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共同富裕的内涵、挑战与对策——以江苏盐城为例

金银亮

(1.盐城工学院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江苏 盐城 224051;2.盐城黄海湿地生态文明建设研究中心，江苏 盐城 224051)

盐城是江苏省的地级市，地处中国东部沿海地区，长三角城市群北翼，是“京沪东线”的重要节点，也是国家沿海发展和长三角一体化两大战略的交汇点。改革开放以来，经过四十余年的建设和发展，盐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成效明显，城乡收入差距持续缩小，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稳步推进，脱贫攻坚任务顺利完成，奠定了实现共同富裕的坚实物质基础。

一、共同富裕内涵

“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是人民群众的共同期盼。共同富裕内涵随着时间变动而处于动态变化进程中，应该系统全面认识这些涵义，而不应该简单地用其中一个涵义代替或否定另外一些涵义，须从历史发展及其规律的角度出发，准确把握不同历史发展阶段的“共同富裕”所具有的不同涵义。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指出，“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的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要分阶段促进共同富裕”。[1]

共同富裕的前提条件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特别是需要做大国民生产总值“蛋糕”，高质量发展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前提基础和必然路径，通过高质量发展持续不断“做大蛋糕”，厚植共同富裕的基础才有可能实现共同富裕。当前，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还面临着较大的约束条件，应该“根据现有条件把能做的事情尽量做起来”[1]。从相关政策文件和当前学者研究内容看，共同富裕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促进共同富裕，首要的是改善和推进当前收入分配制度。增强收入分配制度公平性，继续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其他分配为重要补充的收入分配制度，不断完善要素市场，降低地区之间、城乡之间、行业之间的差距问题。在当前全国已全面完成精准扶贫的情况下，需要继续消除收入两级分化、相对贫困、返贫现象。

(2)促进共同富裕，继续推进公共服务均等化。在“做大蛋糕”的发展进程中增强发展和保障民生的力度，特别是在劳动力就业、教育、住房、社会保障、养老、社会少数族群利益等方面，社会发展利益应该进一步向农村地区、基层、困难群众等倾斜。

(3)促进共同富裕，应该尽可能的保障机会均等。进一步强调机会均等，在现实条件下推进机会均等的机制和政策，以增强社会弱势群体参与平等发展的权利，特别是在教育、医疗等社会保障领域，实现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目标。

(4)促进共同富裕，要着力推进精神文明建设和文化资源普惠。中华文明历来把人的精神生活纳入人生和社会理想之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物质财富要极大丰富，精神财富也要极大丰富。在上述物质基础已经得到保障的基础上，应该着力解决精神需求问题，物质丰富和精神丰富是实现共同富裕比翼双飞的发展过程。按照马斯洛五个需求层次理论，只有不断提供适应人民消费和发展诉求的产品，才能真正实现共同富裕发展目标。

二、盐城促进共同富裕基础

盐城市委市政府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取得了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和社会长期繁荣稳定发展的双重奇迹，为盐城人民促进共同富裕打下坚实基础。

1.经济总量持续扩大

新中国成立初期,1949年盐城地区生产总值仅有2.8亿元,到1978年增加到18.6亿元。1978年后，经济总量增加呈现加快趋势，2005年、2012年、2015年和2017年，相继突破1 000亿、3 000亿、4 000亿和5 000亿元大关，经济总量位列全国大中城市第36位、同类地级市第13位。

2.人民生活日益殷实

1949年人均收入为311元，2020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3 707元，名义可支配收入增长了108倍。与全国、全省的比较。2020年，盐城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全国(32 189元)高1 518元，比全省(43 390元)低9 683元；增速比全国(4.7%)高0.3个百分点，比全省(4.8%)高0.2个百分点。分城乡看，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总量低于全国(43 834元)和全省(53 102元)，增幅高于全国(3.5%)和全省(4.0%)。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总量高于全国(17 131元)、低于全省(24 198元)，增幅低于全国(6.9%)和全省(6.7%)。

与省内兄弟城市的比较。2020年，盐城全体居民收入总量为苏北苏中第四、全省第九，相当于全省第八位扬州(38 843元)的86.8%，全省第一位苏州(62 582元)的53.9%。从增幅看，盐城全体居民收入增幅位列苏北苏中第四、全省第五。

3.社会公平程度不断提高

城乡居民收入倍差从2005年的2.16下降到2019年的1.95倍，但不容忽视的是，从绝对值看，城乡居民收入绝对值差值在扩大。1978年盐城市区城市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为54.9%,还处在勉强温饱阶段,2021年第一季度城镇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1.1%，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0.8%，2018年全市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3%,已经跨进相对富裕(30%～40%)范围,标志着盐城人已步入“富裕”生活阶段。

4.公共事业取得显著进展

在公共事业发展方面，各级教育普及程度均达到或超过中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已建成包括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社会救助、住房保障在内的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在基本医疗卫生领域，全市乡镇卫生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村卫生室(社区卫生服务站)均达到了省定标准化建设要求，建成省示范乡镇卫生院104个，覆盖率77%，列全省第三；建成省示范村卫生室665个，覆盖率33%，列全省第一；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省级考核连续五年列苏北、苏中第一。[2]人民健康水平不断提升，除继续增加医疗资源供给、提升医疗资源供给质量以外，出台了《落实健康中国行动推进健康盐城建设实施方案》，对健康盐城建设各项工作进行了全面部署。当前盐城市人均预期寿命76.43岁，高于全国76.34岁,但低于江苏77.51岁的水平。

三、盐城促进共同富裕存在挑战

从盐城发展水平看，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尚未从根本上解决，城乡区域发展差距、人群间收入分配差距较大，盐城在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方面仍面临一些困难和问题，如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加大，实体经济发展困难较多，自主创新能力还不够强，结构性矛盾依然突出，收入分配差距依然偏大、收入分配制度仍不完善，中等收入群体比重不高，基本公共服务水平不高，民生保障存在短板，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依然突出，机会不均等的现象依然存在，健康水平及健康机会的公平性有待改善，精神文明与文化普惠发展还存在短板。

1.分配差距偏大、收入分配制度仍不完善

与江苏人均收入水平相比，整体上盐城收入分配差距仍处高位徘徊，城乡间、部分地区间、行业间收入相对差距有所缩小，但绝对差距依然较大，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贫富两极分化趋势尚未根本扭转。从盐城自身看，盐城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绝对值不断扩大，2005年，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差值为5 687元，2020年扩大到16 733元。从江苏层面看，盐城城镇居民与江苏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差值为1 739元，2020年该值扩大到12 699元，盐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明显比江苏全省平均值低。与之相对应的是，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差值基本较为稳定，2005年江苏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盐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383元，2020年差值为528元。

从盐城市域经济分地区发展情况看，还存在着较大的发展不均衡问题，区域经济发展之间还存在较大差距，通过对盐城2014—2019年可支配收入取平均值，发现最高值(亭湖区)和最低值(响水县)之间差距还较大。从地区分布看，北部地区阜宁、响水、滨海等经济发展与亭湖区、盐都区、大丰区等相比差距还较大，区域发展不平衡现象还较为突出。

分行业看，初次分配制度仍不完善，按要素贡献参与分配的市场化机制还不健全，分配秩序依然存在不规范，不公平现象，不合理的过高收入仍然存在，垄断资源、垄断性行业仍存在过高收入，导致分配结果不合理和贫富差距扩大。以2019年分行业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劳动报酬为例，最低收入行业为住宿和餐饮业，人均年收入为47 569元，而具有垄断性的行业，如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人均年收入为115 085元，金融业人均年收入为92 688元，垄断行业的人均收入是餐饮行业收入的2.42倍。从企业性质看，国有企业人均年收入为112 056元，城镇集体单位人均年收入为84 484元，其他单位(私营)人均年收入为64 073元，不同性质的企业人均年收入呈扩大趋势。从收入结构看，不同收入群体收入结构存在较大差异，低收入在工资性收入和转移净收入上占比较高，而高收入户在工资性收入和经营净收入方面占比较高，五类群体共有的特征是财产性收入占比均较低，具体收入结构见图1。

从恩格尔系数看，2019年盐城全体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5%，比全国高0.3个百分点，比江苏高2.9个百分点。其中盐城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3%，比全国高0.7个百分点，比江苏高2.8个百分点;盐城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9%，比全国低1.1个百分点，比江苏高2.7个百分点(如表1)。

2.基本公共服务水平较低，发展不平衡现象依然存在

在教育领域，盐城基础教育依然较弱，人口受教育水平偏低，高素质劳动力数量偏少，首先表现就是高学历人员数量显著偏少，与苏南地区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甚至与苏北地区其他城市相比，也有较大差距。根据《江苏省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数据，盐城每10万人拥有大专以上学历人数为10 691人(最高为南京，为35 229人)，是南京的1/3，远低于江苏省平均值(18 663人)，全省排名最低(如图2)。

在15岁及以上人均受教育年限上，盐城为9.21年，最高为南京(11.76年)，盐城位居江苏最后一位，即使在苏北地区中，与其他地区相比，也有显著差距，可见盐城当前基础教育之薄弱，具体见图3。

公共就业服务领域，城乡就业服务的投入、能力存在明显差异，且存在劳动力市场、人才市场的分割，就业服务专业化不足，服务质量不高、教学内容形式与实际需求存在脱节，对就业服务有效性的评估机制不完善，缺乏有效的监管与激励。

在农村医疗服务领域，医疗资源供给依然偏弱，有学者采用分层整群抽样法对大丰区老年医疗资源服务情况进行抽样，共调查1 480人，385人签约了家庭医生服务，签约率为26%。11 095名老年人未签约家庭医生，其主要原因有不知道签约途径(79.7%)、不了解签约医生(20.2%)、身体健康不需要签约(17.4%)。[4]

社会保障领域，社会保障总体水平不高，城乡、区域、人群待遇差距大，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保障功能较弱，低保等社会救助标准偏低且城乡标准不统一，部分社会保障项目仍与户籍挂钩，灵活就业人员持续增加，难以被传统的社保制度所覆盖，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养老保险等可持续性面临严峻挑战。

养老服务领域，服务发展跟不上人口老龄化带来的需求增长，农村地区供给严重不足，机构养老服务存在供需错位、空置现象严重，服务质量参差不齐、居家社区养老服务内容匮乏、质量不高、能力不足等问题突出，养老服务筹资机制有待探索，长期护理保险还处于试点阶段，失能半失能老人家庭的经济、照护负担较为沉重。

3.公共资源配置不均，机会均等仍有待提高

教育机会均等存在不足，城乡基础教育差距仍然较大，城市基础教育人均教育经费约为农村的 2 倍，农村教育基础设施投入不足，师资质量总体较差，部分中小学生失学辍学等问题依然存在，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残疾儿童等群体入学难问题依然突出，部分特殊教育学校和专门学校学位数量和教学质量仍有待提升，地区间教育资源配置仍不均衡，高中教育普及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优质高校入学机会的地区间差异有逐年增大的趋势，重点学校制度导致择校风愈演愈烈，进一步加剧了受教育机会的不平等。

4.健康水平差距较大，健康机会公平性较弱

盐城不断推进民生领域改善工程，医疗服务领域取得显著成绩，但是与江苏其他城市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2019年，南京市每万人拥有医师数量为42人，盐城市为27.2人，仅高于镇江市，和苏州徐州地区(32.4人)相比，差距也较大。

在婴幼儿医疗服务方面，农村儿童健康水平较以前有所提高，但是与城市儿童相比还有差距，在婴儿死亡率方面，盐城妇幼卫生监测数据表明(2016年)，农村地区的婴儿死亡率和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分别是12.5‰和14.5‰，同期城镇同一指标分别为8.1‰和10‰，前者分别为后者的1.54倍和1.45倍。[5]

5.精神文明与文化普惠发展存在短板

盐城在精神文明建设和文化普惠方面取得显著成绩，但是和江苏其他地级市相比还存在显著差距，在从业人员、每万人拥有文化服务人员数量、文化消费额度等指标上，盐城该项指标较低，具体见表2。

表2 江苏省分地区重点文化服务业企业基本情况(2019年)

文化资源在区域、城乡、群体之间配置不平衡，区域间公共文化资源配置差异化严重，且公共文化产品供给差距呈逐年增大趋势，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体化建设不足，资源共享程度不高，农村文化人才和基础设施资源相对短缺，针对幼儿、青少年、老年人和残疾人等特殊群体的服务数量总体不足，且差异化严重。如当前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主要方式和途径是送戏下乡、送演下乡。从演出的文艺作品来看，很多传统戏剧内容相对单一，形式过于陈旧，只适合一些年龄较大的农村居民欣赏，缺乏对儿童、青年的吸引力。

政府主导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务越来越难以满足广大乡村群众多样性、多层次的文化生活需求。而当前提供公共文化服务的非政府组织力量还非常薄弱，在繁荣乡村文化生活方面还不够活跃，发挥的作用还不够突出，影响力还非常小。有研究者在调研中发现，一些农村地区的公共文化服务全部由政府提供，这种自上而下的文化供给模式是农村公共文化服务陷入困境的重要原因。[6]

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与运营管理体制机制及其创新机制不完善，政府购买力度不够，社会力量参与不足，服务效能不高，文化场馆开放不足和利用率低下并存，数字文化馆网络化、智能化服务水平有待提升。

6.人口净流出，高质量劳动力资源缺乏

盐城人口净流出问题较为严重，根据国际经验，中小城市人口收缩是城市化进程中的普遍现象。随着各种经济要素在城市间更加自由地流动，大城市对周边中小城市经济要素的虹吸效应将加速中小城市的人口收缩。由于人口净流出，导致输出地城市人力资本积累、创新能力发展受限，生产效率提高受限，经济综合竞争力提升受到阻碍，城市可持续竞争力受到削弱等问题。从理论上说，劳动力资源配置按照效率标准进行，盐城劳动力外流从侧面反映出盐城市产业发展与苏南城市相比还存在差距的事实，本地产业对劳动力吸纳能力较弱，同时，流出人口往往是高素质的劳动力，势必对盐城本地产业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从盐城户籍人口发展情况看，从2016年开始，盐城年末人口数即呈递减趋势，2016—2019年，户籍人口净递减人数达到9万余人。人口净流出，流出的基本都是高学历人才和优质青壮年劳动力，是人口结构中最有活力，最能创造财富的。随着这部分群体流出，必然导致大量的优质劳动力资源流失。人口尤其是劳动力的流失会减少地方税收，且对房地产市场带来较大的打击，地方财政收入将受负面影响。

如果用常住人口和户籍人口之差进行比较，盐城外流人口更加严重，根据《江苏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数据，从2010—2020年，十年时间内，盐城外流人口达到150万余，流出情况位居江苏第一位，与苏州等苏南城市相比，人口净流出所导致的地区可持续发展问题是不容忽视的，在人口基数比徐州少的情况下，人口净流出却超过徐州，这点值得重视和反思。

四、盐城促进共同富裕对策

根据上述分析，盐城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方面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还存在着较强的挑战，盐城有必要研究确定具有盐城特点的共同富裕内涵和目标，在当前中央政府提出的共同富裕相关纲领的指导下，探索出具有盐城特点的共同富裕之路，形成具有盐城特色的幸福之城。

1.构建品质宜居地、民生幸福城

在生态环境方面，盐城无疑拥有独一无二的自然资源。盐城的湿地资源之丰富，拥有江苏唯一的世界自然遗产，盐城的蓝天和空气质量全国排名靠前，盐城的生态环境资源无疑是盐城的“金山银山”。对普通群众而言，需求无非是幼有善育、学有优教、劳有厚得、病有良医、老有颐养、住有宜居、弱有众扶，因此，盐城市应该进一步提升“公共品”的供给力度，提升上述各项指标，打造出具有盐城特征的宜居地和幸福城。当前市委市政府正在以“砸锅卖铁”的决心办好盐城教育，也相信在未来的时间内，盐城教育能够作为盐城立足于江苏乃至全国的“响亮名片”，盐城教育质量的大幅度提升能够引发“鲇鱼效应”。

2.缩小收入分配差距，增强机会公平性

共同富裕是全体盐城人民的富裕，既包括盐城本土居民，也包括在盐城长时期居住和生活的人口，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但也要意识到，不是整齐划一的富裕，而是建立在收入差距控制在适度的水平，不仅仅是出于公平的目的，也是为了盐城的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在收入差距上应该着重降低城乡收入差距、行业收入差距特别是垄断性行业收入过高的问题。需要明白的是，虽然当前在中央相关文件方面提出第三次分配制度是改善收入分配差距的重要措施，但当前尚不适宜扩大三次分配的作用，原因在于，与江苏其他城市特别是苏南城市相比，盐城人均收入水平、可支配收入等指标依然较低，不具备实施三次分配措施的条件。因此，应该着力考虑初次分配和二次分配公平的问题。

3.夯实共同富裕产业基础，增强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

产业发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没有产业支撑，盐城共同富裕无从谈起，产业是高质量发展的主阵地、技术创新的主战场，是吸纳就业的重要渠道、税收贡献的重要支柱。

(1)打造标志性产业链。深入实施制造业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工程，加快构建“头部企业+中小企业”产业链生态圈，深化落实“链长制”，打造汽车、钢铁、新能源和电子信息四大主导产业发展等标志性产业链。

(2)深化“亩均论英雄”改革。优化亩均效益综合评价体系，深化资源要素差别化配置，深入开展亩均效益领跑者行动，促进资源要素向优势区域、优势产业、优势企业集中。

(3)攻坚推进招大引强行动。在当前其他地区都在大力招商引资的背景下，盐城招商引资的难度和强度必然增加，但盐城只有继续树立招大引强思路，突出高端引领。坚持创新驱动，瞄准高端环节，大力发展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积极支持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产业带动性强和成长性强的项目建设，才能在短期内进一步提升盐城的产业基础和在中国乃至世界的竞争力。盐城有必要转换招大引强思路，充分挖掘盐城存量资源，如盐城拥有丰富的海上风电资源，那么盐城应该以海上风电资源为筹码，要求大型风电企业在盐城设立区域性乃至全国性的总部，以此提升盐城风电产业发展的竞争力。

4.进一步完善人才支撑体系，提升劳动力综合素质

人才发展与上述产业支撑相辅相成，没有人才，产业无从发展，没有产业，也吸引不到人才，但人才是产业发展的前提条件和保障。纵观东部沿海城市，对人才吸引力度之大、待遇之优，前所未有，盐城推行了“黄海明珠人才计划”，极大地提升了对人才的吸引力度。但需要明确的是，盐城不但需要高端人才，也需要大量的产业人才和技术人才。

进一步改进人才工作方法，无论是引进来的人才还是存量人才，必然涉及到人才待遇和发展的问题，盐城人力资源保障部门应该和其他部门比如教育部门、医疗部门、旅游部门等进行合作，针对不同人才采取针对性的个性化服务，而不是一刀切。比如盐城引进的高端人才，涉及到子女教育，那么应该给予其充分的特殊政策以选择学校等；不涉及到子女教育、医疗等的人才，完全可以在盐城区域内的旅游资源方面给予相应支持，如免费年卡等资源支持，构建“暖”的环境，以实现人才引“进”的态势。

当前，盐城有必要梳理存量人才、人才结构等数据，同时针对产业需求确定人才需求数量和质量。在人才存量上，继续做好存量人才培训和发展问题，在人才引进上，通过高精度瞄准，实现人才精准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