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素养视域下农村阅读资源数字化转型路径探究
2022-06-17李文玉马鹏龙张鹏健
李文玉 马鹏龙 张鹏健
摘要:数字素养作为互联网时代下公民所需要掌握的基本素养之一,却在我国广大的农村地区存有漏洞,而作为乡村文化知识普及基地的农家书屋,也在互联网浪潮的冲击下显得力不从,无法有效承担乡村振兴战略的责任与使命,因此搭建数字化的农家书屋,将农村阅读资源进行数字化整合尤为重要。本文将基于数字素养的这一视角,对农村数字化阅读平台“云书屋”做出论述,希望能以此平台为阵地,提高当地居民的数字素养,探索出一套有长远意义的发展机制,实现可持续化的乡村振兴。
关键词:数字素养;云书屋;农村;农家书屋
1 引言
在2022年中共中央联合国务院颁布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数字素养一词首次被提及并用于指导乡村振兴战略当中,文件指出,要加强农民的数字素养和技能培训,启动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促进高质量发展,全面接续乡村振兴战略[1]。承担了启智开蒙作用的农家书屋,在提高农民文化素养,传播农业专业知识,盘活当地资源的过程中显得尤为重要。而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人们接收信息的途徑早已不局限于传统纸质书籍,因而整合农村阅读资源,构建数字化阅读平台“云书屋”,并以此为中介,让农民群体逐渐适应数字化时代信息获取和生产生活规律,形成良性生态闭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高质量实施。
2 数字素养与农村互联网发展
数字素养这一概念最早在1994年由以色列学者约拉姆·埃谢特-阿尔卡莱明确提出,其将数字素养归结为信息素养、实施思考素养、再创造素养和社会情感素养等六个方面,1997年,美国学者则将数字素养再一次凝练为“数字时代的素养”,指获取、理解及使用通过电脑显示的各种数字资源及信息的能力[2]。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2月,我国农村地区网民规模已达30.9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5.9%,并且这一数字在未来还将继续扩大[3]。伴随着互联网一起进入农村的还有其带来的文化、娱乐和技术等一系列文化链条,文化技术向生产力的转换,是未来互联网产业在农村地区发展所必须解决的一个难题,而提高和培育农民群体数字素养则应是破局之道。其中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当地农村地区对数字时代的适应性以及对数字经济的利用程度,而在数字互联网急速发展的时代,农村对数字经济的适应性则又间接的证明了当地经济的活跃程度。所以,提高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是促进经济高质量活跃发展的最有效途径。
数字化时代,互联网裹挟着海量的信息,围绕互联网产业所形成的产业链条也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可以预见,存在大量潜在用户群体的农村地区必将是互联网及其产业下一个发力点所在,与此同时,广泛的农村地区要实现整体概念上的共同富裕,促进高质量发展,同样需要依赖互联网所带来的机会。如何实现两者之间的平衡,则是摆在眼前的一道难题,基于逐利性质的商业互联网更倾向于眼前的既得利益,尽管互联网企业向农村地区输送了大量的知识与技术,但大多数的有效信息则是夹在在更多的无效信息中,用户在筛选时,往往是大浪淘沙。比起互联网企业不加选择的输送,农村地区的人们面对的则是信息把控上的困难,常常陷入一种“信息赤贫”的尴尬境地。互联网本身具有的马太效应决定了人们在获取信息时会呈现出强者俞强,弱者越弱的格局,而信息社会中,人或地区的发展程度也与信息掌握程度呈正相关。基于我国农村地区文化水平与城市之间尚存在较大差异,农民在获取信息是往往无法判断信对于自身的实用性,在信息的选择上有明显的娱乐倾向性。根据抖音2021发布的首份三农数据报告显示,在抖音平台上最受欢迎的三个主题分别是:农村生活、农村美食和农村电商 ,而代表生产力的农业技术和农业知识的排名相对靠后。在互联网方兴未艾的三十年前,农民群体会因为无法获得信息而落后于时代发展[4],产生贫困问题;而在互联网如火如荼的三十年后,农民群体掌握了巨大数量的信息,但如何利用自己手中的信息获取数字红利,并在数字化的浪潮中成分就业和提高收入,防止由“经济赤贫”陷入“信息赤贫”的困境,应是建立起长效稳健的发展致富道路的关键,也是实现可持续性的乡村振兴的关键。
3 数字素养在“云书屋”中的作用与体现
3.1 “云书屋”提出背景
扶贫先扶智,乡村要振兴,其核心要义在于让农村地区实现积极的自身造血,而非是长期的输血。在数字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因为信息流动性相对较差,农村地区人口获取知识和信息的主要途径除了长期积累的劳动经验和相关人员的宣讲,其余则来源于设置在村中的“农家书屋”,而随着互联网的进入,传统的农家书屋逐渐成为村中可有可无的“面子工程”,大部分书籍鲜有人问津。
除了互联网带来的冲击,现存的农家书屋自身同样存在诸多问题,如书籍配置不合理,藏书种类不齐全,现有书刊保存不规范、没有考虑到农民群体的实际阅读水平与阅读兴趣等,所以农家书屋的衰落不仅是时代的淘汰,也是自身理念的落后,是一种双向选择下的必然。而农家书屋一旦消失,则意味着农民群体必须独自面对信息时代的浪潮,并作出判断,对于脆弱的农民群体而言,其试错的成本往往是巨大的,而这进而关系的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所以对农村阅读资源的数字化整合则成为现代互联网技术与传统阅读习惯的相互妥协和折中办法。
事实上,对数字阅读资源的整合早有雏形,以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为例,当地政府在2020年前后就已经推出有关小程序,国内其他省市也建立起了相关平台,但效果往往不尽如人意。根据西北民族大学2018年对临夏地区就有关阅读习惯与阅偏好的调研考察显示, 临夏地区的市民更多愿意阅读与历史类相关书籍,而在临夏州的阅读小程序上,历史类书籍却寥寥无几,而小程序中所提供的视频内容也无法正常播放[5],由此可见,对阅读资源的数字化整合不应只是简单的将纸质书籍的内容做简单的数字输入,而应有更深的交互体验与用户考量,同时借助互联网的便利,承担更多的社会职责,因此,“云书屋”的概念应运而生。
3.2 数字素养理念下的云书屋
3.2.1 精细的内容服务推送平台
数字信息时代,人们的信息的矛盾由需求转向选择,而对信息的选择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建立在一定的知识基础之上的信息选择,即有需求的用户明确知道自己所需内容方向,而在选择的过程中,存在大量的干扰或无效信息;另一种则是沉没于信息海洋中,无法辨别信息与自身个体的相关性。农民群体则是处于第二种情况,基于此,云书屋平台将主动过滤与之相关度较低的内容,留下精选内容置于单独版块内,供该群体阅读。同时内容的选择权不仅由平台掌控,同时,平台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设置自己喜爱的方向设置卡片阅读,也可以通过后台数据主动上传相关诉求,之后平台集中处理或者采购,让管理者了解到用户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让阅读平台真正成为用户的阅读平台。
但对农家书屋数字化的进程并不意味这放弃线下的实体书屋。农家书屋的数字化仅仅是对阅读资源的综合利用与高效管理,并非是完全的数字化阅读。基于不同的阅读习惯,平台同时会保留实体书籍,并在平台下方保留借阅方式,最大可能的方便不同人群的阅读需求。
此外,云书屋平台开放评论广场,能不同的人可以各抒己见,了解并吸纳不同的观点,形成自身对于知识的认识和不同视角的解读,拓宽思想的眼界,同时配合相应的积分兑换与物质奖励,激发普通民众知识的获取欲望与内在的表达欲望,实现个体内在的实施思考素养和内容再创造素养,逐步培养起农民群众的信息素养,为农民群体信息素养打下良好而坚实的基础。
3.2.2 新型的知识传播交流平台
依托与互联网的云书屋将充分借助互联网的优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利用文化交流与个人社交的方式,让知识在平台上活跃,并通过平台传播出去,进而以此培养用户对信息的社会感情素养。
云书屋平台应是一个基于人际间交往的社交互动分享平台。用户群体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发布相关的内容,发布内容的形式可以是单独的媒介形式,也可以是多样的媒介形式的组合。而作为平台方的云书屋,则也会根受众定位,对不同的知识进行筛选,剔除对于农民生产生活无关的部分,并且综合利用多种媒介形式在平台上进行传播,将数字素养理念灌入平台之中。
考虑到农民群体文化水平等多种现实因素,云书屋平台将借鉴当下最容易接受的视频传播方法,开放基础教育课程,丰富用户体验,让普通的农民也能对深奥的知识有基本的了解;同时鼓励用户上传,将自己对于知识的理解上传至平台,让云书屋成为用户接受,用户参与的交流平台。
同时考虑到农民群体的生产作息规律,为了能够让他们在碎片化的时间内接受到更多的知识,平台会添加有声书的方式,与国内或当地的电台搭接通道,为村民提供更便捷的知识获取方式。
3.2.3 持续的致富创收造血平台
云书屋的平台的数字化,应不仅局限于对平台内容的改造与质量的升级,更重要的应在是让农村、农民形成内在的生产动力,充分调动起获取知识的欲望,可以对所得信息最初主动判断,并将所学到的知识技术转化为实际的生产力以及可获得的物质资源,这才是平台数字化的初衷,也是帮扶的應有之义。
云书屋平台举行定期的知识技术交流,遴选出优秀的平台上优秀的个体或者团体用户,并邀请当地相关单位、企业参与,再从中挑选出有潜力的创意或成品,集中培养,实现生产端的致富创收,自我造血;同时,平台与感兴趣的单位、机构或企业达成相关协议,利用各自的政策、资金或技术优势,培养相关的人才,创造高质量就业岗位,以此为宣传窗口,调动农民群体获取知识、钻研知识的积极性;而平台亦可以成为与外出的人才的沟通的快捷桥梁,为他们提供技术理论支持,开拓线上线下交流渠道,组织创新创业交流活动,吸引外出谋生的人才主动返回家乡,建设家乡[6]。
同时,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之下,许多的个体或单位有志于投入到时代的浪潮之中,但缺乏有效的渠道,所以云书屋平台亦可以为其提供沟通的中介,实施精准的帮扶,让各个级别,各个地方的资源共享,让高校的先进技术有地可循,进而实现公共资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
除此以外,云书屋也可以用作展示当地精神风貌的一个窗口,吸引外来投资,将资金注入当地,而由此创造的工作岗位也会为当地的居民带来更多的就业选择,最终形成文化-资金-文化的良性循环。当这些资金、技术和信息明确了自己的方向之后,那么信息的使用效率必将得到最大化的实现,普通的农民群体也无被信息的筛选而困扰,依托于云书屋数字平台的数字素养也随之建立,乡村振兴则指日可待。
3.3 “云书屋”对乡村振兴的积极意义
3.3.1 提高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
数字素养的形成是互联网时代所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而云书屋平台的构建以数字素养为基础理念,将数字素养融如云书屋的构建中,在推动优质内容的同时,潜移默化的影响农民群体的阅读习惯,进而培育其素质素养的形成,缩小其在互联网中的知识差距。以用户群体为考量的将对数字素养的考虑贯彻到平台之中,为启迪民智,进而实现高质量的乡村振兴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而良好的数字素养的形成可以显著的提高乡村治理水平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民主化,避免数字信息鸿沟的出现与形成。而农民群体在云书屋中获取的知识则是其驾驭应用新技术的关键要素,是提高文化综合素质,培育现代公民的基础条件之一。农民群体的数字素养水平越高,则其在乡村治理中,在生产生活中的参与水平也就越高,数字化创意素养也就越高,其利用数字平台参与社会互动,信息交流和创意化表达的能力也就越好,在一般生产和生活中的成本也会缩小。故而可见,数字素养的培育无论是在生产生活还是政治参与上,都对农民群体有着显著的影响,而这些因素往往是能够影响到乡村振兴的积极因素,即数字素养越高,乡村振兴的实现过程也越顺利,两者呈正态相关[7]。
3.3.2 培育乡村发展振兴新循环
在充分利用云书屋平台的基础之上,探索多种发展模式,有利于乡村振兴的多元发展,让农民群众在物质和生活上收获不同的满足,满足了其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并且在此基础上的知识的输送则为农村地区的人们提供了充足的内在动力,让获得了知识的人们能够逐渐摆脱“等、靠、要”的思想,而是将自己所获得的知识转化为内在的生产动力,进而实现根本上的脱贫与致富,最终形成发展与振兴的良性循环。
而在平台运营的过程中,亦可以培养用户家庭的教育氛围,让平台用户下一代能切身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树立知识改变命运的基本认识,同时为农村地区人才的培养出一份力,为当地留住潜在的人才,留住发展的生力军。
4 总结
基于数字素养理论下的云书屋,不仅仅是在线阅读平台,而是我国农村地区未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寄托,承载了文化涵养与教化功能的农家书屋,是我国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载体。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数字化的阅读方式的未来大势所趋,农家书屋必将成为未来农村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中心,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
参考文献
[1]新华社,《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2022年2月22日.
[2]數字素养视阈下农家书屋助推乡村振兴的路径研究[J]. 吕佳燕. 情报探索. 2020(12).
[3]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21年2月3日.
[4]抖音,《抖音三农数据报告》,2021年6月22日.
[5]文化扶贫背景下深度贫困民族地区农家书屋建设——以临夏州中小学生农家书屋利用状况为例[J].韩凤莹.开发研究.2020(01).
[6]数字时代农家书屋的破局之路[J].孙伟华.出版广角. 2021(08).
[7]农民数字素养、乡村精英身份与乡村数字治理参与[J].苏岚岚,彭艳玲,农业技术经济.2022,(01).
基金项目:“西北民族大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2110742018)。
作者简介:李文玉,(2001.6-),性别:男,民族:汉族,籍贯:江苏省盐城市,学历:本科,职称:学生,研究方向:乡村振兴与农村数字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