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筹安全与发展

闫莉 张超 殷于博

〔内容提要〕2022年2月18日，由东北大学与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主办、中国东北振兴研究院承办的“统筹安全与发展——推动东北振兴新突破”专家座谈会在海口召开。根据现场速记，将与会专家学者发言的主要观点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关键词〕安全与发展 东北振兴 东北一体化 东北亚

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东北时强调，“东北地区是我国重要的工业和农业基地，维护国家国防安全、粮食安全、生态安全、能源安全、产业安全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关乎国家发展大局。”为进一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2022年2月18日，由东北大学与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主办、中国东北振兴研究院承办的“统筹安全与发展——推动东北振兴新突破”专家座谈会在海口召开。座谈会由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夏德仁主持，来自辽宁、吉林、黑龙江、四川、海南、中国社科院、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中国区域经济学会相关部门和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参加，积极建言献策。根据现场速记，将与会专家学者发言的主要观点整理如下，以供参考。

1.以统筹安全与发展为目标推进东北经济一体化。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中国东北振兴研究院院长迟福林认为，推进东北经济一体化，应以统筹安全与发展为目标，以城市圈为载体，以基础设施一体化为基础，以优化区域产业空间结构为重点，以国有经济布局一体化为关键，以开放布局一体化为引领，合力打造东北经济增长极，形成区域改革发展新布局。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盛毅认为，东北应加快推动创新一体化，例如，在经济领域，加快推动汽车、造船等产业一体化和资金等要素一体化；在社会领域，加快推动东北地区教育和医疗一体化。

2.推进东北经济一体化需要点面结合，寻求重点突破。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肖金成认为，有效解决东北发展的问题应采取整体规划、点上突破的策略。点上突破可在东北三省选择一个点，或者在省级层面各选一个点，比如在东北边疆、俄罗斯远东最大的城市哈巴罗夫斯克对面建设边境城市，集中力量对其进行投入和产业布局。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田雪原指出，在东北经济一体化方案下要寻找重点进行突破。例如，设立沈阳直辖市，形成包括抚顺、本溪、辽阳、辽中在内的半小时基础工业经济圈，再加上鞍山、铁岭在内的一小时基础工业经济圈，以集中东北钢铁、其他有色金属、机床和机械制造、飞机、兵器工业等产业，形成以基础工业为根基的新工业中心，发挥振兴东北工业的引领和榜样作用。

3.推进东北经济一体化要以都市圈为载体实现新突破。盛毅建议，东北振兴布局要有重点，可以借鉴成渝地区的经验，在东北地区加大都市圈的建设。夏德仁指出，应进一步加强沈大哈长四大城市在东北振兴的支撑作用，一要赋予四大城市更加重大的职能和责任；二要进一步增强四大城市对人才、科技、资金的吸纳能力；三要提升四大城市的治理水平。

1.抓住扩大内需的主要机遇，在产业发展上寻求新突破。中国城镇化促进会常务副主席郑新立认为，发展是最大的安全，应抓住扩大内需的机遇，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谋划带动东北振兴的重大项目，比如乡村振兴项目、传统工业数字化项目、现代服务业发展项目、信息基础设施项目等。而化解项目建设融资难的问题，可与沿海地区的企业合资合作，同时抓住资本市场的融资机会。

2.在挖掘东北传统产业发展潜力上实现新突破。中国东北振兴研究院副院长李凯指出，要将国家安全与东北振兴发展相结合，统筹协调安全与产业发展。东北振兴的出路在于构建起能够支撑区域广泛就业、大规模经济分量、支撑高质量发展和全面振兴的产业结构，以接续传统产业使经济可持续增长。而东北五大安全产业具备基础和资源禀赋优势，可发展的大规模产业包括农业及农产品深加工、军事工业、能源产业、基础工业设备和零部件等。迟福林建议，适应“五大安全”要求，推进东北产业一体化，需要加大国防安全行业布局、优化东北农业产业化布局、协同推进生态型产业发展、统筹区域能源布局、优化以装备制造为核心的产业布局。针对装备制造业，一要放大区域基础产业优势；二要打造一批优势产业集群；三要在“卡脖子”的关键核心技术布局上努力实现创新突破。田雪原建议，第一，以改革更新基础工业为引领，重振东北“共和国长子”工业基地雄风。第二，以现代农业为主导，坚定不移地走以提高劳动生产率为主的发展路子，重建东北以商品粮为标志的农业基地。第三，推进可持续发展战略落地生根，加快生态屏障建设，重塑东北生态文明高地。

3.推动东北地区传统产业向数字化转型实现新突破。郑新立建议，可以通过推动东北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如汽车、电力设备、化工设备、机床的数字化改造，形成新的长期增长点。吉林大学中国国有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纪玉山指出，东北老工业基地在国家安全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必须加快石油化工、汽车、钢铁、造船、军工等传统优势产业的转型升级，其关键是制造技术和生产流程的数字化、网联化和智能化。

1.抓住RCEP生效机遇，实现东北振兴与东北亚区域合作的新突破。迟福林建议，在RCEP生效的机遇下，一要借助关税减免措施和投资便利化安排，充分利用更加灵活的原产地规则，以装备制造、智能制造等为重点强化与日本、韩国的产业链供应链合作，构建更加安全稳定的东北亚产业链供应链；二要加快推进东北参与东北亚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力争未来5-10年建成覆盖东北主要节点城市和口岸城市，联通东北亚各国的国际交通网络体系，以促进东北亚经济走廊建设进程。

2.抓住中俄合作新机遇，实现中俄东北-远东地区经贸合作的新突破。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张飞指出，争取实现中俄东北-远东地区经贸合作的新突破。一是充分利用现有平台深化中俄东北-远东地区经贸合作；二是发挥东北在中俄能源合作中的重要作用；三是扩大中俄东北-远东地区农业领域合作；四是探索建立中俄边境自由贸易区；五是持续推进中俄东北-远东地区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六是加快中俄东北-远东地区人文交流。中国银行原副行长张燕玲认为，东北地区在创新中俄结算支付方式上机不可失，需抓住有利时机发展中俄结算方式，其中东北的几个边境城市，应成为中俄贸易合作、民间交流的重要基地。

1.在解放思想、主动作为方面要有新突破。夏德仁指出，要认识到东北振兴是一个长期任务，要多从全局和国家安全战略的角度来认识东北振兴的重大意义和历史使命。李凯认为，发展五大安全产业要解放思想，比如突破土地流转政策、军工产业与地方发展的关系、GDP统计和税收计算方法等方面的研究。

2.实现国资国企改革的重大突破。迟福林认为，东北地区全面振兴的重点之一是实现深化国资国企改革的重大突破，形成国企、民企、外资公平竞争的制度安排，实现优化营商环境的新突破。从东北经济一体化的现实需求出发，要优化调整国有经济产业、区域、结构布局，发挥国资国企在促进东北基础设施一体化中的重要作用。夏德仁指出，应双向发力解决好“投资不过山海关”问题，一方面，东北自身应着力优化投资环境；另一方面，国家要加大对东北的资金支持。纪玉山认为，要进一步解放思想，优化投资环境，积极实施对外开放战略，引进国外和域外先进技术和资本，推动重化工业合资、独资企业发展。

3.推进东北振兴的体制机制创新要有新突破。郑新立建议，东北借鉴北欧经验，进一步推动教育、国企、收入分配和社保体系改革。迟福林建议，一是尽快制定东北国企国资战略布局优化调整规划；二是围绕东北经济一体化形成高水平制度型开放的行动计划；三是尽快形成东北经济一体化高规格、强有力的跨省区协调机制。海南中改院国浩自贸港法律研究中心主任李淳认为，改革与开放是东北振兴的两大引擎，应尽快制定《东北振兴法》，通过立法解决东北振兴的艰巨性、复杂性、长期性等问题。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常修泽建议，在东北与海南之间形成更高层次、制度性的经济合作协调，更加重视“候鸟”人士，挖掘潜在的人力资源，加强东北与海南在教育、科技、文化等领域的合作。

（作者单位：1.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2.东北大学东北振兴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