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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养老实践模式及其应对——以H省F县调研为例

2022-07-14

南风窗 2022年13期
关键词:自理对华村庄

贺雪峰 武汉大学社会学院院长

本文节选自《求索》2022年第3期

当前农村养老仍然主要得靠家庭,靠农村老年人自己。一般来讲,只要生活能自理,农村养老并不存在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生活不能自理情况下如何有相对高质量的养老保障。总体来讲,农村养老应当基于三个原则:第一,低成本;第二,原住地,即不脱离村庄熟人社会,不脱离农村自然生态环境,不脱离农业与土地;第三,互助。现在的问题是,虽然从河北肥乡县发源的互助养老已实践20多年,却一直没有在全国推广普及,而当前现实又特别需要回应农村养老问题。

农村养老主要还是依靠家庭养老,且在村庄中完成。只有少数情况下农民家庭才会将老年人送入机构养老。未来一个时期,应对老龄化和解决农村养老问题的主要思路应当是开展以村庄为基础和以家庭养老为基础的农村互助养老。F县的幸福食堂就是一个很好的尝试。之所以说幸福食堂是一个很好的尝试,是因为幸福食堂可以低成本地为村庄老年人解决吃饭难的问题。幸福食堂可以为所有超过一定年龄(比如65岁)的老年人提供较高质量、较低成本的伙食,尤其可为缺少生火做饭能力的高龄老年人解决温饱。

围绕老年人活动中心和幸福食堂,可以建集中养老中心,让村庄中生活半自理及不能自理的老年人入住,收取一定费用。同时由村庄中相对年轻的老年人当护理员,并给护理员一定报酬。报酬不是很高,但护理时间记入记录,存起来可计算为将来自己失能时入住养老中心时的费用减免。村庄中真正失能老年人是不多的,大量老年人不仅生活能自理而且有生产劳动能力。由村庄中占绝大多数的低龄老年人来轮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老年人,对低龄老年人就不是很大的负担。同时,可以对被护理老年人适当收费,政府也可以给予一定的以奖代补经费支持。也就是让参加护理低龄老年人不仅可以获得时间券,而且可以获得一定护理收入。

这样一种村庄互助养老,优势至少有以下五点。第一,互助养老可以形成风险自担的风险管理,较低风险以及有能力自担风险,使互助养老具有顽强生命力,低成本而高效能。第二,互助养老既不脱离家庭,又不脱离村庄熟人社会。这样的养老就没有脱离老年人的生活圈,他们就觉得生命仍然有价值,有意义,养老就完全不同于“等死”。第三,互助养老是在农村这片广阔天地中进行的,与自然亲密接触,不脱离土地,使得老年人可以亲近自然,可以享受较好的环境条件。第四,互助养老中低龄老年人照料高龄老年人,大家都是熟人,非亲即故。这种互助就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冷漠麻木的。第五,政府给互助养老以补贴名正言顺,比补到康养综合体上效果可能要好一些,也可能比补到老年人个人身上有用得多。

因此,农村养老不能走城市养老的路子,而是要借助熟人社会中村社共同体的优势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村养老制度。

杨博文 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生

本文节选自《文化纵横》2022年第3期(6月刊)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在更为复杂的国际环境下,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也面临严峻挑战。由于当时美国军方、情报部门以及行政部门之间协调不畅、内斗严重,美国总统亟须一套更为合理的政策协调机制来应对新的挑战,国家安全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安会”)便应运而生。在对华战略上,这一届国安会成员有一套较为系统的主张,即强调组建对华“价值观联盟”,并特别重视在信息技术和新兴科技领域的对华竞争。上述观点主要来自拜登国安会中的四名成员,分别是印太事务协调员库尔特·坎贝尔、中国事务高级主管劳拉·罗森博格、中国事务主管杜如松和朱利安·格维兹。

拜登政府正在搭建起老中青的组合:坎贝尔有资历,可以充当规划和协调者;罗森博格也有充分的政府工作经历,可以起到承上启下作用;杜如松和格维兹作为新生代的代表,有热情和干劲。此外,老中青三代人也代表了美国政坛所谓的建制派的主流观点,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大批与他们观点相同的官员、学者和研究人员。

就杜如松、格维兹等新生代成员而言,他们成长于冷战结束后初期国际格局“一超多强”的时代,既亲历了美国作为唯一超级大国在全球各领域绝对主导的“荣光”,又目睹了中国国力的迅速增长和美国霸权地位的相对消减。因此,新一代成员更愿意视中国为美国的竞争者和挑战者,对美国重返国际舞台中央的希冀和对华忧虑的情绪在他们这里是相互交织的,这也构成了新一代美国鹰派思考对华战略的情感基础。成长背景的不同,也决定了新一代成员在对华策略上与老一辈有所区别,他们的策略更加兼具现实主义和强硬姿态。他们不再像前辈们那样寄希望于通过软实力实现中国国内体制演变,而是在承认美国出现衰退与中国构成挑战的基础上,放弃“美国优先”思维与冒进的对华强硬手段。他们主张强化盟友阵营,通过各种结盟手段来全方位制衡中国,同时又不完全排除中美之间合作的可能性,最终目的是让美国重新回归霸权地位。此外,新一代成员关注的重点也已经不再是传统的政治安全和意识形态问题,而是转向对新兴技术领域的争夺战。

刘燕 山西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

本文节选自《中国青年研究》2022年第5期

年轻群体对美貌本身的追求不仅受大众媒体、消费文化及现代技术的影响,也是情感和价值传递的过程,身体被赋予极大的社会表征之意。

现代年轻群体以实现自我和发展自我为出发点,并且是尽可能在所有日常生活中實现自我,他们的生活方式就与实现自我的理想相关。对待自己的容貌、身体的态度即是构成生活方式的一种生活实践,现代年轻群体的个人认同感也和与身体有关的活动相关,并不断产生一种文化赋值,如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健康的身体往往与自律能力相关。黄金比例脸、黄金比例身材,身体越来越被高标准化。为提高面容吸引力所做的努力—从头到脚的全套护肤、化妆、医美、健身—都是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内容,并发展成一种刚需。并且,这一过程被认为是改变自己和创造美的过程,也是传递情感和价值的一种方式。

“消费文化背景下,自我管理在变得日益紧迫的同时,也越发令人难以捉摸”。自我管理贯穿于物质自我、精神自我和社会自我的发展过程中,是以实现自我为目的的。很多女性认为她们有被“凝视”的体验和压力,这种凝视使她们按照社会中的各种“共识性准则”和标志性形象来塑造和建构自己的身体,美貌的诸多标准则准确地描述了个体与她们身体之间的关系。后颜值经济时代,面部吸引力越来越被赋予一种“指标”属性,并具有市场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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