要，但保持高标准的研究态度更是不容松懈。不应以疫情爆发的紧迫为由，降低科研标准的要求，而各期刊也不应刻意追求发文数量，降低对文章质量的把关。

为了应对爆发性增长的论文投稿，从中筛选出真正有价值的研究非常重要。学术期刊在发文方向的选择上不能一味追求热点，要紧扣期刊的办刊方向和发文范围，做与期刊专业相关的选题；挑选稿件时应在遵循科研诚信规范的基础上，注重稿件的科学价值、临床价值和社会价值，London等［18］提出使用五项论文质量标准来保障论文水平，即重要性、严谨性、分析完整性、透明度和可行性；编辑人员要对新冠肺炎事件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了解，做到对文章的初步判断和把控，确保稿件信息的准确、客观与公正［19］。

3.3 加速数字化转型，推动出版融合向纵深发展

2014 年被称为媒体融合元年，《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将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20］，中国步入媒体融合时代。市场的海量需求以及移动、智能的数字化出版的巨大优势和潜力，在疫情期间显得更加突出。2020 年9 月发布的《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21］。疫情的考验及国家出台的相关政策，为学术期刊的全媒体出版及媒体融合带来新的机遇。

由数字出版所带来的多种媒体出版状态，可以被称为混合出版或者全媒体出版［22］。疫情的冲击加速了全媒体出版的流程再造。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并不是简单的出版终端形态之争，还包括内容生产、编辑加工和发行传播等环节，内容的提供只是知识服务的开端，对全媒体出版流程再造的重点是打破线上和线下割裂的现象［23］。例如，学术期刊多数采用网络投稿采编系统、线上投审稿，编辑打印纸质书稿并编辑加工，线下发排、校对，整个出版流程在线上和线下不断转换。疫情期间，受到线下办公条件的制约，本刊编辑部启用‘方正学术出版云服务平台’，所有流程全部线上完成，实现了数字化生产方式：多角色在线协同办公、生产过程全流程管控、单篇稿件生产即发布、多格式数据同步输出、多渠道发布；大大缩短文献生产发布程序及周期，促进学术成果快速传播。

疫情期间办公条件的限制，加速了期刊出版单位线上协同办公能力，传统管理向信息化管理过渡，建立、完善出版全流程管控平台，形成更为坚强的编辑出版团队核心。随着媒体融合发展与新技术的应用，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将成为常态，线上业务运营能力应成为出版机构的必备能力。今后，将人工智能技术引入学术出版系统，出版流程和知识服务与人工智能深度融合，移动化、智能化成为学术出版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实现出版融合发展的关键［24-25］。

4 结语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科学交流和传播提出了新的要求，为学术期刊的发展带来了挑战和机遇。面对疫情期间论文投稿量和发文量的急剧增加与期刊出版时滞的缩短，如何保障出版时效与出版质量的平衡；未获得足够同行评议的预印本文献受到广泛质疑，部分尚未获得科学证实的预印本成果被媒体宣传报道，对公众产生误导；延续疫情期间的线上出版模式、流程、运作、管理，实现学术出版流程重构以及出版融合。这些对学术期刊的发展提出了挑战，同时也带来了学术期刊发展的机遇：新冠疫情改变了人们的工作模式和阅读习惯，提升期刊出版单位线上协同办公能力，大力促进期刊出版数字化转型，快速推进优先网络出版。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学术期刊如何化解困境、抓住机遇，顺应移动化、智能化、专业化、平台化、视频化的发展潮流，是摆在期刊人面前的重要课题。

我国新冠疫情学术交流平台中编辑出版学论文覆盖少、样本量较小，本研究对有关编辑出版类期刊新冠疫情论文产出的发文特征与趋势分析尚显不足，后续研究将继续追踪疫情期间及后疫情时代国内外编辑出版类论文发文趋势，进一步思考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学术期刊的应急出版方案的可行性与持续性。

注释：

①数据为笔者2022 年 4 月 22 日从Retraction watch database 中查询获得，网址：http：//retractiondatabase.org/RetractionSearch.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