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库切《福》中的神话解构与重建

2022-05-30张韶雪

文学教育 2022年8期
关键词:库切解构神话

张韶雪

内容摘要:库切在其小说《福》中对《鲁滨孙漂流记》进行了颠覆和重写。而《鲁滨孙漂流记》正是西方所构建的一种殖民主义文学神话,资产阶级正是通过神话这样一种看似不带政治色彩的言说方式隐蔽的强化了西方殖民主义的意识形态。库切在《福》中对于西方殖民文学的神话进行了全面的解构,并且通过对话语与权力的反思来试图重建后殖民文学的神话。本文通过分析库切在《福》中如何对鲁滨孙神话进行解构,并且回应后殖民文学神话建构的难题,来探讨库切对与后殖民文学的探索。

关键词:J.M.库切 《福》 神话 解构 后殖民文学

由于身份的特殊,作为生活在南非的流散的白人族裔J.M.库切从小便目睹了种族隔离政策下种种黑暗的社会状况,经历了西方殖民者对殖民地人民的欺压与剥削。因此从他的第一本小说《幽暗之乡》起,就开始了对于西方霸权主义的批判,在之后的《乡村中央》、《耻》等小说中都体现了他对于殖民主义意识形态的颠覆与反击。在他的小说《福》中对于《鲁滨孙漂流记》这个经典作品进行了改写与重构,通过解构《鲁滨孙漂流记》这个带有明显西方殖民主义色彩的文本来探索后殖民时代文学如何书写的问题。而目前,对于这部小说的研究视角主要集中于元小说分析,女性主义解读、后殖民主义以及空间理论批评。而本文将结合罗兰·巴特的神话解读对这部小说进行分析,剖析其中对西方殖民文学的神话的解构与对后殖民主义文学的建设。

《鲁滨孙漂流记》自问世起,对其的改写与借鉴数不胜数,鲁滨孙凭借一己之力开垦荒岛,解救并改造星期五,这样的冒险精神与英雄主义使得他成为了西方话语下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然而《福》中通过苏珊·巴顿这样女性的视角去重新阐释整个鲁滨孙的故事。这并非是对鲁滨孙故事的简单改写,而是通过解构这个西方资产阶级精心构造的神话以达成对西方殖民主义的批判与反思。本文尝试通过解读《鲁滨孙漂流记》因何成为神话,以及库切在《福》中如何解构这种神话来展示库切对后殖民主义文学的探索。

一.西方殖民文学神话的建立

笛福创作《鲁滨孙漂流记》这部小说时,正处于英国资产阶级上升发展的时期,而鲁滨孙这一人物形象很好的贴合了西方资本主义的要求,鲁滨孙不畏艰险,抗争苦难在陌生的荒岛上重新建立制度正是在内里迎合了西方资本主义的扩张需求。因而鲁滨孙的故事便很好的成为了西方资本主义通过文学这种载体所建构的神话,并且不断通过这种话语的传播、改造与重写以自然的方式不断正当化、合理化,借此完成了不着痕迹的意识形态渗透与控制。

何为神话?罗兰·巴特在《神话修辞术》中提到“神话是一种集体行为,也是‘一种意指形式(un mode de signification, Barthes 1957:193),一种言说方式(prole,言语表达方式,措辞,Barthes 1957:181)。这种意指形式或措辞的特点是颠倒,亦即把社会和文化之物逆转为‘自然之物。‘神话什么也不掩盖,它的功能是扭曲事物,而不是使之消失。(Barthes

1957:207)凡是使用这般意指形式的,都是在制造神话。神话成了社会习惯和意识形态。”①通过言说方式,人类历史将现实之物变成一种修辞,通过神话这种修辞,能够将历史变成自然,当历史以自然的幻象展示出来时,那么历史的一切将被过分正当化。

西方资产阶级通过殖民扩张的方式累积财富以实现帝国霸权,通过政治、经济种种方面对殖民地进行剥削。血腥的资本积累成为了在其扩张过程中非正当性、非合理性的历史事实,因此西方资本主义通过神话的修辞将其进行扭曲,将文学当作神话言说方式的一种载体,完成了对西方资本主义进步、文明、理性形象的塑造。

而神话的运作则通过它的结构来实现的,“神话之所以能够构成,扭曲之所以能够实现,乃是由于神话的形式(含蓄意指的能指)已经由直接意指的符号形成了。直接意指的符号具有能指(形式)和所指(意义),它转为含蓄意指的能指(形式)的过程,就是在保持直接意指的能指(形式)不變的情况下,扭曲、改变直接意指的所指(意义)的过程,使同样的能指形式负载不同的所指意义,而这所指意义得到集体的认同,就成为意识形态。”(《神话》:17-18)《鲁滨孙漂流记》正是西方所构造的殖民主义文学神话,鲁滨孙这个故事是一种能指,故事中他遭遇海难历尽艰难险阻终于漂流到海上的一个荒岛,利用岛上的丰富物资进行开垦,在进行建设的过程中遇见了恐怖的食人族,击退他们并且解救了星期五——一个黑奴,并且将其改造成一个文明人——学会英语、皈依基督教,鲁滨孙在此过程中也彻底将荒岛变成了属于他的王国“首先,整个小岛都是我个人的财产,因此,我对所属的领土拥有一种毫无异议的主权;其次,我的百姓对我都绝对臣服,我是他们的全权统治者和立法者。”②

可见《鲁滨孙漂流记》处处体现了西方二元对立的话语,荒岛是一个与西方文明社会截然对立的地方,食人族与星期五更是文明未开化的象征,这些符合西方对殖民地及其人民的所有幻想,荒蛮、陌生,鲁滨孙在这样一个荒蛮之地最终建立了资本社会的秩序,更是体现了西方文明的巨大教化意义,一切都变得文明和进步。鲁滨孙这个故事体现的积极与进取、敢于冒险、不畏苦难的精神成为了所指。而这种能指与所指最终指向了西方是文明伟大的象征,至此形成了西方殖民文学神话的符号。借由这种鲁滨孙神话,扩张殖民中的血腥历史则被扭曲为了仿佛不带有政治色彩的、自然的进步文明,将西方殖民主义正当化、合理化。而后世对鲁滨孙这个故事的不断复制与传播则将这种神话不加怀疑的接受下来,而神话借助的这种文学载体则是更方便的通过文化手段加强了西方意识形态对殖民地社会的控制,潜移默化的浸染人的心灵。

二.库切《福》中对“鲁滨孙神话”的解构

后殖民主义则是认识到了这种西方殖民文学神话对我们思想的控制,萨义德的《文化与帝国主义》中如此论述:“故事是殖民探险者和小说家讲述遥远 国度的核心内容;它也成为殖民地人民用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历史存在的方式。帝国主义的主要战场当然是在土地的争夺,但是在关于谁曾经拥有土地,谁有权力在土地上定居和工作,谁管理过它,谁把它夺回以及现在谁在规划它的未来,这些问题都在叙事中有所反映、争论甚至有时被故事所决定。”③后殖民主义文学通过西方殖民历史的反书写,提供了一种具有对抗性的书写角度,并且对之前的帝国叙述方式起到修正、补充和对照的作用,消解了其权威性和单一性。而《福》④通过对切断西方殖民文学神话之间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来解构这个神话符号,从而来消解西方资产阶级殖民的正当性。

解构鲁滨孙神话,库切是通过展示能指的内部隐藏的部分来使得故事这个能指无法指向鲁滨孙的故事具有积极、进取精神的所指的。首先是鲁滨孙的改变,苏珊·巴顿的眼中的克鲁索与笛福笔下的鲁滨孙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克鲁索作为这个岛中的“国王”毫无生气,他并不乐见于任何改变,“将工具看作是异教的侵略”,没有书写工具也不承认记忆的价值,并没有进行庄园的生产只是进行无用的清理土地、堆石头的工作。这些行为难以指向进步与文明⑤。

其次西方殖民文学中,男人才是能够代表冒险和勇敢的形象,而女人的声音在鲁滨孙神话中则完全被遮蔽。西方殖民主义并不仅仅把具体的地区当作殖民的对象,而是扩张为对一切缺少话语权的事物的殖民。女人也是“被殖民”的对象。《福》正是通过女人的叙述将整个故事进行了解构,以苏珊·巴顿这个女性的视角,展现了西方殖民文学这种二元对立模式下对于女性的压迫。克鲁索深刻信奉着王国的主奴关系,不仅将星期五看作奴隶,也将意外到来的苏珊·巴顿看作是他的臣民,更是透出男性对女性的傲慢审视。女性被当作是软弱而危险的生物,克鲁索不让苏珊随意出门,对于苏珊的话语更是视若无睹或者动辄暴怒。而当苏珊面对作家福的失踪与对故事未完成的焦虑时,她首先质疑了自己的话语权,尽管她在亲手动笔整理故事,但是她依然认为自己缺乏写作的能力或者这种写作会导致她的毁灭,因此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到男性作家福的身上。因为写作归根结底是一种话语权,而在西方这种话语权只是男性的。福对材料的选取也证明這一点,他增加了许多克鲁索冒险的经历,而认为苏珊·巴顿在整个故事中的存在只是边缘性的,甚至可以无限的删减,而女性的材料在作家福这里依然是充满凝视的,只具有性魅力和风流轶闻的作用,而总是与正面的精神无关。苏珊·巴顿作为女性的话语权被阉割的过程在《福》中完整的呈现出来,而这样一个过程的展现正是割裂了原有鲁滨孙神话中能指与所指的关系,能指的形式具有了新的意义,就无法再表达原有的所指。通过加入苏珊·巴顿的叙述,将作家福对于克鲁索形象的试图美化与修饰,女性话语的失落展露无遗,克鲁索的故事不仅没有体现文明的巨大进步力量,反而将其对被殖民者的压迫不加掩饰的展示出来。

而在殖民体系中,表现最为明显的则是白人对黑人的奴役。历史上的三角贸易正是西方殖民的血腥证据,而在鲁滨孙神话中这段历史则被扭曲成为了文明对于落后的改造,鲁滨孙的体面与智慧最终将土族黑人星期五彻底改造,使其从野蛮化的状态迈入文明社会,以此自然的展现了西方文明的伟大。库切在《福》中彻底对其进行了解构,自始至终星期五都处于失语的状态,因为他的舌头被彻底割除,而他也并没有学会英语,只是满足了克鲁索和苏珊对他发出简单指令的需要。交流在这里是彻底被割断的,而身为女人在男性社会中缺乏话语权的苏珊,却也因为白人的身份在面对星期五时有了微妙的掌控权和话语权。她同为弱势群体对星期五有一些隐秘的同情,希望他能够说出他自己的故事。而这份同情又是带有一定阶级性的,她将自己当作星期五的主人,并不时因为星期五的缺陷而对其产生厌恶。对星期五残缺的恐惧其实也映射了她对自身话语权缺失的恐惧,文中曾写“星期五仿佛是我的影子一般”(《福》:1036),克里斯蒂娃提出“暗恐、异质性都来自于我们自身,我们是自己的陌生人,我们是分裂。”⑥星期五的缺失是一种影射,只是这种话语权的丧失更加极端,不仅是舌头,星期五被阉割了,他不存在任何的过去和未来,而现在也只是作为奴隶的存在。因此苏珊对星期五既有认同也有恐惧和厌恶。鲁滨孙神话中最根本的形式被摧毁了,白人对黑人并不是文明的改造,而是以残忍的方式使它们失语,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联被打破,鲁滨孙神话不复存在。

由此可以看到,库切在《福》中通过将鲁滨孙神话中能指与所指的割裂,从而彻底解构了这种西方殖民文学神话。并在解构的过程中揭示了其中复杂矛盾的关系来反驳西方殖民文学中根深蒂固的二元对立简单模式。

三.重建的后殖民文学神话的难题

库切在《福》中完成了对西方殖民文学神话的解构,然而依然面临一个难题,即如何重建后殖民主义文学的神话。后殖民主义文学神话通过殖民地人民的话语能指,指向被压迫被剥削的痛苦和悲惨的所指,借由这样一个神话符号的完成来对西方殖民主义进行控诉。其中的关键问题便是如何让殖民地人民发声。在后殖民主义书写中这个问题被越来越多的关注,从萨义德的《东方学》出版之后,收到了一种批评便是认为其只呈现了西方的东方主义话语,他的东方主义论述完全限制于西方话语。斯皮瓦克在反话语方面则有更多建树,在1985年的发表的《庶民能说话吗》中,他质疑了让庶民主体发声的做法。庶民在这里指的是根本无法进入西方帝国主义文化的人群,如果他们要掌握话语权则必须脱离他们自身所在的阶层,此时他们进入了霸权主义的这种体系,也同样开始使用霸权话语,因此需要警惕主流话语替庶民阶层发声。被殖民者如何说话,怎么说话,说什么话,一直都是后殖民主义文学所关注的问题,这种含混性和复杂性,也使得后殖民主义文学不可能完全是殖民地人民的声音,而是殖民话语与被殖民话语的混杂。

库切的《福》也关注了这个难题,库切作为白人后裔却生活在殖民地的经历,使得他的话语正是处于一个交杂含混的地带。星期五的沉默被许多批评家认为是殖民主义对于殖民地人民话语的否定和剥夺。如果这样解读其实是将库切对这个神话的回应简单化了,大卫·阿特维尔基于库切的手稿与创作笔记,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在《福》最初的草稿中星期五并不是被割掉舌头的,而是说着食人族的语言,星期五用“七扭八拐”的语言模仿苏珊的话语来抵制她“字正腔圆的说话方式和积极主动的性格”⑦,这时的星期五采用了完全与西方殖民对抗的话语对其进行反驳,但是库切对这样的星期五的形象进行了自我怀疑,“在笛福的小说里,星期五回答的“是”随处可见;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去幻想那个“是”;星期五在后来的文本里一直能说‘不,这不仅有陈词滥调之嫌(就像我们这个时代的小说里一再上演的情景),而且太具破坏性(谋杀、强暴、嗜血的暴政)。”(《库切》:167)

可见库切已经认识到了后殖民文学神话内在的难题,这个神话是被重建的,带有明显二元对立色彩,因而总是笨拙且痕迹明显的,被殖民者的言说方式永远是枯燥、直露的,在二十世纪的后殖民文学书写中已经多有呈现。处于西方话语体系下书写者的对于后殖民的书写似乎总是在用对殖民地人民的想象来替他们发声,而这样的话语又是基于对西方殖民主义的对立,似乎对于其他方面的探索是那样的贫瘠。所以这样的神话对于库切来说是很别扭的,存在缺陷的,借用罗兰·巴特的说法,“他没法掏空事物的真实意义,不能给予它们奢华精致的空洞形式,只是展现仿冒的自然的单纯。”(《神话》:178)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神话本身似乎就带有资产阶级的属性,虽然它在它所建构的所有神话中被隐匿了,西方话语体系所制造出的神话数不胜数,源源不断的通过扭曲历史来使得他们的压迫无限正当化,压迫者掌握着话语权和一切的发声通道,他们的言说方式是多种多样且无任何阻碍的,而被压迫者只有一种言说方式,那就是解除束缚,反抗压迫,除此别无他物。“被压迫者改造世界,他只有一种主动、及物的(政治)语言;压迫者保留、维持世界(原貌),其言说方式是完满的、不及物的、姿势性的、戏剧性的:这就是神话;被压迫者的语言旨在改造,压迫者的语言旨在永恒不变。”(《神话》:179)

库切对于这个难题思考的深入性正是在于他看到了他对被殖民者话语的想象的无力,利特维尔进行了精确的论断“星期五的沉默不单单是库切给殖民主义下的论断,也是宣布后移民民族主義失败的判决。”(《库切》:167)他认为这样一种想象的失败一部分也归因于库切和像他一样的作家,社会地位和成长背景没有提供给他们足够坚定的立场去表达和体会被殖民者的真正感受,因此他们对此是无力的。但库切并没有得出这样的结论就结束,他迈出了新一步的探索和尝试,他依然在探索后殖民文学神话中最重要的形式,即被殖民者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被殖民者真正的“我”在哪里。“星期五要的不仅仅是自由,或者说星期五所谓的自由不是自由这个词能涵盖的。”库切认为苏珊和福的最后一次对话“解决了小说之前遇到的问题”⑧。星期五在这里所代表的被殖民者的追求超越了语词所能涵盖的范围,超越了其本身,甚至他们自己也是莫可名状。

库切在《福》的最后一章是对重建后殖民文学神话所遇到的难题做出的解答,最后一章的未知叙述人被许多研究认为是读者进入文本的化身,马克·卡拉乔洛详细阐释了最后一章是在阐释学空间中读者与文本互动的元虚构寓言⑨,星期五的缺陷使得他无法进入叙事的领域,而他的故事只能通过别人的想象再塑造,被殖民者的依然无法表达“我”。正如读者不能够进入故事改变叙述的进程,然而在解释的空间中他们可以拥有言说的自由。库切让读者进入了这个编织而成文本世界,不受束缚的亲自获得关于星期五的种种,“他的嘴张开了,从里面缓缓流出一道细流,没有一丝气息,就那样不受任何阻碍的流了出来,这细流流过他的全身,流向了我,流过了船舱,流过了整艘船的残骸,冲刷着悬崖和小岛的两岸,朝着南方和北方,流向世界的尽头。那道涓涓细流是柔软的,又是冷冰冰的,黝黑的,似乎永远流不尽,它拍打着我的眼帘,拍打着我的面庞。”(《福》:147)只有在这样一个超脱文字的空间中星期五所代表的被殖民者才有发声,他们的苦难无法通过作者的权威去再现,因此一切最终交给了身体这个符号,借由读者的视角去真正发现这具“遭受磨难的躯体”⑩,而这具身体正是苦难本身,它自身具备了展现被殖民者苦难的权威性。而这正是库切对重建的后殖民文学神话困境的最后一层回应,他不仅批判了西方殖民主义的残暴,更揭示了后殖民主义中内在的无力性,被殖民者无法在西方的话语体系中进行表达,只能通过身体这种符号才能使它们自身具有足够的权威性去真正的表达“我”。而这也正是库切在《福》中对后殖民文学的书写所做出的进一步反思和探索。

参考文献

[1]Kristeva, Julia. Strangers to Ourselves. Trans. Leon S. Roudiez. New York: Columbia UP,1991.

[2]Caracciolo,Marco.“J.M.Coetzee'sF

oeand the Embodiment of Meaning.”Journal of Modern Literature, vol.36,no.1,2012,pp.90–103.

[3]Turk,Tisha.“Intertextuality and the Collaborative Construction of Narrative:J.M.Coetzee's‘Foe.”Narrative,vol.19,no.3,2011,pp.295–310.

[4]Bishop, G.Scott.“J. M.Coetzee's Foe: A Culmination and a Solution to a Problem of White Identity.”World Literature Today, vol.64,no.1,1990,pp.54–57.

[5][南非]J.M.库切著,王敬慧译.福[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08.

[6][法]罗兰·巴特著,屠友祥译.神话修辞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07.

[7][南非]大卫·阿特维尔著,董亮译.用人生写作的J.M.库切:与时间面对面 [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7.03

[8][法]爱德华·W·萨义德著,李琨译.文化与帝国主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10.

[9]任海燕.探索殖民语境中再现与权力的关系——库切小说《福》对鲁滨逊神话的改写[J].外国文学,2009(03):81-88+127.

[10]蔡圣勤.神话的解构与自我解剖——再论库切对后殖民理论的贡献[J].外国文学研究,2011,33(05):29-35.

[11]郑禄英.西方父权帝国话语的颠覆者——《福》对《鲁滨逊漂流记》的解构[J].江西社会科学,2012,32(09):90-93.

注 释

①[法]罗兰·巴特著,屠友祥译.神话修辞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7页。后文出自同一著作的引文,将随文标出改著名称首词和引文出处页码,不再另注。

②[英]丹尼尔·笛福著,郭建中译.鲁滨孙漂流记[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9年,第179页。

③[法]爱德华·W·萨义德著,李琨译.文化与帝国主义[M].北京:三联书店,2003年,第3页。

④小说的标题“Foe”本身就是对作者的解构,笛福本姓“Foe”,为了表示自己的貴族身份,在姓之前加了“De”的贵族头衔,变为“Defoe”,库切在这里将其还原成了“Foe”是一个反讽,在文章中也解构了对作者福的建构。

⑤[南非]J.M.库切著,王敬慧译.福[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第28-29页。后文出自同一著作的引文,将随文标出该著名称首词和引文出处页码,不再另注。

⑥Kristeva, Julia. Strangers to Ourselves.Trans. Leon S.Roudiez. New York:Columbia UP,1991,p.181.

⑦[南非]大卫·阿特维尔著,董亮译. 用人生写作的J.M.库切:与时间面对面 [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7年,第164页。后文出自同一著作的引文,将随文标出该著名称首词和引文出处页码,不再另注。

⑧库切:《福》笔记,1985年10月4日。

⑨MarcoCaracciolo.J.M. Coetzees Foe and the Embodiment of Meaning,Journal of Modern Literature, vol.36,no.1,2012,pp.90–103.

⑩库切:《福》书稿,1983年12月1日。

猜你喜欢

库切解构神话
库切《耻》中的空间政治书写
复魅与拯救:库切“耶稣三部曲”的现代性危机和后世俗希望
东方神话
还原
库切《耻》中的凝视之耻
解构“剧本杀”
有“情”之士的无“情”之作:库切的卡鲁情怀与文学生产
神话之旅——奇妙三星堆
神话谢幕
于强 保持真实,从生活中解构设计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