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图书馆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研究及思考

摘要：公共图书馆为自闭症儿童这一弱势群体提供公平、平等的信息服务是其应尽之义。文章通过分析国外公共图书馆对自闭症儿童群体提供服务或活动举办的成功案例，探索国内公共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群体的主要途径。公共图书馆可以建立专门的志愿服务队伍，开展谈话式需求调研，打造特定服务空间及开通家长心理疏导站等，以此提升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的能力。

关键词：公共图书馆;自闭症服务;图书馆服务

中图分类号：G258.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2.0042

自闭症（Autism），又称孤独症，是一类通常起病于3岁前，以社会交往障碍、沟通障碍和局限性、刻板性、重复性行为为主要特征的心理发育障碍，是广泛性发育障碍中最有代表性的疾病[1]。自闭症患者在多种背景下的社会交流和社会互动中会持续存在缺陷，如缺乏眼神交流、缺乏相互理解、与同龄人相处困难、与陌生人保持距离等。一些患者患有共病，如智力残疾、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和特殊语言障碍等，这些个体更有可能处于自闭症谱系的低端[2]。近些年，自闭症病例的数量呈现上升趋势，要求政府机构、民间团体及社会大众对幼儿园至中学的自闭症群体加大教育支持的呼声越来越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共图书馆宣言》明确指出，每一个人都有平等享受公共图书馆服务的权利，对因故不能享用常规服务和资料的用户（如残疾用户），必须向其提供特殊服务和资料[3]。由此可见，保障自闭症儿童等社会弱势群体进行阅读、获取信息的权利既是公共图书馆的天然使命，也是责无旁贷的社会义务。公共图书馆作为社会公益教育机构，当前尚未对服务自闭症儿童群体产生足够的重视，特别是国内图书馆界的相关服务，在制度、人员、技术、设备等层面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国内公共图书馆可以汲取先进经验，提升同类服务质量，帮助自闭症儿童更好地接触与融入社会。

1 公共图书馆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理论回顾与实践现状概述

1.1 理论研究回顾

目前国内针对公共图书馆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的理论研究并不多。在中国知网，采用主题检索“公共图书馆”OR“公共馆”AND“少儿”OR“儿童”OR“幼儿”AND“自闭症”的方式构建检索式，最终检索文献不足50篇（检索时间为2022年1月19日）。这表明公共馆自闭症儿童群体的服务尚未引起国内学者的足够关注。

不足50篇的相关文献中，较多学者采用案例分析的方法，结合国外图书馆服务少儿自闭症患者的实例进行剖析，并总结出适用的经验，作为国内同行提升服务水平的参考。如费毛毛对美国东伊利诺伊大学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大学生群体的模式进行了研究，认为谈话式需求调研、自习室空间重塑、饮食规定调整及交流馆员团队建立等方式能够更好地为自闭症患者提供服务[4]。安琳通过对美国公共馆感官包容设计的研究，从环境和服务两个层面对国内公共馆服务自闭症患者的感官包容设计提出了建议[5]。同时安琳还从法律、物理空间、服务开展、人员培训等多个角度梳理了美国公共馆针对孤独症儿童所提供的各类服务，并提出了我国公共馆服务开展相关服务的策略[6]。部分学者也尝试使用问卷调查、内容分析的方式，了解自闭症患者利用图书馆服务的经历或针对公共馆服務自闭症儿童群体的模式进行调研，并针对这类特殊群体提出服务流程的优化建议[7-8]。美国学者Gerard 通过对美国儿童自闭症谱系障碍发病率的调研，发现图书馆在帮助自闭症患者中具有显著作用，但图书馆员、资源、空间及服务的缺乏是服务自闭症患者的主要挑战[9]。科威特国家图书馆馆员Husain等通过对科威特公共图书馆27名图书管理员的问卷调查和访谈，并收集了ASD患者和/或其家庭的数据。结果发现，自闭症患者是科威特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图书馆缺乏对自闭症患者足够的认识[10]。Amelia Andersonton则领导调研团队以半结构化访谈方式调查图书馆员与自闭症学生支持项目合作的关系，发现图书馆员对了解自闭症患者的偏好表现出较浓厚的兴趣并愿意参与自闭症读者的阅读辅导工作[11]。

1.2 国内外公共馆实践现状

国外公共图书馆针对自闭症儿童开展服务的实践远远早于国内，且已取得较为显著的成果，其中尤以美国与英国的实践成效最为显著。例如爱丁堡图书馆会为自闭症患者放映电影教育片，帮助他们适应图书馆环境[12];大英图书馆会针对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成员举办手工制作活动，为其提供康复帮助[13]。除传统纸质绘本外，美国公共图书馆通常会为自闭症儿童提供不同触感或带有音频播放的绘本进而激发其阅读兴趣，提升阅读专注度。此外，还会为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提供足够的信息支持，这些支持包含但不局限于视听资料、冲突解决策略、行为治疗方案或案例[14]。此外，感官故事会、阅读激励计划等方式也是美国公共图书馆针对自闭症儿童所常提供的服务，通过多样的服务方式，帮助自闭症儿童感受阅读的乐趣[15-16]。

国内部分公共图书馆面向自闭症儿童也开展了活动或服务，如黑龙江省图书馆于2012年举办了心手相连大型公益活动，以促进自闭症儿童与家长间的沟通与交流，帮助更多的人了解自闭症[17]。重庆市图书馆也曾举办“走进自闭症——我们一起关注、了解和关爱”主题活动，该活动以自闭症知识展与爱心点亮的方式进行，其目的在于帮助更多的人认识并了解自闭症，进而促进社会群体对自闭症患者的关注[18]。金陵图书馆联合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专门针对自闭症儿童发起了“图书馆与孤独症儿童——让我们一起打开书本”系列活动，为自闭症儿童及其家庭提供阅读指导与支持[19]。

整体而言，国内文献的理论研究方法多集中于个案分析或访谈的方式，但对国内服务实践的研究较少，同时缺少整体的制度设计与顶层框架构建，难以对实际业务开展提供有效的理论指导。在实践层面，越来越多的国内公共图书馆已关注到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的缺失，并相继开展了部分活动。但整体而言，国内针对自闭症群体提供相关服务的时间较短，存在服务意识缺乏、文献资源不足、隐秘性空间缺失、品牌活动缺乏等众多问题[17-19]。因此，本文选取部分国外公共馆的服务实践案例进行研究，总结其实践经验。

2 国外公共图书馆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实践

2.1 开展走访式谈话式需求调研

需求的调研是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开展相关服务的基础，而可供进行需求调研的方式多种多样，如电话访谈、馆长邮箱、问卷调查、在线问答（Q&A）等。但出于自闭症儿童群体对陌生环境的排斥与恐惧，这些调研方式显然难以适用。因此，针对自闭症群体的需求调研方式实践可以为公共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群体提供良好的借鉴。

美国艾伯特·维斯纳公共图书馆针对自闭症儿童多次采用走访式的谈话式需求调研[20]。在第一次与自闭症儿童群体沟通时，图书馆员或受过专业训练的志愿者往往会选择登门拜访的方式进行。在访谈前，相关工作人员会充分与儿童父母沟通，了解儿童的兴趣、日常喜欢的漫画、事物、颜色等等，并与其父母约定好时间与地点。为了尽量减少儿童对陌生环境的恐惧，通常会将访谈地点选定为孩子的寝室或生活区域。访谈过程中，图书馆员并非与孩子直接沟通，而是通过其父母作为话语传导媒介。一方面，以父母双向语言的传达保证对孩子需求了解得更为真实，另一方面，由于父母的存在，孩子对自我表达的环境表现出更高的安全感，进而降低了对馆员的恐惧。经过多次访谈与交流，在获得了足够的信任感后，馆员逐渐能同自闭症儿童展开正常的交谈，儿童还会时常模仿馆员的说话方式、肢体动作等。谈话式需求调研的核心在于三点：其一是熟悉并被认为安全的环境，如孩子的活动室、娱乐室等。尽量减少外部环境的变化对儿童带来的心理压力。其二是双向语言传导的媒介，这一媒介通常是儿童的父母或其他较为信任且亲近的人。传导媒介的作用在于构筑安全的心理空间，并促进儿童对真实需求的表达。最后是持续性的访谈活动。信任心理的构建不仅需要时间的积累，更需要频繁地接触。同样需要注意的是，访谈队伍的稳定性在构筑信任关系的过程中同样不可或缺。

2.2 提供安全且熟悉的物理空间

相较于普通用户，自闭症患者往往更加缺乏心理安全感与认同感，进而导致其在陌生环境中常常处于焦虑的状态。因此，简单明了的物理空间配置，搭配柔和的照明设施及简洁的室内装饰，更易获得自闭症群体，尤其是自闭症儿童的青睐。

美国芝加哥公共图书馆专门为自闭症儿童群体打造了一个名为“斯蒂芬游戏方块”的空间[21]，该空间为一处隐秘且安静的感官室，患有自闭症或神经功能障碍的孩子可以在其中进行私密的阅读与娱乐行为。同时，该感官室远离其他文献阅览室，让自闭症儿童在享受沉浸式阅读的过程中免受外界由于步行、交谈等行为所发出的噪音干扰。除“斯蒂芬游戏方块”外，馆内的每个位置都有一个“摇碗”，这种碗并非是真实的碗，而是一种类似于碗的容器，可以将一岁及以下的孩子放入其中，通过旋转或摇摆的方式，使其获得舒适的感官刺激。相较于其他公共馆，芝加哥公共馆更关注低龄自闭症儿童的健康与服务问题。他们认为，感官的刺激性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儿童减轻自闭症的困扰，并使其在图书馆内获得更好的体验。因此，“感官背包”同样被提供，里面通常包含了各类信息及材料，如降噪的耳机、通讯卡、加重的毛绒玩具等。安全且熟悉的物理空间搭配上利于帮助儿童集中注意的设备，可帮助自闭症儿童更好地适应图书馆的环境。无独有偶，加拿大里士满城市图书馆同样对一处开放性空间进行了改造，利用隔间门、挡板、窗帘、绿植及部分软性材料，将其分割为一个个独立且私密的空间，最大程度减少了外部噪音对儿童阅读行为的干扰，同时确保了儿童阅读过程的隐秘性。同时，该图书馆还通过访谈及调研的方式分析了该城市内自闭症儿童所接受的课桌与座椅的款式、颜色等，并依此进行重新购置[22]。

安全且熟悉的物理空間构建是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与普通读者的重要区别。该物理空间强调两点：首先是安全性。它既包括物理空间的安全，如桌角避免使用具有棱角或配置较为锋利的物件，也包括了心理空间的安全，其中心理空间的安全性应当是公共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群体的重点。安全的心理空间既要满足对于儿童私密性的保护，又要满足其在该空间内的行为过程不易被外界因素所影响。当然，心理空间的安全反馈于物理空间上包括了装饰的简洁、选址的隐蔽、装修材料的隔音等各个方面。第二是熟悉感。物理空间的改造应当让儿童具有熟悉的感觉，但这并不意味着需要完全仿制儿童的书房等进行布局。

图书馆可以依据服务范围内自闭症儿童群体长期所处空间的共有特征进行调研，并基于此进行物理空间的合理布局与设备购置。

2.3 开展亲子教育辅助服务

自闭症儿童的治疗与教育通常以家庭为中心，专业康复机构及社会公益组织主要提供辅助服务。因此，部分公共图书馆需面向自闭症儿童家庭提供亲子教育的辅助服务。亲子教育辅助活动主要有两种模式：其一是以亲子教育为主导，图书馆提供活动内容与场地的辅助性服务。如美国新泽西登维尔公共图书馆每年都会举办暑期读书俱乐部，邀请自闭症儿童及其父母参加，除绘本共读外，俱乐部还开展了绘画、拼图、唱诗等多类活动。该活动最早于2010年由原苏格兰平原公共图书馆和范伍德公共图书馆共同创办，至今已经十年。创办之初，该活动只是为了向公共图书馆馆员提供关于自闭症的培训资料，随着服务规模的扩大，逐步开展为全社会的自闭症儿童及家长提供辅助服务。除上述的线下活动外，该项目还创建了自闭症服务网站，网站上提供了服务自闭症家庭与儿童的技巧及服务注意事项等视频，以帮助更多儿童治疗自闭[23]。该类活动并非旨在对自闭症青少年进行有效的社交引导，而是通过对家庭教育的辅助性补充，鼓励自闭型人士通过社交活动获得相关服务。其二是以其他社会机构合作为主导，图书馆通过知识或技能传播进行参与。无论是志愿者招募抑或与专业治疗机构合作，图书馆作为活动的主办机构，主要以知识的传播为主要方式，为其提供具有针对性的服务。如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公共图书馆与自闭症治疗机构进行长期合作，创办了“感官游戏时间”品牌活动。该活动聘请了语言病理学家及自闭症职业治疗师，通过指导自闭症儿童如何利用视像、声音、触感等开展团队游戏[24]。在活动开始前，往往需要准备一些生活中常见的物件作为感受对象。例如食物类，可以是真实的食物、玩具食物、包含有特定食物的图片等。在活动开始时，首先让孩子们触碰真实的物件。当然，这种触碰不仅包括视觉上的，更包含味觉、嗅觉、触觉等等。其次，在多个实物触碰的基础上，将食物的照片按照自己的顺序摆放起来，这些实物的图片能让孩子更充分地从视觉上了解这些物件，包括色彩、观感、形状等。最后需要让孩子将这些物品（未必是全部）依据图片摆放的顺序关联起来，结合接触到物品的感觉，说出一个自己的故事。在这一过程中，专业治疗师会对孩子的触碰行为或表达行为进行指导，并鼓励孩子主动地表达自己的感受。这一活动不仅可以有效地激励自闭症儿童努力表达自身对身边事物的感受，并且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儿童的想象力、创造力与语义逻辑关系的组织能力，孩子的语言表达及肢体协调能力得到了发展。

3 国外公共图书馆服务自闭症儿童群体带来的启示

3.1 关注自闭症儿童读者的自我意识

由于病理机制作用的影响，自闭症患者常常伴有强烈的焦虑感与不安全感。进入图书馆等公共场合后，由于表现得不如同龄伙伴，加之陌生大环境下人们异样的眼光会致使他们愈发地感到自卑。他们害怕在图书馆这样的公共空间内同他人接触、交流，拒绝参加集体阅读活动，也不敢正常表达自己的精神文化需求。但已有的研究成果证实这一群体实际有着较强的自我意识，部分个体对自己的存在状态、思维理念等有着清晰的认知，普通大众因为刻板印象加之忽视他们本身的需求与潜能，特别是面对低年龄段的自闭症幼儿时，人们倾向于认为他们不会有内心活动与自我感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2017年“世界提高自闭症意识日”的主题定为“实现自主与自决权”，呼吁对自闭症患者的关怀。国内外部分公共馆的服务实践也表明，今后应当关注自闭症儿童读者的自我意识，拓宽服务内涵以改善他们的自主学习行为能力，激发其阅读兴趣，将公共图书馆打造成真正“人人可用”的城市第三空间。

3.2 提供优质合适的文献资源

公共图书馆开展自闭症儿童群体服务应当配置相应的文献资源。适合自闭症儿童阅读的图书、绘本等，不仅能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他们焦虑不安的情绪，还有助于改善其认知，提升其文字学习能力。有学者研究发现，不少自闭症患者具有视觉记忆优势，喜欢拼图游戏，未来公共馆应配置内容生动、精练、适合浅阅读的文献，如拼图、音频和视频读物、故事绘本、玩具、游戏软件等，以多样化的表现形式让自闭症群体感受愉悦的阅读体验，引领他们参与阅读活动[8]。如山东省少儿图书馆与济南安安特殊儿童康复中心合作创立了“会说话的绘本”系列读物，以形式多样的绘本讲读引导儿童知悉生活常识[7];图书馆也可以对自闭症儿童家庭的亲子阅读展开调研，统计少儿父母日常使用哪些读物，对这些读物的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等进行综合研判，以评分结果对图书馆馆藏进行相应的补充;此外，应当配置一定的有关自闭症人群教育、训练、康复等主题的权威著作做馆藏，给普通读者、业务馆员科普自闭症知识，消除刻板印象造成的歧视，唤起他们对自闭症儿童支持与关怀的人文意识。

3.3 营造舒适安全的空间环境

里士满城市图书馆空间设计以保障自闭症儿童的身心健康为基础，以角落原则、单纯空间原则、喜好心理暗示原则等打造舒适环境，体现了“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基于自闭症患者喜静不喜动，爱好独处，不爱与人交流的特性，公共馆的特定区域设计应以墙、透明玻璃窗、门组合而成的独立式半封闭空间，给自闭症孩子安定感，适合长时间停留;空间内应更多地使用天然软性材料，最大程度地降低环境中的不安全因素给他们带来的伤害[27];考虑到自闭症患者对色彩的敏感及其对患者不良情绪的调节作用，封闭空间可采用绿色、蓝色等冷色调为主色，以橙色、黄色等暖色调作为点缀，搭配柔软的窗帘、较明亮的光线等，为自闭症儿童营造沉稳安静的阅读、游戏空间，促使他们能积极主动地配合馆员、家长开展学习及康复活动。

3.4 考量馆员志愿服务资质

馆员所开展的自闭症儿童服务，往往需要占据额外的精力、时间等，其服务过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采取一对一的方式辅助、照顾自闭症孩子，而后者由于自身的原因，缺乏正常的人际沟通技巧和相互理解能力，很多时候处在自我情绪宣泄的状态。馆员志愿者照顾他们的心态基本都是始于同情心，通过依顺、鼓励来抚慰自闭症孩子，但仍无法完全保证他们心理一直稳定，而后者一旦发生情绪失控行为很容易导致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馆员也遭受情感打击，最终造成双方互相伤害的局面。图书馆需要运用科学、客观、合理、长效的考评机制测试其是否具备服务自闭症读者的资质，提高性情特质评估在考评机制中的权重，确保服务馆员对自闭症孩子的接纳与积极影响。

3.5 为自闭症儿童家长建立心理疏导驿站

黑龙江图书馆为迎接第六届“世界自闭症日”，曾于2012年举办“爱在春天，点亮蓝灯”主题活动，内容主要为倾听自闭症家长讲述培养自闭症儿童的辛酸历程，呼吁更多的人去了解、关心和帮助自闭症孩子及其家庭。今后，公共图书馆开展自闭症儿童服务时，也应当考虑将对自闭症儿童家长的支持纳入其中，帮助他们建立乐观积极的心理状态。在自闭症家庭中，孩子康复治疗所带来的沉重经济压力及孩子或永远无法康复的精神压力长期侵蚀着家长的心理，部分家长甚至将照顾孩子当作自己的全职工作。随着部分孩子即将踏入小学校门，巨大心理压力加上过去长期陪伴产生的情感容易转化为过度担心，害怕他们不能融入校园集体生活，在学校里遭受冷落与欺凌等。为此，公共图书馆应主动联系自闭症学生家庭，协同康复机构医师、校园心理医生、社会公益团体等，与学生家长多交流、多沟通，打造家长心理疏导驿站，帮助自闭症儿童家长解开心结，得到情感与精神帮扶。此外，公共馆还可以与多方机构合作以图书、讲座、展览、家庭文化活动等，免费对家长开放心理辅导，缓解其精神压力。

4 结语

自闭症儿童所面临的感官障碍与社会孤立目前已成为一个日益严峻的社会问题，公共图书馆为自闭症儿童群体提供服务是其平等包容人文关怀精神的重要体现。未来，国内公共馆应从自身实际出发，同时学习吸收国外同行的先进经验，制定符合本馆馆情的自闭症儿童服务策略，将图书馆打造为真正意义上人人可用的城市“第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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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幼安（1974），女，佛山市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阅读推广、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收稿日期：2022-01-17 责任编辑：马玉娟）

Research and Thinking on the Group Service for

Autistic Children in Public Libraries

Liu  You-an

Abstract：It is the duty of public library to provide fair and equal information service for the vulnerable group， the autistic children. Based on the successful cases of foreign public libraries providing services or holding activities for autistic children，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main ways of Chinese public libraries serving autistic children through case analysis. Public libraries can set up special volunteer service teams， carry out conversational needs research， create specific service spaces and open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stations for parents， so as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libraries to serve autistic children.

Keywords：Public Library; Services for the AutisticPeople; Library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