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视角下的网络暴力现象
2022-06-09封佳玉刘欣然赵楠宋祎祎
封佳玉 刘欣然 赵楠 宋祎祎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深刻变革、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媒体技术急剧变革,大数据时代到来,大众传播媒介产生并逐步普及,所有人被裹挟着进入了“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让原本掌握在职业媒体人手中的“传播权”逐步为大众所共享,以致暴力文化应运而生,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渗透进我们的生活,对人们的心理、认知和行为方式都产生了广泛且深刻的影响。本文从社会学的视角,采用观察法、文献法分析和描述事件中出现的网络暴力行为的特征和原因及如何避免和减少直至消除该类网络暴力事件的发生,维护和净化健康安全的网络环境。
一、研究回顾
目前,国内学者对网络暴力、饭圈文化的研究成果较多,已掌握的文献资料显示,理论界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了相关研究。
(一)网络暴力
1.网络暴力的定义
众多学者虽然对于网络暴力的定义细节上存在些许不同,如网络暴力是一种侵权行为;网络暴力是一种失范行为,亦或者是异化了的言论等等,但是从总体本质上来看,学者们都将网络暴力定义为一种对个人、群体和乃至整个社会发挥消极作用的行为。
2.网络暴力的形成原因
宏观层面上,网络发展至今,关于监管网络空间的法律法规、对不良行为的惩治措施等并不完善,这使得在网络环境中存在大量的灰色地带,给予了一些人或群体以可乘之机,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中观层面上,网络空间虚拟性、匿名性和开放性及无良媒体制造虚假信息是造成网络暴力现象频发的重要原因。微观层面上,研究表明产生网络暴力的原因有个人情绪和压力的集中发泄、网络交际对象的未知性[1]、国民社会文化心理劣根性[2]。
3.网络暴力的特点
一是客体特点。网络暴力的客体多为道德义愤和审判,大多数受害者在客体的眼中都有一定的道德污点。针对道德污点,网络暴力施暴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被施暴对象进行道德绑架。其次,客体容易掺杂过多情绪因素,使得理性思考问题的能力下降甚至丧失。
二是主体特点。首先是主体草根性[3]。网络平台为民众参与到公共讨论之中提供便利,对于信息质量和个人素质没有过多限制和要求,这极大扩展了人们的言论自由。其次,主体年轻化和集体无意识性使得年轻网民群体考虑问题趋于片面[4],更易受到煽动而导致过激言论的产生,且易受从众效应的影响,为获取认同而丧失个体主体性和理性思考的能力。最后,被施暴者可以被看作为赤裸生命,它们成为一个局域社会之外的存在,不被重视、不被保护、随时可以被杀死。这也是施暴者想要达到的目的,而社会性死亡可能会导致生物性死亡,即被施暴者不堪巨大压力而选择自杀[5]。
三是过程特点。在整个网络暴力的过程中,人们进行言语攻击的发言成本低、联合成本低,但是产生的影响范围甚广。其次网络暴力不是真实的、现实的暴力,而是通过语言文字进行的讨伐行为,往往带有侮辱、谩骂等人身攻击特征。再者网络暴力具有一定的强制性、攻击性,因而可以称之为软暴力。最后网络暴力的强制力大小在于其人数的多寡,产生重要影响的网络暴力事件往往是网络群体性事件,从而构成“多数人的暴政”。
4.网络暴力的影响
网络暴力一方面可以通过群众的道德谴责、网络舆论形成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阻止道德滑坡,起到激浊扬清的作用;也可以通过广大网民的积极参与,推动我国的反腐工作、促进社会公平公正,激发人民参政议政。但另一方面也可能助长社会公众尤其是青少年的暴力倾向,放纵不文明言行,淡化法制意识,有造成社会分裂和社会动荡的危险[6]。
5.网络暴力的治理
关于网络暴力的治理,我国学者们现有的研究成果包括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涉及政府、社会、網络平台、明星自身、粉丝群体等多个主体。
(二)饭圈文化
1.饭圈文化兴起的原因
宏观上,饭圈文化兴起的原因与技术的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技术发展增强了粉丝的主动性,为粉丝的活动提供了稳定的平台,粉丝可以通过互联网技术更加紧密的联系群体,形成纪律严明、分工明确的粉丝社群,进而产生了属于该社群的饭圈文化。中观上,娱乐公司在饭圈文化的兴起上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制造明星、让粉丝为明星买单,这是娱乐公司赚钱的不二法宝,也逐渐形成了以偶像为核心的明星经济模式。微观上,饭圈文化的形成与个人的情感需求有着密切的关系。粉丝在追星的过程中是在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同时也是一种现代社会娱乐的需要。
2.饭圈文化的特点
从微观角度上看,相较于过去的粉丝,饭圈文化下的粉丝与非粉丝界限更加明显。成为一个合格的粉丝,不仅需要喜欢该明星,更需要自愿为明星花钱、打榜、做数据。更有甚者,加入粉丝群体是需要经过“大粉”或者“粉头”的审核[7]。此外,饭圈文化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粉丝的参与性,市场化改革后引入的韩国娱乐偶像养成系使粉丝由被动接受内容的受众变为积极参与生产的受众。另外,在饭圈文化的发展下,经纪公司想要推出一个艺人,需要通过各种方式、途径帮助其运营流量、收获粉丝。
从中观角度上看,饭圈文化下的粉丝组织具有以下的特点:规模化、结构化、功能化以及制度化[8]。但是作为粉丝组织的领导人,即大粉或粉头,在粉丝文化的变迁中又有非常一致的持续性、创造性、活跃度、权威性、知识量和始创性等特点。
从宏观角度上看,饭圈文化对于身在其中的个体拥有惊人的影响力,可以对粉丝个人的情绪产生极大的引导作用,容易产生群体极化的现象,因此在社会层面上,这也为饭圈文化带来了负面的评价[9]。
3.饭圈文化的影响
饭圈文化作为一种由追星行为衍生出来的亚文化,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负面的评价,不少学者都针对饭圈文化做出了批评。比如,有学者认为,饭圈文化增加了粉丝个体意识的极化倾向,导致其容易做出不良举动,如网络暴力、被动跟风以及文化偏离。同时,虽然饭圈文化的兴起意味着粉丝可以与明星构建更为紧密的关系,但是粉丝的种种行为远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有力、强大,明星与粉丝的关系,依然牢牢掌控在资本主义手中[10]。
三、新型网络暴力的定义
新型网络暴力是在原先传统网络暴力的基础之上衍生出的具有新特征、复杂程度更高的网络暴力[11]。这种网络暴力起初由粉丝自发联合组成,在短时间内迅速出现意见领袖,建立行动平台、实施具体行动,使得整个网络暴力行动不同于传统网络暴力。新型网络暴力具有更大规模、波及甚广且组织化程度高,粉丝群体内部具有独特的运行机制和逻辑,并且新型网络暴力是有组织、有计划、有共同目的、多形式的网络暴力行为,不同于传统网络暴力中只是简单地个人对某一对象进行语言暴力行为或者无目的地跟风发泄自身负面情绪,而是粉丝联合针对多个具体网络平台和个人进行多形式的网络暴力行为,如语言暴力、人身攻击、造谣毁谤、举报平台、人肉搜索等[12]。
总而言之,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人们生活压力不断加大,负面情绪不断累积,在传统网络暴力的基础之上形成了新型网络暴力,即一种起初发生在网络虚拟环境,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升级,逐渐延伸到线下平台中,通过对他人进行道德审判和强刺激[13]、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攻击、举报相关平台和个人甚至对其进行人肉搜索等过激行为的大规模的、有组织的对个人、群体的基本权利造成心理甚至生理上的创伤的失范行为。
四、新型网络暴力的特征
(一)施暴者与被施暴者身份不停转换
网络暴力往往是施暴者对被施暴者单方面的压迫,被施暴者属于弱势群体,很难发生反抗,而肖战事件中涉及的施暴者与被施暴者双方的身份角色是可以互相转换的[14]。肖战“唯粉”作为事件发起者,最初扮演“施暴者”形象,四处举报、人肉搜索、微博控评、言语谩骂。更有甚者,给害怕活禽的同人文写手寄活鸡;给患有抑郁症并恐惧死亡的15岁学生寄断指血图;给抵制肖战的网游寄断肢图片并附言會收拾他。而后“cp粉”和同人圈粉丝们也不甘示弱,积极组织反击,诅咒辱骂肖战及其唯粉、做鬼畜视频、联合起来抵制肖战的代言和影视作品[15]。双方争夺话语权,用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攻击对方,从任何一方的角度,都可以把对方看作施暴者和被施暴者。
(二)舆论主角不下场
在肖战事件中,从最初网暴开始到如今持续的余温,肖战作为舆论的中心,应当最具话语权,然而却他从未对此事发表过任何评价或者声明,好似完全脱离这场“纷争”。按理说,作为事件焦点,肖战理应站出来表明立场、主持公道,制止粉丝的疯狂举动,以期早日结束这场纷争[16]。然而,哪怕在各种“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和各类通稿的压力下,哪怕被网友们口诛笔伐,哪怕被批“偶像失声”,肖战都没有出现对此进行任何回应,只有工作室发布的不痛不痒的、毫无效果的道歉声明。正是因为肖战放弃了自己的话语权,任由事态发展,导致事件的发展持续恶化,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影响[17]。
(三)粉丝行动有组织性、计划性、目的性
不论是肖战“唯粉”亦或是“cp粉”、同人圈粉丝,他们的行动都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写手封号、平台下架的结果是基于群体联手的作用,“唯粉”群体共同举报了“cp粉”写过的文章,并大规模给创作平台打低分、举报平台,其目的是“保护偶像的正面形象”。而“cp粉”和同人圈粉丝最初是弱势方,群体规模较小,为了反击,便打着“心火不熄、创作自由”的旗号,号召平台路人加入这场“运动”,以维护自己的地位、权益和价值认同,即证明同人文化存在的合理性,整个过程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18]。
(四)事件破坏程度高,波及范围广,持续时间长
最初“唯粉”只是针对单一对象实施“精准打击”,而非“四处树敌”,但涉及到“向未成年人传播色情”的举报话语,事情的性质便改变了,从粉丝内部的博弈上升为社会危害治理方面[19],监管机构会对同类作品和发布平台进行全面清除,以彻底杜绝该类危险的潜在,也就导致了“唯粉”的攻击触及到了多方群体的利益,波及范围广,肖战粉丝事件最终演变为社会事件,官方媒体介入,热度居高不下。
(五)事件线上线下同步发生
肖战事件最初的舆论争端发生在某社交平台,而后延伸到线下,例如“唯粉”因不满“cp粉”外放二者合唱歌曲而向其泼水,引发打架事件,直到警察来到现场才平息;某学校教师作为肖战粉丝在课堂上“夹带私货”,外放肖战演唱的《竹石》,自爆不满其学生对肖战的态度当众辱骂并逼迫其道歉;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因在社交平台发表自己对“227事件”的看法,不支持针对任何“自然人”的人身攻击和网络暴力,但认同针对特点“品牌”的抵制消费,以及开发票之类的经济行为,此番言论遭到了肖战粉丝的报复[20]。
五、网络暴力发生并呈现新特点的原因
肖战作为流量明星,从选秀节目出道,又凭借大IP电视剧《陈情令》爆火一跃成为顶流之一。此IP本就具有争议性,涉及耽美、同人文化、原小说等多方面的复杂背景,也就造就其粉丝群体的异质性较强,尤其在其粉丝群体不断扩大后,粉丝群体的内部分化也就愈发明显。而诸如肖战这样的流量兴起方式的明星,如朱一龙,皆经历过同样的境况,争议性极强。可见,肖战此类事件是有迹可循的。
肖战作为顶流之一,其粉丝群体数量庞大,遇到与“偶像”相关的话题往往趋于情绪化,容易受到煽动、挑唆、蛊惑和动员,具有“乌合之众”的特征。如勒庞在其著作中描述的这个“集体”的特点:“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鼓励的个人,但是从情感及其激起的行动的角度看,群体可以比个人表现得更好或更差,这全看环境如何。一切取决于群体所接受的暗示具有什么性质。”《下坠》中对肖战的设定,触动了粉丝们敏感的神经,再加上cp粉和同人圈粉丝对肖战的强烈抵制致使事件升级,并且在“粉头”们的错误引导下,从最初针对单一对象实施“精准打击”,发展到“四处树敌”,甚至从粉丝互撕上升到国家层面管理问题,让整件事情向着与预期相悖的方向发展[21]。
从话语与权力的关系看,可以从几个层面来理解:一是话语本身的权权力,即福柯所言的微观权力;二是以来人数众多;三是有权有势或者强势的人,他们更容易争夺话语陈述的支配位置。粉丝内部是有严格的秩序排序与分工的,类似于科层制的存在。最高层的“职粉”被称为“粉头”,与偶像、粉丝、工作室都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们指挥粉丝,组织拉票会,制作宣传品,与其他偶像的粉丝团连纵;中层“职粉”一般由有能力的粉丝晋升而成;另外还有一部分“职粉”被称为“粉客”,他们的任务是去热门的网站发帖子,为选手制作个人网页、博客等,扩大选手的影响力;底层“职粉”一般为那些举海报、喊名字,为选手造势、造人气的职业粉丝[22]。粉丝阶层越往上走,意味着群体可容纳量的减少,呈现金字塔形状。处于粉丝上层阶级的人往往对下级有着控制权力,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可以说,下层粉丝是上层粉丝指令下的行为反馈者。虽然粉丝的互动主要集中在网络上,但网络社区与现实有着相似之处,均有社会关系网络的存在。处于上层地位者,往往意味着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掌握更多的稀缺资源,是信息垄断者。而随着阶级下移,信息的掌握量越少、准确性越低、时效性也越差,这也意味着掌握一手资源的人可以巩固自己的阶层地位,获得更多话语权[23]。
此外,处于上层的粉丝往往有着更多资本的投入,即金钱投入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粉丝的地位[24]。这也是饭圈默认的“晋升”方式,即投入越多,地位越高,话语权越大,也意味着与偶像亲密接触的可能性越大。基于此,下层粉丝会投入更多,而上层粉丝也会为了自身地位的保持而投入更多,至此也能带给明星更大的价值、更大的流量与热度,公司收益也会更大化。这也是资本方打造偶像的一贯手段,将偶像被包装成精美的商品,让粉丝氪金买单,以使偶像获得代言、资源和地位[25]。
六、新型网络暴力的治理对策
明星作为饭圈文化的具象化符号和粉丝的情感寄托及精神支柱,对粉丝拥有着强大的掌控力和号召力,被其背后的经济公司和粉丝,如众星拱月般高高捧起、层层拱卫[26]。饭圈文化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依托互联网的发展,互联网的进步为粉丝的聚合和发力提供了强有力的链接。当饭圈与网络暴力相碰撞,就产生了以粉丝身份发起的网络暴力[27]。本文针对饭圈网络暴力的乱象,提供了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次的治理对策。
(一)宏观层面
我国目前针对网络的法律法规并不完善,给了施暴者和经纪公司钻空子的机会。所以要从立法层面入手,通过立法手段对网络隐私进行保护,对网络暴力进行控制。可参考借鉴国外对于网络暴力的治理方式,比如德国在1997年出台的《网络与通信服务法》,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发挥网络成文法的国家,还有韩国和美国对于网络暴力问题的相关立法,吸取国外法律优点的同时,与我国现实情况相结合,从而制定行之有效的法律法规[28]。主流媒体应利用自身传播速度快、互动性强、影响范围广的优势,进行正确舆论引导,倡导文明上网的社会道德规范。此外,还要注重解决网络匿名的问题,加快实施网络实名制,一旦发生网络暴力也能及时对网民的违法犯罪行为进行追责。
(二)中观层面
治理网络暴力还需要社交平台积极承担责任,加强对自身的监管服务,制定完善的网络管理规定。比如微博自2021年9月1日起实行的《明星经纪公司及官方粉丝团社区行为指引》,就强调了承担治理任务,反对一切无底线追星、消费攀比以及饭圈互撕等价值导向不良现象。同时,网络平台还应加强与网上的意见领袖如“微博大V”“粉头”的联系,让其遵循规定并重视自身公开发表的言论,防止其言论煽动网民,引起网络暴力。
(三)微观层面
当互联网用户和粉丝这两者身份的重合时,在互联网匿名性的推动下,作为互联网使用者的用户往往会放弃独立思考的能力,而过滤气泡和信息茧房的机制又加强了这一现象,从而导致了极为让人痛惜的后果。因此,不论是作为互联网用户抑或是粉丝,都应该提高自身的综合素养,自觉规范自身在网络空间中的言论和行为,培养独立思考能力,学会自尊自律,持理性、理智的态度参与网络话题互动讨论,在看待各种问题和现象时,避免产生极端化的想法,将社会规范内化于心。其次,网络中的个体有义务帮助相关组织和平台对其他人或平台的言行进行监督,共同规范和净化网络社会环境[29]。
同样,作为明星的个人,也应当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和专业能力,承担起身为公众人物的责任,为自己的粉丝树立好的榜样,在粉丝行为极端时及时发声制止,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明星和粉丝的共同进步,才应该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画面。
七、总结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社交媒体时代,粉丝群体在虚拟网络空间中找到了情感的依托,他们迅速集结,规模浩大,在群体中寻求身份认同,以全新的方式影响着人们的现实生活与社会文化。然而,其极端化、情绪化的狂热行为导致的负面影响也应引起大众重视。从古至今,暴力现象一直存在于人类社会,网络暴力只是一种新的衍生形式。网络的自由性、匿名性、交互性和传染性的特点以及粉丝的极端和不理性行为使得网络暴力事件频发,严重影响了大众的生活、污染了网络环境。在肖战事件中,我们看到了工作室与大粉引导下的仇恨式、赎罪式追星,看到了娱乐公司如何将社会性丑闻操作成粉群撕扯,看到了资本运营下的新媒体舆论控场,看到为了商业利益,为了狙击艺人和粉丝群体,不惜阻挠、攻击扶贫工作。与饭圈挂钩的网络暴力有着不同于以往网络暴力行为的特点,主体上,施暴者与被施暴者的身份可以相互转化;行为上,群体行为有组织性、目的性、计划性;从事件本身来说,网络暴力事件持续时间长、波及范围广、破坏程度高、社会影响大且线上线下同时发生;更重要的是,作为舆论中心,“正主”躲在粉丝的背后从不发声,任由粉丝与抵制者将事态扩大直至不可控制,占用社会资源,污染网络环境。究其原因,是粉丝构成的复杂及各方对话语权的争夺。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粉丝们的过激行为不仅仅是对个人、群体和组织的伤害,更是挑战道德底线、挑战法律极限。针对这些问题,一方面应提升粉丝和明星自身的综合素养,培养粉丝的独立思考能力,促使明星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另一方面国家应出台相关法律法规,规范平台、经济公司和粉丝行为,引导粉丝形成正确的三观,理智追星。
参考文献:
[1]谭天.披着正义外衣的网络暴力:“肖战事件”舆论演变反思[J].声屏世界,2020(12):97-98.
[2]张瑞孺.“网络暴力”行为主体特质的法理分析[J].求索,2010(12):140-142.
[3]陈代波.关于网络暴力概念的辨析[J].湖北社会科學,2013(6):61-64.
[4]李岩.网络话语的暴力效果:以福柯话语理论解读网络暴力生成[J].当代传播,2014(5):26-28.
[5]安丽梅.从网络暴力谈网民道德培育[J].思想教育研究,2016(2):92-95.
[6]罗譞.网络暴力的微观权力结构与个体的“数字性死亡”[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0,42(6):151-157.
[7]陈昶洁,陈力峰.网络暴力“信息时代的新隐忧”[J].青年记者,2017(2):17-18.
[8]缪锌.网络语言暴力形成原因透析[J].人民论坛,2014(12):167-169.
[9]山述兰.网络“语言暴力”的形成与文化特征分析[J].中华文化论坛,2014(5):89-93.
[10]赖黎捷.网络暴力现象解析[J].新闻界,2007(1):129,134.
[11]朱丽.网络暴力舆论的特征和成因分析[J].新闻界,2010(6):36-37.
[12]张学敏.言论自由保护伞下的网络暴力[J].青年记者,2014(1):64-65.
[13]刘社瑞.移动互联网背景下网络暴力新论[J].新闻战线,2015(6):97-98.
[14]侯玉波.中国网民网络暴力的动机与影响因素分析[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54(1):101-107.
[15]李华君,曾留馨,滕姗姗.网络暴力的发展研究:内涵类型,现状特征与治理对策:基于2012-2016年30起典型网络暴力事件分析[J].情报杂志,2017,36(9):139-145.
[16]毛向樱.网络语言暴力行为的治理之策[J].人民论坛,2017(21):78-79.
[17]王天楠.网络暴力发展趋势分析及治理路径[J].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学报,2019,14(9):917-923.
[18]张凯.“沉默的螺旋”视角下网络暴力的形成机制[J].青年记者,2018(32):101-102.
[19]蔡骐.论大众媒介对粉丝形象的建构[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0,17(02):50-56,109-110.
[20]蔡骐.社会化网络时代的粉丝经济模式[J].中国青年研究,2015(11):5-11.
[21]胡岑岑.从“追星族”到“饭圈”:我国粉丝组织的“变”与“不变”[J].中国青年研究,2020(2):112-118,57.
[22]胡岑岑.网络社区、狂热消费与免费劳动:近期粉丝文化研究的趋势[J].中国青年研究,2018(6):5-12,77.
[23]李文明,吕福玉.“粉丝经济”的发展趋势与应对策略[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6):136-148.
[24]吕鹏,张原.青少年“饭圈文化”的社会学视角解读[J].中国青年研究,2019(5):64-72.
[25]孟威.“饭圈”文化的成长与省思[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20(19):52-59,97.
[26]宋成.“慢直播”与“饭圈文化”:“云监工”的传播学解读[J].新闻与写作,2020(3):56-61.
[27]王艺璇.网络时代粉丝社群的形成机制研究:以鹿晗粉丝群体“鹿饭”为例[J].学术界,2017(3):91-103,324-325.
[28]肖芃,高森宇.社會化网络中“粉丝经济”的营销分析[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5,37(10):118-121.
[29]袁志香.“饭圈文化”下青年主体意识的建构[J].人民论坛,2020(14):118-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