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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动物模型皮肤损害的保护作用及机制研究

2022-07-04丰晨然赵一颖苗丰董琳琳畅洪昇张艳菊靳钰媛尹纪元藏晨晨孙文燕王晓玲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中药药理系北京0488国家儿童医学中心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北京00045

中南药学 2022年4期
关键词:颗粒血清剂量

丰晨然,赵一颖,苗丰,董琳琳,畅洪昇,张艳菊,靳钰媛,尹纪元,藏晨晨,孙文燕*,王晓玲*(.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中药药理系,北京 0488;.国家儿童医学中心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北京 00045)

过敏性紫癜(Henoch-Schonlein purpura,HSP)是一种侵犯皮肤及其他器官细小动脉和毛细血管的过敏性血管炎。该病临床自发性皮肤症状在一定程度上是血管性变态反应的外在表现[1]。Arthus反应属于Ⅲ型变态反应,由免疫球蛋白A(IgA)、免疫球蛋白M(IgM)、免疫球蛋白G(IgG)介导,其形成需抗原的持续存在;抗原与相应的抗体结合形成免疫复合物,在一定条件下沉积全身或局部血管壁基底膜、组织间隙,通过激活补体、中性粒细胞或血小板,造成沉积部位炎症的产生[2];兔、大鼠、豚鼠均可发生Arthus反应[3]。青紫合剂是北京儿童医院院内制剂,由“青紫汤”经加减化裁而来,具有祛风解毒、凉血消斑的功效。方中君药青黛清热解毒,凉血消斑;紫草气味苦寒,而色紫入血,故清理血分之热。臣药白芷解表散风,通窍止痛,消肿排脓;丹参活血,凉血消痈。佐使药绵马贯众清热解毒;北寒水石清热泻火,利窍消肿;茵陈清热利湿;威灵仙可祛风湿,通经络。青紫颗粒是青紫合剂经改剂型制备的颗粒剂。前期研究表明青紫颗粒对卵蛋白所致大鼠肾损伤有保护作用[4],本研究通过建立以皮肤为主的HSP模型,探究青紫颗粒对皮肤损害的干预作用。

1 材料

1.1 实验动物

SPF级SD大鼠,4周龄,雌雄各半,雄性体质量90~140 g,雌性体质量90~115 g [维通利华(北京)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为SCXK(京)2016-0006]。普通级日本大耳白兔,雌雄各半,体质量1.7~2 kg [昌扬西山养殖场(北京)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为SCXK(京)2016-0007]。实验动物饲养于SPF级动物房,实验前适应性饲养7 d,实验期间保持环境相对湿度约为42%,温度为24℃,光照/黑暗周期为12 h。

1.2 试药

青紫颗粒(由青黛、紫草、茵陈、丹参、白芷、北寒水石、威灵仙、茵陈、绵马贯众组成,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制药系提供,1 g相当于生药2.5 g,4~6岁儿童日用量为37.8 g生药);青紫合剂(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提供,1 mL含生药0.89 g,2~6岁儿童日用量为53.4 g生药,批号:20201001);醋酸地塞米松片(新乡市常乐制药有限责任公司,批号:1911056);芦丁片(山西云鹏制药有限公司,批号:D180702);卵蛋白(百诺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号:RH42844);弗氏完全佐剂、弗氏不完全佐剂(Sigma,批号:1002749695);循环免疫复合物(CIC)、IgA、IgG、一氧化氮(NO)测定试剂盒及白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放免试剂盒(北京华英生物技术研究所,批号:50087,HY-756,10105,HY-10116,HY-60018)。

1.3 仪器

白光/偏振光/荧光显微镜(日本NIKON公司);扫描仪(3D HISTECH Pannoramic,匈牙利);激光共聚焦拍照软件(Eclipse C2,Nikon,Tokyo,日本);3D扫描分析软件(3D HISTECH Quant center);图像分析软件(Image-Pro Plus 6.0);莱卡全自动脱水机(ASP200S);莱卡自动包埋机(EG1150C);莱卡半自动石蜡切片机(RM2245);莱卡自动染色封片工作站(LEICA AUTO STAINER XL);莱卡脱水机(LEICA ASP300);全自动放免计数仪(西安核仪器厂 XH-6020);全波长酶标仪(Bio Tek Epoch)。

2 方法

2.1 青紫颗粒对大鼠Arthus反应的干预作用

2.1.1 模型的建立与分组给药 SPF级SD大鼠,雌雄各半,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地塞米松组,芦丁片组,青紫颗粒高、中、低剂量组。参照《药理实验方法学》[5]配制卵蛋白-弗氏不完全佐剂和卵蛋白-弗氏完全佐剂:卵蛋白溶于生理盐水配制为0.5 g·L-1的溶液,与等量弗氏完全佐剂混悬制成卵蛋白-弗氏完全佐剂,与等量弗氏不完全佐剂混悬制成卵蛋白-弗氏不完全佐剂。

大鼠前3周肌内注射卵蛋白-弗氏完全佐剂,后3周注射卵蛋白-弗氏不完全佐剂,每只0.5 mL,每周1次,正常组注射等量生理盐水。末次致敏当日按照正常组,模型组,地塞米松组(0.55 mg·kg-1),芦丁片组(12.05 mg·kg-1),青紫颗粒高(18.32 g·kg-1)、中(9.16 g·kg-1)、低(4.58 g·kg-1)剂量组给药,每组12只。按4~6岁儿童临床用量计算等效剂量。青紫颗粒等效剂量设为中剂量,2倍量为高剂量,1/2量为低剂量。均灌胃给药,连续给药14 d,正常组、模型组给予等量溶媒。给药第13日背部备皮,第14日给药1 h后进行抗原攻击,于背部皮内注射1%卵蛋白溶液(生理盐水配制),每点注射量为0.2 mL,共3点,正常组于背部皮内注射等量的生理盐水。

2.1.2 皮肤反应观察 抗原攻击后2、4、6、8、24 h观察每点局部红肿斑点的最大直径,求其平均值。反应的程度分级根据Bena-cerraf氏标准分级[5]:“+++”表示2 h或5 h明显充血、出血,呈融合状,24 h明显出血性变色;“++”表示2 h或5 h中度充血出血,呈斑块状,24 h中度出血性变色;“+”表示2 h或5 h轻度充血、出血,24 h轻度出血性变色;“-”表示2 h或24 h无反应,各组综合评分为每组样本平均反应程度的平均值。

2.1.3 血清中IgA、IgG、CIC、IL-6、TNF-α、NO的含量检测 大鼠腹主动脉取血,3000 r·min-1离心10 min,收集血清,-80℃保存。按试剂盒说明书,散射比浊法检测血清IgA、IgG、CIC含量,放射免疫法检测血清IL-6、TNF-α含量,硝酸还原酶法检测血清NO含量。

2.1.4 皮肤组织病理学观察 大鼠皮肤10%多聚甲醛固定,石蜡包埋,常规切片,HE染色,在光镜下观察皮肤组织病理学改变。

2.2 青紫颗粒对兔Arthus反应的干预作用

2.2.1 模型的建立与分组给药 普通级日本大耳白兔,雌雄各半,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地塞米松组(0.263 mg·kg-1),芦丁片组(5.78 mg·kg-1),青紫颗粒高(8.79 g·kg-1)、中(4.39 g·kg-1)、低(2.20 g·kg-1)剂量组,青紫合剂组(6.98 mL·kg-1)。参照《药理实验方法学》[5],将卵蛋白溶于生理盐水,配制成20 mg·mL-1的卵蛋白溶液,按卵蛋白和弗氏完全佐剂1∶1的比例用注射器双推法完全乳化。每只兔每周肌内注射1 mL卵蛋白-弗氏完全佐剂,正常组注射等量生理盐水,共4次。末次致敏当日按各自剂量给药。按4~6岁儿童临床用量计算家兔等效剂量。青紫颗粒等效剂量设为中剂量,取2倍量为高剂量,1/2量为低剂量。分别灌胃给药,连续给药10 d,正常组与模型组给予等量溶媒。各组于给药第9日背部备皮,第10日给药后1 h后进行抗原攻击,于背部皮内注射生理盐水配制的1%卵蛋白溶液,每点注射量为0.2 mL,共5点,正常组注射等量生理盐水。

2.2.2 皮肤反应观察 抗原攻击后2、3、4、5、8、12、24 h观察每点局部红肿斑点情况,并测量每个斑点的最大直径。反应的程度分级见“2.1.2”。

2.2.3 兔血清IgA、IgG、CIC检测 兔心脏取血,3000 r·min-1离心10 min,取血清,按试剂盒说明书采用散射比浊法检测血清IgA、IgG、CIC的含量。

2.2.4 皮肤组织病理学观察 取兔皮肤,用10%多聚甲醛固定,石蜡包埋,沿着斑点直径切片,HE染色,光镜下观察病理改变。

2.3 统计学方法

3 结果

3.1 青紫颗粒对大鼠Arthus反应的干预作用

3.1.1 对Arthus反应大鼠背部红肿斑点直径、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 抗原攻击后2 h,各组大鼠背部均未出现红肿现象。抗原攻击后4 h,青紫颗粒低剂量组、地塞米松组、芦丁片组大鼠背部斑点直径小于模型组(P<0.05或P<0.01)。抗原攻击后6 h,模型组斑点颜色加深,但局部斑点直径变小;与模型组相比,青紫颗粒各剂量组红肿程度降低,地塞米松组、芦丁片组红肿直径明显小于模型组(P<0.01)。抗原攻击后8 h,模型组斑点颜色持续加深,呈中度出血性变色,各组局部斑点直径增加,地塞米松组、芦丁片组大鼠斑点直径小于模型组(P<0.05或P<0.01)。抗原攻击后24 h,模型组呈中度出血性变色,各给药组呈轻度出血性变色,青紫颗粒中、高剂量组,地塞米松组,芦丁片组斑点直径明显小于模型组(P<0.05或P<0.01),结果见表1。模型组2 h或5 h中度充血、出血,呈斑块状;24 h中度出血性变色。各给药组2 h或5 h轻度充血、出血,24 h轻度出血性变色,反应程度等级较模型组低,其中青紫颗粒中剂量组、地塞米松组反应程度轻于模型组(P<0.05)。结果见表2,24 h皮肤斑点见图1。

表1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局部斑点直径的影响(±s) Tab 1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iameter of the swollen spots on the back in the rats with Arthus response (±s)

表1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局部斑点直径的影响(±s) Tab 1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iameter of the swollen spots on the back in the rats with Arthus response (±s)

注:与模型组比较,*P<0.05,**P<0.01。Note: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P<0.05,**P<0.01.

组别 n 剂量 2 h 4 h 6 h 8 h 24 h模型组 11 - - 8.04±2.59 7.55±2.58 8.10±2.61 6.33±1.58地塞米松组 11 0.55 mg·kg-1 - 3.64±2.89** 3.22±3.17** 3.10±3.07** 0.57±1.06**芦丁片组 11 12.05 mg·kg-1 - 2.53±2.54** 2.21±2.60** 2.25±2.55** 1.45±1.37**青紫颗粒高剂量组 11 18.32 g·kg-1 - 7.66±2.53 7.14±3.15 7.25±3.20 2.23±2.06**青紫颗粒中剂量组 11 9.16 g·kg-1 - 6.45±2.16 6.54±2.18 6.20±2.09 3.23±2.44*青紫颗粒低剂量组 11 4.58 g·kg-1 - 4.62±2.13* 4.57±2.88 5.93±2.68 5.66±3.77

表2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背部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s) Tab 2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egree of skin reaction in the rats with Arthus response (±s)

表2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背部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s) Tab 2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egree of skin reaction in the rats with Arthus response (±s)

注:与正常组比较,▲▲P<0.01;与模型组比较,*P<0.05。Note:Compared with the normal group,▲▲P<0.01;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P<0.05.

组别 n 剂量 平均反应程度 综合评分-++++++正常组 12 - 12 0 0 0 0模型组 11 - 0 2 7 2 2.0±0.63▲▲地塞米松组 11 0.55 mg·kg-1 1 9 1 0 1.00±0.45*芦丁片组 1112.05 mg·kg-1 010 1 0 1.09±0.30青紫颗粒高剂量组1118.32 g·kg-1 0 7 4 0 1.36±0.50青紫颗粒中剂量组11 9.16 g·kg-1 1 9 1 0 1.00±0.45*青紫颗粒低剂量组11 4.58 g·kg-1 0 8 3 0 1.27±0.47

图1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背部皮肤斑点的影响Fig 1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back swollen spots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ts

3.1.2 对Arthus反应大鼠血清IgA、IgG、CIC含量的影响 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血清IgA、IgG、CIC含量显著升高(P<0.01)。与模型组相比,青紫颗粒各剂量组、芦丁片组及地塞米松组血清IgA、IgG含量下降(P<0.05或P<0.01),青紫颗粒高、中剂量组,芦丁片组及地塞米松组血清CIC含量下降(P<0.05或P<0.01)。结果见图2。

3.1.3 对Arthus反应大鼠血清IL-6、TNF-α、NO水平影响 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血清IL-6、TNF-α、NO含量显著升高(P<0.01)。与模型组相比,青紫颗粒高剂量组、芦丁片组、地塞米松组血清IL-6、TNF-α含量降低(P<0.05或P<0.01),青紫颗粒各剂量组、芦丁片组、地塞米松组血清NO含量显著降低(P<0.01)。结果见图2。

图2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大鼠血清IgA(A)、IgG(B)、CIC(C)、IL-6(D)、TNF-α(E)、NO(F)水平的影响Fig 2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serum IgA(A),IgG(B),CIC(C),IL-6(D),TNF-α(E),NO(F)level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ts

3.1.4 对Arthus反应大鼠皮肤组织病理学的影响 正常组大鼠表皮未见明显异常,结构完整,部分可见轻度增厚;鳞状上皮细胞形态结构正常、排列紧密;真皮层胶原纤维含量丰富,可见毛囊皮脂腺等附属器官,未见明显炎症。模型组多见表皮层增厚,少量鳞状上皮细胞胞质空泡化,多数胶原纤维丰富,排列规则;部分皮肤局部可见少量上皮细胞坏死及核碎裂,真皮层与皮下组织可见大量水肿,肥大细胞浸润,出血,并伴有细胞成分增多,静脉血管可见淤血扩张。各给药组可见部分表皮增厚,真皮层少量肥大细胞浸润,个别可见细胞成分增多,实质细胞坏死,核碎裂;静脉血管淤血扩张、出血情况较模型组减轻。结果见图3。

3.2 青紫颗粒对兔Arthus反应的干预作用

3.2.1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斑点直径、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 正常组兔背部未出现红肿现象。抗原攻击后2 h,各组兔背部均出现红肿现象;抗原攻击后2、3、4、5 h,青紫颗粒高剂量组兔背部斑点直径小于模型组(P<0.05),结果见表3。模型组在抗原攻击后2 h或5 h背部皮肤中度充血、出血,呈斑块状;抗原攻击后24 h,出现中度出血性变色。与模型组相比,青紫颗粒高、低剂量组,芦丁片组,地塞米松组,青紫合剂组兔背部皮肤反应程度评分均显著降低(P<0.01),结果见表3及表4,24 h兔背部斑点见图4。

表3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皮肤斑点直径的影响(±s) Tab 3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iameter of the back swollen spots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after the antigen attack (±s)

表3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皮肤斑点直径的影响(±s) Tab 3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iameter of the back swollen spots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 after the antigen attack (±s)

注:与模型组比较,*P<0.05。Note: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P<0.05.

组别 n 剂量 不同时间点斑点直径/mm 2 h 3 h 4 h 5 h 8 h 12 h 24 h正常组 6 - 0 0 0 0 0 0 0模型组 6 - 16.98±5.62 19.98±2.16 20.86±1.37 21.36±2.81 19.77±2.26 20.54±2.10 21.41±4.30地塞米松组 6 0.263 mg·kg-115.18±7.50 19.2±1.94 18.87±2.21 19.75±1.80 19.74±3.77 19.98±2.28 20.21±1.41芦丁片组 5 5.78 mg·kg-117.17±0.57 17.29±2.18 18.80±1.10 18.39±1.12 19.43±2.25 20.96±3.16 22.69±3.69青紫颗粒高剂量组 6 8.79 g·kg-1 14.11±7.53*16.05±6.19*16.51±6.02*17.13±6.28*18.73±4.39 19.23±5.36 19.17±7.31青紫颗粒中剂量组 4 4.39 g·kg-1 16.65±4.58 18.78±2.40 19.43±0.64 20.07±0.48 20.48±0.74 23.60±5.98 23.4±5.26青紫颗粒低剂量组 5 2.20 g·kg-1 18.52±1.55 18.71±1.36 20.70±1.55 19.05±2.12 20.72±2.88 20.80±6.00 23.22±5.14青紫合剂组 5 6.98 mL·kg-115.58±3.34 19.1±1.16 21.36±2.17 20.19±1.32 19.76±2.99 19.79±2.51 21.14±3.70

表4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s) Tab 4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egree of skin reaction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s)

表4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皮肤反应程度的影响(±s) Tab 4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degree of skin reaction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s)

注:与模型组比较,**P<0.01。Note: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P<0.01.

组别 n 剂量 平均反应程度 综合评分-++++++正常组 6 - 60 0 0 0模型组 6 - 0 0 5 1 2.17±0.41地塞米松组 60.263 mg·kg-10 3 3 0 1.5±0.55**芦丁片组 55.78 mg·kg-10 4 1 0 1.2±0.45**青紫颗粒高剂量组68.79 g·kg-1 0 4 2 0 1.33±0.52**青紫颗粒中剂量组44.39 g·kg-1 0 1 3 0 1.75±0.5青紫颗粒低剂量组52.20 g·kg-1 0 4 1 0 1.2±0.45**青紫合剂 56.98 mL·kg-10 4 1 0 1.2±0.45**

图4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背部皮肤斑点的影响Fig 4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the back swollen spots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3.2.2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血清IgA、IgG、CIC的影响 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兔血清IgA、IgG、CIC含量显著升高(P<0.05或P<0.01);与模型组相比,地塞米松组兔血清IgA含量降低(P<0.05),青紫颗粒中剂量组、青紫合剂组兔血清IgG含量显著降低(P<0.01),青紫颗粒中、低剂量组,地塞米松组兔血清CIC含量显降低(P<0.05或P<0.01)。结果见图5。

图5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血清IgA(A)、IgG(B)、CIC(C)水平的影响Fig 5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serum IgA(A),IgG(B),CIC(C)level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

3.2.3 皮肤组织病理学观察 正常组兔皮肤表皮层结构完整,鳞状上皮细胞形态结构正常、排列紧密,真皮层胶原纤维含量丰富,可见毛囊皮脂腺等附属器官,未见明显炎症。模型组真皮层底部可见重度水肿,结缔组织排列疏松,部分伴有静脉血管淤血扩张,可见大量淋巴细胞、中性粒细胞与巨噬细胞浸润,真皮层顶部可见大量出血,伴有较大量的胶原纤维溶解。各给药组部分可见重度水肿,伴有大量淋巴细胞、中性粒细胞与巨噬细胞浸润,实质细胞坏死,核碎裂及静脉血管淤血扩张。与模型组相比,各给药组在血管扩张方面均减轻,青紫合剂组皮肤出血有所减轻,青紫颗粒低剂量组、芦丁片组、青紫合剂组皮肤水肿有所缓解。结果见图6。

图6 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兔皮肤组织病理的影响(HE染色,×200)Fig 6 Effect of Qingzi granules on skin tissue histopathology in the Arthus response rabbits(HE,×200)A.正常组(normal group);B.模型组(model group);C.地塞米松组(dexamethasone group);D.芦丁片组(rutin tablet group);E.高剂量组(high-dose group);F.中剂量组(middle-dose group);G.低剂量组(low-dose group);H.青紫合剂组(Qingzi mixture group)

4 讨论

HSP的发生与免疫反应、红细胞血管外溢、血管壁纤维素样坏死、血小板微血管炎和间质水肿等有关[6]。抗原进入机体刺激浆细胞,产生抗体,与抗原结合形成免疫复合物,主要为IgA免疫复合物[7]。过多的免疫复合物不易被巨噬细胞清除,而促进释放5-羟色胺、组胺等血管活性物质,增加血管壁通透性,造成组织水肿。免疫复合物在血管壁或肾小球膜上沉积,产生过敏毒素,使中性粒细胞在沉积处聚集,并释放蛋白水解酶,局部组织血管损伤加剧,沉积在黏膜小血管,引起出血[8]。因此HSP的发病机制为可溶性免疫复合物引起的Ⅲ型超敏反应[6]。本实验中以皮肤损伤为主的HSP模型是根据Ⅲ型超敏反应中局部免疫复合物引起的Arthus反应构建的[9]。实验性Arthus反应可采用具有循环抗体的免疫动物,以相应的抗原肌内注射、皮下注射引起[10]。SD大鼠、日本大耳白兔是具有循环抗体的免疫动物,经过小剂量抗原反复刺激,少量抗原持续进入体内致敏,但未发生过敏反应;当再次皮内注射抗原攻击后,局部血管中弥散的大量抗原与血液中的抗体结合形成免疫复合物沉积于血管壁,触发皮肤炎症反应,表现与HSP皮肤症状相近,为局部皮肤水肿、出血和坏死,通常伴有血栓形成而造成局部组织的缺血、损伤。大鼠发生Arthus反应时,肌内注射卵蛋白的次数比兔多,但Arthus反应的皮肤症状不如兔剧烈,这可能与大鼠体内不易形成沉淀素有关[2]。本研究建立的Arthus反应大鼠、兔模型主要表现为皮肤损伤,可在一定程度上模拟皮肤型HSP。

在HSP的发病过程中,IgA发挥重要作用,欧洲抗风湿病联盟会议已将活检示皮肤或肾小球基底膜上IgA类免疫复合物沉积作为诊断HSP主要标准之一[11]。体液免疫功能紊乱,B淋巴细胞克隆活化,血清中IgA水平增高,使机体清除功能障碍,IgA及IgA免疫复合物沉积于血管,形成CIC[12]。由于CIC长时间游离于血液和其他体液中,可随血流沉积在某些部位的毛细血管壁或嵌合在肾小球基底膜上,造成局部组织的损伤和炎症。刘明月等[12]研究发现,在HSP患者血清中循环的IgA型抗中性粒细胞胞质抗体以及IgA型类风湿因子表达增多,证实IgA、CIC在HSP发病中起关键作用。本实验结果显示模型组血清IgA及CIC水平明显高于正常组,青紫颗粒各剂量均可降低大鼠血清IgA水平,青紫颗粒高、中剂量均可降低大鼠血清CIC水平,青紫颗粒中、低剂量均能降低兔血清CIC水平。提示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过程中血清IgA、CIC含量升高有干预作用。

IgG是体内最主要的抗体,具有抗病毒、抗菌及免疫调节的作用,免疫复合物中存在的IgG可能与系膜细胞上的Fc-γ受体结合[13],在促进免疫复合物沉积方面发挥作用。临床研究表明,HSP患者在治疗后IgG水平明显下降至正常,说明随着T淋巴细胞功能的恢复,B淋巴细胞的失控和组织炎症因子的异常分泌得到有效的控制,因此血清IgG也可作为HSP活动期的临床观察指标[14]。本实验结果显示模型组血清IgG水平高于正常组,青紫颗粒各剂量组均可降低大鼠血清IgG水平,青紫颗粒中剂量组可降低兔血清中IgG含量,表明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过程中血清IgG含量升高有抑制作用。

T淋巴细胞功能的改变、细胞因子与炎症介质的参与在HSP发病中发挥重要作用。TNF-α在免疫及炎症损伤中具有重要地位,能使凝血因子Ⅷ、纤溶酶原激活物抑制剂-1、血栓素、内皮素含量上升,最终引起凝血和微循环障碍,导致血管内皮细胞坏死[15],并与IgA协同作用引起血管炎症[16]。Besbas等[17]报道HSP患者急性期血清促炎细胞因子TNF-α的水平明显增加。本实验结果显示,模型组大鼠血清TNF-α水平明显高于正常组,青紫颗粒高剂量可降低TNF-α水平,提示青紫颗粒对Arthus反应过程中血清TNF-α含量升高有一定抑制作用。IL-6是一种促炎因子,刺激血管内皮细胞,释放大量的白细胞趋化因子,使白细胞和内皮细胞相黏附,导致内皮细胞受损,同时生成氧自由基,引发细胞变性、坏死[18]。此外,IL-6可促进B淋巴细胞增殖及分化,通过刺激B细胞分泌大量抗体,导致体液免疫反应的发生,形成大量免疫复合物沉积于血管壁,激活补体级联反应,破坏血管壁的完整性,进一步加重血管损伤程度[19]。临床研究报道HSP患者急性期血清促炎细胞因子IL-6的含量显著增加[20]。本实验结果显示,模型组血清IL-6水平明显高于正常组,青紫颗粒高剂量能降低IL-6含量。

NO是一种胞间信使信号,可介导多种炎症发生,主要由iNOS催化产生。NO可介导细胞毒作用,使血管内皮细胞受损,进而促使免疫复合物的沉积,还可以诱导多种炎性细胞因子的产生[21]。NO水平升高加重毛细血管损伤及肾脏进行性损害[22]。临床研究发现,HSP肾炎患者体内NO水平显著升高,检测NO水平对HSP患者病情判断、疗效及预后评价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23]。本实验结果显示青紫颗粒各剂量均可明显降低大鼠血清NO水平。

临床报道显示,HSP皮肤组织病理学特征包括影响浅表小血管的白细胞破坏性血管炎,血管壁被中性粒细胞浸润,中性粒细胞部分退化并形成核碎片,真皮乳头水肿,乳头下血管丛及末梢血管扩张、充血、内皮细胞肿胀,管壁周围组织纤维蛋白样变性,红细胞外渗。本研究结果显示,Arthus反应大鼠、兔皮肤出现表皮层增厚,少量鳞状上皮细胞胞质空泡化,上皮细胞坏死及核碎裂,真皮层与皮下组织可见大量水肿,炎性细胞浸润,细胞成分增多,静脉血管淤血扩张等现象,这与HSP皮肤组织病理学特征相近。青紫颗粒可减轻大鼠皮肤静脉血管淤血扩张、出血,减轻兔皮肤水肿、实质细胞坏死、核碎裂及静脉血管淤血扩张。

综上,青紫颗粒在改善HSP动物模型背部皮肤反应程度及组织病理学损伤方面具有较好的药效,该作用可能与其降低血清IgA、IgG、CIC、IL-6、TNF-α、NO水平,减轻皮肤组织静脉血管淤血扩张、出血、水肿等有关,但确切的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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