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近代高等教育对我国现今高等教育的启示
2022-06-14周峥
周峥
摘要:德国近代高等教育是德国高等教育史一段重要篇章,它不仅对德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使得德国培养出较多高素质人才,而且对世界高等教育体系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多方面的影响。我国现今高等教育的发展也应当从中吸取能促进自身发展的好的经验。
关键词:德国;高等教育;柏林大学;近代;经验启示
德国高等教育与邻国意大利和法国相比虽起步较晚,虽然德国几经战争,但由于19世纪初普鲁士改革以及1810年建立的柏林大学带给了这个国家以发展的希望,给予了这个欧洲中央之国巨大活力与朝气并且培养出了一大批高素质的国家人才,尽管在拿破仑的铁蹄下一直处于遭分裂的状态,但是这个国家还是迅速崛起了,并于1871年取得统一,值得骄傲的且令世界为之瞩目的是,德国逐渐取代法国成为世界科学与教育的中心。20世纪上半叶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对于德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一战”后期大多数高校因战争而停止教学。30年代初希特勒篡权,实施独裁专制,使得德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再度受到严重挫伤,大批知识精英或成为纳粹的傀儡,或遭受迫害,或流亡国外,强盛一世的国家最后也于1949年再次遭受分裂。因此,联邦德国在西德成立后以及两德统一以来,围绕高等教育的任务与职责以国家的复兴、统一和振兴,在高等教育领域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既有对于洪堡教育理念的延承与革新,也有在制度方面的重建与创新。而德国近代的高等教育不仅为大多数国家的教育提供了借鉴的意义,对我国今天的高等教育依然存在着正面的影响。
一、德国近代著名大学教育以柏林大学为例
1810年在洪堡办学指导下而成立建成的柏林大学,在德国高等教育史上是占有着特殊地位的。它不仅是17-18世纪德国的新大学传统的集大成者,也是19世纪德国乃至欧美各大学竞相效仿的典型大学,它对世界高校的影响至今犹存。
柏林大学建校后的数十年之间虽然几经曲折,但是仍然取得了惊人的进步,且形成了自身的特色。
第一,柏林大学自建校起,将“杰出学者”视为选择教师的几乎是唯一的标准。除了费希特本人外,当时的德国各学科的领域精英人物,如爱戈斯、施策尔马赫、黑格尔、贝尔、沃尔弗、萨维尼、尼布尔等,都在该高校任过教。值得分析的是,在柏林大学的执教者并不再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百科全书类的学者,而多数是术有专攻的专家。教师们在课堂当中并不是过多去诠释“稳定的真理”,而更多的是把重点放在了介绍自己的最新研究的成果与心得之上。
第二,柏林大学的教授是把教会学生如何独立思考、如何掌握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以及如何培养学生科研能力视为教学的重要目标。洪堡并不反对将神学、法学以及医学等需要记忆大量的材料的系办成专门的高等学校,但绝对的反对将大学与科学分隔开。他不认同“大学传播知识,科学院发展科学”的观点。他认为“大学教授正是通过本专业教学活动取得科研上巨大成就的,德国大学完成的科研并不少于科学院。”当时柏林大学有16名科学家是在其任教的期间取得了科研成果且获得了诺贝尔奖的,如化学家哈恩(1944)、物理学家劳厄(1914)、理论物理学家普朗克(1918)等,这都绝非是偶然。
第三,在柏林大学的老师与学生之间开始形成了一种新的关系:那就是合作关系。因为师生在教学中都拥有较大的自由,各个学派之间也是允许相互竞争的,学生拥有自由选择教师和课程的权利,学校也将指导学生的学习与研究视为是教师的职责,因此,学生与老师间逐渐形成了一种紧密的合作关系。
第四,哲学系的地位出现了意义上的重大上升。柏林大学建成以前,学校的哲学系是具有预科性质的;在柏林大学中,哲学系则成为了培养高校师资的独立系,且承担了三位一体的任务。即作为教学机构向非本系的学生进行普通的教育,扩大并加深他们的知识;作为自然科学以及历史领域的学术性研究机构从事着科学研究,培养文理交叉的学者兼专家;为中学培训教师。
二、对我国现今高等教育的启示
1.关于文科教育
我们应认识到,加强文科教育不只是靠增加相当的数量来拓宽基础为宗旨的选修课后便可大功告成的。人文精神是应当渗透在高校提供的所有有形无形的课程之中的,贯穿于高校校的所有教育活动以及师生的交往之中。在走向市场经济和迈向21世纪高科技时代的今天,欲培养能深刻理解和妥善处理诸如竞争与合作、权利与义务、公平与效率、科学与人文、物质与精神、自由与纪律、个人与社会等范畴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人口、生态、能源、核战威胁等危机问题的各类人才,就必须从加强人文教育入手。这应该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之一。
2.关于教学与科研的关系
18-19世纪德国大学教学与科研统一的原则,同英国大学的文科教育传统,美国大学的社会服务思想一起成为西方现代高校的3大支柱。在我国高教界的见解高校的教学与科研应是统一的,但不能绝对化,应当有一些区分以及限制的。在原则上一般性与具体实施上的个别的差异性,是在我国高校处理两者的关系上应取的态度。但在实践的过程中,也正是由于在这方面的有关政策以及法规产生了偏差。比如,在对高校的评估以及教师的考评有关的条件分析种表明,决策者会是将教学与科学研究统一视为普遍原则与要求的,且必须是等量齐观的,并未加有区别对待的。这已经脱离了我国的高校实际,所以也是不恰当的。当我们面对我国高校普遍存在的“重科研、轻教学”和在处理两个关系上的各种不良的倾向,政策的制定者以及执行者都可以辩解回答说,这并不是政策导向的问题。但是,显然一见的事实是教学方面的要求因为缺乏有效评估手段无法进行真实考核,科学研究的水平评估也因为多种原因到最后只可归结成量的计算。这在很大程度上引发了处理两个关系的形式主义,也造成了巨大的浪费且冲击了教学,同时妨碍了高教的基本任务的完成,这与主张教学与科学研究统一的初想是相互违背的。这表明,教学与科学研究的统一是需要条件的。也就是说,就算两者统一的普遍性可以在理论上站稳脚跟,但是对一时缺少可靠执行机制的保证有关政策也需要进行相关的调整。这是我国高教改革当中的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
参考文献:[1]马骅.柏林大学的传统及其对我国高教改革的启示[J].高等教育研究,19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