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茨山岩画的初步研究
2022-06-22李星熠
李星熠
(河南城建学院)
中国岩画的分布一般都集中于边境民族,但在河南省具茨山的发掘显示,中原有大量的、广泛的、类型多样的古岩画。以洞穴岩画为主体的具茨山岩壁画,与巨石、祭坛、古建筑遗址等构成了一个大型的古代文明遗址。随着具茨山的大规模发掘,河南省方城,叶县,泌阳,淇县,镇平,淅川,南召,舞钢等地陆续出现了类似的刻凿石雕。这对中国的考古学和中国的初期的发展都是一个意外。具茨山位于中原的中心地带,与传说中的“炎黄二帝”有着紧密的时间和空间上的关系,因此,很轻易就能把中原的岩刻文化与华夏的起源、发展历史相结合,也正因为如此,具茨山岩画的研究可以为中华文化的研究提供新的佐证。
所谓凹穴是指古代人类刻凿在崖壁和石头表面上的一种图案,英语称为“cupules”(cup-and-ringmarks)“cupand-ringmarks”(cup-and-ringmarks),是由古人刻凿而成的一种形式。其外形特点是:圆的锅底或圆柱形的凹槽,其直径通常为3~20cm,深0.4~10cm。这些孔洞或单个或群集,也常与槽纹相结合;方形格子;涡形、圆圈等图形一起形成了一个象征性的体系。在中国福建,台湾,广东,辽宁,江苏都有一定规模的洞穴岩画,这些孔洞的大量出现,才让中国的岩画学者们大开眼界。众多学者一致同意,该洞穴石窟既是早期的符号标志体系,又是早期的一种美术形式。纵观世界范围内,自十七世纪岩画见诸文字报端以来,已经在世界150多个国家和地区被发现,例如西班牙北部和法国南部的法兰克——坎塔布利亚岩画群,前苏联乌拉尔的卡波瓦亚洞穴壁画,印度中央邦首府博帕尔地区的岩画群等,在这40000年的历史中,中外各地数以万计的岩画以全球性的宽度和历史性的深度成为岩画研究界和考古界的重要研究课题。
一、具茨山凹穴岩画组合形式及特征
根据现有的调查数据,在具茨山全境内,已有不下3000个以上的石画点。具茨山的石窟壁画以圆洞为基本,以抽象化的方式构成,其间有四个凹坑和多个凹坑,其主体意象有:梅花型、环形凹坑;如方块和复合图等。另外,在石窟中还出土了几幅与文字相似的壁画和少量的人像,石棚、石圈、石堆等,形成了数量众多、形态多样、内涵丰富的具茨山岩画系统。具茨山的岩画以孔洞为主,是最大的一种。虽然在单个形貌上,这些凹穴的形状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它们的结合方式却是千差万别,可以划分成单凹穴、双凹穴、双排凹穴、梅花环凹穴、散状凹穴。
(一)单凹穴
一个在一块独立的石头上被雕刻成一个圆形的小洞,最大的有十多公分,最小的有2-3cm的尺度。
(二)双凹穴
一种由两个圆孔构成的石头,通常是2-3cm的深度。
(三)双排凹穴(图1)
图1 双排凹穴(图片来自网络)
具茨山的石壁上,有许多双排凹槽,这些凹槽的数量都有一定的规律性,大多是两排十二个,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字排开,与相邻的两个凹槽连接在一起,形成不同的图案。
(四)梅花状环凹穴(图2)
图2 梅花状环凹穴(图片来自网络)
在具茨山的最东边,有一座叫旋落岭的山峰。在这块大约200平米的山坡上,雕刻着将近150副梅花形环形的图案。通常都是以一个小窝为基点,以一个大的小窝为核心,周围5~12个小窝形成一个梅花,偶尔也会有一种以沟渠连接的方式。
(五)无规律凹穴组合
不规则的孔洞结合就是不规则的孔洞,其数目不同,结合的方式不同,在不同的岩层中呈现不同的形态。
(六)方形凹穴类
除了圆以外,还有两种不同的孔洞,一种是矩形的,一种是一种或两种,它们的尺寸不同。
(七)沟槽
具茨山岩画中,大多数的沟道都与洞穴相结合,有的图像突出了洞穴,有的图像中的沟壑明显。一片宽250×165cm的石头,表面有一个凹坑和一个凹坑的结合,但是在这张图片里,沟壑的效果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大河。在一些沟壑的尽头,还雕刻着一些细小的孔洞。
(八)字符
在具茨山的石窟壁画中,也有少量的文字状的石雕。在这些壁画的四周,都有一个个的孔洞。
(九)人物
在具茨山只有一幅这样的石画,它包括3个人形,1个网格,6个凹坑。在石头的北方,有两个侏儒,它们的脚是分开的,在它们的中央有一个V型的凹槽。在一个小矮人的东方,有三个字,经辨认,一些学者以为是三个汉字“入柙子”,寓意妇女生育。一个是两公分深度的平行四角形。
(十)复合型
在大量的具茨山岩画中,有几幅是类似的;除了规则的孔洞,也有些是通过孔洞形成的;由沟壑、正方形等组成的复杂岩画,在旁观者眼中,既像是星象,又像是地图。
(十一)巨石遗迹
在具茨山地区也有大量的大而不规则的单岩;石圈、石棚等大型石块的残骸,有的石块上还雕刻着石窟壁画。雕刻的岩石通常都是巨大的,或者坐落在山顶的山脊上,或者是突然间出现在平坦的地面上。虽然这些石头上有人类的纹路,但大部分都是由自然原因造成的,比如冰川、风蚀、雨水、温度变化等等,但也有人工造成的。在英国康维尔伯德明沼泽地,有一块叫做“扭形奶酪”的石头。具茨山也有明显的堆石群,但已经坍塌。堆积如山的石头堆在一起,最下面的一块石头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笔者可以清楚地看见它下面的一块石头,甚至在那些坍塌的石头中间,还能看见支撑着它的石头。重要的是,这些石块与堆砌在一起的大石块是完全不同的,它是笔者判断叠石、石棚和独石的重要因素。新郑,禹州,方城,泌阳,叶县,淇县,都有很多这样的石头雕刻,因为这些石头在考古上的重要性,笔者把它列入了一种特殊的岩石类型,叫做“巨石”。这种巨型岩石石雕是一种具有生命的文化遗存,其上的洞穴壁画反映了古人的信念与思想,而这些石头自身也包含了现代社会的文化特征,很多大石头前面还有现代的设备。
二、中原地区具茨山岩画的分期与交叉断代
(一)分期
笔者以一张具茨山的岩石壁画为例子,来说明各种模式之间的联系。上图(图3)雕刻着各种形状:圆形凹槽、方形凹槽和方块棋盘状花纹,从这些花纹中可以看出这些凹槽的年代关系。在这幅画的正中央,是两个不规则的坑洞,坑洞是用凿子挖出来的,上面刻满了各种花纹。在这幅图的上方,有两个整齐的圆形孔洞,从锈蚀的情况和棱角来判断,应该是用金器刻凿出来的。在这两类环形孔洞周围,分别有方块、深槽等形状,都是用金器刻凿出来的。这种长方体的孔洞,不可能是用锤子雕刻出来的,而是雕刻出来的。在此岩石表面,笔者可以从破碎的联系判断出,处于中央位置的环形凹纹的年代是最早期的;从结构上来判断,用锤子砸出的圆孔一般都是在岩石表面的中央。不管是圆、正方形状,皆以金属刻凿而成,年代比较迟。用金属刻凿出的图形,年代比较久远,难以断定:有的图形上的格子图形是以棋盘状的图形为基础;但也有一些岩石却恰恰是相反。
图3 圆形、双排和棋盘状组合凹槽(图片来自于网络)
因此,可以大致判断出,用传统的打孔方法制成的圆孔应该是较早的,并且,以前的作品都是圆形或者是浅色的。金属刻凿的圆孔、方孔、方块等均属于后期的艺术品。换句话说,从样式上讲,环形的孔洞始终是很受欢迎的;后期,除了圆形的孔洞之外,还出现了正方形的孔洞。在工艺上,初期盛行的是直接的打凿,后期则是金工的打凿。
(二)交叉断代
英国考古学家皮特里在对埃及的古墓进行分类时,所采用的一种测定时间的方式,在笔者国家称为“横联法”。所谓的“十字断”,用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用一个已经存在的时期,将一个不知名的时期与另一个时期的遗迹进行比较,以此来判断它的年代。在我国近代考古领域,交叉年代已成为分类学的一种重要方法。
由于缺少可供选择的方法,岩画(特别是岩刻画)这一学科的科学化常常遭到人们的怀疑。同时,具茨山岩画年代的确定尚不能确定,这也就制约了对其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的准确定位和准确的理解。因此,在具茨山的凹洞岩画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年代问题。由于没有直接的确定方法,笔者只有利用具茨山凹穴岩的年代进行传统的横向断层鉴定。从现有资料来看,该凹洞年代的考古资料有以下:1.位于辽东海城县的西城石屋,在南边的一块石头的顶端,有两行33个整齐的孔洞,最大的一个有四公分。2.城子山、鸭鸡山是内蒙古赤峰敖汉旗的两个下层文明遗址。3.内蒙古三个店市石城遗迹中,一处保留完好的山城遗址——夏家店区的底层文化。4.江苏连云港的将军崖岩绘遗迹中,亦有大量的孔洞纹样。
这四条资料可以分为四类,笔者来进行分析。最迟出现在辽东海城县的析木城,这种石屋的最古老的年代被C14测量为约3300年前的商、周时期,可以视为凹洞岩画的下界;第2、第3和第4条中,与人脸图像相关的孔洞物质时期相似,约在4500至3500年前,可以认为是与人脸图像共生的洞穴石雕时期;第三个资料为6500~6000年代的将军崖岩洞;最后一个资料是最早的,大约在11000年以前,出自将军崖的一个岩洞。
三、结语
探究与揭露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自从中原的岩石壁画被发掘出来以后,笔者就进行了关注和相关研究,在那些抽象的象征意义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神秘的故事。因此,这些凹槽的纹路,就成了学术界最热门的话题,从早期的文字,到周易的,再到对世界的膜拜,再到生育的膜拜,再到传说中的黄帝,都有自己的看法。事实上,对于这些洞穴石雕的描述,世界各国都存在着分歧。洞穴石雕的文化符号和作用,由于地区和种族不同,澳大利亚的贝德纳里克把洞穴石雕的重要意义分为11个类别,69个类别,几乎涵盖了人类所能想象的一切。虽然学术界对该洞穴石雕的特定的文化意义尚未形成统一的理解,但是人们普遍认同这些岩穴壁画是笔者早期标志系统的一个主要标志,这也是笔者的早期研究之一。
笔者相信,中华文化最突出的特点是不但历史悠久,而且连续不断从来没有缺失,中原的凹洞石窟是中华文化的发源之一,对它的了解和研究还知之甚少,要找到它的理论缺口和文化源头,就要对它进行全方位的研究。这些研究的导向也必须在中华古代文明、历史和思想背景下才能进行,这既符合中国岩画的理论建构,也符合中国文明起源的需求,也是发掘具茨山石窟壁画的重要价值。
另外,在进行具茨山岩画研究的同时,笔者还发现一个特殊的情况:具茨山岩画中的许多符号和中国原始文字有着类似的形态,它们的形体结构和方向角度都颇为一致,因为缺乏一定的研究支持,目前尚不能断定具茨山此类岩画就是原始文字,但是从中原文化的延续性和原始文字的进化过程来看,未必没有联系,这部分内容,将是笔者未来需要着力进行的研究。
中原地区自古是中国古代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枢纽,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具茨山岩画则地处中原文化的腹心地区,具茨山凹洞石窟壁画的发掘,不但填补了以往中原地区原始岩画研究的空白和短板,也丰富了中原文化庞大的文化遗产资料群,进一步挖掘其文化内涵有助于对黄帝文化和中华远古文化的认识和推广。
具茨山岩画是一处山野遗迹,但它同时也像一面镜子,见证着往昔挥之不去的遗存,对它的研究必将解开人类关于民俗、宗教、审美的一个个难题,也必将为人类的往昔辉煌注入今日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