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对外投资经济安全测度:2010-2020年
2022-05-28陈秀梅凯
陈秀 梅凯
摘要:“一带一路”倡议提出8周年,国际投资合作稳步推进,后疫情时代下我国的对外投资安全十分重要。本文通过计算“一带一路”120个共建国家2010- 2020年的9个经济指数进行量化建模,测度其投资安全水平。研究结果表明,2010- 2020年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投资安全水平呈现出在波动中上升的态势,全球不同地缘区域投资安全特征具有明显差异。结合计算结果和对外投资中的实际问题,最终从以普遍规则为基础、以政策协调为手段、以多边机制为平台、以共同发展为目标四个方面对提升“一带一路”对外投资安全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一带一路”;投资安全;经济风险;测度评估
一、引言
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过去的8年多来,中国同合作伙伴一道,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理念,以“硬联通”为方向,以“软联通”为支撑,以“心联通”为纽带,在世界经济衰退中寻找新机,在与保护主义抗争中深化合作,为各国恢复增长提供了动能,为国际合作开辟了空间,如今“一带一路”己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大的国际合作平台。当前,面对全球疫情和国际风云变幻,“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稳步前行,投资稳步推进,既为全球抗击疫情、保障民生注入新动能,也为世界各国加强合作、复苏经济提供了新支撑。
2020年以来,虽然疫情给世界造成了全方位冲击,但疫情下的“一带一路”合作并没有按下“暂停键”,中国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坚毅前行,经贸合作展现出强大韧性和旺盛活力。2021年,在全球对外投资缩水的背景下,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额达11.6万亿元,同比增长23.6%,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1384.5亿元,同比增长7.9%,占对外投资总额的14. 8%。2013- 2020年,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直接投资额为1359.2亿美元,年均增幅达5.7%。在全球治理的必要性与紧迫性日益加深的背景下,“一带一路”共建国家范围不断扩大,涉及到全球诸多经济区域,跨国企业投资领域越来越广,投资金额不断增加,经济投资安全成为对外投资中越来越重要的考量因素,构建中国海外投资安全保障体系的任务刻不容缓。
二、“一带一路”对外投资经济安全的理论基础
(一)理论基础
在对外投资理论中,东道国的经济安全以及对投资区位的选择至关重要,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以阿隆·戈登(Aaron Gordon)的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理论最为著名,并在约翰·邓宁(John Harry Dunning)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中得到进一步体现。李天德等(2007)认为在我国构建“大开放、大安全”的战略背景下,应该树立新型的国家经济安全理念,运用主动性的防御战略,加大对外投资力度,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战场”作战,搭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国家经济安全网络,并从国家经济安全角度对我国的对外投资战略选择做出新的诠释。赵蓓文(2015)在对非洲国家、拉美国家、欧美发达国家、韩国及俄罗斯等新兴经济体典型案例进行剖析的基础上提出,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东道国环境,在经济全球化新形势下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不仅要考虑规模,还要考虑效率和质量,因此必须慎重考虑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因素,預先防范以避免海外利益受损。吴哲能(2018)认为在新形势下研究中国对外投资需要明确“投资国”意识,需要确立海外资产事关国家经济安全的认知,重点关注东道国如何看待来自中国的对外投资,保护包括我国海外直接投资在内的整体国家经济安全和利益。
(二)影响因素
自经济安全概念提出以来,国内外许多学者对其进行了研究,综合国内外诸多学者的研究,本文将影响国家经济安全的因素归为经济发展现状、经济活力、经济稳定性、经济开放度以及经济结构五个方面。
(1)经济发展现状,指东道国的经济发展程度,主要包括东道国的经济规模与东道国的战略资源、基础设施建设等水平。毕学成等(2020)在衡量区域风险时将经济基础作为衡量体系的一个维度,并以GDP增长率来衡量地区经济增长情况,同时,本文基于毕学成人均GDP增长率指标,创新应用就业人口人均GDP来衡量国家的经济活力。
(2)经济活力,指东道国呈现出的在未来一定时间内的发展潜力,主要包括东道国的生产能力、经济发展速度以及市场规模等方面。日本公司债务研究所在对国家风险研究时将经济发展潜力纳入评价体系之中。
(3)经济稳定性,指保持经济的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能力,具体包括货币稳定和经济增长率变动稳定两个方面。顾海兵等(2016、2017)在衡量国家经济安全能力时,认为通胀率和GDP增长率是衡量宏观稳定的重要指标。赵英设计的国家经济安全监测指标体系中包括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通货膨胀率等衡量国内经济状况的指标。
(4)经济开放度,指一国经济融入国际经济和对国际经济的依存程度,主要包括贸易开放度和投资开放度两个方面。顾海兵、张敏(2017)认为衡量我国国家安全的一个重要指标是贸易依存度。美国银行家梅耶根据对国际上18家银行、跨国公司的国际风险监测指标进行了归纳与总结,将经济安全指标体系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反映国家宏观经济状况的指标体系,包括投资和外贸占GDP的份额等指标。
(5)经济结构,指在比较优势下有效发挥对外投资的跨国资源配置能力,主要包括产业结构。杜旭宇(1999)认为衡量国家经济安全与否的指标之一是该国经济结构是否合理以及产业之间发展是否均衡,导致一国经济非安全的因素之一是该国的产业结构和市场结构等方面存在“结构性缺陷”。
三、“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经济安全实证分析
(一)指标选取与数据基本情况
在指标选取过程中,基于齐银山(2011)等学者的研究选取各个国家的GDP作为经济发展现状指标。基于周纲等(1999)、冯伟等(2011)、顾海兵等(2017)学者的研究选取GDP增长率并创新应用就业人口人均GDP作为经济活力的衡量指标。在衡量市场规模时,选取各个国家的人均GDP作为衡量指标。在衡量经济稳定性时,除了选取通货膨胀率指标来衡量,本文通过计算东道国5年GDP增长率标准差来测度该国经济增长变动情况。基于欧阳碧媛等(2016)、顾海兵等(2017)等学者的研究选取对外贸易依存度和对外投资依存度两个指标来衡量经济开放度。应用产业经济学衡量产业结构差异的经典方法泰尔指数作为本文衡量经济结构的指标,计算公式如式(1)。本文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投资安全水平进行测度,变量数据包括2010- 2020年“一带一路”120个共建国家经济发展指数、生产能力指数、经济增长速度指数、市场规模指数、货币稳定指数、经济增长率变动指数、贸易开放度指数、投资开放度指数、经济结构指数9个指数。对于部分缺失国家的年份数据,利用趋势函数、均值以及份额补齐等方法进行计算填充,所用各国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WDI)、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EPS数据库和EIL Countrydata数据库等统计机构。
(二)各指标权重确定
本部分对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经济安全指数进行计算,基于主成分分析法衡量各指标间的相关性,总结“一带一路”投资安全与各指标之间的关联性,计算共建国家投资安全的综合得分,通过比较各地区和国家间的差异。
表1为KMO和巴特利特检验结果,KMO大于0.5,表明各指标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巴雷特球形检验的近似卡方分布值为368. 361,自由度为36,显著性小于0. 001,表明拒绝单位相关原假设,数据适合作主成分分析。
应用SPSS25.0计量软件,将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9个指标的基础数据通过计算与均值化处理得到了不同年份各系统及子系统的综合指标权重,在基于特征值大于1的条件下共提取出4个主成分,根据得到的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得出公因子与各个解释变量之间存在的线性关系如下:
(三)2020年经济安全总体情况分布
根据模型计算结果,将各个国家的经济安全指标由高到低分为五个级别,2020年120个共建国家经济安全评级结果及格局分布具体如表2所示。120个共建国家的经济安全指数得分由高到低呈现正态分布,得分处于最高A等级和最低E等级的国家较少,大多数国家处于平均等级C中。其中卢森堡、新加坡、意大利三国经济安全处于最高等级A中,东帝汶、津巴布韦、利比亚三国经济安全处于最低等级E中。
(四)2010-2020年共建国家经济安全水平趋势描述
本文将120个共建国家按照地缘关系将其划分为北非、南非、北美洲、南美洲、东北亚、东南亚、南亚、西亚、中亚、中东欧、其他欧洲、太平洋岛国12个地缘区域,北非区域包含阿尔及利亚、吉布提、埃及、利比亚、摩洛哥和突尼斯6个国家,南非区域包含安哥拉、乍得、埃塞俄比亚、肯尼亚、莫桑比克、塞内加尔、多哥、贝宁、科摩罗、加蓬、莱索托、纳米比亚、塞拉利昂、乌干达、布隆迪、刚果共和国、冈比亚、马达加斯加、尼日尔、南非、赞比亚、佛得角、科特迪瓦、加纳、马里、尼日利亚、苏丹、津巴布韦、喀麦隆、赤道几内亚、几内亚、毛里塔尼亚、卢旺达、坦桑尼亚34个国家,北美洲区域包含巴巴多斯、哥斯达黎加、多米尼加、萨尔瓦多、牙买加、巴拿马6个国家,南美洲区域包含玻利维亚、智利、厄瓜多尔、秘鲁、苏里南、乌拉圭6个国家,东北亚区域包含韩国、蒙古、俄罗斯联邦3个国家,东南亚区域包含文莱达鲁萨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越南、柬埔寨、缅甸、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东帝汶10个国家,南亚区域包含孟加拉国、不丹、印度、马尔代夫、尼泊尔、巴基斯坦、斯里兰卡7个国家,西亚区域包含亚美尼亚、塞浦路斯、以色列、黎巴嫩、沙特阿拉伯、阿塞拜疆、格鲁吉亚、约旦、阿曼、土耳其、巴林、伊朗、科威特、卡塔尔、阿拉伯联合酋长国15个国家,中亚区域包含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4个国家,中东欧区域包含阿尔巴尼亚、捷克、匈牙利、黑山、塞尔维亚、波黑、保加利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波兰、斯洛伐克、克罗地亚、希腊、立陶宛、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16个国家,其他欧洲国家包含奥地利、白俄罗斯、意大利、卢森堡、马耳他、摩尔多瓦、葡萄牙、乌克兰8个国家,太平洋岛国包含斐济、新西兰、所罗门群岛、汤加、瓦努阿图5个国家。
由区域得分均值图(如图1)反映出投资安全区域分布特征,从2010 2020年12个区域经济安全指数绝对值来看,其他欧洲国家在区域内的均值最高,而南非区域国家的区域得分均值最低,原因是南亚国家普遍存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基础设施建设较差、市场开放程度不高的现象,此外它们的产业结构比较单一,因此这些国家抵御外来不利经济冲击能力较弱。欧洲国家经济大多发达,经济发展水平高,具有高度开放的市场经济体制,并且经过多年的发展各国都有各自相对完善的产业体系,产业结构比较均衡。北美洲、东南亚、西亚、中东欧和东北亚区域国家得分均衡高于总体均值,而太平洋岛国、中亚、南美洲、南亚和北非区域国家得分均值低于总体均值。
2010- 2020年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投资安全平均得分如图2所示,从整体上看,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对外投资经济安全水平呈现在波动中上升的趋势。以每年度某地缘区域内样本国家的经济安全指数平均值代表该年该区域的整体经济安全水平,2010- 2020年12个地缘区域经济安全指数变化趋势大体一致,虽在2013年和2017年有所下降,但整体来看各国经济安全水平稳定发展,逐年向好,各地区的经济安全水平逐年提高。
分区域来看,北非6个国家2010- 2020年经济安全水平在波动中上升,但利比亚经济安全水平波动幅度较大,分别在2011、2019和2020年出现了大幅下降。南非大多数国家2010- 2020年经济安全变化趋势一致,赤道几内亚经济安全指数在2012-2013年出现了先上升后下降的跳跃,塞拉利昂则在2014-2016年出现了先下降后上升的不稳定走势,津巴布韦因货币不稳定,近几年经济安全得分较低。北美洲6个国家2010-2020年经济安全变化趋势大体一致,且巴拿马的经济安全指数维持在较高的水平,并且波动较小。南美洲除苏里南2010-2020年间经济安全整体变化趋势较为平稳外,其余5个国家经济安全变化趋势一致,均在2017年出现了大幅的下降。东北亚3个国家2010-2020年经济安全指数变化与世界整体变化趋势一致,但是区域内部各国家分数相差较大,韩国经济安全水平较高,蒙古经济安全水平較低。在东南亚10个国家中,新加坡和文莱2010-2020年经济安全水平变化趋于稳定,且新加坡呈现“一枝独秀”的局面,常年领先其他东南亚国家,其余8个国家经济安全指数变化趋于一致,分别在2013、2017年出现了下降。南亚7个国家2010-2020年经济安全指数得分较为分散,印度经济安全得分处于区域内较高水平,但该国2020年经济安全指数得分有所下降。西亚15个国家2010-2020年经济安全变化趋势大体一致,卡塔尔经济安全指数变化较为平稳,且领先于其余14个国冢。中亚4个国家经济安全指数在波动中上升,并且自2017年以来,中亚经济安全水平表现出较强的上升趋势。中东欧在“16+1”机制下,经济安全表现出极相似的变化趋势,呈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并且其变化趋势与世界各国平均变化趋势一致,分别在2013年和2017年出现了下降。其他欧洲国家中,卢森堡表现尤为突出,2010 -2020年该国经济安全指数一直位于世界第一,除卢森堡外,其余7个国家经济安全得分相差较大。太平洋岛国5个国家中,新西兰2010- 2020年经济安全指数一直领先其余国家,成为该区域内经济安全水平最高的国家。
四、政策建议
本文从经济发展现状、经济活力、经济稳定性、经济开放度、经济结构5个维度构建了“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对外投资经济安全评估体系,选取了2010- 2020年120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9个经济指标数据进行了评估。研究发现,第一,2010-2020年120个共建国家经济安全指数平均得分在波动中上升,经济安全水平逐渐提高。第二,120个共建国家的经济安全指数得分由高到低呈现正态分布,得分处于最高A等级和最低E等级的国家较少,大多数国家处于平均等级C中。第三,“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经济安全水平区域分布不平衡,欧洲和东北亚地区经济安全水平较高,非洲地区经济安全水平较低。北美洲、东南亚、西亚、中东欧和东北亚区域得分均衡高于总体均值,而太平洋岛国、中亚、南美洲、南亚和北非区域得分均值低于总体均值。第四,12个地缘区域内各国家经济安全指数得分存在较大差异。北非、东北亚、南亚、其他欧洲国家区域内各国家经济安全得分较为分散,而中东欧和太平洋岛国区域内部经济安全指数变化则表现出极强的相似性。
近年来,新冠疫情持续发展,国际经贸持续动荡,经济安全在国家对外投资中越来越重要。在此背景下,要树立科学的防范意识,全面提高对外投资安全水平,推进“一帶一路”投资稳固发展。从本文的实证结果出发,为“一带一路”对外投资提升经济安全提供了一定的政策参考。对于投资主体在“一带一路”对外直接投资中所面临的经济风险,中国应同其他“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构建以普遍规则为基础,以政策协调为手段,以多边机制为平台,以共同发展为目标的世界新格局新秩序,形成积极的全球治理环境。
(一)以普遍规则为基础
我国投资主体在进行“一带一路”投资时,应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共同构建普遍规则。一方面,在经营活动过程中,要遵守东道国政策和法律法规,树立遵法守法的基本理念。“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涉及许多发展中国家,部分国家的市场经济制度尚未成熟,对海外投资态度尚不明朗,政策朝令夕改现象普遍,中国境外机构可以向相关行业的中国企业提供法律支持,普及东道国最新经济政策和未来投资优惠策略,帮助中国企业更快更稳地进入当地市场。另一方面,政府和相关机构应充当联络人和调节者的角色,如遇东道国政策变动导致中国企业大规模受损的情况,应立即采取措施,帮助中国企业争取合法权益。
(二)以政策协调为手段
政府和相关机构要以积极的政策协调为手段指导企业发展,帮助企业克服其先天局限。首先,企业作为微观层面的经营者有一定的局限性,难以把控长期世界经济发展趋势,专家学者应发挥自身优势对未来世界经济发展大势做出科学合理的预测,指导企业发展方向,推动国内国外全面发展。其次,在引导企业发展的基础上,政府应健全激励机制,统筹企业发展,引导企业投资融入国家大政方针。最后,中国应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做好政策协调,统筹经济发展大势,合理布局企业的海外投资,提高跨国企业竞争力。
(三)以多边机制为平台
在进行“一带一路”投资时,一是中国应与共建国家友好往来,及时跟踪国际形势变化,通过签订双边及多边贸易投资协议加强在投资保护和经济安全方面的合作,减少各国企业在商业往来中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二是应充分利用外交手段加强国家间的交流合作以减少经贸往来中的风险,减少摩擦和矛盾,降低贸易壁垒和投资风险。三是应积极推动区域经济合作,坚定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势,秉持互利共赢的发展理念,呼吁各国积极参与到“一带一路”建设中,推动区域经济发展,促进全球经济繁荣。
(四)以共同发展为目标
宏观层面,在进行“一带一路”投资时,中国应与共建国家秉承以共同发展为目标的理念,找准双方利益切合点,充分发挥东道国优势,加强双边及多边合作,共同防范经济风险,实现互利共赢的可持续投资发展模式。微观层面,“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经济环境复杂,中国企业在进行对外投资时,应注意企业之间的相互合作,形成战略联盟,实现产业集群、优势互补等综合的企业组合,做到“抱团出海”,增强对外投资实力,服务于中国“一带一路”战略的长远发展,共同抵抗各项投资风险。同时,跨国企业更应该拥抱当地文化,吸收当地优秀人才与先进技术,保障当地员工利益,主动承担起在东道国的社会责任,为东道国社会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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