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与流变
2022-07-11吴建福
吴建福
摘 要: 诏安沈氏家族绘画艺术兴于清中叶延续至今,人材辈出。其家族画家善于在不同时期汲取外界艺术养份,与时俱进,是“诏安画派”艺术风格形成的主要力量。民国以后,这个家族还出现了沈福文、沈耀初以及沈柔坚等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画家。从家族的视角梳理诏安沈氏家族绘画的时风与流变,有利于深化福建域区域美术史的研究。
关键词:家族;绘画;传衍
中图分类号:J22 文献标识码:A
艺术学者方李莉认为边远区域的艺术家、艺术活动虽未被主要的艺术史研究所重视,但它确是组成人类艺术的重要部分。[1]15-16但在主流的艺术史中,像诏安这样的边远县份,其当地书画家却极少被关注,一些较有成就的沈氏旅外画家往往被纳入外地的艺术群体,他们在家乡的成长历程及其影响被历史不自觉地忽略了。这对我们整体把握一个时代的艺术史来说,是极待弥补的缺陷。
诏安是位于东南福建最南端的一个县。这个地方虽远离政治文化中心,但艺术氛围浓厚、文风昌盛。清初以降诏安就是一个盛产画家的县份,并于清中晚期形成了颇具影响的、福建省唯一有古代文献的地方画派——“诏安画派”。诏安沈氏家族是当地的一个望族,其家族人口播衍繁盛,家族势力极为强大。据2010年的人口统计,在三都的28万人口中,沈氏就多达10万之众,因此诏安亦有“沈半县”之称。[2]10诏安沈氏家族族人大多分布于县城及其周边乡镇,他们占据了该县的政治、文化、经济、教育等诸多优势资源,故所受文明教化程度也相对较高。除此之外,诏安沈氏家族将吴兴沈氏文献世家视为郡望。史学家刘志伟认为宗族历史叙事是人们一种有意识的集体记忆,它有其特定的社会和文化意义。[3]325就诏安沈氏家族而言,其意义在于其以 “吴兴发祥”作为“集体无意识”的“原型”[4]3-36来增强家族文化自觉与自信,并促使其注重教育,诗礼传家。因此,沈氏家族在许多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其绘画成就也在“诏安画派”中占据主导地位。
沈氏家族绘画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该家族的画家数量在“诏安画派”各姓氏中最多;二是其家族画家在诏安,乃至福建,甚至全国都有一定影响力。据梁桂元在《闽画史稿》统计,从清嘉庆时期至民国,诏安沈氏家族便多达15位知名画家[5]201,“诏安画派”中沈氏家族的代表性画家有沈锦洲、沈瑶池、沈镜湖、沈瑞舟、沈瑞图等。到民国以后,这一家族更出现国画大家沈耀初,他与张大千等同被评为“台湾现代十大美术家”,是台湾地区美术界最高奖“金爵奖”的获得者。另一位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画家是沈福文。沈福文曾是全国最早进步艺术社团“一八艺社”成员、进步木刻版画先驱,更是中国现代漆画奠基人之一,也是四川美术学院创办人之一。沈柔坚也是具有全国性影响的诏安沈氏家族艺术家,他生前曾任上海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版画协会副主席,也是新中国推动上海当代美术发展的重要推手。除此之外,民国以后或在诏安、或在福建地区画坛具有一定影响的沈氏家族画家还有沈汉桢、沈锡纯、沈耀琳、沈冰山、沈荣添、沈荣煊、沈吉文等人。因此,诏安沈氏家族画家及其绘画传衍很值得进行深入研究。从时代与艺术风格衍变来看,诏安沈氏家族绘画传衍大体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一、海上交通与清中期至清末民初沈氏家族绘画传衍
沈锦洲、沈瑶池与沈镜湖无疑是清中业到清末民初时期诏安沈氏家族最具影响力的画家。他们同属诏安仕渡村人,有明确师生与传承关系。[6]1106诏安沈氏家族的绘画是以他们为主要脉络徐徐展开的。在艺术上,他们主要继承了闽籍画家边景昭、上官周、华嵒、黄慎,以及江苏画家恽寿平等人的画风。至清末民初时,诏安画坛又受到海派绘画冲击,其中沈瑞舟和沈瑞图等汲取了海上画派特别是任伯年的艺术养份。
诏安自古海运发达,明清时期诏安梅岭港是漳州地区的一大走私港口。明人张燮尝言:“盖闽以南为海国,而漳最剧,以海为生者,大半漳州人。”[7]29當时,诏安外销的主要货物为蔗糖。王世懋言道:“泉漳之糖,……其大海航去者,尤不可记,皆衣被天下。”[8]12于是,诏安画家有机会乘坐运糖的“大驳船”北上求学交流。因此,诏安沈氏家族绘画传承脉络在清中晚期虽主要源自闽籍晚明及清前中期画家,其学习途径却主要经由海上通道习得。一方面,华喦及黄慎的成名与艺术活动圈并非在于本土,且诏安沈氏画家接受他们的艺术风格主要也并非同这些画家籍贯与地缘相近。“诏安画派”兴起之时正值“扬州画派”活动末期,而此时的诏安画家有了机会借助海上通道之便到江浙之地交流与学习,接受“扬州画派”画风。如,沈瑶池的意笔花鸟出自恽寿平、华嵒画风,“诏安画派”的另一代表性人物谢琯樵所作兰竹则有郑板桥艺术风格的影子。到清末民初,诏安画家沈瑞舟、沈瑞图对任伯年艺术风格的承袭,更证明诏安画家主要依赖于海上通道同外界交流与学习的可靠证据。此时,闽西画坛虽形成一定的绘画氛围,但并不浓厚,也并未对周边县市形成影响与辐射,如,与龙岩、三明地区地缘更为接近的平和县与云霄县并沒有形成画家群。而零散的画家,如活动于道光年间的、以工笔重彩花鸟画著称的平和县画家曾斌,并末接受华嵒和黄慎影响;反倒是另一位画家黄云官所作墨兰竹传承了“扬州画派”画家郑板桥之遗风。这也从侧面证实了诏安画风的形成主要是通过海上交通接受而来。
诏安沈氏家族画家中真正具有传衍意义的要属活动于清代嘉道年间的沈锦洲。“诏安画派”的代表人物沈瑶池与谢琯樵皆为其门生。青少年时的沈瑶池求学于沈锦洲,习其兼工带写花鸟画风的同时,更取法黄慎,钻研意笔人物。较之其师,沈瑶池画艺无论是技法或是艺术品格皆有了很大的进步与提升,这也折射了诏安文化容量与品位需求在此时的提升。沈瑶池艺术活动期间也是“诏安画派”最为鼎盛的阶段,此时“诏安画派”的整体画风也呈现较强的文人画书卷气(图1)。继沈瑶池之后,沈氏家族最具代表性画家是沈镜湖。沈镜湖人物画虽然继承了沈瑶池的技法,但其许多作品却表现出沈瑶池所没有的生活气息,表现出了关注时下社会底层人民现实生活状况的现实主义艺术特征,这从其代表作品《流民图》(图2)便可得以印证。
与沈镜湖同一时代的诏安沈氏家族画家主要是沈瑞图、沈瑞舟。随着海上画派兴起,他们开始将艺术视角由学习“扬州画派”转向借鉴任伯年花鸟画风。这也是沈氏家族绘画经历的另一次转变。沈氏家族的沈瑞图、沈瑞舟,以及马兆麟和林嘉等人是闽籍画家中较早受到海派绘画影响的。可以说他们也成了福建画家学习海派艺术的先行者,也带动了诏安画坛甚至是福建画坛的绘画艺术风格转向。他们艺术风格的嬗变也为民国时期沈氏家族画家对海上画派的接受和研究奠定了基础。随后,沈耀初、沈汉桢、沈秋松、沈锡纯、沈荣添、沈冰山等人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海派的影响。
清代沈氏家族画家在“诏安画派”中占据了主要地位,除此之外,清代沈氏家族具有一定影响的画家还有沈大咸、沈祖文、沈和、沈铭新、沈棠、沈绍簊、沈堃年、沈青东、沈步阶、沈振东等。
二、新式教育与多元创作——民国时期诏安沈氏家族绘画活动
西学东渐是民国文化艺术发展的一大表征。随着国家政治体制的转变,人们的意识形态、文化思潮也随之改变,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中国封建道统思想、制度模式以及知识体系开始了艰难的现代化转型。[9]1新教育制度从西方引进,最初从晚清开始,到民国以后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10]这一时期的教育实现了中国自古延续下来的私塾教育向西式学堂教育的转变。这种转变使得生活在位置偏僻的诏安学子有了外出接受现代教育的机会。就美术教育而言,福建本土的闽南地区所创办的一些美术专科院校和师范院校美术科成了诏安沈氏家族学子接受西式美术教育的主要起点。1921-1937年间黄庚堂、黄燧弼等人所创立的“厦门美术专科学校”,师资多是留学归国画家,是国內较早创建的美术专科院校,在闽台乃至东南亚地区都有较大的影响力。沈氏家族中的沈秋松、沈耀初、沈锡纯、沈汉桢都曾就读于该校。此外,漳州地区有龙溪师范,厦门地区还有爱国华侨陈嘉庚所创建的集美师范,这两所学校皆设有艺术专科。沈耀初与沈柔坚及后来的沈兆鹏、沈吉文、沈荣煊等人都曾就读于龙溪师范学校艺术科。沈福文则就学于集美师范专科学校艺术科。其中,有些画家更不满足于福建本土院校,进一步到省外知名美术院校求学,如沈锡纯在厦门美专西洋画科毕业后,又辗转于上海的新华艺专学习中国画,而沈福文在集美师专毕业后更先后辗转于杭州西湖艺专和北平艺专,并最终留学日本,转而研究漆艺。从艺术历程的角度来看,这批画家自幼在诏安本土接受私塾的中国画传统教育,到年轻时到现代美术院校接受西式的美术教育,在民国时期的院校美术教育系统里,西画、素描等是必学科目。因此,这些画家又在青年时代接受过西方美术教育。他们对现代美术的接受也为诏安沈氏家族绘画创作形式走向多元代及艺术创造创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至民国中后期,沈氏家族具有代表性的画家在艺术创作上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沿续家族绘画传统致力于国画创作。沿续国画创作的主要有沈耀初、沈锡纯和沈汉桢。1944年沈耀初、沈汉桢、沈锡纯等人在位于诏安十字街的寿宫巷的“沈氏小宗祠”创立了“燕石画社”(图3),由此这三位画家也被称为“燕石三友”。“燕石三友”是民国中期之后诏安沈氏家族的最具有代表性的国画家,在当时也是诏安画坛的中坚力量。他们组建的“燕石画社”的主要宗旨是研究吴昌硕笔法。闽藉学者梁桂元在《闽画史稿》中曾把“诏安画派”画风的嬗变分为三个阶段:一是清末民初之前主要是学习恽南田、华喦阶段;第二阶段是清末民初时受任伯年影响而产生的变化;第三阶段则是受吴昌硕画风影响的变化。如果从诏安乃至福建的花鸟画风的艺术风格嬗变上看,“燕石画社”提倡吴昌硕为学习对象无疑为诏安沈氏家族绘画艺术的发展注入了强心剂。从艺术风格来看,恽南田、华喦及任伯年花鸟画皆以没骨法见长,而“诏安画派”的艺术风格在民国时沈耀初和沈汉桢等出现之前基本上是以这三家为主要学习对象,以轻巧明丽的画风著称。尽管吴昌硕与任伯年皆为海上画派的代表画家,艺术趣味上都有其“雅俗共赏”的特征,但吴昌硕作品以金石入画,笔力苍厚雄健,用色饱满,墨色并重,画风古朴雄健。这种艺术品格也和恽南田、华喦的秀丽輕灵形成了对比。“燕石画社”诸家取法吴昌硕,为“诏安画派”原有的艺术趣味注入了朴厚之风。而这种艺术气息也在之后被许多沈氏家族画家所继承。民国时期,诏安沈氏家族的另一类型画家在轰轰烈烈的救亡运动背景下转向版画创作和漆艺创作。随着民族救亡运动浪潮的推高和当时文艺思潮的发展,以沈柔坚和沈福文为代表的画家们积极参与了更为激进的新兴木刻版画运动,这无疑拓展了诏安沈氏家族绘画的宽度与广度。沈福文在工业救国思想激励下远赴日本学习漆艺,还将日本的现代漆艺引入中国高校课堂,并最终成为中国现代漆画奠基人之一。
诏安沈氏家族在民国时期,以开放的心态接受了新式的学院美术教育,去应对时代之变局,也因此成就了许多画家,使家族绘画得以延续,也提升了家族绘画的整体实力。另外,当时以大驳船为运输工具的海上贸易已逐渐衰落,而诏安沈氏家族的经济依托已转向了小商品。因此,诏安的经济中心由以海运业发家的仕渡村转向以从事商品经济为支柱的东城村。随着东城村经济的发展,其文化艺术随之得以长进。民国以后,这个村落出现了沈锡纯、沈柔坚、沈吉文、沈冰山、沈恵文、沈培森等。
三、留守与传衍——当代诏安沈氏家族的艺术活动
1949年以后,社会环境与个人境遇的差异,促使诏安沈氏家族画家进一步分化为两种类型:一是留守本土画家,二是旅居外地画家。他们各自表现出了不同的艺术格局和艺术创作风格。留守本土的画家在艺术视野和艺术格局虽不能与旅外画家相提并论,但他们却展现了别样的魅力,承担了艺术传衍的责任,使诏安沈氏绘画家族得以进一步延伸与发展。
诏安地理偏僻,对外艺术交流相对不便,因此新时代艺术思潮在诏安的传播比较滞后,加之诏安本土具有崇古风尚,留守在本土的画家艺术创作和审美趣味倾向于传统风格。尽管沈氏家族的本土留守画家沈汉桢、沈荣添和沈激文早期都曾接受过现代美术的教育,亦或是其所接受的美术教育水平不高,也可能是受到当地审美趣味和欣赏习惯的所限,现代美术创作思潮未对他们的艺术创作带来较大的冲击,他们所创作的作品主要还是以传统技法为主。在本土画家中,沈冰山情况是最为特殊的,他青少年时在其胞兄沈锡纯的影响下了解并接触绘画,但并未直接进入美术院校接受正规的学院派美术教育。尽管沈冰山后来双眼失明,但由于他对绘画的热爱,加之早年的艺术功底和艺术直觉,他的画作呈现出了一种异于常规的感受而别有风采。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沈氏家族画家群体之中,随着部分画家,如沈福文、沈耀初、沈锡纯、沈柔坚等人旅居外地,留居在本地的画家担负起家族中艺术传衍的主要责任。这个时期留守在本土的沈氏家族画家主要有沈汉桢、沈荣添、沈激文、沈墨及沈冰山等,并形成了以沈汉桢、沈吉文为中心的传衍脉络。
沈汉桢20世纪20年代末毕业于厦门美术专科学校,后辗转于漳州各县从事美术教育。民国后期,他被聘为福建省立南靖师范(该校原为福建第二师范学院,后改称省立龙溪师范)教席直至1958年。在此期间,沈汉桢培养了诏安的徐仕成(即徐序行)、沈激文等。1958年后,沈汉桢又被调至漳州“红专艺术学校”(后更名为龙溪专区艺术学校)教授中国画,期间培养了诏籍画家林章麟、陈振春、刘荣福、沈祖典、沈武义等人。由于受当时“左”倾路线影响,加之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而易得罪于人,沈汉桢被学校领导借故开除,而后迁回诏安。回诏安后,沈汉桢在诏安木器社从事油漆及广告社画舞台布景广告画。由于当时沈汉桢在漳州已是画名显著,又吸引了诏安本地许多青年拜在其门下学画,如郭君弼、陈雁球等。在沈汉桢的众多学生中,尤以沈激文最为突出。1956年沈激文从龙溪师范艺术科毕业后回诏安从事美术教育,曾在金星、太平、四都等乡村中学任教,后到诏安一中任教。沈激文在太平中学任教时,就有许介川等人跟随他学习书画;在四都和金星中学任教时,也有不少附近乡村的学生如李宗义、李锦明、吴耀中、林榕、吴龙法等私下向他学习书画。目前,梅洲一带书画艺术氛围浓厚与当时沈激文在此地的教学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到诏安一中教书时,沈激文更是培养了一大批后来对诏安书画发展具有一定影响的人才,如沈舜乾、李木教、沈一丹、吴燕明、沈逸舟、沈彤、张秋吉、沈寿文、沈逸彪,等等。中学的美术教学不比专业院校那么直接,往往培养学生的只是兴趣爱好,但沈激文的教学仍有一定的私授形式,许多学生慕名而来,如李木教、沈寿文、吴燕明等还曾正式下帖行拜师礼。沈激文私授对象也有族中子弟,如其子沈逸亭、沈逸舟,侄子沈逸彪也是从小在他影响下习书学画的。沈激文教授书画注重传统书画的培养,为他们日后的书画创作打下了坚实基础。
沈锡纯是“燕石画社”的成员之一,也是福州画院的创办人之一,早年在诏安也教过一些学生,如沈柔坚、韩柯、徐序行等都曾求学于他。其族中许多亲属,如其弟沈冰山、女沈华琼、子沈斗平、外甥董希源、甥婿沈洪生等也曾随之习画。除此之外,诏安本土画家中在绘画艺术传衍上较有贡献的要属沈默。沈默原名沈耀琳,1960年从厦门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1964年,他赴仙游李耕国画研究所习画一年,1974年移居香港。在移居香港前沈默就职于诏安县文化馆,期间在县文化馆举办美术培训班,当时许多学生,如许沈舜乾、毅聪、沈金耀等也都是他的学生。
艺术的繁荣与发展需要一代代人的艺术传衍,在这些老画家辛勤的播衍下,目前诏安的书画艺术再次呈现了繁荣态势。诏安在1993年12月被文化部命名为“书画艺术之乡”。据诏安县文联的不完全统计,该县目前以经营书画或兼营的画廊、店铺就有200多家,书画艺术氛围十分浓厚。
时至今日,诏安县美术工作者协会会员共有325名,其中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有123名,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有23人,且多数以中国画为主要创作方向。这在福建地区的县份中可算是首屈一指。从各级美术工作者数据上看,沈氏家族书画家在各级美术团体中的人数约占三分之一。由此可见,沈氏家族画家是诏安书画艺术发展的主力军,他们对当代诏安书画艺术的发展起着引领作用,也在当地的艺术传衍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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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万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