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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地岛”展开的陆海制权抉择

2022-07-10潘兴

西部学刊 2022年11期
关键词:陆军泰国国家

摘要:泰南三府民族整合和泰国国土安全的筹划密不可分,该地区曾经是历史上泰国与异质文化的过渡地带,现在是泰国突破泰国湾之锁的地缘锁钥,过渡地带和地缘锁钥的定位使得泰南三府成为一座“地岛”。南部三府作为打开泰国海洋之锁钥的前端,其磨损是最严重的,消耗也是最大的。泰国虽然是地形陆海兼备,但实际上仍然是一个大陆性国家,国家安全谋划中的制陆权考量往往居于首位,因此,陆军的发展得到了压倒性的政策倾斜,形成了某种优势,而陆军优势传统使得泰南三府这座“地岛”深陷陆海制权抉择之间的漩涡,这是泰国历史的无奈。虽然这种治理逻辑有其时代合理性,但如果泰国要真正完成民族国家的再造,就必须对国家安全形势进行再一次评估,以综合制权的时代内涵重新审视泰南三府的整合措施。

关键词:泰南三府;地岛;陆海制权

中图分类号:D83/8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2)11-0061-05

泰国的国土形状如一个蝌蚪[1]和象头,核心国土大陆连结了一条狭长的领土走廊,与之相应的是缅甸,其国土形状也如同泰国国土形状的一个镜面,这种国土形状与缅泰之间的地缘争夺有关,也与近现代英法殖民势力在东南亚的对抗僵持有关。作为领土走廊末梢的泰国南部三府(即北大年、也拉和那拉提瓦,简称“泰南三府”),一直坐困于马来穆斯林族群的整合问题。过去对于泰南问题解决路径的思考往往从泰国民族宗教的具体政策出发,对问题的演变历史进行梳理,尽管显示出一种宏观把握的努力,但没有看到泰南问题的实质。这不仅仅是一个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更是一个战略问题,它深深地牵涉泰国国家安全布局中的长远谋划和短时必需。

一、南部三府在泰国国家安全布局中的“地岛”现象

(一)泰南三府形成的历史渊源

历史上,以北大年为中心的泰南相关区域是泰国应对宗教对冲的前沿阵地。东南亚国家的立国之基往往与宗教相关,这是因为各国的主体民族基本都不能达到压倒性的比例,因此单凭族缘是无法统一国内民众思想的。从古代乃至近现代,可供完成思想整合、实现民族团结的有效工具寥寥无几,宗教就是其中之一,泰国也是如此。2006年的数据显示,泰族在泰国总人口中的比例是40%[2],因此更遑论各民族仍然在发育成长的古代泰国时期的人口情况。最终,泰国在素可泰兰甘亨大帝时期确立了上座部佛教的主导地位[3],因为其宣扬的法王观念有利于树立泰国君主统治的合法性。但环顾当时泰国的周边,临近的吴哥王朝信奉大乘佛教和婆罗门教[4],马来半岛南部的三佛齐王国信奉大乘佛教[5],因此为了巩固泰国的国家安全,就有必要将泰国周边包括现在的南部地区纳入其势力范围,形成拱卫核心领土的屏障,以有效应对大乘佛教对上座部佛教的侵蚀。

十五世纪末,三佛齐王国灭亡,上座部佛教与大乘佛教的教派对冲结束,但并不意味着泰国南部就迎来太平,送走佛教内部理念之争,却迎来了不断扩张的伊斯兰教。1500年,在以泰南三府为中心的地域上,北大年王国建立。1518年,北大年王国第二任国王皈依伊斯兰教,并改国名为北大年达鲁萨兰国[6]107,与此时泰国的主体政权大城王朝的上座部佛教格局大异其趣。随着大城王朝与北大年地区各自的宗教发展程度不断深入,泰国主体政权对北大年割据政权所采取的藩贡体系越来越难以为继,期间北大年地区的叛乱时有发生。到了1785年,泰国主体政权曼谷王朝的拉玛一世对北大年发动了战争,“决定废除朝贡制度,将吉打、吉兰丹、丁加努合并成为泰国领土的一部分。”[6]107从表面上看,拉玛一世的征伐是为了对北大年割据政权反复叛乱进行严厉惩罚,也许还有转移国内压力和礼失而求之野的用心[7]11,但实际上是曼谷王朝的统治者为了解决佛教和伊斯兰教对冲的问题,特别是要发挥北大年地区在拱卫泰国核心领土的过渡作用,因为两种宗教对冲的局面已经有了英国的因素参与其中,这样的时代特征已经远远不是封建王朝表面凭依宗教实质进行领土扩张的前现代思维所能概括的。“19世纪20年代,英国人已在马来半岛南部站住了脚,它占领了槟榔屿(1786年)、马六甲(1795年)和新加坡(1824年),于1826年建立了‘海峡殖民地’。”[8]英国在马来半岛的一系列动作以及它所带来的有别于东亚朝贡体系的西方民族国家主权模式,使曼谷王朝的统治者不得不对国家安全形势进行再评估和有所准备,而对北大年割据政权发动战争就是此种准备工作的一部分。

(二)泰南地区在泰国陆海形势中的重要地位

泰国的地缘位置初看十分优越,向北可通达广袤的东亚大陆,拥有一定的战略纵深,向南则坐拥泰国湾,具有海上交通便利,但实际上如果没有克拉地峡以及到北大年地区的延伸,泰国很容易陷入囚徒境地,因为它的核心国土领域几乎被缅甸、老挝和柬埔寨所包围,所以拉玛四世与拉玛五世充分利用英法殖民势力在东南亚的矛盾,苦心经营,完成了对现代泰国国土形状的塑造。“1868年9月8日,英属印度总督和暹罗政府签署条约以自然分水岭作为界线,划定了暹罗王国与英属德林达依(Tanasserim)省的疆界。”[9]虽然在克拉地峡以上的马来半岛北部与英属缅甸形成了各分一半的局面,但却保住了泰国对克拉地峡的控制权,保住了克拉地峡也就完成了沟通两洋的使命,使泰国湾和安达曼海相连。1909年泰国和英国签署了《英暹条约》,虽然为了保住沙敦、宋卡、北大年、也拉和那拉提瓦,却牺牲了吉兰丹、丁加奴和吉达[6]108,但比较起来,北大年地区显然更加重要,因为“自越南的金瓯角至泰南的北大年府仅200余海里宽”[10],如果北大年从泰国分离,将会对泰国湾的出海通道造成巨大威胁,而历史上北大年地方势力就有过相关图谋,“北大年虽一七八六年为暹所破,然无时不思乘机而动,于是一七八九年谋结越南王夹攻暹罗,为越南所弃。”[7]12虽然最后北大年的反叛计划胎死腹中,但也可从中了解北大年对于泰国陆海形势的钳制作用。

可以看到,如果没有克拉地峡和北大年地区所构成的这把国土安全的钥匙,泰国湾就会成为泰国的“海上之锁”,而克拉地峡和北大年这两个地区又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有北大年而无克拉地峡,泰国无法西出安达曼海直达印度洋;有克拉地峡无北大年,則泰国将在马六甲海圈中失去话语权,连带着导致整个泰南地区局势动荡,最终或连克拉地峡都面临不保的境地。所以反过来说,泰国现在能拥有在东南亚事务中的部分主导力,甚至美国需要借重泰国的原因也正在此处,因为美国要控制全球所有的重要交通要道保证自己的霸权输出,而泰国地缘势力辐射的马六甲海峡正是控制印太区域的枢纽。

(三)“地岛”格局形成的原因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是由于泰南地区所起到的安全关键作用和陆海钳制作用,使得泰南三府最终形成了“地岛”格局。何为“地岛”?就是指远离国家核心领土,但是又有狭长走廊将之连结的国土部分。虽然远离核心领土,但却对本国国土安全异常重要,而也正是因为远离,使得“地岛”在前现代时期没有完成与主体文化的融合,形成了与主体文化相别的异质区域,导致“地岛”往往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呈现一种悲情角色。综观曼谷王朝开国以来的治国者,或有对泰南三府伊斯兰文化持宽容者(拉玛二世到拉玛四世),或有文化强制整合派(披汶·颂堪首次执政时期),或有教育改革派(沙立-他侬时期),或有经济发展派(东南亚金融危机前的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无论他们在社会层面的措施有何殊异,但穿透表象的层层迷雾,都会看到泰南三府治理模式的强硬底色和一元逻辑,都逃脱不了对于泰南地区安全锁钥的认定,这种安全锁钥认定当然是一种不得已,是泰国地缘苦衷的无奈之举,但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变动不居,任何治国思维都应该与时俱进。

安全锁钥地带的治理预期面临着被打坏然后重建的高昂成本,但是如果不顾安全锁钥之地的发展需求,过度强调其安全定位,将会付出远超重建此地的代价。一言以蔽之,泰南治理思路的最大缺陷就是没有处理好发展和安全的关系,以狭隘的安全观念遮蔽了族群发展的呼声。要有效治理泰南三府,就必须跳出急功近利的农耕文明的短视思维。农耕文明讲求付出与收入成正比,但是具体到民族问题的整合上,这种思维方式是行不通的,民族融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很多的沉没成本,初时看不到效果,只能在未来收获。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南部三府作为打开泰国海洋之锁钥的前端,相应的,其磨损也是最严重的,消耗也是最大的,因为它是冲击海洋锁眼的首位。比较起来,居于钥匙锁杆的克拉地峡以及处于马来半岛北端的领土因为靠近和连结泰国的核心国土,而尽收天时地利,普吉岛的经济发展繁荣或可追溯至此。但是须知,如果钥匙前端磨损过重,钥匙的锁杆就会继之成为前端,到时候克拉地峡的安全态势恶化更会直接延威胁泰国的核心国土。从历史上来看,忽视北大年的综合性发展是说不过去的,“北大年土邦(包括现在的北大年、也拉、陶公等地)由于地处东西方商贸线的交汇点,是当时重要的商港,因而相当富庶。”[11]北大年地区过去的历史说明了安全地缘红利与经济地缘红利相互之间的转化可能,泰国的治国者应该合理统筹发展和安全,对泰南三府的安全锁钥定位进行重新评估,转变思路,再现泰南三府昔日的繁荣。

二、陆军优势下的陆海制权抉择对泰南三府民族整合的影响

(一)泰国陆军优势的形成背景

虽然依靠克拉地峡和北大年地区,泰国突破了海上之锁,但并没有因此完全走向深蓝,因为泰国所有的地缘突破都是为了核心领土的持续稳定。也就是说泰国虽然地形陆海兼备,但实际上仍然是一个大陆性国家,国家安全谋划中的制陆权考量往往居于首位,其中的一个表征就是陆军在泰国武装力量体系中的优势地位[12]。相对陆军所需的财政投入而言,海军才是对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最大考验,因此,对于大部分的国家来说,同时维持强大的陆军和海军是不现实的,毕竟国家的经济体量是有限的,只能选择其一作为重点发展方向。这不只体现在泰国,东南亚的大部分国家都是如此,即便是作为岛国的印尼也概莫能外。

但是仅仅从财政投入的角度去审视泰国武装力量体系中的陆军优势,显然是对泰国历史发展和现实的无视。泰国陆军优势的形成有深刻的国家转型背景,泰国传统社会依靠建基于以成员身份地位分配土地的萨迪纳制保持了国家的稳定,但随着西方世界体系不断侵蚀泰国的国家边界,萨迪纳制成为泰国迈向现代的最大制度障碍,因为由萨迪纳制所产生的地方割据对泰国上层实现真正的中央集权构成了巨大威胁和风险挑战。在列强环伺的陆海局面中,如果不能完成集中的全国体制的构建,不能将所有的分散力量进行汇聚的话,国家将会面临分裂而被人宰制的局面。因此,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为保卫国家所建立起来的现代泰国军队,选择了以陆军为重心的发展思路,“经过拉玛五世多年的苦心经营,泰国到1910年已建立9个正规陆军师,每师6千多人”[13],因为土地才是所有东亚国家历史发展逻辑的起点,紧紧扎根于土地的陆军才是捍卫中央集权的最有力工具,是压制地方反叛势力的绝对暴力机器。即便是“二战”以后,萨迪纳制的残余并未完全根除,在泰国的政治势力光谱中仍然有地方豪强的一席之地。也就是说直到目前,泰国仍然面临着央地分裂的潜在不稳定局面,而泰国的陆军优势不仅在过去存在,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会延续的原因正在于此。

泰国在陆海制权抉择中,将制陆权摆在核心的位置上,就是为了更好地巩固民族国家的统一。也可以说,泰国仍然走在完成民族国家构建的道路上,虽然相比其他的东南亚国家,泰国走得更远。泰国的历史是东南亚其他国家历史道路的缩影,作为东亚大陆延伸的破碎地带,中南半岛和马来群岛上国家的岛屿性、海洋性特征其实都不明显(不过值得深思的是中南半岛上的国家多信奉佛教而且偏向上座部教派,马来群岛上的国家则多信奉伊斯兰教),是因为东南亚的陆海形势其实更容易催生内部的反叛因素,而使得国家陷入动荡分裂的局面。反过来维护国家的内部统一就成为各国中央政府首要的政治任务,制陆权的绝对掌控就成为国家战略棋局的关键,海洋谋划固然重要,但只能是作为完成国家砥定后的未来考量,这其中先天地就存在了国家任务的前后顺序。

(二)陆军优势对泰国政治的影响

但遗憾的是,在泰国维护国家安全的工具最后却反客为主,“武器的批判”最终完全代替了“批判的武器”,使得这个国家的军方势力始终掌握着政权。面对这种情势,在泰国的现代史中也有反抗陆军优势的行动,比如,文官势力曾经想通过联合海军压制陆军,希望扭转国家方向,走上他们所谋划的民主化道路,但是最终都遭到了失败,“陆军派于1949年和1950年两次成功镇压支持文官集团的海军派的政变,并进行了大规模的政治清洗。”[13]文官集团联合海军发动的政变不仅没有遏制陸军势力的膨胀,反而刺激了陆军势力对于泰国社会的全面把控,为陆军成为泰国政治光谱中“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状态作了嫁衣裳,从此文官集团被彻底去势,只问业务不问“政事”,陆军势力借机“重新启用了最有利于军方掌权的1932年宪法,从而在制度层面完成了军人集团的政治回归”[13],此处的军人集团主要就是指陆军集团。

客观地说,陆军优势以及其所制定的制陆权国策对核心国土的稳定在一定历史阶段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却给泰南三府的民族整合工作带来了难以道明的复杂况味。泰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行民族识别[14],其民族政策有一个特点就是将政治民族与文化民族的界限混淆,不承认国内有其他民族的存在,所有泰国人都是泰族人,将泰国南部马来族群体称为“泰人穆斯林”[15],而陆军优势思维所要确保的国家绝对安全观念正是衍生出以上民族政策的根源。泰国政府对泰南马来族群体的政策在不同时期或有软硬的变化,但这些政策大体上都是同化思路的演绎,陆军优势思维的极致就是“绝对”的一元化,这种一元思想的设计有其历史合理性,在天地玄黄的新旧世界交汇中,为确保泰国的独立自主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随着冷战的结束,美苏对立的两极格局瓦解,基于陆军优势的泰国南部三府民族整合政策越来越不适应宗教局势发展的变化,泰南三府的民族自治呼声逐渐开始转向与宗教极端势力合流,单纯从制陆权视角去审视泰南问题显得越来越乏力。

陆军优势在泰南治理政策制定上的体现就是军事权和行政权的绞缠,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为因应泰南地区的复杂形势,泰国当局“将南部各强力机构合并到第四军区,地方事务由第四军区负责”[16],规定“军区司令有权免除腐败的下级政府官员”[16],军事权在此时强力压制行政权。需要指出的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泰国依凭此种制度安排短期内完成了平乱任务,为地区局势稳定发挥了巨大作用,但以强力的军事权管理本应归口于公共机构的行政事务,长此以往造成的是对社会复原步入正轨的国之基础的侵蚀。对于一个现代化国家而言,军队的主要使命在于捍卫国家主权,而不是用于对内。如果内部出现不稳定因素,更多的应是通过警队处理,也就是通过警队行使的行政权来进行处置,其在法理上是国内治权的适用,但如果动用军队,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同时会为外部势力进行干涉提供借口。当然,军队与警队在内外任务上的区别并不是固定的,要因应国家具体需要进行变动,因为二者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利益。但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对军事权和警察权(行政权)进行厘清是为了国家的长远发展,因此从这一个角度出发,他信上台后撤销南疆治安前沿指挥部而委任警察部队接管南疆治安的行为就会有新的思考。2001年底泰南地区恐怖活动有所抬头后,他信一直坚称“所有事件均属意外或黑社会性质犯罪,局势完全在政府控制之下”[11],可能也是上述想要厘清军政事权思路的一种体现,但这显然触动了军方的敏感神经,因为军政分离很可能会影响到军方之手伸入地方后所形成的利益,所以他信的南部政令并未出总理府。泰南地区是他信势力的鞭长不及之处,甚至军方在执行他信政府的有关决策时有意无意对这些政策进行变形,搞权责分离,权归自己,责归他信。所以北大年克鲁瑟清真寺事件中的军方“反应过激”和达百惨案中军方的“疏忽”[11]就显得耐人寻味。当然他信的南部决策也难说是出于公心,撤销南部原有强力机构转为着重依靠南部警察部队的决定,显示出与民主党在南部争利的自私姿态,同样对泰国国家发展大为不利。

三、结语

目前泰国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国民缅怀旧王的气氛仍未散去,新王的王权根基面临年轻世代的严峻挑战。在信息时代,制陆权的观念更经历着全新的重塑,制陆权和制空权、制天权乃至制信息权融合成综合制权,如果还抱着传统制陆权不放,泰国军队将大大落后于世界新军事革命,连带着会导致泰国也落后于世界发展的大势。可以说泰南从2001年开始出现问题,正是泰国决策者对制陆海权的时代内涵把握失误的一个表征,是对泰国未来道路的一次严重提醒。实际上制陆制海并不矛盾,可以统筹更可以统一,而要完成综合制权的实现,应充分释放而又保证民主的合法自由发挥,让还政于民真正實现。只有军队转变为专业化和职业化的定位,泰国才可能走出国家治理的困局,迎来新生,泰南三府的民族整合困境或许也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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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潘兴(1991—),男,汉族,四川乐山人,单位为西藏警官高等专科学校法律系,研究方向为南亚东南亚政治。

(责任编辑:王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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