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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研究:内涵、指标、测度

2022-06-30段从宇

中国成人教育 2022年10期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教育资源

○田 梦 段从宇

伴随着区域老年人口的迅猛增长,作为现代社会事务重要组成部分的老年教育,已然成为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大湾区内老年教育协同发展成为一个重要命题。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协同发展的过程其实就是湾区内老年教育资源优化配置的过程,所有避开老年教育资源配置本质的协同发展都不能有效解决问题,以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大湾区老年教育协同发展,应该成为实现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聚焦点。基于此,本研究在老年教育资源内涵的界定基础之上,建构了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体系,对大湾区11个城市老年教育进行综合测度,以期为实现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的有效配置提供参考借鉴。

一、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内涵界定

资源是维系老年教育正常发展并推动其持续发展的各要素之和。所谓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实质是大湾区老年教育在发展中所投入各要素之和以及在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派生出并持续推动其发展的各要素之和。根据资源要素的差异性,本研究从“条件性资源”“主体性资源”和“发展性资源”三个维度展开讨论。

(一)构成老年教育资源系统的条件性资源

“条件”指“事物发生、发展所必不可少的要素”。将“条件”一词引申到“条件性”一词则主要是指影响事物发生、发展所需基础性要素。基于此,我们可在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协同发展框架内,将那些制约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生、发展必不可少的资源总称为“条件性资源”,即影响粤港澳大湾区各级各类老年教育发生、发展必不可少的具有决定性作用的资源要素,它们在粤港澳大湾区的各级各类老年教育形成、发展和变化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基础性的作用。其中,条件性资源主要包含人口与经济基础两大部分。实现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正常运行,必须以特定的大湾区人口构成为基础;同时,离开了生产资料的投入,大湾区任何形式的老年教育也都无法存在。

(二)构成老年教育资源系统的主体性资源

主体性主要是指人的能力、情感、意志、性格、品行和价值取向等多种因素在对客体的作用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自主性、创造性、自为性以及能动性的地位和特性。将“主体性”一词引申到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协同发展领域,则粤港澳大湾区范围内的各级各类老年学校(教育机构)也就成了“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核心主体。换言之,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的主体性资源,主要是在粤港澳大湾区各级各类老年学校(教育机构)的主体框架内,为实现大湾区各级各类老年学校(教育机构)基本职能而存在的各类资源,即直接为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所可资利用的人力、物力、财力要素总和。其中,人力主体性资源即大湾区老年教育运行不可或缺的各类人力资源的总称,如老年学员数、教师数等;物力主体性资源即大湾区内老年学校所不可缺少的物化资源总和,如图书馆、餐厅、教学设备等;财力主体性资源即大湾区内老年教育所需财力要素总和,如购买土地、培养学生等支出。

(三)构成老年教育资源系统的发展性资源

粤港澳大湾区各级各类老年教育发展过程中所衍生出来,可继续为各级各类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所利用的资源要素,在一定程度上是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资源中的“主体性资源”“条件性资源”的资源利用效率的体现。考虑到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实际和研究数据获取的可行性,我们主要以大湾区11个城市的社会发展指数和综合发展指数作为识别依据。其中,社会发展指数主要指通过对环境、人口、经济基础等领域统一为一个总指数,综合评估一个地区的社会发展状况;综合发展指数主要从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发展、生态建设、科技创新、公众评价6方面,选定45项指标,对地区的发展进行全面、综合性的评价,先后计算分类指数和总指数,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和“全面协同可持续”的基本要求。

二、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具体指标的遴选

在前述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内涵界定的基础上,因为可采集的数据指标有限,故我们在指标体系构建的过程中,直接省略了一般意义上指标体系构建的“指标海选—指标筛选”环节,而是在数据可获取、指标评价相对全面的原则指导下,提出了既定的研究指标集合。如表1所示。

(二)指标体系建立的原则

1.全面性原则。在指标体系构建过程中,我们要以科学、严谨的态度选取指标,尽可能使所选取指标的概念与逻辑具有科学合理性,同时也要符合大湾区内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本身的性质。由此,我们从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上切入,在通常对于老年教育资源内涵的解读之上,从三个维度提出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的内涵,即“条件性资源”“主体性资源”“发展性资源”;其次,研究主要运用德尔菲法对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评价指标进行筛选;再次,研究综合采用层次分析法(AHP)对所选各个指标依次进行赋权;最后,力求使研究数据具有科学性、代表性、权威性,研究所用到的相关数据都出自国家相关年鉴、人口普查数据以及来自大湾区相关城市政府网站的相关权威数据。

2.系统性原则。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评价是一个系统的工作,不论是指标要素的构成还是评价方式的多元,都是一项繁杂的工程。为此,在梳理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的要素构成时,需要对所选取的指标进行优化分析。在本质上,其既要全面反映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这一具体的评价对象,同时又要考虑我们所选取的各种指标之间的相互独立,最大限度地保证该指标体系不同维度、不同层次的指标不存在任何相关性,指标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指标之间也没有任何因果联系。与此同时,力求做到选用最少的评价指标客观公正全面地反映评价对象,一方面尽可能避免所选取指标过于繁杂,另一方面也要避免指标选取过于单一,力求使评价体系处于最优状态。

3.客观性原则。在对指标的选择上要格外注意:不管我们选取指标的科学性有多高,但这些数据如果不能获取,那研究根本就无法开展,对于构建的指标体系也会相应的失去作用。因此,聚焦到粤港澳大湾区指标的选取中,我们坚持:一是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指标选取应注意难易得当,计算的方式方法应简单易行,即所谓的指标评价体系不应太过复杂,应在保证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各资源水平评价结果客观性、全面性的前提下,将指标体系尽可能简化。二是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评价指标体系中的各个指标数据来源要尽量容易获取,力求使指标数据方便获取且具有可行性,同时,为了保证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在研究中勇于放弃无法获得完整数据的指标;反之,对于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的评价就会相应地失真。

三、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综合测度

(一)总体资源水平测度与分析

在大湾区11个城市间的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中,就总资源水平而言,广州、深圳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明显高于粤港澳大湾区内的其他城市,位居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第一梯队;香港、澳门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整体较高,居于第二梯队;东莞、佛山、珠海、江门、中山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仅次于香港、澳门,位居第三梯队;惠州、肇庆老年教育资源水平明显弱于其他地区,位居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的后2位。如图1所示。

图1 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状况图

(二)条件性资源水平测度与分析

从老年教育条件资源来看,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的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主要集中在广州、香港、深圳、佛山4地,区域内其他7个城市的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水平相较于这4地而言,总体有限。具体来看,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水平排名靠前的城市主要是广州、深圳。其中,深圳是典型的“经济大市”(经济总量位居全国各城市前列,达26927亿元),广州是典型的“人口大市”(人口总量位居全国前列,达1868万人;同时,其经济总量也达23629亿元)。这种“经济大市”和“人口大市”的背后,内含了以“人均可支配收入”“国内生产总值”等为核心指标的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的富集,进而有效地支撑了这些城市间的老年教育资源集聚。如图2所示。

图2 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水平状况图

(三)主体性资源水平测度与分析

在老年教育的主体性资源水平上,粤港澳大湾区11个城市的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集中分布在深圳、广州等老年教育规模较大的城市,而诸如惠州、佛山等老年教育规模较小的城市,其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也相对匮乏。具体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内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水平排名前2的城市分别为广州、深圳。其中,广州、深圳两个城市都是老年教育资源的富集,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老年教育规模的支撑。而澳门、肇庆等城市处于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水平的靠后位置,且总体上与这些城市较小的老年教育规模呈典型正相关,城市中无论是老年教育机构的总量、老年学员的规模,还是老年教育教管人员总量、用于发展老年教育的教学场地,乃至投入用于老年教育的经费,其总体上都相对有限,处于大湾区11个城市中的相对较低水平,严重制约了这些城市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的汇集。如图3所示。

图3 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水平状况图

(四)发展性资源水平测度与分析

从发展性资源来看,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的分布以香港、澳门为最,深圳、广州次之,而肇庆、江门、中山等城市总体上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极为匮乏。从理论上看,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首先是一种老年教育资源,其次是业已发展起来的老年学校在持续发展过程中进一步发展、衍生的结果,也是一定时期内区域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发展性资源之间资源效率的重要体现。因此,我们认为,香港、澳门等城市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的富集也在一定程度上表征着这些省区较高的资源效率。进一步看,在这一时期,肇庆、江门、中山等城市的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水平位居最后,其中,肇庆等城市既是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较为匮乏的城市,同时也是老年教育主体性资源匮乏的城市,但江门、中山两个城市虽然老年教育条件性资源、主体性资源相对丰富,却由于社会发展指数、综合发展指数在全国各城市中的排名相对落后,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这些城市的老年教育综合发展,进而导致这些城市在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水平测度中呈现出相对较低的资源水平状况。如图4所示。

图4 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发展性资源水平状况图

四、结论与讨论

在大湾区11个城市间的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中,就总资源水平而言,排名前2位的城市中,广州、深圳均属于大湾区经济社会发展排名靠前的城市。我们认为:这种区域地带性的老年教育资源富集,总体上与区位特征所带来的政策优势存在极大相关性,与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呈明显的正向相关性。因具备特殊的经济条件优势,由此带来了老年教育投入的增长,带来了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以及老年教育机构、老年大学学员、老年教育教管人员、老年教育志愿者等的富集。正是这种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的主导与带动,在极大程度上带来了广州、深圳等城市老年教育资源的富集。与此同时,由于经济体制的不同,加之政策优势未能得到有效凸显,惠州、肇庆成为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的“洼地”。就绝对资源总量看,广州、深圳、香港、澳门占据了大湾区内老年教育资源总量的一半以上,彰显出粤港澳大湾区内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一定的极化特征。

基于此,我们可以发现:粤港澳大湾区老年教育存量资源的差异与分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政府在早期资源配置所导致的。从区域非均衡理论来讲,在经济发展初期,政府应该将资源优先分配给经济发展水平较快的城市,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对于资源分配,政府应该侧重于经济水平较落后的城市,并使经济发展水平较快的城市不断反哺于落后城市。由此,就粤港澳大湾区资源配置来讲,应该让老年教育资源水平高于大湾区平均水平的城市不断反哺老年教育资源水平低于平均水平的城市,促进湾区11个城市老年教育协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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