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识经济背景下高职青年教师科研诚信的提升路径探析
2022-06-13刘颂迪
刘 颂 迪
(平顶山职业技术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职业教育作为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中占有重要地位。高职院校教师作为职业教育的载体，以及教育体系中的重要一员，自身的文化水准、知识积累和科研素养都会影响职业教育的发展质量。青年教师作为教师队伍的主力军，在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21世纪快速成功和即时利益的社会氛围下，在激烈的知识经济竞争压力下，在巨大吸引力的利益驱动下，一些青年教师开始利用学术体制的漏洞谋取利益,背离了基本的学术道德。尽管自2002年开始，我国就对高校教师的科研诚信予以重视，出台了相关政策和办法，但存在的问题仍未得到实质性的解决。科研诚信作为教师科研素养的关键体现，无论是对高校的学术风气，还是对学生的学术道德都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它在推动高职院校青年教师队伍建设，培养高素质高质量的高职人才，迎接新知识经济的机遇与挑战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一、新知识经济背景下高职青年教师面临的挑战
(一)学术理念逐渐由“物质基础”向“知识基础”转变
1983年，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保罗·罗默(Paul M.Romer)首次提出的“新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知识与经济之间相互渗透，将人自身所有知识的积累和运用当作经济增长的一个具有内生独立性的因素，认为这些积累起来的知识，不仅能够帮助并增加其投资利润，获取较大收益，同时也被视为经济活动和生产过程中的重要组成因素之一。“新经济增长理论”的正式提出，意味着知识经济理论研究的初步形成[1]。在他之后，罗伯特·卢卡斯(Robert E. Lucas, Jr.)更为强调人力资本中的先进技术和知识积累。他认为人力资本对象只有具备了特殊性、专业化和劳动者技能这三种特征才能持续不断地为经济发展助力。1996年，世界经济合作及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CED)发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这一报告，首次把知识经济这一概念明确定义为：在知识的生产、分配和使用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经济模式。
通过对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知识经济在不同维度上的比较(见表1)，可以看出，在对新知识经济的认识方面，与传统理念所认为 “以物质为基础的经济(Material-based Economy)”如依靠物质和资本等一些生产要素的经济增长相区别，知识经济(The Knowledge Economy)，作为一种新型的经济性质，“以知识为基础(Knowledge-based Economy)”，打破了传统理念的固有思维，认为当下市场经济发展越来越多地需要依靠知识内涵的积累以及对社会资源与价值的创造方面，它的功效已经远远超过了人、财、物等各种传统的生产要素，逐渐发展并成为当今时代主流和一切能够创造价值的要素之一。高职青年教师要能够真正理解 “传统经济”与“知识经济”的区别，积极促进自身学术理念由“物质基础”向“知识基础”转变。
表1 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知识经济不同维度比较
(二)学术资源获取形式逐渐由单一模式向数字化、网络化、信息化转变
新知识经济时代的主要特点之一是以信息技术为动力。一方面，人们通过信息与认知能力的结合，大大提高了知识生产率；另一方面，数字化、网络化、信息化成为时代新特点，在此背景下新知识的产出以坚实的技术为基础且更为高效。之前，由于互联网等信息化手段并不发达和普及，所以学术资源获取形式较为单一，多是去图书馆或档案馆查阅相关文献书籍，以手抄的形式将其摘录下来。随着“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技术” 等高科技的发展，学术资源的获取形式变得更加丰富。在“中国知网(CNKI)”“万方”等数据库中，通过输入搜索相关词，很容易就获取了一些文献信息；一些新近涌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新形式，突破时间地点等限制的在线网络课程平台“MOOC”，内容涵盖人文、科学、影视等不同领域，收录了大量优质的国内外公开课程以供学习，解决了获取学术资源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等问题，实现资源共享，更加方便和快捷。多样化的学术资源获取形式在时代新背景下，与人们自身信息素养相结合，有效提高了知识的利用率，增加了知识的获取量，加速了知识和信息的流通，能够掌握一流的知识和最新的教育资讯，对学术成果的繁荣和教育发展产生着积极作用。
(三)学术创作逐渐由“按部就班”向“推陈出新”转变
在知识经济时代背景下，仅仅通过依靠物质、资金等要素促进经济发展是单薄的，“知识”的价值逐渐体现出来。作为知识的具体载体之一的“人才”，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关键生产力要素。促使社会对高素质的人力资本、教育研究和开发组织、知识生产率尤其是创新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下，新的科技发明层出不穷，新的教育问题、教育政策、教育焦点和热点接连不断地涌现，学术创作不能只停留在“套”进去，知识更新只有因时而变，才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发展要求。传统的知识结构在新知识背景下应该由被动走向主动，做到“推陈出新”，打破传统的学术创作模式，从而达到知识传承力和学术创作创
新力同步提升的最佳效果。学术期刊主要刊发学术论文，如果只是按部就班，毫无创新，就会生产出大量的雷同之作，造成资源浪费。例如，同一作者为了追求科研成果的数量，在自己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稍加改动，改变排列组合方式，以不同题目命名，进行重新包装，再投向不同期刊重新发表；又或是不同作者东抄西拼，把别人已经发表的成果或已经说过的话重新组织一下再发表，毫无新意。学术创作与知识联系密切，作为知识更新的具体表现形式，学术创作更应该与知识更新保持同步，将新思维、新观念、新方法以文字为载体，重视不同视角、不同研究对象、不同理论等学术创新，提出新观点，发现新问题，形成新思路，为学术界繁荣发展助力。
二、新知识经济背景下影响高职院校青年教师科研诚信的因素
科研诚信作为科研素养的一个方面，对教师综合素质的提升发挥着关键性作用。高职教师在教学和科研上往往很难做到二者兼顾，青年教师作为知识传播和创造的新生力量，之所以会在学术研究中，做出违背学术规范的行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探析：
(一)社会环境：对纯粹知识追求的偏离
新知识经济的逐渐兴起，为社会经济的迅猛发展注入新鲜的生机与活力。作为21世纪的主流经济发展形式，它不仅改变着整个人类社会的经济政治生活，甚至对思维方式也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新知识经济时代从根本上改变了原有的生产力要素的性质，促使劳动者从原本工业经济条件下的“体力型”“技能型”资源转变成为当今新知识经济条件下的“科技型”“知识型”资源。伴随高等教育大众化改革的推进，高校逐渐把提高人才质量作为核心任务。青年教师作为高职院校教学的主力军，具有教学和科研的双重任务，知识的传授与创造无论是对高等教育教学质量及科研成果，还是对大学发展和社会进步都发挥着重要作用。由知识更新所产生的经济利益，区别于付出高体力、强技能创造的价值，它用时短、收益高、见效快的特点，使一部分脑力劳动者看到了契机，于是对纯粹知识获取的追求被偏离，旧有的、传统的科研观念受到冲击，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科研态度在无形中被瓦解，由新知识经济带来的高收益逐渐成为人们争相追求的最终目标。高职院校的校园文化包含于社会文化之中，存在于社会大环境下，社会风气势必对学校风气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青年教师受不良风气的感染很容易走向短期功利化，以完成科研任务为目的，机械盲目的进行科研工作，将其视作职位晋升和工资提升的工具。
(二)考核机制：高校不同青年教师间评价无差别
高职院校的发展不仅仅是名望和美誉度的提高，更重要的是确保具有高新技术知识的师资队伍，以提高高职人才培养质量，在高水平高质量的高职院校建设中占据优势。多数高职院校未对不同专业和学科的青年教师作出区分，按照统一的科研量化标准，简单采取“一刀切”的方式并未注意到学科和专业之间的差异，这些都不利于调动和激发青年教师科研的积极主动性。部分高职院校为了提高自身实力与竞争力，在推进科研工作的过程中，将青年教师的业绩与津贴挂钩，对学术评价制度的考核过于量化，业绩考核指标依赖“计分”的办法，以刺激青年教师有更多的学术产出。有些高职院校由于教师总数较多，职称评定的名额有限，于是将科研工作量与专业职称评定、升职等现实利益相关联，甚至把其当作职称评定的决定性因素。青年教师队伍内部竞争激烈，加剧了青年教师的科研压力，他们极力争取在高级别期刊发文，却忽视了自身的承受能力，不仅造成论文崇拜和国际期刊迷信等学术界乱象，还使得科研和教学严重脱节，以至于完全偏离正常轨道，影响科研工作的健康发展。在高职院校中，医学类、电子工程类专业对教师技术性要求更高，相关专业教师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备课、上课以及为学生进行实训指导，能够潜心研究并形成纸质成果的时间较少。从论文造假到国外高水平期刊大量撤稿，重复发表、随意摘用他人研究成果、委托代写等现象在教育领域逐渐普遍，高校教师和研究机构也频繁出现在科研诚信的处理案例中，对于青年教师出现的急功近利和学术不端等行为，需要辩证地来看待，除了其自身科研素养有待提高外，无差别的评价和考核机制对他们是否公平也确实值得深入思考。
(三)管理制度：高校教师学术监督环节薄弱
不只是高职院校，我国的多数高校都未设立专门的学术监督部门对教师的科研诚信进行监督。来自政府部门对教育领域的指导过于直接，无形中加剧了教育工作者的官场化倾向。北京师范大学的黄安年教授提到，当下我国学术领域中学术官僚化甚至是官学一体化的倾向必须引起重视[3]。在中国学术界官学一体的现象较为严重，大学教授与官员结成的“师生关系”更像是“双赢合作”，导师不仅可以通过学生顺利拿到很多科研项目，还能借助官员的行政权力获得诸多社会资源[4]。近年来，有关教师学术不端行为的事件随着社交媒体的发展被曝光。虽然相关行政部门和学术委员会已经出台了各种法规、制度，但在实际上却很少有专设的机构来监督学术不端的行为。对于以教学为主的高职院校教师而言，往往因为任务较重，而想要走科研的“捷径”：个别人利用职能之便，肆意妄为，例如拿钱买版面，钱学交易，低水平重复发表科研成果等。青年教师，除了要承担教学，还要参与到课题组和学科的建设等工作中，由于精力有限，很容易滋生懒惰情绪，造成学术不端。但是，大量抄袭、剽窃事件只增不减，通常由媒体曝光或是多来自匿名举报，而来自学术道德监督部门查处的学术不端行为却较少。在新知识经济背景下，由于知识本身的特殊性，以及每个学科体系所具有的专业性，尽管某些专家在自己的领域造诣颇高，但对涉及其他领域的问题和知识却一知半解，停留于表面。“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几乎少有人会对这些领域的专家所取得的学术成果进行检验或提出质疑，缺乏本领域内学术监督的专业人员，导致一些或许错误的学术成果对学术界造成错误指引。学术由谁来监督，如何监督仍值得深入思考和补充。
(四)心理因素：高职青年教师的需求难满足
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曾指出：搞学术的人有两种常见动机，通常表现在智力上，分别是追求快感以及纯粹功利性。在新知识经济背景下，知识的纯粹性逐渐被取代，科研被当成了获取经济的来源之一，知识的利益性被逐渐放大并成为其关联属性，这在某高校部分教师为评职称公开买“主编位”的“荒唐”事件中体现出来[5]。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人类的需要被表达为，像阶梯一样层层递进，由低到高分别为生理的需要(Physiological needs)、安全的需要(Safety needs)、归属和爱的需要(Love and belonging)、尊重的需要(Esteem)以及自我实现的需要(Self-actualization)。一般而言，他认为当人们某一层次的需要被相对性的满足了，就会发展为更高一层次。不同于其他的教育工作者，高职青年教师除了基本的日常教学与科研工作外，也负责着生活管理、加班值班等工作。在经济需求得到满足的基础上，青年教师更加注重来自他人肯定的声音，从而实现自我价值。他们希望在教育领域努力做出成就、贡献的同时，也能不断提高自身的声誉。高校教师的需求具有高层次性、精神主导性、物质暂时性和动态差异性等特征[6]。在追求自我实现需求的过程中，其论文发表与申请课题的数量被高校作为职称评定、评价研究质量、科研能力等环节的重要体现。这无形中加重了青年教师的焦虑与负担，个别人心存侥幸，不惜违背学术道德，加剧了剽窃、抄袭等行为的出现。而不当的奖励方式造成青年教师过分追求论文数量的不良风气盛行，在钻研—发表—奖励这一利益再分配的过程中滋生学术腐败。
(五)自身素质：高职青年教师学术态度不端正
《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J.rewdson曾报道了乳腺癌临床试验数据捏造事件，该临床试验研究的负责人B.Fisher教授对实验数据进行造假，他给出的数据伪造理由是：时间有限，在发表研究成果之前没有时间进行重新实验以验证结果的正确性。在《通讯》上曾经刊登了日本教师A在哈佛大学的达纳-法伯癌症研究院(Dana-Farber Cancer Institute)发生的行为不端事件①。该教师认为自己不仅没有改变结论，反而更加清楚地为显示试验结果而进行了数据加工，对结论进行了更加鲜明的表达。山东某高校的教师因其论文1、论文3、论文10的病例资料相同，研究对象是同一群病人，但相同的实验，却出现了不同的数据，涉嫌数据造假[7]。他们为了能够向大众“明确突出”研究成果以及显示在技术上正确进行实验的事
实，“刻意”篡改了实验数据。改掉的也许仅仅是几个不起眼的数字，但是他所得出的“实验结果”，却引发了社会的恐慌。这些学术不端的高校教师并未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用看似“伟大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2021年7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公布了2021年查处的不端行为案件处理决定，对于个别教师发表论文存在的如操纵同行评议、重复发表、代写代投、数据造假、署名不实、擅标他人基金项目号等问题进行相应处罚和通报批评[8]。日前，教育部公开曝光的8起违反教师职业行为十项准则问题中，高校教师相关案例有5件，涉及学术不端的问题有3起，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极个别教师理想信念缺失，育人意识淡漠，法纪观念淡薄。在多数高职院校中，青年教师的学历多是本科或研究生，并未具有相应的科研素养和知识储备，因此科研深度往往不够，学术素养能力不高，产出的学术成果质量堪忧。
三、新知识经济背景下高职青年教师学术不端行为的治理
(一)开展科研诚信教育培训，净化学术风气
在新知识经济背景下，很多人对“高文凭=高收入”深信不疑。尽管知识数量得到快速地增长，但我国重数轻质、重形式轻内容、重短期轻长远的现象依然存在。“研究诚信”(research integrity)讨论的是人们针对科学研究的诚实性和真实性所提出的问题。在高职院校中，青年教师多接受的是高校提供的技能提升类培训，科学素养类培训较少。这就使得部分青年教师因为未曾接受过学术规范的相关科研诚信教育，在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压力下，或许会触碰到学术不端行为的“禁区”。科研诚信教育作为学生的教育必修课和教师的继续教育课是素质教育的重要环节，加强高校教师的科研诚信教育，尤其是对教育工作者进行不定期的学术道德培训尤为重要。思想是行为的先导，如何实现行为上的“不触碰”，排在首位的是端正思想。建设高标准化的学术诚信道德价值体系，需要高职青年教师能够于意识层面真正了解到诚信科学研究的重要性，建立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学术制度行为动机。另外，在对高职青年教师科研诚信的教育培训过程中，通过分析有代表性的案例，树立正确的科研态度，定期开展与个人对话，规范指导等手段，积极开展科研诚信教育活动，不断学习最新的学术道德规范内容，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的思想动态。从根本上加深高职青年教师对学术规范的了解和认可，提高自身科研素养，对净化社会风气、荡涤学术氛围、提升高职青年教师的学术道德、培养强烈的职责使命感有重要意义。
(二)完善学术评价制度，优化人才考核管理
习近平总书记曾在2018年两院院士大会上强调要通过改革，改变高校将论文、专利的数量作为人才评价标准的片面化现象，破除科研繁文缛节，改变“表格”人生[9]。2020年2月20日，教育部、科技部印发了《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 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意见对高等学校评价工作中SCI论文相关指标的使用进行了明确要求和规范[10]。2020年10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评价方案》，方案中提出应坚决克服“唯分数”“唯升学”“唯论文”“唯文凭”“唯帽子”的顽瘴痼疾，提高教育治理能力和水平，激励教师以立德育人为根本[11]。科学伦理的教育计划指出，“惟发表至上”症患者(publish or perish)的想法致使研究成果的大批量生产。朱邦芬院士认为，当今社会，名与利之间绑得过紧。有“帽子”与没“帽子”所享有的待遇差别太大，这在一定程度上便鼓励一些人不惜铤而走险，以至于做出学术不端的行为[12]。因此高职院校对青年教师学术水平的考核与评价不能单纯将论文、专利数量作为硬性要求，而是应该针对不同专业领域的相关人员有所区分，设置合理、科学的职称制度。对于高职青年教师不应一味要求其将学术成果量化，过分依靠科学研究或是论文数量会造成他们忽视备课、上课，影响教学质量等问题，而应以青年教师道德为主要参考因素，突出强调教师的科研创新成果，从重数量向重质量转化，真正做到“产-学-研”的有效结合。不将SCI、CSSCI等论文相关指标作为教师评价的前置条件和判断的直接依据，结合教师的思想政治、教学管理水平、工作态度等进行综合考核。同时，对学术型教师和教学型教师评价中的科研成果数量占比予以适当区分。
(三)建立学术成果监督部门，实现源头预防
新知识经济时代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人类彻底地突破原有的和潜在的僵化意识，确立起一种全新的开放性意识。可随之而来的弊端是，信息的公开化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这些人缺乏创造性和学术道德意识，直接对他人的成果照搬照抄。各国政府机构采取了一些措施对不端行为进行打击，最早对研究人员学术不端行为进行监督的是美国于20世纪80年代末设立的科学诚信审查办公室。丹麦(1992年)、挪威(1994年)、瑞典(1997年)的国立医学研究评议会、芬兰(1994年)的教育部都设立了委员会，这些委员会的设立一方面是为了制定预防措施，另一方面是为了对被揭发的学术不端行为事件进行调查。目前，教育部已经制定并发布《关于加强学术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学术规范(试行)》等相关文件，虽然在制度规范的建设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由于起步晚仍较薄弱。当下，各高职院校可由科研处牵头，协同其他各部门共同对教师进行学术监督，或是设置独立的学术投诉监督部门，加强对可疑稿件进行举报、明示解决和处置事件的渠道、要求共同署名人的签字、原始数据的提出、审查者的标准、修正与撤回等。青年教师的发展是长期的过程，科研诚信问题不仅会影响其职业发展，而且会成为其职业生涯中不可抹去的污点。新知识经济背景下，学术创新是重点，学术不端行为造成的是学术资源的浪费和经济财富的流失，学术成果监督部门的不断完善可以从源头上对青年教师学术不端行为的发生加以震慑和防范。
(四)激发增强教师内在动机，密切沟通与联系
激发并增强高职青年教师内在动机的有效途径可归结为以下几点：第一，为了更好地迎接新知识经济的挑战，需要不断更新青年教师的科学理念。青年教师作为学生的主要联系人，教师理念的更新会潜移默化地对学生造成影响。固守陈规必然脱离时代的步伐，当今新形势下需要的高层次人才不仅要学习基础研究，掌握相关专业知识，更要涉猎广泛，成为复合型的应用人才，提高研究成果的利用与转化率。第二，青年教师需要提升自身的科学精神，即体现在科学活动中所具备的意识与态度，它具体表现为各种心理特征，例如信念、意志、责任感和使命感等[12]。青年教师除了进行日常教学外，还需要投身科学，潜心钻研。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能够做到不忘初心，牢记职责，减少功利性的追求和倾向。第三，上级领导应懂得关心青年教师，密切沟通交流，对生活上有困难的青年教师及时给予帮助，发现青年教师的不稳定情绪应及时疏解。同时，高职青年教师之间也应加强交流，增强职业认同感，减少职业倦怠感，形成学术共同体，加强团队合作，以黄大年为榜样，立足本职岗位，凝聚团队力量，在教书育人、科研创新等方面取得成绩，为党育人，为国育才。
注释：
①哈佛大学达纳-法伯癌症研究院(Dana-Farber Cancer Institute)该癌症研究所于1947年设立在美国波士顿，是世界著名的癌症专门研究机关，世界各地的研究者都对此进行过访问。同时，该研究所也作为医疗机关发挥功能。详情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