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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的机遇与挑战

2022-07-18许宁徐璨

宁波经济(财经视点) 2022年7期
关键词:差距分配城乡

■许宁 徐璨

优化橄榄型社会是打造城乡幸福共富之都的重要内涵,在数字经济时代,优化橄榄型社会面临诸多新挑战和机遇。

橄榄型社会结构背景与建设现状

(一)橄榄型社会与共富之都建设

共同富裕是人类的美好愿景,是几代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追求,宁波市第十四次党代会明确提出打造城乡幸福共富之都的目标,其中重要内容之一是“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所谓橄榄型社会结构是指在收入分配方面表现为“中间大、两头小”橄榄特征的社会,即中等收入群体占比较多,而低收入和高收入群体均占较少。共同富是富裕的共享,也是共享的富裕,实现共同富裕是发展与共享的有机统一,在发展中实现共享,在共享中促进发展,因此建设共富之都背景下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的内涵包括两次层次的含义:一是整体收入水平较高; 二是收入分布呈现出“中间大,两头小”的橄榄型特征。

(二)宁波橄榄型社会结构现状

1.整体收入水平高,收入结构呈现“廋橄榄”型

2021年宁波人均GDP 达到15.52 万元,基本达到中等发达经济体水平,全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5436 元,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73869 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2946 元,整体收入水平较高,但是,收入差距有扩大的态势。

图1 宁波市2013-2020年按收入等级的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

图2 宁波市2013-2020年按收入等级的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

2013年至2020年,宁波市城镇和农村各等级的收入水平均呈明显上升趋势,但是最低20%收入户与最高20%收入户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却逐年扩大,尤其在城镇地区,最高和最低等分收入均值倍数从2013年5.1 扩大至2020年的6.8,当前宁波收入分配呈现“廋橄榄”的形状,为优化橄榄型社会机构,需要进一步的组好“扩中”和“提低”工作。

2.城乡和区域差距较小,且差距不断收窄

2002年以来,宁波市城镇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持续下降,2021年降低至1.72,远低于全国2.50 的城乡收入比,这为宁波构建共同富裕先行示范市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在构成城乡收入差距的要素中,工资收入差距、财产性收入差距对于城乡收入差距的贡献率分别为53.32%和22.71%。2020年,全市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为68008 元,宁波下辖10 个县(市、区)中人均可支配收入最大的为鄞州区(73860 元),最低的为奉化区(58983 元),区域间最高和最低收入比为1.25,区域间城镇收入差距明显小于城乡收入差距,优化橄榄型社会的重点工作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和城乡内部的收入差距。

数字经济时代优化橄榄型社会的机遇

数字经济均衡、共享、去中心化的特征与共同富裕的基本要求相吻合,数字经济时代宁波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具有以下机遇。

(一)数字经济有助于提高总体收入水平

新古典经济理论认为技术进步是现代经济增长和的重要动力源泉,使用数字化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数字经济,通过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推动生产方式和组织方式创新提高经济运行效率,进而促进经济增长,同时,数字经济通过支持就业、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促进包容性增长并优化经济结构。数字技术通过赋能人力资源,提升居民收入整体水平,一方面,数字技能可以提升个体人力资本水平以及组织的整体工作效率,进而提高工资水平; 另一方面,掌握数字技能可以帮助居民获得更广泛的经济机会,从而可以从新增就业机会中获益。

(二)数字经济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数字经济对低收入的农村地区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应更为显著: 一方面,数字经济强透效效应、低接入成本的特点有助于消除传统经济机会在城乡分布不均的障碍,助推农村产品供需匹配; 另一方面,互联互通的数字技术可以进一步缓解要素市场扭曲,促进劳动力、资本等要素的优化配置,提高农村金融服务的可得性,缓解农村地区的金融抑制,并为农村居民提供给更加多元化的投融资渠道,增加其自主创业的机会。因此,数字经济将成为宁波农村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并为进一步缩小宁波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产生更为深刻的影响。

(三)数字经济有助于减轻收入分配中机会不平等

相较于收入不平等本身,收入不平等的来源更值得关注。决定收入不平等的因素可分为由个体可控的“努力”因素以及个体不可控的“环境”因素。其中,“环境”因素导致的收入不平等即为机会不平等,机会不平等不符合公平公正的基本分配原则,对收入分配结果会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数字经济具有低搜索与低验证成本的特征,因而其可以基本消除机会不平等分析框架中“运气”的影响程度,并通过消弱教育的代际传递作用、减少劳动力市场歧视,减弱收入分配中的机会不平等,助力橄榄型收入分配结构的优化。

数字经济优化橄榄型社会的挑战

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经济形态,其催生出众多新经济模式,对经济社会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产生深刻影响,并对缩小收入差距形成诸多挑战。

(一)“数字鸿沟”可能加大城乡内部收入差距

即使在城乡内部,居民在数字能力禀赋和数字技术能力方面也会存在较大差距,这种数字鸿沟的社会经济后果日益显现,表现为收入机会、收入水平的不断累积和叠加,从而演变为以收入差距为主要特征的第三次“数字鸿沟”。其中,低收入群体面临的第三次“数字鸿沟”即使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城镇地区也较为突出,低收入群体既不同程度地受益于数字经济红利的溢出,又面临着多样性、复杂性的数字挑战。由数字化产生的收入差距正在成为影响数字经济时代城乡内部群体间收入差异的的关键所在。

(二)技术有偏性可能会加大行业收入差距

数字技术进步可能不会平等的提升资本和劳动要素的边际产出效率,这种有偏技术进步可能导致高技能对低技能劳动的替代,以及高技术产品对低技术产品的替代。这将改变产业内部技能密集的程度和不同产业的相对产出比重,从而扩大整体经济的技能密集差异和产业间的收入差距; 产业内部有偏技术进步还会通过影响产业结构转型,进而影响其他产业技能密集程度,并导致产业内高数字技能劳动者和低数字技能劳动者的工资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

(三)财产性收入差距加剧收入分配差距

与城镇相比,宁波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占比很低,然而随着收入差距的累计以及城乡财产增值速度差距扩大,预计未来一段时间城乡财产性收入占比差距将继续扩大,并影响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速度。家庭收入是其财产积累的主要来源,而家庭财产又会产生财产性收入,因此财产差距的扩大会导致收入差距的扩大,反之收入差距扩大会进一步带来财产差距的扩大,在未来一段时期内宁波市居民收入差距仍将可能处于高位水平,不利于橄榄型社会结构的优化。

数字经济时代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的对策

在数字经济发展趋势背景下,政府可以采取以下措施提高整体收入水平、完善收入分配机制、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

1. 把握数字经济趋势,坚定推动产业数字化。

加快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充分释放数据红利。利用互联网等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全方位、全价值链改造,不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充分发挥数字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提高整体收入水平,为收入分配举措奠定基础。

2. 强化建设,减小城乡数字信息基础设施差异。

大力支持农村地区数字化技术“新基建”布局建设,不断缩小数字基础设施差距的一级“数字鸿沟”;同时,进一步完善物流、金融、信息等要素保障体系,提高数字基础设施的普惠性; 完善农村地区数字治理,提高农村经济管理效率。

3. 加强职业培训,缩小一级和二级“数字鸿沟”。

重点为增加低收入群体的数字技能提供专业培训、专项服务和政策支持,强化劳动力禀赋结构与数字技术的适配性。进一步加大对农村地区和低收入群体的公共教育支出和政策倾斜力度。

4. 强化税收调节,助力“调高”与“提低”。

数字经济能够显著削弱税务机关所获信息与纳税人涉税情况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并通过纳税评估、风险识别、税收预警和税务稽查等手段减少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促进纳税遵从。借助“互联网+ 税务”的大数据效率高、边际成本低的优势,加强对于高收入群体的征收征管,以及低收入群体的税收减免,在收入分配中发挥“调高”和“提低”作用。

5. 推广信息技术应用,促进第三次分配效用发挥。

公信力是公益慈善组织生存发展之根本,数字技术可以显著的提升公益慈善组织的透明度,进而提升其公信力,进一步发挥第三次分配在缩小收入差距方面的作用。政府当局可以通过督促公益组织借助互联网公益平台的数字化工具,不断提高其透明度; 通过鼓励互联网平台企业通过把相关技术开放给平台上的各类慈善组织,可以加速提高公益慈善组织的数字化技术能力,催生出更多的慈善组织和项目,进而促进第三次分配在优化橄榄型社会结构中的作用。

6. 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缩小人力资本差距。

现代社会中公共服务数量和质量已成为居民生活水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衡量社会富裕程度的重要标志,高水平高质量公共服务均等化也就成为共同富裕必不可少的内容之一。从现实出发,仍需要大力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特别是在公共教育资源和卫生医疗资源的分配上加快均等化进度让农村、落后地区和社会底层人群能够享有更加优质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明显缩小他们与其他人群之间的人力资本积累上的差距,进而基本消除机会上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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