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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传播过程中的“关怀”问题研究

2022-05-31张涵

教育传媒研究 2022年3期
关键词:科学传播关怀应对策略

张涵

【内容摘要】科学传播作品是否也应当像其他精神产品一样,对于其传播对象具有一定的“关怀”作用?倘若有“关怀”作用,这些“关怀”具体应该体现在哪些方面?而这些方面是否存在着有待解决的问题?倘若存在着有待解决的问题,具体应当如何加以解决?本文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科学传播;关怀;问题;应对策略

一、引言

“关怀”一词,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宋书·孔觊传》中就曾经说作为南朝宋帝国大臣,又是孔子第三十一世孙的孔觊“不治产业,居常贫罄,有无丰约,未尝关怀”,但是,那个时候的“关怀”乃是“在意”的含义,与今天常使用的“关怀”的含义具有一定的不同。①今天,“关怀”这个词的含义发展为“关爱”,它的英文对应词是“care”,在这个内涵下这个概念具有了多种外延。我们感兴趣的是,科学传播作品是否也应当像其他精神产品一样,对于其传播对象具有一定的关怀作用?倘若有关怀作用,这些“关怀”具体应该体现在哪些方面?而这些方面是否存在着有待解决的问题?倘若存在着有待解决的问题,具體应当如何加以解决?

二、科学传播作品中“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科学传播作品中体现出的关怀可以大致分成道德关怀、人文关怀、功利关怀等等,这些方面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

(一)科学传播作品在“道德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道德”是一个颇具历史意义的概念,其历史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国的先秦时代和西方的古希腊时期。虽然关于“道德”有“规范论”“德性论”“主体论”“活动论”“综合论”等等不同的定义方式,②但是,人们通常认为“道德”是人们的社会生活的行为准则和行为规范。循着这一思路,所谓“道德关怀”,简单地说,就是指相关行为主体通过自己的言行来对特定的对象展开的关爱行动。与具有悠久历史的“道德”概念不同,“道德关怀”是一个比较新近出现的组合。在“道德关怀”方面,科学传播工作者做了很多努力,但也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大致由以下三个“有瑕疵”来加以概括。这三个“有瑕疵”分别是“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言行有瑕疵”“相关行为主体对特定对象所进行关怀的形式有瑕疵”以及“相关行为主体对特定对象所进行关怀的内容方面有瑕疵”,下面分别展开略加阐述。首先,我们不妨先来看一下“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言行有瑕疵”。所谓“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言行有瑕疵”,主要是指相关行为主体的言行与被其所关爱的对象乃至全社会对这些相关行为主体的心理预期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反差。人们往往认为,道德关怀的相关行为主体实际上有一种隐喻,那就是他们自身是能够配得上“道德关怀者”或“道德教化者”的称号的,③换句话说,就是“德能配位”,如果他们自身“德不配言”或“德不配行”,那么,就会使他们对特定对象所进行的关怀活动大大打上一个折扣,哪怕这些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言论说得再漂亮,再有条理,他们自身的关怀行动显得再有人情味,往往也会失去应有的效力和力度。这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打铁还需自身硬”的深刻哲理之所在。虽然古人早就说过“不以人废言”,但是一个自身言行都毫无瑕疵的人,和一个自身的行为存在着严重瑕疵的人,他们所进行的活动,所发出的言论,在我们这个普遍重视道德教化的国度,确实还是大大不同的。有一本中国传统文化典籍曾经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儒家集大成者之一的朱熹与一个名叫刘共父的人一起相互争论,谁效法的书法前辈的水平更高,朱熹当时效法的是曹操,而与他争辩的刘共父效法的则是唐代的颜真卿,如果论谁的官大,曹操肯定能够甩颜真卿几条大街,原本朱熹满怀自信地认为他在这场争论中肯定而且确定会稳操胜券,谁料刘共父一句话就把朱熹给怼了个哑口无言:刘共父说的是“我所学者,唐之忠臣,公所学者,汉之篡贼耳!”④这个故事非常形象地说明了倘若自身存在着道德方面的瑕疵,即使再有才艺也会落了下乘,不具备什么影响力的道理。其实,“打铁还需自身硬”古今皆然。近年来,很多曾经有较高“人气”的所谓科普大V之所以风光不再,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在事关国家和民族根本利益的问题上丧失了最起码的底线,所以,或者灰溜溜地跑到国外,或者即使身处国内也难逃被声讨、被追责的命运。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就曾经指出“某国内知名科普短视频机构,也存在曾雇佣有‘恨国倾向、在境外社交平台上大肆污蔑国家的员工,后还成为美军雇员的情况,令人细思恐极。”⑤我们完全可以想象,这样的所谓大V即使曾经有过再“耀眼”的“业绩”,他们在一向特别重视人品的神州大地恐怕也没有什么市场!如果让他们对普罗大众进行什么“道德关怀”,恐怕做还不如不做!

说完了“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言行有瑕疵”之后,我们不妨再来看看“相关行为主体对特定对象所进行关怀的形式有瑕疵”,这些瑕疵可能主要由三个方面的原因造成。这三个方面的原因可以分别用三个“了解不够”来加以概括。这三个“了解不够”分别是:相关行为主体对其道德关怀的关怀对象在形式方面有什么诉求“了解不够”,相关行为主体对于怎样才能更好地将“道德关怀”与其所进行的科学传播紧密结合起来“了解不够”,相关行为主体对其所在时代的社会潮流“了解不够”。所谓相关行为主体对其道德关怀的关怀对象在形式方面有什么诉求“了解不够”,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对于其道德关怀的关怀对象究竟喜欢什么样的道德关怀形式往往并不知晓。这种不知晓至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不知道,一种是装不知道。前者属于能力问题,而后者则更严重,属于态度问题。究其实质,还是一种自以为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所谓“启蒙心态”在作怪。⑥在这些人看来,其道德关怀的关爱对象都是普通的芸芸众生,对这些人进行道德关怀就是雪中送炭,被关怀者对于相关行为主体需要仰视,根本不可能挑挑拣拣,所以,无论采取什么样的道德关怀形式,这些被关怀对象都应该照单全收,不应该有任何异议。而相关行为主体对于怎样才能更好地将“道德关怀”与其所进行的科学传播紧密结合起来“了解不够”,是指相关行为主体没有真正搞清楚“道德关怀”与“科学传播”之间的关系,认为二者之间只需要简单堆砌在一起就可以了,而实际上二者之间至少可能有三种组合,这三种组合分别是:“道德关怀”是“道德关怀”,“科学传播”是“科学传播”;“科学传播”中有“道德关怀”,但这种“关怀”让人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第三种组合是“科学传播”中有“道德关怀”,但这种“道德关怀”是“润物细无声”式的,让人看不出来,但却能够感觉出来。第三种组合才是在开展科学传播过程中进行“道德关怀”所应采取的正确的方式,如果不能正确理解“科学传播”与“道德关怀”之间的这种关系,就有可能会使“道德关怀”流于形式,而且这种形式又不会被其所关怀的对象接受,十分尴尬!所谓相关行为主体对其所处的时代“不够了解”,是指这些相关行为主体往往可能仍旧沉湎于以往的曾经可能有过的荣光之中,认为自己仍然是高居道德启蒙者宝座之上的“教师爷”,并不了解由于时代的发展,被关怀对象有什么新的形式方面的相关诉求,因而他们所采取的形式往往与时代脱节,落后于时代。包括但不限于上述结果往往就可能会使得相关行为主体在进行科学传播的过程中,对他们想要关怀的被关怀对象所进行的道德关怀的形式,与被关怀对象的实际需求相脱节,与其所进行的科学传播工作相脱节,与其所处的时代相脱节,结果往往会事与愿违,事倍而功半!

说完了 “相关行为主体对特定对象所进行关怀的形式有瑕疵”之后,我们不妨再来看看“相关行为主体对特定对象所进行关怀的内容方面有瑕疵”,这些内容方面的瑕疵主要表现在三“不”上,这里所说的三“不”指的是“不新”“不亲”和“不实”。所谓“不新”是指在“道德关怀”的内容方面没有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而是仍然沿袭过去老的一套的东西,固执地认为凡是老的都是好的,而没有认清楚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时刻处在发展变化的过程中,以往正确的东西并不一定意味着现在仍然正确,现在正确的东西并不一定意味着今后仍然正确,于是乎就有可能导致他们在进行“道德关怀”的过程中思想观念上的故步自封,词语表达上的陈词滥调,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陈旧甚至“发霉”的味道,自然不可能与其想要加以“道德关怀”的被关怀对象产生思想和情感上的共鸣、共振;所谓“不亲”是指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亲和力不足,这里所说的“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亲和力不足”,具体来说又可以进一步细分成“不会亲和”和“不愿亲和”两种情况。⑦“亲和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需要后天习得才能够获得,“不会亲和”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在“亲和力”的后天习得方面存在着某些欠缺,使得他们连最起码的亲和方式都不掌握,这是一种情况。“亲和力不足”的另外一种情况是有些人本身智商其实很高,但就是不想在“亲和力”的习得和运用方面一展身手,究其原因,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使然,在这些人看来,与 “道德关怀”的被关怀对象相比,他们至少具有知识上的优势,所以根本不屑于去培养自己的“亲和力”。不管是“不会亲和”还是“不愿亲和”,其结果都可能给被关怀对象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感觉,他们的“道德关怀”内容自然也不可能收到什么好的效果;所谓“不实”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对其“道德关怀”的被关怀对象所进行的“道德关怀”的内容虚假不实,属于人们通常所说的“假话”。“不实”的另外一个含义是指相关行为主体所说的内容虽然不是假话,但却脱离实际,与实际,尤其是与“道德关怀”的被关怀对象的实际需求相脱离,所以,他们的“道德关怀”自然也不可能收到什么效果!

(二)科学传播作品在“人文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人文关怀”是一个具有广泛阐释张力的概念。有人认为,所谓“人文关怀”就是“以人的价值为中心,展开对自然、对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注,特别是对人的生存状况、对人的尊严的关注和对人类自由的追求。它是从一种文化的角度对人进行的关照。”⑧也有人认为,所谓“人文关怀”就是“以人为本”⑨在笔者看来,所谓“人文关怀”就是基于“人文”的视角对每一个具象的而不是抽象意义上的人所进行的各种各样的关爱。

这里所说的科学传播作品在“人文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两种表现:一是“见物不见人”,二是“见人不爱人”。⑩我们不妨分别展开加以阐述。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见物不见人”。所谓“见物不见人”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对于某些事物缺乏理智的爱。这种“爱”又可以按其程度不同分成以下三种:第一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般的“爱”,笔者将其称为“恋爱中的爱”。俗话说,恋爱中的男女往往都是盲目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恋爱的双方看到的对方都是没有任何缺点的,这种“爱”虽然盲目,但是程度还不够深,还是有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脱离开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这种“爱”可能就会变得理智起来;第二个层次的“爱”,笔者将其称为“宗教式的爱”。这种“宗教式的爱”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拜物教”。所谓“拜物教”,是一个舶来品,它的意思是指“物反過来支配作为主体的人”,信奉这种“宗教”的相关行为主体其眼中的某些事物比如科学技术,经过不断被加持、加魅,最后就变成了高居于神坛之上的具有某种宗教色彩的东西。对于这些具有宗教色彩的事物,只能顶礼膜拜,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和懈怠;第三个层次的爱,笔者将其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式的爱,这种爱还有一个专有名词,叫作“异化”。所谓异化,就是因为过于沉湎于某样事物,最后作为行为主体的人,反倒被这原本应该是“客体”的事物所奴役,成为这种事物奴役下的工具,很多“见物不见人”的人在进行科学传播时“中毒”程度最深的可能就是这种被科学技术所异化的“爱”。无论是哪种程度的“爱物”,其实都有意无意忽视了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没有意识到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由人创造的,任何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是由人来发明、掌控、运作的!离开了人,其他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没有生命的工具而已。

说完了“见物不见人”,我们不妨再来看看“见人不爱人”。这里所说的“见人不爱人”具体有主要有以下两种表现方式,一种是“不敢爱人”,一种是“不愿爱人”。这两种表现方式实际上都肇因于相关行为主体的两种非正常的心理活动。这两种非正常的心理活动可以分别用两“自”来加以概括,这两“自”分别是“自傲”与“自卑”。所谓“自傲”,顾名思义就是“自我骄傲”,骄傲是人的一种内在的心理状态。这种内在的心理状态如果仅仅停留在相关行为主体的自我心里层面而没有形之于外,那原本无可厚非,著名艺术家徐悲鸿先生所说的“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倘若随时随地都显露出来,甚至原本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也毫无理由地骄傲,那就有问题了!《三国演义》中有一个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桥段。这个桥段中,当时还没有称帝的曹操对当时还寄人篱下的刘备曾经说过一段话,其中有两句是“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很多人就此评论说曹操这个人是一个极度自傲的人,但是,曹操的自傲一是并没有把自己摆在天下第一的位置,二是人家本来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有自傲的资本,而那些“见人不爱人”,不能对“人文关怀”的对象加以关怀的相关行为主体,他们在“自傲”方面比起曹操来可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些人看来,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可以睥睨天下,一切都不在话下,即使“见物也见人”,也并不愿意屈尊放下身价,不屑于去爱人,去关爱别人!两“自”的另外一个组合是“自卑”。自卑也是一种人们内在的非正常的心理状态。1932年,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Alfred Adler)发表了《自卑与超越》,探讨了“自卑感”的形成、自卑感对于个体的影响以及个体应该如何去超越自卑从而获得成功等,其后,相关学者先后就“自卑”问题进行了专门研究,中国学者林传鼎、周详、黄曼娜等先后对“自卑”的内涵与外延进行了探讨,这些研究与探讨对于我们正确理解“自卑”这个概念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在笔者看来,人对于外界的万事万物不能没有敬畏之心,但是这种敬畏之心应该而且必须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如果将这种敬畏之心放大到极致,那就有可能会使得相关行为主体既不能正确地估计自己,也不能正确地看待他人,其结果就是认为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人,因此他们即使是“见物也见人”了,但是也不敢对其关怀对象释以必要的人文关怀方面的关爱。

(三)科学传播作品在“功利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功利”一词,其意有三,一是指“功名利禄”,二是指“功业所带来的利益”,三是指“眼前物质上的功效和利益”。在汉语中“功利”似乎是一个贬义词,其贬义性质甚至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的孔子和孟子,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王何必言利”说的都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据此就认为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绝对地将“义”与“利”对立起来,凡是“正人君子”都耻于言利,那恐怕就未免有失偏颇了,至少早在先秦时期的墨子那里就已经注意到“义”与“利”之间并非“你死我活”“非此即彼”的关系。墨子把百姓利益看作是评价事功的标准。到了南宋时期,著名学者陈亮和叶适等人更是从事功的观点出发,对所谓的“正义不谋利,明道不计功”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追求物欲是人们的本性,同样也是伦理道德的前提。科学传播作品在“功利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可以用三个“片面认识”来加以概括。第一个“片面认识”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对于“功利”这个概念所应具有的与时俱进的现实变化存在着“片面认识”,第二个“片面认识”是指相关行为主体对于“功利关怀”这个概念的准确含义存在着“片面认识”,第三个“片面认识”指的是相关行为主体对于科学传播作品中是否应该包含有“功利关怀”存在着“片面认识”。下面分别展开略加阐述。首先,我们来看一下相关行为主体对于“功利”这个概念存在的“片面认识”。前文我们已经说到,“功利”这个概念,从古到今一直确实存在着一种“贬义”的倾向,许多人因此认为,从古至今,这个概念都没有什么变化,这未免就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且不说我们前文已经指出了这个概念从先秦时代起其实就含有一定的中性,甚至褒义色彩,尤其是到了南宋时期,经过陈亮和叶适等学者的不懈宣传和推广,这个概念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至少在陈亮和叶适这些学者那里,“功利”这个概念已经由所谓的“贬义”,变成了褒义。即使是退一万步说,且不论墨子和陈亮以及叶适等人对“功利”这个概念已经做了由“贬义”向“褒义”的修正,即使仅从词义古今演变的角度,我们也可以找到语义学的社会变迁方面的一些佐证。我们都知道,在汉语的词汇宝库中,有很多词语古今感情色彩上常常发生重大变化,“褒义”和“贬义”往往会发生逆转。比如说,在现代汉语中,“狗”和“乌龟”都属于某种意义上的贬义词,而且其贬义色彩还非常强烈!但是,在古代汉语中,这两个词其实都是具有非常浓郁褒义色彩的褒义词。比如说,曹操就曾经写过一首著名的诗篇,题目就叫作《龟虽寿》,在曹操等古人看来,“乌龟”乃是长寿的象征,没有任何贬义。今天骂人往往称被骂者为“狗”,但是在中国古代,“狗”这个词其实是有很强的褒义色彩的。比如说,三国时期,诸葛亮一家兄弟三个,老大诸葛瑾为孙权效力,老二诸葛亮辅佐刘备,成为蜀汉帝国丞相,老三诸葛诞则投靠曹操,被封为大将军,当时人们称这种情况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即使是到了近代,也有所谓的“北洋三杰”,其中王士珍為“北洋之龙”,段祺瑞为“北洋之虎”,冯国璋则被称为“北洋之狗”。同样的道理,很多古代的贬义词语到了今天往往从所谓的“贬义”变成了“褒义”,比如说“乖”这个词,在古代原本是指“偏执”“不驯顺”,是妥妥的贬义词,如《红楼梦》中一再说贾宝玉“行为偏僻性乖张”,而在现代汉语中这个词则被用来形容人听话,安顺。再比如“锻炼”这个词,在古代其本义多用来指罗织罪名,对人进行诬陷,属于贬义词,而在现代汉语中,这个词则指“通过体育运动使身体强壮”,变成褒义词了。包括但不限于上述词语的古今感情色彩所发生的变化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处在发展变化的过程中,“功利”这个概念也不应该是几千年不变的,其所具有的价值判断功能,也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如果一味地墨守几千年前的那个定义,固守那个“所指”,那么极有可能就会与时代脱节,与时代相背离。说完了第一个“片面认识”,我们不妨再来看看第二“片面认识”,也就是相关行为主体对于“功利关怀”这个概念的准确含义存在的“片面认识”。所谓“功利关怀”,顾名思义就是对特定对象施以合理的与“功利”有关的关怀,如前文所述,有些人将“功利关怀”中的“功利”当成是一个贬义词,连带着“恨屋及乌”,认为不能也不应在自己的作品中出现和“功利”有关的关爱。这样做可能至少犯了两个方面的错误。首先,没有搞清楚“功利”是有“褒义”和“贬义”之分的,不能也不应把“功利”一棍子打死,将所有的“功利”都拒之门外。其次,“功利关怀”也有不同的关怀对象,相关行为主体注意到其传播对象合理的功利方面的诉求,在此基础上而对其加以适当的必要的关怀,这是完全必要的,也是非常合理的,不能也不应把这种“关怀”等同于相关行为主体对于自身的蝇营狗苟方面的追求。

三、应对策略

(一)妥善处理好两“zuò”、两“教”、两“jiu”之间的关系,避免“两化”,努力化解科学传播作品“道德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所谓两“zuò”是指“做人”和“作文”。“做人”和“作文”是古人很早就注意到的一组命题。“做人”和“作文”之间至少有四种排列组合,这四种排列组合分别是既重“做人”又重“作文”,只重“做人”不重“作文”,只重“作文”不重“做人”,既不重视“做人”,也不重视“作文”。从理想的状态说,我们当然希望相关行为主体是第一种情况,但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可能存在着第二种情况或者第三种情况。这两种情况之所以存在,是在于将“做人”与“作文”片面地对立起来,认为二者不能和谐共存。其实,在笔者看来,如果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做人”就相当于汽车行驶过程中的“方向盘”,而“作文”则相当于汽车行驶中的“油门”,一辆正在行驶中的汽车如果没有“方向盘”的话。它的“油门”再强悍,再给力,那么也有可能偏离正确的方向,出现南辕北辙的情况,最后甚至有可能走上一条不归路!同样的道理,一辆正在行驶中的汽车,倘若只有“方向盘”而没有“油门”,或者“油门”不给力,那么它的方向可能正确,但是如果没有速度,往往很可能也只能停留在起点,很难到达理想的彼岸!所以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既有“方向盘”又有“油门”,在两者有机统一在一起的前提下,确保人生这辆不断行驶的“汽车”朝着一个又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这里特别需要加以说明的是,“做人”与“作文”都必须做动态的理解,二者都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所谓“活到老,学到老”说的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换句话说,过去“做人”或“作文”的行,并不一定意味着现在的行,现在的行也不一定意味着将来的行。也就是说,“做人”与“作文”都是一个不断完善、不断进步的过程。倘若在人生的旅途中产生了一种“停下来歇歇脚”的想法,那么就有可能出现问题。明末清初的钱谦益曾经显赫一时,参加过抵抗外族入侵的起义和谋划,写过很多颇负盛名的诗文,一度被认为乃是海内人望,“文章宗主”,但是,到了后来,面对外族的屠刀却软了下来。据相关史料记载,他曾经想与其夫人柳如是一起投水自杀以表明自己决不投降异族的决心,但刚一下水,竟然连呼“水太凉”而爬上岸来,留下了一个“水太凉”的耻辱称号!他的前后不一的“做人”竟然连他所卖身投靠的清朝的皇帝都瞧他不起,乾隆皇帝就曾经亲笔写诗嘲讽他说“平生谈节义,两姓事君王!进退都无据,文章那有光!真堪覆酒瓮,屡见咏香囊!末路逃禅去,原是孟八郎。”钱谦益的教训从反面告诉我们,“做人”是一个必须不断加以注意,不断加以自我完善的过程,一旦停止下来,极有可能就会使自己的形象在外人眼里大打折扣,从而失去了影响力。说完了两“zuò”,我们再来说说两“教”。所谓两“教”分别是指“身教”和“言教”。“身教”和“言教”是教育或者教化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以往我们往往更多重视的是“身教”,认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有时甚至将“身教”与“言教”片面地割裂开来。其实,在笔者看来,“身教”和“言教”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是不能截然分开的。可以试想一下,倘若一个人自身的品行再高洁,但倘若没有通过一定的“言教”方式传播开去,那么怎么能够为更多的人所了解,怎么才能够影响更多的人呢?在已经进入泛传播时代的当下,如果不通过“言教”,也就是言论传播的话,一个自然人其影响半径充其量也只能是其身体所能够达到的那个物理空间,所以将“身教”与“言教”割裂开来是不可取的,理想的方式是既重视“身教”,也重视“言教”,“言教”以“身教”作为依托,“身教”以“言教”做翅膀,二者相辅相成,才能够相得益彰。

所谓妥善地处理好两“jiu”之间的关系中的两个“jiu”,分别指的是“讲究”和“将就”。这两个词语虽然读音上相近,但是却至少有三点不同:从主观动机上来说,“讲究”是想要竭尽全力,从所付出的力量来说,则是付出了100%的努力,从其所能够达成的结果来说,往往也是尽可能地尽善尽美,而“将就”则与之相对,甚至相反。就是从主观愿望上来说,相关行为主体并不想付出更多,从实际付出的努力来看,并没有竭尽全力,而其实际所取得的效果,往往也只是马马虎虎。从需求侧的一方来说,当然,还是希望相关行为主体在开展“道德关怀”时所采取的关怀形式要尽可能地“讲究”,而不是“将就”。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承认,“将就”也并不完全是相关行为主体自身的问题。之所以会出现“将就”的情况,可能至少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一是相关行为主体自身方面的原因,也就是其能力不足,或是其主观愿望和内在动力不足。另外一种则可能与外部环境有关,就是外部环境不允许相关行为主体“讲究”,而只能允许他“将就”,所以,不能也不应将所有的“将就”都一棍子打死,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同样的道理,对于“讲究”也要做具体的细分,尤其要从“需求侧”的角度来加以考量,要区分必要的“讲究”和不必要的“讲究”。前者是指充分满足需求侧需求所做的适度努力,而后者则是指超过了需求侧需求的不适度努力,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过度供给”。“过度供给”与“供给不足”,其实都是“供给侧”方面存在的,必须加以解决的问题。中国古人所谓“过犹不及”,说的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里所说的要妥善地处理好两“jiu”之间的关系,就是要避免没有竭尽全力的“将就”,同时也要防止用力过猛的“讲究”,这样才能够在开展道德关怀时,采用正确的关怀方式,而不是马马虎虎,随意敷衍。借用革命导师恩格斯致拉萨尔的信中的话说,就是要尽可能“莎士比亚化”,而不是“席勒式”。

所谓杜绝两“化”,是指杜绝“梦里不知身是客化”和“为赋新词强说愁化”。下面分别展开,略加阐述。所谓“梦里不知身是客化”中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出自南唐后主李煜的《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那首词原本是用来形容词人自己,也就是南唐后主李煜亡国以后的悲惨生活和凄惨心境的,这里用来比喻相关行为主体与其所处的时代之间的不正常的关系。从理论上说,相关行为主体与其所处的时代至少可以有以下几种关系:一种是领先于其所处的时代,第二种是与其所处的时代同行,第三种是落后于其所处的时代。并不是每一个人在与时代的关系方面,都能够处理得非常妥善,都能够至少做到与时代同行。所谓“梦里不知身是客化”实际上指的就是相关行为主体由于种种原因,远远地落后于其所处的时代,当外部世界已经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候,他们却仍然在固步自封、抱残守缺,仿佛仍然停留在梦里,对于外部世界发生的变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果他们与世隔绝,这倒无所谓。但是,倘若他们想要与外部世界发生联系,想要对特定的对象进行“道德关怀”的话,很可能就会因为落后于时代,从而使得他们“道德关怀”的内容苍白无力,陈腐、老套。《论语》中曾经提到说孔夫子有四不做,其中之一就是“勿固”,也就是不固执己见,只有努力化解“梦里不知身是客化”,才有可能化解固执己见,使得自己的“道德关怀”内容能够与时俱进;所謂“为赋新词强说愁化”中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出自南宋词人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原本是用来形容没有多少生活阅历的诗词创作主体,为了写出他们心目中理想的诗词而绞尽脑汁进行的不符合创作规律的创作活动,这里用来形容相关行为主体的“无病呻吟”式的“道德关怀”。这种无病呻吟式的“道德关怀”,肯定不会引起其想要影响和关爱的对象的共振与共鸣,必须努力避免。

(二)做“主人”,不做“奴隶”,做“亲人”,不做“路人”,努力化解科学传播过程中“人文关怀”缺失的问题

做“主人”,不做“奴隶”,说的是相关行为主体在进行科学传播的过程中,在处理与其相关的外部事物之间关系时的一种正确选择。人们常说人是“万物之灵长”,既然是“万物之灵长”,从理论上说,人与万物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应该是“从主关系”关系,而应当是一种“主从关系”,不应当为外部事物所“异化”,甚至“奴化”!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情况却并不一定尽皆如此。之所以会产生诸如“异化”,甚至“奴化”的情况,究其原因,可能主要有三种情况。这三种情况一是“不明觉厉”,二是“人云亦云”,三是“浑然不觉”。这三种情况分别代表了相关行为主体在处理与其相关的外部事物之间关系时的三种不正常的状态。所谓“不明觉厉”,是说由于科学传播的内容往往都具有一定的复杂性,甚至高深性,在那些并不具备相关高深知识的相关行为主体面前,这些具有一定的复杂性,甚至高深性的外事外物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套用《论语》里边颜渊称赞孔子的话说,那就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所以,这些相关行为主体往往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觉得这些本应被其所掌控的传播内容非常厉害,自己在其面前只有仰视,不可能平视,更不能俯视!所谓“人云亦云”,是指由于种种原因,很多人心目中有一种对于科学技术的盲目崇拜,甚至形成所谓的“科学技术拜物教”,这种对于科学技术的盲目崇拜已经成为一种潮流,久而久之,就会裹挟着很多原本就对科学技术所知不深,甚至所知甚少的相关行为主体“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所谓“浑然不觉”是指久而久之,有一些怀有不正常看法和观感的相关行为主体,逐渐忘记了自己在从事科学传播时“为什么出发”,这就是中国古人所说的“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意思。针对包括但不限于上述三种错误的观感和想法,不妨重温一下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儒林列传》中记载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的双方分别是当时的两名“大咖”黄生和辕固生,他们当时在一起讨论作为臣子的商汤和周武是否可以起义反对作为君上的夏桀和商纣王,黄生认为“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关于足。何者?上下之分”——这段话翻译成现代汉语大意是“帽子再破也要戴在头上,鞋子再新也要穿在脚下,只有这样才能分清楚上下尊卑”,这也是成语“冠敝履新”的由来。要使相关行为主体通过阅读这个故事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管怎么说都应当是万物之灵长,在处理与其相关的万事万物关系的时候,不能也不应自我矮化甚至奴化,而应当时刻明了自己的主体地位,明确自己的主体责任,不能被外物所异化。要明白,“物”只是手段,人才是“目的”!不能也不应“见物不见人”!做“亲人”,不做“路人”中的“亲人”和“路人”,都是一种比喻用法。前者是指要在从事科学传播工作的相关行为主体与其所要影响的科学传播对象之间建立一种“亲人”般的关系,后者则是指不能也不应将科学传播的对象视为一堆“散落在沙发上的土豆”,或者是大数据浩如烟海的众多节点中的一个冰冷的数字。在从事科学传播工作的相关行为主体与其所要影响的科学传播对象之间建立一种“亲人”般的关系,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甚至很难!在笔者看来,至少要经过以下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分别是:寻找关联点,确立关联点和建立关联点。所谓“寻找关联点”,实际上就是要在从事科学传播工作的相关行为主体与其所要影响的科学传播对象之间寻找到某种关系,或者叫关联。1967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兰姆(Stanley Milgram)曾经提出过所谓的“六度关系理论”,认为全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只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寻找到相互之间的关联点。这个理论是否放之四海而皆准,确实不好说。笔者这里比较认同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缘”文化。众所周知,中国传统社会属于一种熟人社会。在熟人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缘”,比如说“血缘”“亲缘”“地缘”“学缘”等等,这些分别对应的是各种各样的亲戚或者朋友关系,这些关系在传统的熟人社会中往往是水到渠成,并不需要去刻意寻找的。因为每一个人从其出生开始,其与直系亲属之间的血缘关系就是注定的,不可更改的。进入“后熟人社会”,在开展“一对多”“点对面”的大众传播的情况下,在传播对象姓甚名谁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样寻找传播主体和传播对象之间的这种“缘”呢?笔者认为,这就要引进一个新的概念,叫作“传缘”。所谓“传缘”就是传播者和其传播对象之间的缘分。笔者认为,凡是有幸成为科学传播主体的人,都应该在心里暗暗将所有的潜在传播对象当成与自己存在着这种缘分的人,这样才能够化无缘为有缘,寻找到他们之间的关联点。说完了“寻找关联点”,我们不妨再来说说“确认关联点”。所谓“确认关联点”就是要怀着“悲天悯人”的情怀,以“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境界去看待自己寻找到的关联点及其所关联的对象,就是要将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些未曾谋面,甚至可能终身也不可能谋面的传播对象,当成一种和自己有缘分的人,幸福着他们的幸福,悲伤着他们的悲伤,欢乐着他们的欢乐,这既是一个确认关联点的过程,也是一个重新形塑自我的过程。最后,我们不妨再来看看“践行关联点”,所谓“践行关联点” 就是要避免口惠而实不至,避免叶公好龙,将所寻找到的缘分落实到自己的传播行动中,让自己的传播对象不仅收获到科学知识,而且还深切地感受到隐藏在科学知识后面的浓浓的人文关怀。就像古希腊医学先驱希波克拉底所说的“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那样,“唯一目的,为传播对象谋幸福”,只有如此,才能够努力化解科学传播过程中存在的“人文关怀”方面的问题。

(三)努力避免“道德绑架”和“随波逐流”,做到“条分缕析”“中道而行”,努力化解科学传播过程中“功利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这里所说的“道德绑架”是一个比喻用法,其意是指某些行为主体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有意无意地炮制出一个或者一整套严重脱离实际的所谓的“道德标准”,然后用这个实际上严重脱离大多数群众的“道德标准”去衡量或者要求广大的普罗大众,广大的普罗大众一旦没有达到他们这个所谓的“道德标准”的时候,他们就急不可待地跳出来说三道四,甚至对广大群众口诛笔伐!这样做究其实质,实际上还是将广大的人民群众当成需要他们教化的“群盲”,其结果自然是因为脱离群众,不接地气而没有什么影响力,最后导致自己众叛亲离!所谓“随波逐流”,则是指另外一种情况,这种情况与“道德绑架”相反,指的是相关行为主体在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情况和千人千面的芸芸众生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有意无意地放弃了对合适标准的制订以及坚守,而是对于千人千面的芸芸众生的所有诉求都听之任之,并且认为都具有合理性,其结果自然就使得他们自己失去了作为传播者所应该具备的责任和资格,最终,当然也会导致他们的影响力不断式微。所谓“条分缕析”和“中道而行”,是指对于千人千面的芸芸众生的所谓“功利”诉求,也不能不加分析地一概予以否定,或者一概予以接纳,而是应当进行认真、科学、细致的分析。事实上,芸芸众生的“功利”诉求,至少可以从“利己”与“利人”的角度大致分成以下几类,这几类分别是“损人利己”“损人不利己”“既不损人,也不利己”和“利己而不损人”,我们当然应该选择第四种,也就是“利己而不损人”,对于其他几种所谓的“功利”诉求,不能听之任之,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概予以满足,而对于“利己而不损人”的“功利”诉求,则应该想方设法予以满足,这样才能够使得自己时刻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牢牢地联系在一起,这样才能够努力化解科学传播过程中“功利关怀”方面存在的问题。

注释:

①张承宗:《会稽孔氏与晋宋政治》,《浙江学刊》2000年第5期。

②吴瑾菁:《“道德”概念界定的学理争鸣》,《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版)》2015年第1期。

③Mason, H. , &  Sack, R. D. . (1999). Homo geographicus: a framework for action, awareness and moral concern. Geographical Journal, 165(3), 328.

④秦威威:《朱熹书法取法渊源之研究》,《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8期。

⑤钧正平:《需要警惕打着环保、科普旗号的阴谋与恶意》,《红星新闻》2021年6月19日。

⑥Pak, S. J. , &  Yoo, J. H. . (1999). Influence of the salience of the formal science education on the attitude toward science communication through the mass media. Hrvatska znanstvena bibliografija i MZOS-Svibor.

⑦Allister, P. M. . (2011). Narrative strategies in science communication: a case study approach. Narrative Science Communication Biography Pygmies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

⑧许柳根:《论灾难报道中的人文关怀》,湘潭大学2009年硕士论文。

⑨王慧群:《电视新闻采编的人文关怀初探》,《东南传播》2014年第8期。

⑩Hyuph, & Namgung. (2013). Challenging approach to communication science from a humanistic view : toward negative science. Communication Theories, 9(2), 62-114.

汪單玲:《浅析马克思主义拜物教理论》,《西部学刊》2021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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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李:《乾隆帝批判钱谦益的过程、动因及影响》,《故宫学刊》2013年第1期。

贺季萱:《“莎士比亚化”和“席勒式”——简介马克思、恩格斯〈致斐·拉萨尔〉的两封信》,《教学研究》1983年第4期。

邓肯:《六度分隔:一个相互连接的时代的科学》,《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9年第2期。

龚涛:《人类的医学法典〈希波克拉底誓言〉》,《炎黄春秋》2020年第3期。

(作者系北京教育融媒体中心副研究馆员、中国数据新闻大赛组委会副秘书长)

【特约编辑:刘 原;责任编辑:韩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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