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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教育题材影视作品中的教师形象探究

2022-07-11宋黔云

电影评介 2022年3期
关键词:教育教师学生

宋黔云

影视作为一种文艺类型,具有审美属性,其所创造的人物形象给人们留下了独特的视觉冲击力,也留下了永久的美好记忆。如果能够借助影视作品,对教师形象进行真切的视觉体验和艺术分析,这将会给人们提供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认识教师行业。使这些生动、饱满与立体的教师形象凸显出来,进而成为社会大众认识、期望与评价教师群体的导向。同时,借助于对影视作品中教师形象的深入分析和有效研究,也可以对教师形象的多重意义和重要作用进行认识和理解。

在影视作品中塑造了的许多教师形象,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一群体提供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视角。比如,无论是《放牛班的春天》中的马修、《死亡诗社》中的基汀,还是《三傻大闹宝莱坞》里的法罕、《地球上的星星》中的尼克,乃至《孩子王》里“时代痛苦记忆的知青教师”老杆儿、《一个都不能少》里“一根筋”的代课老师魏敏芝、《和你在一起》里“引领生命精神与艺术理想的音乐教师”江老师、《美丽的大脚》里“闪耀着母性光辉的民办教师”张美丽等,都通过动态影像表现出人们对美好教育的期许,同时也给现实中的教师以熏陶和启示。

一、想象到写实:从固化模式到丰满形象

影视作品中的教师形象,反映了社会大众对教育和文化的心理表达,反映了教师形象的历史变迁过程,同时也是受教者的心理需求不断变化的有力明证。这是因为,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教师形象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与此同时,影视作品中教师形象的变化,也影响和反映了教育乃至整个社会发展变化的进程。

(一)传统的教师想象

美国分析教育哲学的倡导者谢弗勒认为,人们通常用三种语言来讨论教育问题,即口号性陈述、定义性陈述和隐喻性陈述。多年来,教师作为学校教育活动的积极参与者,其隐喻性也受到人们的重视。“有一种人格叫做万世师表,有一种人生叫做无怨无悔,有一种情怀叫做鞠躬尽瘁,有一种精神叫做无私奉献。”这是电影《冯志远》中的经典话语,其充分概括了我国早期教育题材电影中的教师形象:他们安贫乐道,以志自勉,用强大的人格书写了教育的可能。

法国电影《放牛班的春天》(Les Choristes),影片的主题揭示了失去父母关爱的孩子内心的痛苦,但同时也讴歌了教师人性化的教育方式,彰显了音乐影响灵魂、传递情感的巨大力量。美国电影《叫我第一名》(Front of the Class)的主要内容改编自James Joseph Walker的真实故事。他是一个患有图雷特氏症(一种非常严重的痉挛病)的年轻人,但凭借其对梦想的执着追求和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他走上了一条在一些人看来不可能成功的职业道路,最终成为一名教师。同时,这个故事也有力地诠释了,一个人只要愿意努力,社会必定会对你的付出加倍酬答。

这些影视作品中的角色,与“蜡烛”“春蚕”“园丁”“工程师”“领航者”等象征教师的隐喻高度吻合,同时将师生关系与道德规范等丰富的意涵,浓缩在教师无私奉献的精神和忘我工作的品质之中。这些影视作品中的教师形象,表现出了对传统教育的认知。

(二)教师形象的变化

从中国教师职业的历史发展进程来看,教师称谓主要经历了师、教员(教习)、人民教师的变化。这种变化,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国家对教师社会角色的演变方向,当然也影响着学校培养人才的知识结构能力的形成。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银幕里的教师形象呈现出“圣人化”特征,这是人们对教师形象完美化期待的特定表达。由于教师的“神圣化”,除了对道德伦理有很高的要求外,教师的知识水平,不能仅局限于某一专业领域,而且还必须具有渊博的知识。

21世纪以来,影视作品中的教师形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从“圣化”神坛走下来,不只是知识的传授者,而更是学生的陪伴者与引导者。

如在电影《老师·好》中,就塑造了这样一位点亮学生“心灯”的老师。刚出场的苗宛秋,俨然是20世纪80年代大部分教师的缩影,是传统教育认知的忠实捍卫者。但是,通过戏剧冲突,苗婉秋的形象发生了根本性反转。比如,在剧中自行车是老师荣誉的象征,也是全剧的重要线索,从学生破坏自行车、把自行车挂到路灯杆上,再到自行车丢失、学生自发寻找自行车、给自行车戴上大红花的整个过程,是师生关系从对立走向了融洽的体现,苗宛秋也以真诚、正直、善良等品质成为被学生理解与认可的老师。

可以说,随着时代的变化,教育题材影视作品,更加注重教师人格的艺术呈现,所塑造的教师形象更加丰满,也更具有人格魅力。

(三)新时代写实的教师形象

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认为:“教育不是知者隨便带动无知者,而是使师生共同寻求真理。这样师生可以互相帮助,互相促进。”[1]教育要尊重人的生命的完整性,尊重人的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简而言之,就是将生命的认知功能从整个生命中分离出来,突出其重要性,将整个生命视为一个认知体。

基于此,课堂教学要求教育者从关注生命出发,激发师生的活力,关注师生的整个生命,通过师生的共同努力,不断快乐成长,最终使课堂教学充满活力的“生命课堂”。

进入新时代,教师面临着技术带来的巨大压力。不久前出台的“双减”政策,更是对教师提出了新的要求。新时代的教师首先必须是设计师,根据学生的特点设计个性化的学习方案;其次他们还必须是指导师,帮助学生满足差别化、多样化与实践性发展需求;最后他们还要必须是能够与学生共同学习的伙伴。那么,教育题材的电影如何回应这种变化?

以2018年上映的印度电影《嗝嗝老师》为例,影片中患有图雷特综合症的女老师奈娜·玛瑟,被分配到全校成绩最差的班;但是她通过家访,深入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鼓励学生寻找自己的优势,最终实现逆风翻盘。

这是一部“去沉重化”的电影,影片中轻松愉快的观影体验,让传统教育所承载的使命与责任得到充满温情的抒写。当然,这部作品也体现出了电影的“受众意识”观念,同时用观众普遍乐于接受、容易接受的叙事方式与叙事风格,完成了教师形象的演化。

二、失焦到焦点:新时期影视创作中教师形象的路径转向

“在人们不断外向追逐成功、功利性价值最大化流行的社会里,教学这种培养人的活动也与功能性、功利性的社会发展相耦合,带有明显的技术化和实用功利主义倾向,教学似乎充当了师生实现某种目的工具,而失却了自身的实践智慧价值。”[2]在当今的许多教育影视作品中,极力避免将课堂成为外在于师生生命主体的“它所”,努力淡化将知识成为学生生活主体之外的“它物”,不断扬弃将工作成为教师生活主体之外的“它事”等一些不良的社会影响。

(一)教师形象映照着一个时代的教育方式

一直以来,自我完善与利他主义的社会理想成为一些人的处事风格,但是,这种价值取向并不符合当下的社会制度和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大众心理。为了扭转学校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局面,一些教育影视作品,选择“以义抑利的圣职形象塑造了传统教师敬业乐群、安贫乐道、清廉守节、无私奉献的高尚品格,使传统教师的生命价值闪烁出崇高之美、德性之光。”[3]正缘于此,崇高、理想的教师形象是符合社会要求和普通大众的心理需求的。

进入21世纪,特别是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与完善,人们的物质生活日益丰富,各种信息的爆炸,使人们的社会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审美需求也日益多样化。传统的课堂教学刻板化的教师形象在影视作品中,也越来越不能满足观众的需求。

如在影片《放牛班的春天》中,马修老师对学生潜能的培养和个性的尊重以及对学生的仁爱之心,这种教育良知被较好地彰显出来。同时,他严厉批评和坚决抵制校长的“反教育行为”,哪怕到了最后,马修老师被解聘,他也没有屈服于校长的各种手段,甚而在离开学校前,他都还在恳求另一位老师留下来照顾好这些弱势儿童群体。

这是一部以人性与良知感动观众而取得成功的教育影片,其中作为教师职业的道德底线的教育良知,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继承传统教师形象题材作品的同时,观众的心理期待需要反映真实、贴近生活的教师形象作品。这是因为,“在我们的影视作品里,较难看到对教师的心灵世界、真实情感的细致描写,更难见到富有激情的、能体现他们个人独特性、创造性的教师形象。”[4]如何重塑和塑造更加真实、多元化与灵活的教师形象,是当代教育影视作品应该反思和关注的问题。目前,“麻辣+搞笑”等新型教师形象的出现,是网络媒体边界扩容的一次尝试,也是对社会大众需求多样化的体现。

(二)从传统的顺从心理到彰显个性的逆反心理

逆反心理主要是指某些預设的立场和思维方式对受众产生影响,进而出现与传播者正确观点相矛盾的心理倾向或思想情绪。

众所周知,我国出现的教育主题影视作品在解放之后,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环境都比较单一情况下,时代的主题是树立权威的唯一准则。影视作品通过塑造崇高、完善的教师教育的刻板形象,使观众长期服从和认同“蜡烛”“园丁”“导航者”等形象。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的教育类影视作品,如果坚持过多的说教或不真实的情况,势必会引起受众的反感,社会大众势必会产生与预期效果的不同的情绪,进而出现逆反心理倾向。

这是因为校园故事的受众多为年轻人,年轻人的心理特征主要表现为与众不同、寻求刺激。面对这种局面,一些新的教育影视作品改变了以往塑造绝对正面的教师形象的观念,使教师形象亦庄亦谐,他们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黄牛”,他们具有鲜明的个性,前卫又时尚,甚至他们曾经就是“坏学生”。

如《蒙娜丽莎的微笑》影片中,毕业于伯克利大学的凯瑟琳考上了卫斯理的女子学校的老师。这个著名的女子学校,对学生的教育不是教他们如何获得知识,也不重视心理教育,学生的成功与否取决于未来的婚姻,她们学习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嫁个好丈夫。学生们喜欢在课堂上卖弄风情,甚至以各种方式挑战老师。但凯瑟琳不像其他老师那样遵循学校的传统教学方法,而是鼓励学生打破束缚,发现自我,探索自己的兴趣,大胆实践自己的想法。最终,这样一个被学校传统力量视为“与众不同”的女人,以她率直的青春风格、丰富的艺术史知识、幽默热情的教学风格赢得了学生们的尊重和爱戴,被学生们称为“蒙娜丽莎”。

这些影视作品,试图塑造一群不拘一格、辛辣的教师形象,他们总是站在学生的角度思考问题,尽力保护学生。这类教育类影视作品,充满了看似无法调和的冲突与矛盾,但却可以巧妙地转化为师生情感交流、沟通与升华的催化剂,然后从另一个角度阐释师生关系中不完美而真实的内心世界和人格特征。

只有这样,教育类影视作品才能满足观众不断变化的心理需求,才能真正富有艺术魅力,更能吸引观众。也只有这样,这些影视作品才能充分发挥其教育娱乐功能和审美功能。

(三)社会角色的变化引起了知识能力的重构

由于大众传媒的现代化和多样化,教育信息源的渠道越来越多,信息量迅速增加。师生之间的知识占有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

虽然“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观点和行为根植于西方文化,但是在时代进步、社会变迁与观念更新的作用下,这种观点也渐渐地成为我国的教育现实,并有可能在持续的演进之后,转变为一种教育传统。[5]

在教育活动中,师生之间以往那种壁垒森严、界定严格的角色轮廓慢慢在淡化,学生的主体性日益彰显。如果教师还坚持传统的师生观念,以此来对待学生、要求学生,势必会适得其反,同时教师的自身形象也有害无益。因此,教师应认识到自身形象的重要作用,同时认识到自身形象的多重意义,这就需要实现从“教书匠”到“教育家”的转变过程。

如在印度电影“Taare Zameen Par”中,易翔是一个8岁的男孩,他的世界充满了别人不认为理所当然的惊喜:色彩、鱼、狗和风筝。他在学校总是看起来像条离开水的鱼。这些对父母来说不那么重要,他们更关心孩子的作业、成绩和排名。当他们的父母无法忍受他的麻烦时,他被送到寄宿学校接受“教育指导”。在新的学校里,美术老师尼库巴破了所有做事的规则,让学生自己思考、梦想和想象。尼库巴乐观自由的教学风格感染了每一个学生,通过一系列的特别辅导,最终帮助他们找到了自我,找到了幸福,较好地诠释了每个孩子都是特别的这一主题。

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教师形象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当然,教师形象的变化,另一方面也反映和影响着教育乃至整个社会的发展状况和趋势。毫无疑问,时代的变迁会给受众心理带来一系列的变化,而影视塑造的教师知识能力的建构过程恰恰反映了受众知识需求的变化。

三、边缘到中心:教育本质的审美化呈现

教育是崇善尚美的事业。因此,在教育活动中,以育人为己任的教师必须树立良好的形象,不断使自己成为真、善、美的化身。

正如凯兴斯泰纳所言:“来自教育者的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爱;它从来都不会厌倦、不会失望;它自始至终充满着希望,永远都不会气傻;它笑着迎接道德高尚的人,也会笑着迎接过失者;它是永远光芒四射、光彩照人的爱。”[6]可以说,只要从教者掌控的航向正确,理想的彼岸最终会抵达。

(一)生命的提升:让教师成为具有感性与理性等和谐发展的“创造人”

教师形象塑造的核心主要由人格、知识与教育智慧三个要素构成。这三种要素的有机结合,形成了教师形象的不同特征,体现了教师形象的本质。可以说,作为一名教师,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这三者是不可或缺的。毫无疑问,一个教师应该有健全和高尚的人格,同时应该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然而,两者都没有充分体现教师独特的职业特征。只有教育智慧才能真正决定教师职业的特殊性,而这种教育智慧,其目的就是使教师成为具有感性与理性等和谐发展的“创造人”。

如在影片《小孩不笨》中,主要以新加坡不同文化对撞与融合的社会现实为背景,以儿童与成人的不同世界的矛盾和冲突作为主线,准确而深刻地揭示了家庭与学校,在教育内容、教育理念和教育方法等方面存在的诸多分歧。

影片中EM3的班主任李素贞,面对同学们的各种奚落和批评,李老师能面带微笑、温文尔雅地化解各种危机。这充分体现了一个优秀教师在处理多种分歧时所表现出来的可贵精神与教育智慧。

当然,教师的感性与理性等和谐发展的专业特质,与他们生存境遇是相辅相成、互为因果的。“教师有理由要求合适的工作条件和地位,因为它们表明他们的努力得到了承认……反过来,学生和整个社会有权期待教师以献身精神和敏锐的责任感来完成他们的职责。”[7]只有搭建好教师权力与责任的动态平衡支点,现代教师的良好形象才能光彩焕发。

(二)生命的涵化:让教师具有自然性与社会性等巧妙融合的“文化人”

人的“自然性”是指人自身内在倾向的一种发展,人的“精神性”是指人在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合作的过程中形成的人的整个生命的各种精神活动;而“社会性”是指一个人作为一种存在,受到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因素的制约后形成的社会总和。

每个人都是自然性、精神性和社会性的统一体。人由自然人向社会人转变的过程,本质上是“自然性”“精神性”和“社会性”相互融合,进而成为“文化人”的结果。

如在影片《一个都不能少》中,水泉小学的高老师想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村长从邻村找来魏敏智替高老师一个月。高老师看到魏敏芝只有13岁,不会教书,不想要她。村长觉得找到这样的人不容易,主要是她能照看孩子,就讓她暂代一个月的课。

水泉小学过去有三四十名学生,每年都有学生流失,现在只有28个。高老师离开之前,反复告诉魏敏芝,必须照顾好所有的学生。魏敏芝每天都会清点学生人数,谁把他们带走她都会生气,甚至村长也不放过。同学们看到她个子小,又不会上课,经常故意跟她捣乱,总是把教室弄得乱糟糟的。

10岁的张慧科因为家里无力偿还债务,不得不辍学到外面打工。魏敏芝想起高老师临走前的“一个不能少”的叮嘱,决心去找张慧科。当她打听到张慧科在城里的住处时,独自踏上了进城的路,开始在茫茫人海中搜寻,最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成功找到了张慧科。

13岁的代课老师魏敏芝,为了“一个都不能少”的承诺,千方百计寻找辍学的学生,用稚嫩的身躯捍卫教师神圣的使命,就是对自然性与社会性等巧妙融合的“文化人”的生动诠释。

(三)生命的旨归:让教师成为个体与社会和谐统一的“完整人”

过去,社会大众对教师职业形象的认同,主要局限于教师对社会的贡献价值的大小,往往忽视了教师在教育生活中的成长和发展,同时也很少关注实现中教师的创造力和自我价值的实现过程,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社会大众对教师形象塑造的认同感是片面的。

众所周知,价值观和理想意味着目标和方向。没有目标和方向,混乱甚至倒退在所难免。社会的发展需要必要的引导,教师形象的建构应该是个体与社会和谐统一的“完整人”的有力体现。

如在影片《美丽的大脚》中,塑造创作了两个教师形象,一个是贫穷的农村年轻女子张美丽,另一个是来自北京的志愿者夏雨。张美丽是这部电影的主角。

张美丽命苦的原因是,她的孩子一岁时,丈夫触犯了法律,因为他的无知,去偷铁路道钉废铁出售,因货车出轨翻车造成人员伤亡,最后被枪毙。她独自带着孩子,每天教他读书,希望他受到好的教育,不像她的男人那样无知。她先是教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教村里的其他孩子,后来又开办了一所乡村学校。但学校开学不久,他自己的孩子就夭折了。

张美丽把全部感情都寄托在了村里一群“泥孩子”身上。作为自发和自愿但又没有人依靠的农村老师,她没有多少知识可以教孩子,只能用她的一腔热情为孩子争取资助,用她的真情实意挽留支教老师夏雨。这一切都源于她简单而淳朴的教育理想:“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我见不得糟蹋娃儿的人。”她把学校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们能上学,长大后有出息。

这部电影诠释了人类是具有主体意识与有未来规划的创造性存在。一个人为自己设定的理想而奋斗,是一件快乐而幸福的事情。坚定的教育理想是树立崇高师德的前提与基础,同时也将“完整人”的动力价值彰显得淋漓尽致。

综上所述,这些教育类影视作品中的教师形象,不仅是对教师应然状态的刻画和描述,实际上也是对社会变革背景下教师形象何如认同的追问。影视作品作为一种大众传播方式,是对现实的反映。它将现实生活的画面以银幕的形式呈现在人们面前,其旨归在于通过图像来表达现实世界的丰富性。当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作为大众媒介的影视作品也是某种“理想”的导向与建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培养人格、传授知识、塑造灵魂,无论何时都是教师的共同底色。虽然影视作品中教师形象会随着时代而不断变化,但是生命之间的往来与成全始终是教育题材电影的真谛。可以说,教师形象在银幕上的转换,并不是对原有认知的彻底否定,而更多的是一种回归,即回归教育朴素的本质与初心。

参考文献:

[1][德]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M].邹进,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11.

[2]刘冬岩.实践智慧——一种可能的教学价值[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6:5.

[3]阮成武.论传统教师形象的现代重塑[ J ].教育科学研究,2003(01):47-50.

[4]朱平珍.数量少·层次浅·模式化——论中国电影中教师形象塑造的不足[ J ].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6(03):49-51,125-126.

[5]吴康宁.学生仅仅是“受教育者”吗?——兼谈师生关系观的转换教育研究[ J ].2003(04):43-47.

[6][德]凯兴斯泰纳·乔治.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M].郑惠卿,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45.

[7]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财富蕴藏其中[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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