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下的人类困境

蔡元超

《攻壳机动队》改编自日本漫画家士郎正宗的同名漫画，故事设定在未来的日本。人工智能时代，生化改造技术异常发达，已经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人与机器的界限变得模糊，全世界被庞大的信息网络连为一体。人类、生化人、仿生人共存在地球上。《攻壳机动队》的故事便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

人类的各种组织器官均可以被机械化改造。数据通过大脑传输，真实的身份信息就能够被隐藏。在这样的背景下，犯罪活动也有了新的动向。日本国家公共安全委员会下属的秘密行动小组公安九课“攻壳机动队”就是专门为对付此类犯罪活动而成立的。主人公少佐是其中的主要成员。少佐是拥有人类大脑的超级机器人，除了对过往没有记忆之外，她拥有着普通人类难以企及的力量、速度和隐身能力。

少佐的脑海中经常会出现各种幻觉。制作她的公司的医生说这是记忆与幻觉的重叠所导致的，让她坚持服用药物。在一次打击黑客的行动中，少佐冒险接入了黑客机器人的大脑芯片，察觉到了现实中的信息。少佐和同事巴特来到了一间酒吧，在问询的过程中，他们受到了攻击。少佐的身体也受到了重创。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幻觉，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更加疑惑自己的存在。

不久之后，公安九课的一位领导被害。队员们通过调查，发现凶手并没有自我的意识，而是被其他人远程操控，只是一具傀儡而已。公安九课的队员们进行反追踪调查，找到了幕后真凶久世的藏身之所。在空旷的巨大房间里，大量机器人围坐在一起，脑后被一根根黑色的管线相连接，久世也在这其中。原来他和少佐一样也是机器人，但他没有少佐这样完美，便被制造公司无情地丢弃了。久世为了向制造公司复仇，制造出了大量生化人，通过人脑互连组建网络，实施犯罪计划。

这次遭遇颠覆了少佐的认知，她更加怀疑自身的存在了。于是，她找到了创造自己的医生，想要问清真相。原来，这位医生之前有过许多失败的机器人改造案例，而少佐是其中最成功的产品。少佐的身体除了脑部以外都已改造为生化人。她的生化副脑可以连接地球上所有的电脑网络。少佐并非简单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她的记忆被改造后也是虚假的，一切操作都是为了让她成为完美的致命武器。但她作为普通人的大脑正在思考和自省：自己究竟是否存在过？自己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制造公司的社长得知少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他将少佐抓起来并销毁其所有记忆，避免了政府发现他们的违法犯罪活动。但医生看着如同自己女儿一样的少佐，偷偷向其注射了清醒剂，并恢复了她所有的记忆。少佐终于逃脫了制造公司的控制，而医生则被社长枪杀。少佐找到了一处民房，这家人的女儿叫素子，于一年前消失了。这与少佐诞生的时间完全吻合。原来少佐的真名叫素子，她的真实身份是被制造公司选中并进行改造的叛逆青少年。少佐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公安九课的荒卷大佐。大佐决定与其一同对付制造公司。与此同时，社长开始刺杀所有的公安九课队员，少佐也是其中之一。就在少佐快要被社长枪杀的那一刻，巴特现身救下了她。随后，大佐及时出现，以叛国罪和杀害平民罪给予社长应得的惩罚。故事的最后，少佐重新回到了公安九课，继续维护城市的和平。

巨大的全息投影，高耸入云的霓虹招牌，阴暗的摩天大厦，共同塑造了未来世界的魔幻景观。这便是被称为“赛博朋克”的反乌托邦科幻美学：描绘未来世界科技过度发展后，人类进入“高科技、低生活”的颓废困境，进而反思科技的阴暗面以及科技与人类的关系。这部电影给观众带来了非凡的感官刺激，同时也引发了一个新的思考：当科技发达到控制每个人本身的程度之时，人类的肉体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科技在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改变着世界，而人类社会未来究竟会往怎样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