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情绪支持对精神分裂症康复期患者的影响
2022-07-16陈凤
陈凤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疾病,具有发病隐匿、预后较差的特点,主要与环境因素、遗传因素等有关[1]。既往有研究证实,长期处于精神状态异常情况下大脑功能会逐渐紊乱,导致患者出现自残、攻击他人的行为[2]。随着生态环境的变化和就业压力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焦虑、抑郁,患上精神分裂症。对于精神分裂症的治疗,患者多居住在封闭的病房里,脱离社会环境,极易导致精神残疾。虽然经药物治疗后患者的精神症状能够有效控制,但担心疾病复发的焦虑、反复住院引起的社交恐惧及病耻感均会导致患者消极的应对行为,因此需借助护理干预,保证治疗效果。感恩是个体通过利用周围资源提升自身适应能力,树立良好态度的方法,感恩情绪支持是由其演变的新型护理模式,随着交叉学科的发展,感恩情绪支持在国内外积极开展,且取得一定效果[3]。本研究旨在探讨感恩情绪支持对精神分裂症康复期患者的影响,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东台市第三人民医院2019年4月-2021年4月收治的90例精神分裂症康复期患者。纳入标准:符合文献[4]《安徽省精神分裂症分级诊疗指南》中关于精神分裂症的诊断标准;病情相对稳定,已进入维持治疗阶段;不存在沟通障碍。排除标准:长期服用成瘾性药物;严重器质性病变;无完整临床资料;中途退出研究等。按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各45例。对照组男25例,女20例;年龄18~60岁,平均(40.22±8.12)岁;体重指数 16~26 kg/m2,平均(22.35±2.25)kg/m2;婚姻状况:未婚15例,已婚30例。观察组男23例,女22例;年龄18~58岁,平均(40.56±8.10)岁;体重指数 17~27 kg/m2,平均(22.52±2.28)kg/m2;婚姻状况:未婚18例,已婚27例。两组上述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及家属同意且自愿参与等。
1.2 方法
对照组采用常规护理干预,具体包括,(1)药物干预:患者口服氨磺必利片、利培酮片、奥氮平口崩片,2次/d。(2)生活技能护理:鼓励患者自行进行食物类别的决定和是否出门等的决定,使患者逐步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问题,争取使患者能够独立完成生活方面的事物,激发创造性思维,促使病情加速好转。(3)体能训练:根据患者的个人爱好选择篮球、羽毛球、跑步等多种锻炼方式,激活身体细胞,释放患者的不良情绪,提高机体免疫力。(4)社会交往方面:鼓励患者主动与他人交谈,引导患者适时帮助他人,体恤他人的劳动。定期举行舞蹈、音乐、绘画、团体操各种娱乐活动,2 h/次,2次 /d。
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采用感恩情绪支持,(1)书写感谢信:指导患者通过书写感谢信和绘画的形式向父母、朋友、医护人员表达感恩之情,同时可将感恩信张贴于宣传栏中,传递感恩之情,1次/2周。(2)感恩日记:记录感恩日记,回忆朋友及家人对自己的帮助,认知幸福的含义,记录3次/周,1周进行一次分享。(3)感恩的心:成立小组,8人为1组,医护人员指导小组学习歌曲感恩的心的手语,1次/周。(4)感恩冥想:播放轻音乐、观看感恩视频,2次/周。为患者提供宽阔的学习场所,使患者真切感受到社会的支持,实现自我价值肯定。(5)家庭支持:嘱咐患者家属定期来院探视,使患者感受到家庭的关爱,构建和谐的家庭康复氛围,给予患者情感寄托和精神动力。定期组织病友间的家庭聚会,相互分享护理心得与经验,帮助患者梳理康复信心。
两组患者均连续干预6周。
1.3 观察指标及评价标准
比较两组护理前后感恩水平、时间观、心理状态和护理满意度。(1)感恩水平:采用感恩量表评分(GRAT)评估,量表包括感激别人(12~60分)、富足感(18~90分)、普通感恩(14~70分)3个维度,44个条目,采用5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明患者感恩水平越好[5]。(2)时间观:采用中文版津巴多时间观念量表(ZTPI)评估,量表包括消极过去时间观(10~50分)、积极过去时间观(9~45分)、未来时间观(13~65分)、享乐主义现在时间观(15~75分)、宿命主义现在时间观(9~45分)5个维度,56个条目,采用5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明此维度导向越强[6]。(3)心理状态: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评定焦虑状态,该量表总分为100分,分数越高表明焦虑越严重[7]。采用抑郁自评量表(SDS)评估抑郁状态,该量表总分为100分,分数越高表明抑郁越严重[8]。(4)护理满意度:干预后评估两组患者护理满意度,采用自制护理满意度调查问卷,10分为满分,分为3个满意阶段,包括非常满意:评分≥8分;基本满意:6~7分;不满意:评分<6分。总满意度=非常满意率+基本满意率。
1.4 统计学处理
本研究数据采用SPSS 22.0统计学软件进行分析和处理,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感恩水平比较
与护理前比较,护理后两组感激别人、富足感、普通感恩评分均升高,观察组感激别人、富足感、普通感恩评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1。
表1 两组感恩水平比较[分,(±s)]
表1 两组感恩水平比较[分,(±s)]
*与本组护理前比较,P<0.05。
组别 感激别人 富足感 普通感恩护理前 护理后 护理前 护理后 护理前 护理后对照组(n=45) 30.86±4.47 34.20±5.26* 45.75±7.82 50.13±6.17* 37.16±4.80 42.28±4.97*观察组(n=45) 30.65±4.53 38.08±5.64* 45.56±7.53 55.08±6.79* 37.37±4.53 45.92±4.58*t值 0.221 3.375 0.117 3.619 0.213 3.613 P值 0.825 0.001 0.907 0.000 0.831 0.001
2.2 两组时间观比较
与护理前比较,护理后两组消极过去时间观、享乐主义现在时间观、宿命主义现在时间观评分均降低,积极过去时间观、未来时间观评分均升高,且护理后观察组消极过去时间观、享乐主义现在时间观、宿命主义现在时间观评分均低于对照组,积极过去时间观、未来时间观评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 2。
表2 (续)
表2 两组时间观比较[分,(±s)]
表2 两组时间观比较[分,(±s)]
组别 消极过去时间观 积极过去时间观 未来时间观护理前 护理后 护理前 护理后 护理前 护理后对照组(n=45) 42.55±5.47 35.52±4.66* 27.84±4.59 32.59±4.50* 38.31±4.36 42.25±4.34*观察组(n=45) 42.58±5.53 32.11±4.43* 27.88±4.25 38.52±4.58* 38.22±4.44 50.37±4.23*t值 0.026 3.558 0.203 3.307 0.204 3.702 P值 0.979 0.001 0.854 0.000 0.847 0.000
2.3 两组心理状态比较
与护理前比较,护理后两组SAS、SDS评分均降低,观察组SAS、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 3。
表3 两组心理状态比较[分,(±s)]
表3 两组心理状态比较[分,(±s)]
*与本组护理前比较,P<0.05。
组别 SAS评分SDS评分护理前 护理后 护理前 护理后对照组(n=45) 58.77±5.52 43.54±5.01* 59.74±5.34 40.54±5.22*观察组(n=45) 58.67±5.53 41.11±5.12* 59.76±5.29 37.18±5.10*t值 0.086 2.276 0.018 3.089 P值 0.932 0.025 0.986 0.003
2.4 两组护理满意度比较
观察组护理满意度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4。
表4 两组护理总满意度比较[例(%)]
3 讨论
精神分裂症的发病机制主要有自身抗体:高浓度的抗胸腺细胞抗体会引起脑组织细胞膜渗透性增加,进而引起脑组织的破坏;脑特异性蛋白质:其由神经胶质细胞合成和分泌,产生脑抗体;脑内多巴胺系统紊乱,抗菌抗体与蛋白质结合会导致神经系统紊乱[9]。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症状主要集中在神经系统,进而影响整体,同一患者不同程度的精神分裂症,其临床表现不同。由于精神分裂症患者丧失对行为能力的分辨,极易出现肇事、肇祸事件,目前已成为我国公共卫生医疗问题。精神分裂症患者若无法有效治疗或间断性用药,会导致患者病情的反复发作,给家属和社会带来巨大压力,因此患者康复期的护理干预非常重要。常规护理干预多以疾病治疗为重点,忽视对患者的人文关怀与心理治疗,虽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临床症状,但干预效果有限[10]。
常规的护理干预对精神分裂症患者的长期发展帮助不大,本研究中的感恩情绪支持从多个方面入手,制定个性化方案,在改善患者临床症状的同时,还可影响其心理发展,增强坚韧性、乐观性的积极心理品质[11]。感恩是一种正向的积极力量,其可引导患者改变过往的态度,帮助患者建立积极的生活态度,恢复基本的生活和工作能力[12]。本研究结果显示,护理后,观察组感激别人、富足感、普通感恩评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消极过去时间观、享乐主义现在时间观、宿命主义现在时间观评分均低于对照组,积极过去时间观、未来时间观评分高于对照组(P<0.05),表明感恩情绪支持在改善患者感恩水平和时间观方面具有积极作用,与吴开文等[13]研究结果相符。感恩是一种积极品质,有广泛的适应性功能,受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感恩情绪支持通过书写感谢信、记录感恩日记的形式鼓励患者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此种过程可最大程度上调动患者的主观能动性,提高希望水平,改善负性时间观[14]。通过成立小组,互相学习,促进了患者之间的沟通交流,通过冥想训练,感受生命起源,使患者能够客观的接纳自我,增加对生命的热爱和尊重。本研究中,观察组采用感恩情绪支持护理后,观察组SAS、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护理总满意度高于对照组(P<0.05),体现了该护理模式的临床有效性。音乐是意向的塑造,其表达诉诸听觉,声音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刺激人的注意力;舞蹈所具有的旋转、跳跃等技巧使患者能够在舞蹈过程中缓解受困情绪,借助肢体表达思想感情[15]。根据患者的个体情况给予患者适当的娱乐活动,培养兴趣爱好,加强患者与社会的接触,使其正视现实,认识到自我价值,增强自信和自尊,提高日常生活事件的应对能力。随着社会功能的改善,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患者的分析批判能力,增强了自我保健意识,加快康复进程,减少疾病复发,使患者能够顺利回归社会。将感恩情绪支持应用于临床,有望使患者达到舒适的身心状态。精神分裂症患者由于思维内容障碍会降低自我效能感,感恩情绪支持以支持和鼓励的方式,从提高患者的自信心出发,帮助患者建立积极的生活态度,恢复基本的生活和工作能力。鼓励家属参与到患者的护理过程中,使患者感受到家庭的关爱,构建和谐的家庭康复氛围,有利于患者的康复。
综上,感恩情绪支持可有效提高精神分裂症康复期患者的感恩水平,改善负性时间观和不良心理状态,提高护理满意度。但本研究未进行大样本研究,且所纳入的研究时间间隔较短,未进行多时间段的试验研究,故需要后续学者进行多中心、大样本及较长的时间跨度或者多时间段的进一步的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