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有趣的灵魂入木三分
2022-05-30
12岁出门流浪,15岁当小工,32岁成为享誉全国的画家,50岁考驾照,70岁去意大利游学写生, 93岁开着跑车去飙车……艺术大师黄永玉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非常有趣的灵魂。他今年已经99岁了,可身上全然没有老人的样子,还喜欢穿着夹克,戴着贝雷帽,叼着烟斗,背着画板,像个独行侠,满世界飞,结交天下朋友,活得像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怀坦荡,敢作敢为,自由自在。
1924年8月,黄永玉出生在湘西凤凰。12岁那年,他独自一人离开故乡,前往厦门集美学校学习。像表叔沈从文当年一样,他背着小小包袱,顺着小河,穿过洞庭,去“翻阅另一本大书”。
求学的过程并不顺利,多次留级后,他选择了退学。那之后,他当过小工,在剧团干过舞台美术,尝试过各种工作,最后,是无师自通的木刻,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我这一生书读得少,打地基打得很辛苦,但是自己很勤奋。”到处流浪的日子里,他背着自己缝的帆布包,包里背着书、木刻刀和木板,一有空就直扑书店看《约翰·克利斯朵夫》,再放回去,花半年时间才读完了整本。
无论到哪里,他总喜欢过有趣味的人生,有人介绍黄永玉去抄公文,他抄完,觉得呆板无趣,就开始在上面进行艺术创作。在他的众多木刻作品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要数调皮、诙谐的猴子。1980年,他设计了中国第一枚猴票,邮票上画的是他曾经喂养的小猴伊沃。它像小朋友一样盘腿而坐,睁着大大的眼睛,对世界充满了好奇。黄永玉说:“我想让全世界知道我的猴子有多可爱!”除了动物,他还喜欢画荷花,画了8000多张,自号“荷花八千”。他笔下的荷花,灿烂、视角独特。小时候外婆寻找他时,调皮的他总爱钻进荷塘,躲在水里仰头看荷花,看飘荡的水草和游过的小鱼。因此他画的荷花,茎直挺立如冲天,画面上就好像有水波荡漾。
获得过数不清的荣誉,如今,黄永玉已经很淡然。他说:“我的每一张画都是带着遗憾完成的。画完一张,发现问题,告诉自己下张要注意,但到下张画,又有其他遗憾,画画是一辈子在遗憾的过程。”每天早上他起来办完该办的事,就开始写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是他的自传体小说,书中主人公张序子,从少年长成了青年,从凤凰走到上海。所有人都在长大,但不是老去,他在书里有一段自白:上当倒霉后不叫痛,碰到任何困难都要赶快往前走,不要“欣赏”那个让你摔倒的坑。
这大概就是“无愁河”名字的由来,尽管从小到大常會有哀愁,但一个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速写文段】
黄永玉是中国艺术领域的常青树。从他的人生经历来看,人们更多体会到的是他深厚渊博的学识、卓尔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强的性格和笔耕不辍的勤奋。而他作品当中蕴含的那份真性情,那份风趣与天真,正是人生阅历与沧桑的积累。有自己真兴趣的人,才会生活得有趣,才可能成为一个有意思的人。生命中一定要有所热爱,活得丰盛热烈,而不是按部就班。
【适用话题】将______写进生活;笑对生活;在这里,写下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