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鸪服装画的现代性探索
2022-07-11吴瑜晴李碧
吴瑜晴 李碧
摘 要: 20世纪初,中国女性的服装在身体解放运动与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封建社会的服装等级制度逐渐瓦解,服装的舒适性、美观性、个性等受到重视。与此同时,服装画以及服装评论在艺术界显示出了空前的活力,成为了服装流行的风向标,为服装现代性转型推波助澜。当时的服装画主要由一些画家来创作,方雪鸪就是其中颇具影响力的服装画家之一。在方雪鸪的服装画中渗透着艺术自主意识、身体解放意识以及对个性美的追求等现代性特征。他通过服装画以及服装评论的方式表达对于女性追求美的权利的支持,帮助唤醒女性的自主意识。方雪鸪的服装画是当时女性的时尚教科书,也是我们研究20世纪初服装现代性转型的参照物。
关键词:方雪鸪;服装画;现代性
中图分类号:J22 文献标识码:A
20世纪30年代,上海是中国的时尚中心,西方国家的时装在传入中国后,总是先出现在上海并流行起来,在这样一个“摩登”的都市中,出现了由画家设计服装的现象。方雪鸪,又名方之庆,与陈秋草、潘思同并称为“上海美专三杰”,是20世纪30年代活跃的上海画家之一。1924年他与陈秋草、潘思同等创办了 “白鹅画会”,1926年与陈秋草共同发行了《装束美》画册,1934年与陈秋草一起创刊主编《美术杂志》,由良友图书公司出版。民国时期,上海的服装画主要由画家来创作,方雪鸪就是其中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服装画家之一,其服装画作品曾在《良友》《美术杂志》《妇人画报》《今代妇女》《大众画报》《新新画报》《白鹅艺术半月刊》等报刊上发表。
方雪鸪发表时装画的时期正值中国社会的巨大变革,传统的社会制度开始崩塌,国人的思想意识、生活方式等都面临着现代性转型。服装作为人类日常生活审美意识的重要表现,最能表现不同民族、不同地区、不同时代的风俗习惯与审美精神。在现代性转型的过渡时期,服装样式、着装观念等的转变是整个社会现代性进程的缩影。服装画是当时的时尚风向标,方雪鸪又是服装画家中颇具影响力的一位,其作品不仅直观地表现了当时最流行的服装样式,经常还配有详细的文字说明,且渗透着超前的着装观念,是研究30年代“摩登”服装的宝贵史料。他的服装画既不传递道德伦理观念,也不直接与生产流程接轨,只专注于作品本身,带有一定的艺术自主意识;画中的女性形象曲线优美,体态健康且均为短发,可见其对身体解放运动的支持;他注重服装个性美的目的并不是一味地追求新颖,而是为了使服装与穿着者的性格、体态相契合,传递给大众一种良好的服装观。
一、方雪鸪服装画的艺术自主意识
西方理论界一般认为“现代性”有两种含义:一是“启蒙现代性”,二是“审美现代性”。前者是西方社会现代化进程中产生的价值理念,是科学技术对自然与社会的全面征服[1]63;后者是艺术与审美领域的现代性,是对前者的反抗。艺術自主性是审美现代性的突出表现。20世纪30年代的服装画由于受到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已经呈现出相对自由的创作氛围,方雪鸪作为上海服装画家的典型代表,其服装画作品较少受到道德、宗教、政治等的影响,关注作品本身,具有了一定程度的艺术自主性。但是研究方雪鸪作品中所表现的艺术自主必须结合当时的社会背景。与西方社会不同,中国的现代化开始于外来殖民者的侵略,整个国家处于危急存亡的时刻,当时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寻求个体的自由主义发展,而是要挽救民族存亡、谋求国家富强。在这样的语境下,中国的审美现代性就呈现出了与西方不同的面貌。当时对审美启蒙做出突出贡献的学者,如朱光潜、梁启超、蔡元培等人的目标是希望通过审美来改造人心、拯救社会。因此,中国的审美现代性与启蒙现代性并不存在绝对的冲突,反而是相互补充的,它们都指向一个共同的目标,即对社会、对人民进行精神启蒙。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方雪鸪的作品中也不可避免地带有启蒙意义。本文将从两个方面讨论其作品中表现的艺术自主:一是方雪鸪的服装画作品,已经不同于传统将服装作为传递道德伦理的工具,具有了一定的艺术自主意识;二是在其作品中依然可见传递理念、普及知识的启蒙意义,因此是带有启蒙色彩的相对自主。
一方面,方雪鸪的服装画作品具有了一定程度的艺术自主意识。首先,自主表现为自古沿袭而来的服装的伦理等级观不再束缚设计师们的创作。方雪鸪的服装画及描述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如其在《夏季的新装》中所描述的:“设计夏季的新装,第一在色彩上要讲究简单鲜明,大红大绿,是太刺眼的,最好选择淡蓝、浅绿、奶黄或粉红的颜色,善加配合。”[2]9-10
按中国传统的五色观,淡蓝、浅绿、奶黄等颜色属于“间色”,“正色贵,间色卑”的观念在传统服装中十分突出。方雪鸪在色彩的选用上摒弃了等级尊卑意味浓厚的传统色彩观,不选用“大红大绿”不是因为不符合伦理规范,而是违背了“简单鲜明”的夏季服装用色准则。其次,自主表现为不带商业价值。方雪鸪并不服务于专业的服装的公司,也不对接生产,他的作品大多发表于报刊杂志,供读者参考。也就是说,方雪鸪的服装画不带有商业性的目的,这使得其在创作时无需考虑服装的商业价值,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着装观念。他在《关于女子新装束的画》一文中谈到:“致于一切制裁的方法,恕我是一个门外汉。不便多述。” [3]58作为非专业的服装设计师,方雪鸪不懂得生产工艺这一点或许使得其服装画作品欠缺些许的实用价值,但也正是这一点使得作品的艺术自主性更高,不涉及服装的制版与结构设计等工艺流程,专注于服装画本身。
另一方面,方雪鸪又十分重视其作品传递理念、普及知识的启蒙意义。首先,方雪鸪十分重视在作品中传递爱国主义精神,他在《初春的新装》一文中谈到,“剪料时不要忘了采用国货” [4]9,以此来支持本民族的纺织业发展,提倡人民对国家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来维护国家与民族发展的服装观。其次,方雪鸪察觉到了服装对于老百姓的审美意义及其所体现出来的时代精神,他将服装视为 “为人类尤其是妇女日常生活艺术之一种” [5]29,认为“妇女装束的变更同样是代表一时代和一时代不同的精神”[2]9-10。方雪鸪对服装美的深刻认识,突破了将服装视为等级和实用的象征,突出了服装的美学价值,对国人服装观的变革具有启蒙意义。其绘画作品体现出了艺术自律性与他律性辩证统一的审美观,既没有沦为载道的简单工具或者谋取商业利益的手段,也没有脱离人民和社会,封闭在艺术的“象牙塔”之内,丧失其艺术生命力。
二、方雪鸪服装画的身体解放意识
在方雪鸪的服装画中可明显地感受到身体解放意识,具体表现为其作品中对于女性身体美的表现,以及重视人体健康的设计理念。传统女性的身体向来都是被规训、被建构的对象;晚清之后,以“废缠足”为开端的身体解放运动倡导将女性的身体从传统的身体观中解放出来,形成新的适应时代精神的身体观。现代性的核心要义是“祛魅”( disenchantment) ,就是用思想解放和文化启蒙来向人们描绘出更为美好的社会前景。[6]174身体解放运动正是通過对传统女性身体的改造与解放达到了“祛魅”的目的。作为与身体联系最为紧密的服装艺术,自然也就成为了身体观变革的外化表现。
首先,方雪鸪的服装画中具有明显的表现女性身体美的审美思想。封建社会中的女性身体被禁锢在封建等级制度以及社会伦理道德之中,没有自身独立的价值。在儒家禁欲思想的影响下,肉体更是被视为不洁与罪恶的象征,任何裸露身体或是凸显人的体征的服装都被认为是不符合礼制的。近代以来随着新文化运动以及身体解放运动的开展,女性身体的审美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被掩盖在宽大的服装之下的身体逐渐被解放出来,女性服装也变为细窄修身, 凸现人体的曲线美。在方雪鸪发表的服装画作品中,将女性的身体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不管是站立还是坐着的女性形象无不具有优美的曲线,其服装设计的原则也是充分表现女性的身体美。在方雪鸪看来,服装的价值“最要点是把体态美充分的衬显出来而使装饰的美和体态的美相吻合”。[7]5除此之外,服装还应该具有对人体缺陷的修饰作用。尤其是衣着暴露的夏季,这一作用的重要性越发突出。他在一组夏季服装设计图中指出:“要之,夏季新装是注重于暴露的。怎样掩护你体态的缺点,和显示你身段的美,是制定夏季新装的式样、衣料和色彩的原则。”[2]9-10方雪鸪还十分重视保持一个美的体态,认为光凭美的服装所给予的美感是淡薄的,还需要有能被服装所衬显的美的体态,因此他认为设计师们在设计服装的同时还需要倡导美的体态。
其次,在方雪鸪的服装设计理念中能明显地感受到其对人体健康的重视。封建社会中,女性身体被禁锢在封建伦理制度之中,没有自主权,在选择服装时,对于“礼”的要求要远高于健康的要求。近代以来,随着身体解放运动的开展,服装对于人体健康的影响逐渐受到重视。方雪鸪作为当时颇具影响力的服装画家,也将舒适性作为其设计的重要原则之一,对女性建立良好的服装观产生了积极意义。方雪鸪重视人体的体态美,设计服装时常采用将女性曲线美展现得极为突出的改良旗袍。民国时期的旗袍虽然相比于传统旗袍舒适度有所提高,但是在领部的设计上往往采用硬挺的高领,舒适性欠佳。方雪鸪关注到了这一点,他谈到:“在以前旗袍的领头始终是高而且硬,所以颈部的活动非常的不方便。”[8]30因此,他在一款旗袍的设计中,将领子改低改大,更适于女性颈部的活动。除此之外,他还关注到了女性的寝衣的设计。中国传统的女性内衣大多束缚人体,缺乏舒适性,张竞生在《美的人生观》中曾说道:“我国人对于内衣多是束缚,肮脏,不合用,不好看。寝衣一层竟无其物。”[9]40内衣与寝衣作为人体贴身穿着的服装,对于健康的影响尤为强烈,而当时关于女性内衣与寝衣的设计却鲜少有人谈到。方雪鸪关注到了当时的服装设计这一领域的盲区,他在《初夏寝衣的新设计》中说到:“以前我国妇女对于内衣的设计,素来是不甚注意的,所以尤其是寝衣的新式样,是差不多没有人谈到过,但是现在妇女对于寝衣已很注意,尤其是在夏季沐浴乘凉,或是运动散步的时候。” [2]9-10他在这里设计了三款女性寝衣,均是宽松透气的式样,但是又不乏细节设计,使其在保证舒适性的同时还兼具审美价值。
三、方雪鸪服装画对个性美的追求
方雪鸪十分重视服装的个性美,将表现个性作为其服装设计的理念之一。个性,指个体差异性,指个体区别于他人的思想、性格、外表等。每个人都有自己区别于他人的个性,个性的发展是个体的主体性与自我意识自觉的表现,是现代性的重要特征之一。中国古代社会中,女性服装作为等级制度与道德伦理的外化表现,难以展现人的个性。首先在心理上,女性不能根据自己的思想、性格等自由地选择服装,其穿衣行为受到礼制的束缚,不能体现个体差异性。其次,在生理上,传统服装往往将人体掩盖在宽袍大袖之下,人体的生理差异性也难以显现。20世纪初倡导民主与科学的新文化运动的开展,对于国人自我意识的觉醒起了积极推动作用。作为个体的“人”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陈独秀就认为一切事物均应有利于人,“若事之不切于实用者,虽金玉圭璋,不如布粟粪土。若事之无利于个人或社会现实生活者,皆虚文也,诳人之事也”[10]77。作为与人紧密相关的服装自然也应该符合人的需要,传统以“礼”为先的服装将道德伦理置于人的自我意识之上,是无利于人的,因此新文化运动倡导国人以自己的个性发展需要、身心健康需要来选择服装,以前区分人等级地位的服装转变成反映人的性格、兴趣等内在思想的服装,服装的个性美开始受到重视。
方雪鸪对服装个性美有着深刻认识。他肯定了服装是人个性的表现,他在《新装》一文中谈到:“服装是个性的表征,是人类表现内心情绪和暴露两性间体态的美的必要条件。”[8]29方雪鸪对个性美的具体表现也做了解释。《关于女子的新装束》是他针对“装束个性”这一问题所作的文章。首先,他明确表示服装“在美丽,实用之外还需要的是个性” [3]58。其次,由于一般人对于“装束个性”并不熟悉,他以天鹅与孔雀为例,解释了这一概念:“我们走进动物园的时候,在飞禽的部分就可以看到天鹅洁白的羽毛和孔雀丰满的尾巴,这两种绝对不是同样的美,我们只觉得一种是贞洁和庄严,一种是富丽和高贵,批评不出究竟是哪一种比较胜着一筹。因为他们各有各的个性存在。再看到小的,似鹦鹉和柳燕,他们也同样有各个不同的个性美。”[3]58最后,他强调了个性美的重要性。动物尚且具有个性美,那么自认为要强于动物的人类“应当赶快废止以前因袭的习性,而从事各个人装束的注意” [3]58。他还指出,每个人适合的服装都是不同的,因此设计师在设计服装时要考虑穿着者的个性而不是一味地模仿,因为“在某一个创造的一种新装束者。他绝不是全智全能的,或者是只适合于某一个体态和个性者的穿着。倘若大家不管他的一切来照样模仿。那么不论你所用的质料是何等的优美,色调何等的调和。将来的成绩终是不会讨好的”[3]58。
在向大众传递服装个性美理念的同时,方雪鸪也针对不同年龄、身材、性格的女性提供了选择服装的建议:首先,针对不同身材的女性选择旗袍时,应注意“身材颀长的,衣缘不妨配以挺阔的边,而身材矮胖的则应镶以流线型的线条,以增体态的婀娜”[2]9-10。其次,针对不同的年龄与性格的女性,他也给出了相应的着装建议,《关于女子新装束的话》一文的配图就是针对不同个性的女性所设计的服装。其中一件是带有大翻领的短外套,适宜“一般年龄较轻,而举动活泼,身材又较矮的姑娘們”穿着,另外两件则是长款外套,适宜于“相反地位的妇女们”[3]58。选择色彩时,鲜艳的颜色更加适合年轻而娇小的女孩的。他在一款春大衣的设计说明中谈到:“倘能以最鲜明的朱红呢为衣,以黑漆皮制带则尤显富丽。不过这种色调,是只合于年轻而娇小的姑娘们的。” [3]58
四、方雪鸪服装画的作用与影响
方雪鸪认为服装可以“代表一时代和一时代不同的精神”[3]58。他认识到了服装具有表现人内心思想以及体现时代精神的作用,而服装在这方面的作用常受到轻视。事实上,服装作为与人的日常生活联系极为紧密的艺术,不论是对社会还是个体的精神思想的变革,都具有广泛而深刻的作用。方雪鸪对服装的深刻认识,使得其在作品中有意识地倡导现代、健康、进步的服装观,试图通过着装来改良人的精神,实现启蒙意义。
一方面,方雪鸪的服装设计理念为服装的现代化转型提供了示例。将方雪鸪的服装画以及服装评论进行分析总结,可以见出其服装设计理念的核心要义就是要兼具实用与美观。在实用方面,首先,服装要具有防汗祛暑的功能。譬如,春季气候变幻不定,春装“不能单独在美的一方面着想,同时还要顾虑到寒气的侵袭”[11]1。“单夹的旗袍当然不能御寒,因此大衣一袭,为现代装束之必须物件。”[11]1夏季的服装则“适宜于轻薄飘逸”“可以保持相当的凉快”[2]9-10。其次,服装也要适应不同的场合,参加宴会时“以皮领皮袖作装饰的条子丝绒的短外衣,轻便玲珑,加在华丽的旗袍上面,最是适宜的”[7]5。领子与下摆特别宽大的大衣则是“专为春天旅行时所需要的服装”[7]5 。美观方面,最重要的是要与穿着者的体态、个性相契合,这一点在前文已有论述,在此不多赘述。此外,方雪鸪还十分重视服装与环境相配合。譬如,他认为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给人一种新气象,“装束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同样的倾向,方才能调和,能适应环境,一方面亦能随着装束的转变,使人们的精神亦能格外的振作” [12]56。近代新服装的确立使国人有了穿衣自由,但是这种穿衣自由出现得太突然,国人对于服装的选择与新式服装的制作还没有明确的认知,正如陈独秀所说的:“东方人连吃饭穿衣走路的知识本领也没有。”[13]5-9为解决这一问题,包括方雪鸪在内的画家、文人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普及服装的基本知识,提出服装相关的建议,帮助国人学习“穿衣的本领”。方雪鸪服装设计的理念进步、健康、现代,为国人选择和制作服装提供了良好的范例。
另一方面,方雪鸪的服装画对当时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以及良好的审美观的建立都具有积极意义。首先,方雪鸪服装画中的女性都是单独出现,而不是以母亲、妻子等形象出现,强调的是作为个体的人的价值。20世纪30年代的女性虽然从封建等级制度中挣脱,但却又陷入了家庭的桎梏。“新生活运动”强调女性的家庭责任,于是贤妻良母的形象开始频繁出现在报刊杂志中,贤妻良母无疑成为了女性新的道德枷锁。方雪鸪的服装画中的女性没有妻子、母亲等身份的限制,她就是她本身,在服装的选择上也提倡将女性自身的个性、体态、性格等作为参考依据,对于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具有积极意义。其次,方雪鸪作为专门的画家,具有较高的艺术造诣,他的服装画相比于当时流行的月份牌广告上的摩登女郎审美价值要高得多。潘思同曾评价方雪鸪的艺术天赋 “是很不可多得”,赞扬他的作品:“多少能把一般的思想提高一下,去领略一些有意义的美的趣味。”[14]11因此,方雪鸪的服装画作品对于改良人的审美趣味,建立良好的审美观具有重要意义。
五、结语
服装是社会的镜子,任何社会思潮的变革都会体现在服装上。近代作为中国现代化转型的关键时期,不断变化的时代风气与社会思潮都在服装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方雪鸪作为颇具影响力的服装画家对服装的现代化转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在服装画中所体现的艺术自主意识、身体解放意识以及个性审美观对中国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起到了积极作用。其实用与美观兼具的设计理念也为当时的服装制造业提供了参考与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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