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商发展的青少年幸福人生研究*

傅雨洁 周丽华

摘  要  幸福是青少年微观生存发展的关键内容，也是我国宏观战略执政的重要方向。幸福人生的关键预测变量的研究，一直是教育心理领域的重要研究主题。基于格兰特研究的相关结果，当前研究提出，幸福人生是一种持久的成功且幸福的人生模式。青少年能否拥有幸福人生，与其智商、情商与逆境商“三商”发展有关。最后，提出针对青少年“三商”发展的培养策略。

关键词  三商；智商；情商；逆境商；幸福人生；青少年

中图分类号：G4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22）18-0077-06

0  引言

疫情防控期间的生活面临各种不确定性，也孕育着无限可能性。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时期，能否获得幸福、拥有幸福人生，是个体亟待解决的重要人生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让生活幸福”成为我国人民的奋斗目标与不懈追求。2021年4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广西毛竹山村考察时着重强调，让人民生活幸福是“国之大者”。可见，幸福既是个体微观生存发展的关键内容，也是国家宏观战略执政的重要方向。

什么是幸福？决定个体幸福人生的秘籍是什么？如何才能培养青少年走向幸福人生，成为人生赢家？有关这些问题的答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针对上述问题，结合哈佛大学的格兰特研究，提出幸福人生的内涵、关键影响要素及相应培养策略。

1  格兰特研究中的幸福人生

格兰特研究始于1938年，是心理学界为期最长的追踪研究，时至今日，这项研究仍在继续[1-3]。随着第一代追踪对象离世，科学家持续开展“哈佛第二代”追踪计划，约有2 000个第一代研究对象的后代成为当前追踪研究的对象。

格兰特研究从可持续发展的视角进行界定，即真正的人生赢家是拥有幸福人生的人。所谓幸福人生，是一种持久的成功且幸福的人生模式，既要符合外在社会层面的成功标准，又要拥有内在个体层面的幸福感[4]。幸福人生有十项标准，四条与身心健康有关，四条与亲密关系或社会支持有关，两条与个体收入有关。譬如：个体必须活到80岁或以后，并且80岁后仍身体健康、心智清明；60岁后与成年的孩子、配偶、朋友仍有良好的关系；收入水平居于同龄人的前25%；等等[1-4]。综上可知，想要拥有幸福人生，不仅需要个体事业成功、家庭和睦，还需要健康长寿，具备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

格兰特研究表明，成就幸福人生的关键是智商正常、童年时被爱、共情能力高、青年时能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3]。可见，青少年的幸福人生与智商、情商及逆境商这三个商数的发展密切关联，三者的关系见图1。

2  “三商”的内涵及其发展

2.1  智商及其发展

智商（Intelligence Quotient，IQ）是完成所有活动必须具备的条件，是反映个体的语言能力、抽象推理能力、解决问题能力等方面的商数[5]。智商是一般能力的综合体，是影响学生学习成绩的重要因素，一般呈正态分布[5]。像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智商大于140）是凤毛麟角的，智障儿童（智商小于70）也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的智商在一般正常智商水平（90～120）。

智商发展受遗传与外在环境的交互作用。有研究显示，父母亲特别是母亲的智商对儿童的智商起重要作用[5]。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不乏存在“鸡娃”或“牛娃”家长无视智商的特点，不惜任何代价拔苗助长式地企图创造“天才儿童”，这是一种完全漠视智商规律的教育妄想。当孩子没有达成所期望的成长目标时，家长便以强制其参与课外培训或题海战术的方式增加孩子的课业负担，既不利于孩子的可持续发展，又恶化了教育内卷。事实上，格兰特研究显示，智商只要达到110左右，就不能显著决定个体能否达成幸福人生。

因此，教育者需要注意，只关心智商发展，无法教育出真正优秀的孩子。智商无法解释现实生活中高智商者为何不等同于成功者，成功者也并非都是幸福者[6]。高智商的人未必取得成功，大多数孩子属于一般智商水平，但其中有人卓有创造，幸福美满；有人却妄自菲薄，早早自取灭亡。这反映出幸福成功的人生还与另外两个商数密切相关。

2.2  情商及其发展

情商（Emotional Quotient，EQ）是评估个体认识自身情绪、辨识他人情绪，最终达成“双赢”的人际关系的能力商数，最早在20世纪90年代由丹尼尔·戈尔曼（Daniel Goleman）提出[7]。丹尼尔认为，个体能否取得幸福成功，20%由智商决定，80%受情商影响。美国《时代》杂志曾写道，从真正意义上讲，决定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因素不是智商而是情商。

情商的核心要素是同理心。同理心（Empathy）是心理咨询与辅导领域的重要概念，是指走出自身的参照框架、进入对方的参照框架的能力。人类的本能是自我参照的，即习惯从自身视角考虑问题。因此，100%的同理心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存在的。一定程度上，同理心需要后天的教育与练习。当青少年发展出足够的同理心，超越自身的视角从他人视角考虑问题时，才能提升人际关系的质量；反之，则有损人际关系的质量。

高情商者有良好的情绪状态，有能力经营良好的人际关系，也能更好地平衡学习、工作与生活三者的关系。但是，静态化情商或过度宣扬情商，均存在不实或夸大之嫌[8]。情商是幸福人生的重要预测变量之一，但并非唯一决定因素。现实生活中，智商、情商双高的个体早早结束生命的案例时有报道。可见，智商、情商双高的个体，不一定能长久地度过幸福成功的一生。心理学研究发现，高情商不等于人生赢家，也不等同于美满幸福的成功人生[9]。除了智商与情商，能否达成幸福成功的长寿人生，还与逆境商有关。

2.3  逆境商及其发展

逆境商（Adversity Quotient，AQ）是指评估个体在面对挫折或失败时所表现出的承受力及反应力的商数，最早在1997年由保罗·史托兹（Paul G. Stoltz）提出[10]。逆境商由控制、归因、延伸和忍耐等方面构成：控制指个体主观感知到的对困境的控制力，控制越强，个体就更积极主动地改变困境；归因指个体对困境的原因分析，可分为内归因和外归因；延伸是对逆境影响程度的评估与感知；忍耐指个体认识到困难的持久性及表现出的忍耐力[10]。

大量研究表明，有效评估青少年的逆境商，并在此基础上采取措施培养逆境商，于青少年自身、家庭、社会都十分有益[11]。

青少年正处于身心发展的转折期，脑神经系统发展不平衡，不易全面客观地分析与解决问题。由于激素的分泌，位于大脑边缘系统的神经递质（如多巴胺与γ-氨基丁酸）增加[12]。这种生理变化使青少年在受到刺激时易产生情绪化冲动，会激活冒险行为倾向，表现为思考不足或过度[12]。因此，遇到困难与逆境，青少年容易情绪冲动，也容易畏难、退缩或放弃。然而，青少年正处于个体学业发展的重要时期，学习并不是容易之事，常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国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显示，我国青少年抑郁检出率为24.6%，其中重度抑郁的检出率为7.4%，检出率随着年级的升高而升高。

格兰特研究表明，亲密关系的质量是影响个体能否战胜人生逆境的关键要素[13]。追踪对象中，在“亲密关系”测验上得分最高的58位被试、在成年后仍能与父母或兄弟姐妹相亲相爱的被试，其平均年薪均显著高于其他被追踪对象。一个拥有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的个体，遇到困难时能与好友一起面对，从亲密关系中获得力量去应对压力与困难，最终战胜困境，赢得人生；反之，遇到困难时，缺少社会支持的个体只能独自疗伤，容易故步自封或难以战胜困境，也难以成就幸福成功的人生。

3  青少年幸福人生与“三商”发展间的关系

智商、情商与逆境商都是青少年发展的重要内容，虽然各有侧重点，但“三商”间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一方面，智商是前提与基础，只有当智商正常发展时，才能更好地促进情商与逆境商的发展；另一方面，适时科学地培养情商与逆境商，能促进儿童青少年智商的发展[14]。

首先，智商正常发展是青少年幸福人生的有力保障。由于“三商”间的密切关系，如果儿童、青少年的智商发展受滞，就会失去充分发展情商与逆境商的机会，丧失成就幸福成功人生的可能性。当然，优秀学生的标准不只是高智商，而是智商、情商与逆境商三者协同发展。因此，青少年的幸福人生应以“三商”合一的教育理念为指导，通过建构“三商”并重的教育体系，实现青少年全面发展[15]。

其次，情商影响青少年的幸福程度。研究显示，学生情商和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情商高的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显著高于情商低的学生[9]。情商高的学生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能够综合利用自己各方面优势来处理人际关系、管理自己的情绪，能与同学、朋友友好相处，善于处理生活中的各类问题，因此，这类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更高；相反，情商低的学生自我意识较差、没有明确的目标，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较差，积极愉悦体验较少，其主观幸福感水平较低[9]。

最后，逆境商与青少年幸福人生的长短有关。优胜劣汰是竞争性社会的现实属性，在成长道路上，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只有逆境商高的人，才能通往理想的彼岸。逆境商投射青少年在面对困难时的表现。逆境商高的人，在亲朋好友的支持与帮助下，可以从困境中学习，越挫越勇、不断成长；逆境商低的人，害怕、讨厌、躲避困难，如果此时缺少他人的支持，就容易被某一困境压垮。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是指向未来的事业。教育工作者不仅要评估教育对象当下的发展状况，而且要有预测其未来发展可能性的能力。以“三商”为例，教育对象大致可分为四类，30年后，这四类学生的生活状况各有不同：

第一类是智商高、情商高的学生，30后，大概率可以在社会上发展得如鱼得水；

第二类是智商高、情商低的学生，30年后，可能会过得牢骚满腹，觉着别人处处不如自己；

第三类是智商一般、情商高的学生，30年后，很有可能生活得不错，因为情商高，他们总能遇到贵人相助；

第四类是智商一般、情商低的学生，30年后，他们可能被社会边缘化。

但是，个体最终能否达成幸福人生以及人生长短如何，关键在于逆境商。这四类学生中的任何一位，如果逆境商很低，就不可能成就幸福、成功且长久的人生。

4  青少年“三商”发展促进策略

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教育新政”“教育减负”成为热议。然而，在教育内卷不断加剧的背景下，减负固然是重中之重，但实现减量增质，提高青少年的智商、情商与逆境商，才是内在解决之道。如何实现，既是当代青少年面临的重要挑战，也是学校、家庭与社会重点关注的问题。只有家庭、学校、社会形成合力，营造三位一体的教育氛围，才能引导青少年幸福成长[16]。

4.1  社会层面：利用各种媒介广泛宣传“三商”教育

迄今为止，除心理学专业人士外，大众对“三商”的内涵及发展或认识不足，或存有误解。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心理学专业人士对青少年成长只起部分作用。因此，“三商”教育的普及工作尤显重要。只有大力推进大众对“三商”教育的重要性及意义的认识，才能动员全社会所有人群的力量促进青少年“三商”发展。

21世纪是互联网的时代，除传统的图书、报纸、杂志、广播、电视外，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抖音、线上线下讲座等不同方式普及“三商”教育，从而提升大众对“三商”教育的认识及重视程度。同时，全社会要共同努力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引导青少年形成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念。虽然不良观念不是社会思潮的主流，但会对学生“三商”的培养产生影响，对主流价值的凝聚形成阻断[17]。

4.2  学校层面：学习习惯、课程教学及校园活动相结合

4.2.1  培养学习习惯，促进青少年“三商”发展

已有研究表明，不同年龄测试的智商结果并不一致，智商随时间而变，教育是引起智商改变的重要因素[15]。通过后天的努力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智商可以得到充分发展。例如：课前预习明确课程的重难点，采用记笔记或设计思维导图的方式理清学习内容，定期整理并及时复习，均能增强对知识的理解和掌握。

然而，良好学习习惯的养成并不容易。当学生在学习上受挫时，教师若能提供相应的帮助与指导，学生就有机会重新认识自身优势，接纳并调节消极情绪，从而保持良好的学习习惯与兴趣[18]。在这个过程中，青少年既要能与教育者不断沟通协商，也要不断与困难或惰性相斗争。可见，培养青少年良好的学习习惯既能提升青少年智力，也能促进青少年情商与逆境商的发展。

4.2.2  落实课堂教学，推进青少年“三商”发展

课堂教学是学校教育的主阵地，适当开设“三商”教育课程，有机地将情商与逆境商教育渗透到学科教学中[16]，可以有效缓解青少年情商与逆境商教育缺失的问题，推进青少年学生“三商”发展。

1）扎实落实班级心理辅导课程。在班级心理辅导课中，教师可以根据不同学生的心理状况进行异质或同质分组，让学生通过团体成员的互动（体验、分享、反馈），在班级人际交往中认识自我、探索自我、接纳自我[19]。此外，班级心理辅导可以帮助学生调控自我、理性应对与处事，通过倾诉与交流，更好地管理负面情绪[17]。可见，班级心理辅导课既可以增强学生对“三商”发展的认知，也可以促进学生的自我探索与自觉能力，锻炼学生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

2）增设专门的社会与情感学习（Social and Emotional Learning，SEL）课程。社会情感学习是获取并有效地应用知识、态度和技能来理解和管理情绪，设定并实现积极的目标，感受并表达对他人的同情，建立并维持积极的关系，并作出负责任决定的一种学习过程[20]。以往研究表明，接受过SEL课程的学生，有更出色的学业表现，拥有更为健康的情绪和行为，可以有效促进“三商”发展[20]。

4.2.3  在学校活动中渗透“三商”教育

1）搭建平台让学生参与班级事务管理。在管理班级事务过程中，学生需要与他人进行沟通协商，处理各种困难与难题，共同对抗逆境，从而不断训练情商与逆境商。高中生逆境商现状调查显示，担任班干部两年以上的学生，在逆境商高分段有明显优势[21]。因此，在班级管理过程中，教师可以采用班干部轮换制，让每个学生都有机会得到情商与逆境商的锻炼，为将来的幸福成功人生奠定基础；还可以引导全体学生参与班规的制定，让每个人成为“立法者”，就一条规则中所涉及的各方面进行反复讨论、修改，最终形成一套从实际出发、合情合理的班规准则。此外，在班规制定完成后，教师可成立执行与监督小组，采用班内学生轮流制负责班规的落实。

2）在各项实践活动中加强“三商”训练。学校有各类丰富多彩的活动，如新生军训、校运动会、劳动实践，以及各类演讲、辩论、合唱比赛等，这些活动既有竞争又有合作，青少年可能会遭遇一些障碍、陷阱或失败。此时，教师可以引导学生进行自我激励，如尝试挑战时，如果学生内心仍害怕或胆怯，可以不断重复“我最棒”“我能行”，以此自我激励、建立自信[16]。在这个过程中，青少年既能发挥自己的潜能，也能得到情商与逆境商的锻炼。此外，学校可以开展寻找身边的优秀“三商”代表学生的活动，邀请代表学生分享自身成长故事，在身边例子感染下让学生意识到“三商”发展的重要性，并学会自我激励。

4.3  家庭层面：爱先行，日常生活习惯随之

4.3.1  让孩子感知到“被爱”  格兰特研究表明，童年时充分被爱的孩子，更有可能获得幸福；反之，童年时长期缺爱的孩子，长大后一辈子都在寻找爱，容易出现各种心理问题。以往研究显示，家庭关系融洽的学生逆境商水平明显高于家庭关系不融洽的学生，可见，家庭关系对学生逆境商水平高低的影响非常大[21]。

然而，众多家长认为满足孩子物质需要就是爱，这是不正确的。家长的过度保护，或有求必应，这些不良的教育方式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应对挫折的方式[21]。能否给孩子“爱的童年”，并不仅仅指家长做了什么，更在于孩子能否感知到被爱。过早、过度满足孩子的物质需要，可能导致孩子对感知爱的阈限值增大，即孩子不易将家长的付出或给予建构为爱，而是将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需要让儿童感知到父母之爱，父母先要爱自己、爱自己的父母与亲朋。同时，父母要注意自身的教养方式，既要和善、情绪稳定，又要坚持原则与规则。

4.3.2  日常生活习惯中提高“三商”发展  日常生活习惯与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密切相关，对“三商”发展也很重要。

1）参与家务事的习惯。格兰特研究表明，小时候做家务的孩子将来在事业上更容易获得成功。做家务过程中，孩子需要与家长沟通交流，定期做家务的习惯既能训练孩子的逆境商，也能提升孩子的动手能力和时间统筹能力。

2）管理零花钱的习惯。正确引导孩子合理地支配零花钱，可以让孩子从中学习和掌握必备的社会技能，帮助孩子更自信、独立、有责任感，建立正确的消费观。因此，家长可以通过家庭会议的形式，在家庭经济的可承受范围内，与孩子就每月的零花钱数值达成共识，并根据孩子的需求和具体情况及时评估与调整，在管理零花钱的过程中不断训练孩子的情商和逆境商。

3）养成定期锻炼的习惯。体育锻炼是个体健康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但并非每个青少年都能养成定期做运动的习惯。有研究表明，运动能增强体质，可促进大脑健康灵活，有利于保持良好的智力活动的机能状态，为智力发展创造良好的生理条件[15]。

因此，家长要以身作则，适时放下手机，每天或隔天带领孩子做运动，引导孩子养成定期运动的习惯，既有助于大脑充分休息与调整，也能在亲子互动、同伴互动中提升情商，并在克服体育锻炼困难或自身惰性过程中增加逆境商。

5  结束语

幸福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目标，在新的教育政策背景下如何让青少年找到通往幸福之门的钥匙，是值得不断深入思考和探讨的问题。通过智商、情商特别是逆境商的训练，青少年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培养更成熟的心智以及更健全的人格。无论是智商、情商还是逆境商的培养，都需要学校、家庭、社会三方共同努力，为青少年的幸福成长营造良好、和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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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来源：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新时期青少年幸福感的类型、发展及影响机制研究”（课题编号：M22JC054）。

作者：傅雨洁，浙江外国语学院教育学院，研究方向为小学教育；周丽华，通信作者，浙江外国语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动机与幸福心理学（31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