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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乃躬心似水,笔耕世业传家风

2022-05-18

今古传奇·人物版 2022年5期
关键词:家规清华兄弟

闻一多,原名亦多,族名家骅,1899年生于湖北省浠水县的一个名门望族。浠水闻氏宗祖文良辅与文天祥同宗同族,文天祥兵败后遭牵连被捕,被押解到浠水,将“文”姓改为“闻”。

闻家世代耕读,“清白乃躬心似水,笔耕世业传家风”。闻一多的父亲闻廷政考取过秀才,母亲是太学生刘廷熙的掌上明珠。闻一多的儿子闻立雕回忆:“我们家是书香门弟,太祖主家时家里有自己的私塾学堂,有名曰‘绵葛轩的藏书楼,读书氛围甚浓。”闻一多兄弟五人,他排行第四。其兄弟的谱名均与中国古代的名马有关,大哥为家骥、二哥为家骢、三哥为家騄、五弟为家驷。

闻家家训要求闻家子弟清白做人、朴实做事、心地善良,用科学文化知识报效国家。坚持“四不”家规,要求子孙在事业上和生活中,任何时候都“不吸毒”“不纳妾”“不赌博”和“不贪婪”。这些家规家训闻氏子弟人人遵守,代代传承。

1898年,闻一多出生前一年,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发动维新运动,受世风影响,闻廷政常与兄弟好友相聚议论时事,这个古老家庭吹进了时代气息。闻一多的弟弟闻家驷曾回忆:“我们家庭比较早地接受了新时代潮流的影响,在辛亥革命前夕就能阅读到《东方杂志》和《新民丛报》之类的书刊。”

童年的闻一多与同龄孩子不大一样,他不爱追逐打闹,爱埋头苦读,嗜书成性。门外来了花轿或龙灯,别家的孩子都跑去张望,他却能安心看书,白天在家塾念书,晚上还随父亲读《汉书》。

一次,闻一多“数旁引日课中古事之相类者以为比,父大悦,自尔每夜必举书中名人言行以告之”。他还刻苦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并酷爱绘画,这为他日后的工作、生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910年,闻一多和几个堂兄弟被送到武昌,开始为投考学校作准备。但次年发生了武昌起义,年仅12岁的闻一多目睹这一历史事件后,非但没有惊慌,还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他还把脑后的辫子剪了。

回到乡里,人们惊异地看着剪去辫子的闻一多,这个十多岁的少年像一名凯旋的战士,一遍遍诉说着他在武昌的见闻。后来他还把看到的情形画作“成套的革命故事,贴得满墙”,其中一幅画上有个手执小旗振臂高呼的小人儿,以示拥护共和。

1912年,年仅13岁的闻一多考入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与其同在清华读书的堂兄弟闻亦传、闻亦齐被并称为“清华闻氏三兄弟”。

1914年,闻一多发表了他的第一篇论说文《名誉谈》,其主旨贯穿了他的人生:“处百龄之内,居一世之中,倏忽比之白驹,寄寓谓之逆旅……其能存纪念于世界,使体魄逝而精神永存者,惟名而已。”這里的“名”并非今日所谓之名利,闻一多将“名”视作“理想”的同义词,反对知识分子独善其身,提倡读书人献身社会。

在时代的召唤下,有志少年闻一多逐渐成长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中国共产党的挚友、杰出的民主战士。

(责编/张超 责校/李希萌、陈小婷 来源/《红烛:我的父亲闻一多》,闻立雕著,新华出版社2009年9月第1版;《闻一多与<七子之歌>——纪念父亲百年诞辰》,闻立鹏/文,《新文化史料》1999年第8期;《李闻血案——民国后期最著名的政治暗杀》,姜萍萍、常雪梅/文,人民网2016年8月9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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