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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实践与自我认同:伊莎多拉·邓肯舞蹈教育的人文关怀

2022-07-11李朝邹红林奕萱

艺苑 2022年2期
关键词:自我认同邓肯舞蹈教育

李朝 邹红 林奕萱

摘 要: 身体实践是构建个体自我认同的重要方式,然而,高度现代性的社会背景使得身体主体处于“缺席在场”的状态,也使得以身体为基本载体的舞蹈教育的人文价值受到打击。在此背景下,从身体与自我的角度出发,通过对现代舞之母伊莎多拉·邓肯的舞蹈理念进行分析,认为其舞蹈教育理念传递出了对于身体主体性和个体价值的关注,具有丰富的人文关怀教育价值,对于当代舞蹈教育的纵深发展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关键词:身体实践;自我认同;舞蹈教育;人文关怀;伊莎多拉·邓肯

中图分类号:J70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本文为202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一般项目(青年基金)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YJC890054。

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指出:身体是自我之具体呈现的载体,“身体以实践方式参与到日常生活互动之中,是维持一个连贯的自我身份认同感的重要构成部分”。[1]91-92然而,在高度现代性的社会背景下,科学的知识(理性)是我们判断一切事物的标准,身体已然不是纯粹的身体了,现代文明将其置于一系列的数字和公式围攻之下[2]1,各种与“人”相关的问题也接踵而来。如“00后”大学生群体中有近半数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3]95-99大学生群体中抑郁症的检出率为24.71%(2020年数据)[4]1041-1047、自杀计划的检出率为(2019年数据)4.4%[5]42-45,等等。针对上述问题,学界已有诸多研究论证了以舞蹈、体育为代表的身体实践活动能够促进个体的身心健康发展,改善上述问题。然而,身体实践何以能?

从身体本身的角度来看,“个体所拥有的身体积极趋向于维持生存和获得意义”[6]118,即,身体对于“自我”的构建和具体呈现具有积极意义[1]52,身体实践则是引导这种积极意义发生的重要中介。正如伊莎多拉·邓肯在其舞蹈的创作和表演过程中一直致力于“身体本身”的展现,她认为以身体为根本形式的舞蹈运动具备“帮助个体实现‘认识自我’和‘自我改造’”的重要人文价值。诚然,在舞蹈实践中,身体实践如何构建个体的自我认同?这种自我认同对于个体和舞蹈教育的发展又具有什么样的现实意义?在现代性不断强化、身体不断被化约为工具的社会背景下,上述思考对于破除现代性对于身体的遮蔽、促进当前舞蹈教育的纵深发展均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身体的缺席:高度现代性下的舞蹈教育

安东尼·吉登斯认为现代性特指一种理性思维方式以及不带情感“就事论事”的态度。[7]16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现代性趋势也在不断强化。吉登斯指出,在极盛现代性的当下,“从最初的书写经验开始,靠媒体来传递的经验长久以来都对个体的自我认同和社会关系的基本组织产生着深远的影响”。[1]4这种影响主要表现在当前的消费文化对于人们的身体认同的支配上——医美、健身等行业的兴盛揭露了当前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在消费文化的强烈冲击下企图通过“身体规划”来实现“理想化身体”的期许。这种期许反映了“人们的自我认同越来越维系着自己的身体”[8]176——期望通过“将健康维系于外表”的方式来达到“自我呈现”的目的。[8]4-8这种身体规划无疑是导致身体“工具理性”[8]24导向日益严重的重要原因。换言之,当前个体塑造身体的用力方向在于“力求符合有关外表的支配性规范”,[8]209這种“支配性规范”造成了身体主体的客体化和工具化,“剥离了身体自身的历史和特征”,[8]197造成了身体“缺席在场”的现象,此现象对于以身体为核心的舞蹈运动而言,无疑是一种根本性的打击。

(一)现代性遮蔽了舞蹈运动的人文价值

对于舞蹈这项以身体为基本载体的技艺而言,我们需要认识到“完美技艺的创造者不是意识,而是身体”。[9]245-270舞蹈的重要性不仅仅在于形而下的舞步节奏和服装道具等身体之外的资源,更在于其所蕴含和传递出的文化精魄与价值取向。[10]135-140这种文化价值的产生源自于在以身体为核心的舞蹈运动中,凸显了以“肉身实在性”为基础的“对于人本体的思考性”。[11]3-10换言之,由于舞蹈得天独厚的以身体为载体的表达形式,使得舞蹈运动这一身体实践被赋予了帮助个体去感知、思考和重构自我的机会和可能性。正如英国社会学家克里斯·希林强调的,通过“利用和训练多种感官的使用的认知方式”,在具身经验的获取过程中帮助个体改变一些身体习惯,促使其更加批判和直接地去思考身体主体。[12]967-977这也使得舞蹈这一身体实践具有了以“关注自我”为核心的人文价值取向。然而,在高度现代性的社会背景下,身体“缺席在场”的状态导致了个体在舞蹈技艺的展现上倾向于“过于强调外在的身体技术展示,而忽视了身体本体的内在感受”。[13]80-84这种取向使得舞者个人更像是一台“表演机器”,而非一个具有个性的人,即身体的缺席造成了舞蹈中以“自我”为核心的人文关怀价值被遮蔽。

(二)舞蹈教育是重构身体在场的重要方式

在高度现代性的社会身体文化中,消费文化的冲击使得身体被不断地“商品化”和“工具化”。然而,幸运的是,身体毕竟不是机器,“人们根据自己的体验所构建的认同被视为不容置疑”。[8]105正如克里斯·希林所指出的,虽然“唯功能、成就、科层标准化是瞻”的运动形式已然使得身体丧失了其主体性,沦为“机器”;但是,“身体并非总是消极被动的运动结构定位场所”,身体运动也能够给人们提供“有控制地解除情感控制”的能力,帮助人们“从理性化的工作结构中获得解脱”[14]107-135。也就是说,身体固有的、不可被化约的主体性是不可被消解的,因而以身体为根本载体的舞蹈运动始终具有能够帮助个体通过身体力行的身体实践实现“重塑主体自我”[15]113-121的独特优势。其表现在于,引导个体“从关注客观化的身体转向关注主观化的身体”,进而通过“对自我身体的掌控”实现“自我赋权”[16]11-17。而实现这种转换,需要“帮助个体通过坚持某一身体练习,导致一种积极的具身重建,包括对这些参与进行常规化、重塑或重新定位的创造性反应”。[17]3-20一言以蔽之,通过身体实践实现自我认同的构建过程是一个以身体主体为关注对象、导致个体实现自我改造的教育过程。[18]这一身体教育过程,能够促进个体身体意识的培养,帮助其实现“获得知识,认识自我,追求德性、幸福和正义”[19]1的“自我改造”,因而使得舞蹈教育在重构身体主体的行动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当前身体缺席在场的社会背景下,亟需唤醒舞蹈教育中以身体本体为核心的人文关怀,基于这一需求,被誉为“现代舞之母”的伊莎多拉·邓肯的舞蹈理念正是突出了对于身体主体性的承认与追寻。

二、身体与自我:伊莎多拉·邓肯舞蹈理念的解读

伊莎多拉·邓肯开创的现代舞的内在价值在于通过身体表现自我,纯粹的肉身是第一要素。对于邓肯而言,“真正的美”应该是一个舞蹈家毕生所要追寻的东西,她始终相信,认识真正的美的捷径在于“通过对自己身体的认识”,[20]27这一理念也使得邓肯的舞蹈掀起了一股“解放身体”的思潮。

(一)构建身体意识是解放身体的第一要素

在邓肯的舞蹈理念中,认识身体是首要因素。认识身体首先需要实现“身体意识”的构建,其关键在于“培养和提高感觉在身体器官中运行时的注意力和技巧”,并以此来达到“改善身体的健康、准确性和对感觉的掌控力”[19]34。这个过程实为赋予身体以自主地位,进而引导个体在身体实践中通过自我对于身体主体的感受来更好地认识和使用身体,即所谓的身体解放。

为寻求身体的“解放”,邓肯勇于挑战权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舞台上赤脚起舞的舞者。邓肯曾自述道:“假如我也能像杜丝今晚所做那样,默默无语地伫立台上而同时又能产生振奋人心的巨大力量,那么,我也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舞蹈家了。”[20]99“默默伫立”却又能够“产生振奋人心的巨大力量”,是因为对于邓肯而言,她的艺术就是“尽量用姿态和动作来表现自我的真实存在”[21]9。换言之,在邓肯的舞蹈理念中,舞蹈在于表现“身体”,而非突出“语言”。在身体运动的理性化使得以“叙事”为主要表演方式和创作逻辑的身体表现形式成为舞蹈运动的核心文本的身体文化背景下,邓肯的作品正是在极力批判这种“利用身体”、将身体化约为一种客体、一种工具的现象。在大众批判邓肯是“真正经典舞蹈的破坏者”的时候,邓肯不以为然,依然坚称舞蹈所要表现的关键应该是舞者“纯美”的身体,并致力于去寻找“那些纯美动作的美感”[21]136,也就是纯粹肉身所表现出来的能够传递自我情感的身体表现。因而,在邓肯的舞蹈中,肉身的主体性地位得到了唤醒,这也使其作品不再是“表演性的舞蹈段落”,而成为“个人的展示”[21]75。在这个过程中,通过舞者建立起了对于身体主体的意识,“自我”得以被“展演”,即,通过“构建身体意识”的身体实践方式,促进了个体“自我认识”的过程。

(二)让身体自在是构建主体自我的重要手段

对于邓肯而言,“真正的舞蹈”应当是简朴衣裙下的优美线条与和谐体态,其所表现的应是“百鸟的飞翔、波浪的起伏、树枝的摇动、云彩的漂浮”,正如邓肯所言,“我在周围的一切事物中看到舞蹈的基础。凡人的身体所能作出的真实的舞蹈动作,最初都存在于自然界”[20]30,舞蹈的根本属性本该是“和自然运动保持和谐一致的人体运动”[20]125。邓肯认为,大自然是舞蹈的伟大的源泉,当舞蹈运动脱离了大自然的律动,舞蹈将毫无美感可言。这是因为大自然往往承载着人的内心深处最为纯粹的自我情感,舞蹈的任务则是通过同样为自然天成的肉身表现出这种人类灵魂中最崇高、最内在的情感。[20]75邓肯在自传中说道:“我常常注视着棕榈树,所有的艺术杂念都离我而去。”[21]101在此刻,大自然寄托了“我”的情感,而“我”又得以将这种情感倾注在身体(舞蹈)上。因此,邓肯对于大自然的关注不仅仅表現出了个体对于身体表现和情感传递的关注,更突出了肉身主体在自由地运动的过程中对于“自我”的构建与呈现。

通过将对于自然的关注和情感的倾注融入舞蹈这一身体实践中,所突出的实则是舞者个体对于“自我”的关注。邓肯通过舞蹈来契合自然律动、传达自我情感的行为正是通过身体实践塑造“自我”的过程。就像福柯提出的自我技术(technologies of the self)的概念,这一概念包含了“自己照看自己”(to take care of oneself)、“关注自我”(the concern with self),以及“自我留意,自我关心”(to be concerned;to take care of yourself)等诸多以“自我”为核心的要素,其核心在于“关注自我”,其中包含着“形成自我的实践”(self-forming activity),而这种实践旨在帮助学习对象通过反思性伦理行为使其“接近掌控自我的欲望、从而成为一个自由人的目标”[22]68-78。对于邓肯而言,在舞蹈中,技巧不是目的,仅仅是手段。恰如福柯认为以身体实践为主要形式的自我技术的核心在于“自我关怀”,这使得以纯粹的身体为主体的身体实践成为促使个体得以“掌控自我”的重要途径,也为个体进行“重构自我”提供了重要方式。换言之,身体与大自然中的花鸟鱼虫的属性相同,都是纯粹且自主存在的主体;邓肯将寄托于大自然中的情感表现在与大自然契合的身体运动上,其内核是通过以纯粹且自在的身体为载体的自我技术(舞蹈)的呈现,来构建一个以“自我”为核心的帮助个体“以积极的方式构建一个新的自我”的实践活动。[23]50-104

三、身体实践促进自我认同:邓肯的舞蹈理念对舞蹈教育的启示

身体被不断的“商品化”和“工具化”使得我们“投入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监管和控制身体,考虑其外表,却丧失了我们曾经从身体获得的许多满足之源”[8]120。这是因为,身体缺席在场的状态导致那些所谓的“指标”和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成为某一特定社会群体压制另一群体的权力工具。此时,在舞蹈教育也趋向于将身体理性化和客体化——表现为身体的工具性日益严重。伊莎多拉·邓肯的舞蹈理念则能够破除这种身体的工具性属性。

(一)在教学设计中注重环境因素

伊莎多拉·邓肯关注自然的、自在的身体(即身体本身),对于被压制的身体而言,这种以关注身体主体的身体实践实则是将权力转向了“自我”,意在“自我自发地对自我施加权力,以求改变自我”[24]14,即,通过以肉身为载体、以自我为核心的身体实践,实现自我身份认同的构建和改造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个体的身体实践可以理解为一种“自我展示”,这种展示能够“将自己置于他人的凝视之下”,最终指向的是“显示出对自己的极端警觉和关注”[25]343-347,其中包含了“共同体”的概念。在舞蹈课堂这个场域内,身体实践对于个体的影响作用往往涉及个体身体与他人身体、与环境之间的互动,这种互动促成了身体教育实践具身化的进程,也促进了个体认同与社会认同之间的交流,正是这种交流碰撞使得个体的自我认同得以在互动的身体实践之中得以构建。

(二)在技术教学中强调身体感受

当下的舞蹈教学往往过于注重对于技巧的运用,对于身体本身的关怀则略显不足。邓肯认为舞蹈应该是“人体最高的活动形式”,舞蹈家的使命应该是“表现最道德、最健康、最美好的事物”。[20]14-16因此,她在给学生的信件中叮嘱学生不要企图“用舞蹈去表现音乐”,会使得舞蹈“毫无精神实质可言”;而是要和音乐“血肉相连”。[20]79-81对于邓肯来说,身体是大自然的馈赠,是最为纯粹、最为美好、最为高级的存在。邓肯在舞蹈教学中要求孩子们“使动作具有内在的和谐感”,其训练的目的也在于使学生学会“如何把握动作程度上的分寸”[20]45,即,通过感受身体达到掌控身体,并引导学生轻松自如地表现自我。[21]4这一理念实则突出了“以身体感受为主,以技术技巧为辅”的特点。诚然,将情感性放在首位,即要求舞者放弃将身体作为“工具”的念头,尽然表现纯粹的身体。使身体成为身体,人(舞者)才能成之为人,如此才能表现出“真实而生动”的舞蹈表演。

(三)在教學理念上突出个体价值

邓肯的另一个关键性的舞蹈教育观念在于对个体价值的重视。邓肯创办舞蹈学校的初衷在于:“出生在文明社会的每一个孩子都有权继承一份美的遗产”,并期盼着向世人证明“你们所赞叹的美可以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全世界每个孩子的身上”。[20]54这种教育理念无疑是对于所谓的“身体外形”“舞蹈天赋”等外在条件的摒弃,避免了污名对于孩子的打击和伤害,使每个个体都具有平等的机会通过舞蹈这一途径认识和构建“更好的自我”,并通过身体教育实践引导个体“更好地使用自身”,帮助他们获得自信、释放压力、摆脱焦虑,更健康快乐的学习和生活。就像福柯所强调的:“通过掌握自我,让自由成为你的基本原则。”[25]366上述邓肯的舞蹈教育理念从身体主体出发,承认了每个个体的身体都是独一无二且都有其独特价值的,因而使得舞蹈教育具备了人文关怀价值。

四、 结语

在高度现代性的当下,人们往往倾向于将身体化约为社会活动的产物,不具实在性。然而,“身体与社会都作为实在的东西存在,自有其具备因果生成力的属性”。[14]15基于此,对于“理性化”的解构在于通过身体实践重构身体的自主地位。就像福柯认为,自我在受外在权力的改造而趋于客观化的同时,自我技术能够使个体通过自己的力量,或他人的帮助实现对自身身体及灵魂、思想、行为的操控,以此达成自我转变。[25]241伊莎多拉·邓肯的舞蹈正是在践行这种转变,无论是“在身体意识的构建中解放身体”,抑或是“在自在身体中重构主体自我”,邓肯以身体为核心的身体实践教育的舞蹈理念,对于舞蹈艺术的当代发展而言,都具有“使被遮蔽的身体人文价值得到重新构建”的重要意义。正是这种人文关怀价值的重构,使得舞蹈这一得天独厚的艺术表现形式具有了使人成之为真正意义的、更为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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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林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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