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搁浅的鲸鱼

◎本刊综合

2022年4月19日上午，一条长约20米的抹香鲸（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在浙江省宁波市象山县附近海域搁浅，当地渔政部门和渔民展开了长达20小时的救援后，搁浅的抹香鲸成功获救，回归大海。

鲸类是海洋环境是否健康的指示物种，也是海洋保护工作中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如今，鲸类搁浅事件越来越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们该如何拯救它们？一起来看看吧！

搁浅之谜

鲸类搁浅指的是鲸豚类动物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例如本该在离岸深水区生活的物种出现在了近岸的浅水区。搁浅事件通常发生在海滩以及浅水水域。科学家至今无法确切解释鲸豚类动物搁浅的原因，相关的推断有很多，一般与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有关。

个体疾病

有海洋保护学教授说：“动物会因筋疲力尽、营养不良或生病而被冲到海滩上。”如果是单条鲸鱼搁浅，那么其患病或受伤的可能性大。患病会导致鲸鱼的回声定位系统失灵，而受伤、衰老会使鲸鱼的身体变得虚弱，最终被冲到海滩上。

导航失灵

巨鲸的眼睛只有一个西瓜那么大，且视力有限，一般只能看到17米以内的物体。鲸鱼会根据超声波的往返时间来判断自己与障碍物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回声定位。当鲸鱼进入浅水区，回声定位系统就没有那么灵敏了，这导致它们难以找到方位，一旦遭遇退潮就会搁浅。

水下活动

人类水下爆破活动和军用声呐产生的噪声会使鲸鱼受惊，让它们加速游向水面，特别是齿类鲸的听觉和声呐系统会遭受损害。有研究证实，鲸鱼会躲避海军用来侦测潜水艇的军用声呐，例如生性害羞的喙鲸常误以为声呐噪声是“杀人鲸”——虎鲸发出的声音而受到惊吓，慌不择路最终搁浅。

羊群效应

由于一些鲸鱼群和羊群一样，有领头的鲸，如果领头鲸迷路搁浅，其他鲸鱼在援救领头鲸时往往会忽略自身安全，导致鲸鱼集体搁浅。有兽医病理学家说过：“虽然我们并不清楚原因，但群居动物最终会跟着生病的领头者游上海滩，或者一起迷路。”

环境污染

科学家曾在解剖鲸鱼时发现，它们的胃里有塑料袋、人字拖、塑料杯等污染物，这些污染物很可能导致鲸鱼无法正常进食。此外，受污染的海水也可能对鲸鱼的感观系统造成消极影响，或者使鲸鱼被废弃的渔网缠绕，最终造成鲸鱼搁浅。

图2 鲸鱼群（图/图虫创意）

搁浅有危险

当鲸鱼搁浅后，其巨大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阳光下，高温会迅速带走它体表的水分，使其皮肤脱皮。另外，由于失去了海水的浮力支撑，鲸鱼沉重的内脏会彼此积压，导致肺部无法正常收缩与扩张，从而引起呼吸不畅甚至窒息。

搁浅的鲸鱼每分每秒都承受着巨大痛苦，极易死亡。一旦鲸鱼死亡，无法沉入深海的鲸鱼尸体可能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鲸爆。

鲸爆是指鲸鱼尸体膨胀后发生的爆炸。鲸鱼在死前食用了大量的食物，死后它的身体及体内残留的食物开始腐烂，产生了大量的氨气、硫化氢和甲烷等气体，这些气体会在其体内不断聚集，把鲸鱼的身体撑得像一个巨大的皮球。当气体聚集到一定程度时便会爆炸，喷射出大量腐烂的血肉和有毒气体。这些喷出物还会污染周边环境，产生浓烈的臭气。

图3 在海滩上搁浅的鲸鱼 （图/新华社发 象山县消防救援大队提供）

科学救援至关重要

由于鲸类体型庞大，一旦搁浅就很容易陷入滩涂的泥沙之中。发现鲸鱼搁浅后，应第一时间报警，让政府协调相关的救援力量赶来帮助，在此之前不要随意触碰鲸鱼的身体，防止被感染或发生鲸爆。

为使搁浅的鲸鱼脱离生命危险，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1.在救援人员的指导下将鲸鱼身体摆正，使鲸鱼的呼吸孔朝上，以保证其正常呼吸。如果鲸鱼的呼吸孔被泥沙堵住，它很大概率会被憋死，因此要及时对其呼吸孔进行清理。

2.阳光直射对鲸鱼有一定伤害，当鲸鱼体内热量无法消散，体温会很快上升，从而导致死亡。如果条件允许，可以用遮阳布盖住鲸鱼身体。

3.最好是在浅水区进行救护，使鲸鱼浮起来。可以使用小型器械沿着鲸鱼身体挖一些坑，把水汇集过来，保持其身体湿润。

4.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可能使鲸鱼体内产生炎症，要尽早救治，比如可以请专业人士在鲸鱼尾部注射消炎药水。

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研究人员表示，人类活动对包括鲸鱼在内的很多海洋生物都会造成影响：例如，二氧化碳排放过多会造成海洋环境酸化，海洋航运会造成水下噪声污染，海洋垃圾会造成水体污染，等等。人类对海洋生物的过度捕捞、排放的生活污水等也会对近岸的海洋环境造成严重影响。

图4 浙江省宁波市消防救援人员对抹香鲸进行救援（图/新华社发 象山县消防救援大队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