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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视域下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科技转型的实践性研究

2022-05-16陈颖瑛

财务与金融 2022年1期
关键词:伊斯兰马来西亚一带一路

陈颖瑛

伊斯兰金融(Islamic Finance)起源于三大宗教中的伊斯兰教,宗教特色鲜明。作为一种与传统金融有鲜明差异的金融类型,其经营发展深受宗教等非正式制度的影响。虽然伊斯兰金融在全球金融资产中的占比只有1%左右,但近年来伊斯兰金融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增速惊人,最近几年伊斯兰金融市场每年增长10%以上。作为全球“一带一路”沿线伊斯兰国家主要采用的金融模式,伊斯兰金融对于提升“一带一路”国家金融发展水平,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具有不言而喻的重要意义。

马来西亚作为全球公认的伊斯兰金融中心,在政府主导、产品创新、业务发展、人才培养等方面都有明显的相对优势。本文聚焦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的发展,特别是在金融科技发展的当下,伊斯兰金融与商业金融快速融合,促进了普惠金融的发展及数字化转型的推进。

一、伊斯兰金融及其全球化发展

(一)伊斯兰金融及其特点

伊斯兰金融(Islamic Finance)起源于三大宗教中的伊斯兰教,诞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根据伊斯兰教法《古兰经》中教义的约定:钱本身没有任何价值,只能作为交易的媒介,故以钱生钱的生意是不道德的。伊斯兰金融从根本上反对利息等形式的存在,是一种具有较高道德信仰,反对剥削的金融模式。

为了更深入地理解伊斯兰金融与传统金融的异同,我们通过列表的方式将两种金融模式进行制度比较(见表1)。

表1 伊斯兰金融与传统金融的比较

区别除本国法律限制外,还受到伊斯兰教法中对于有害融资活动的限制,如烟酒、猪肉等融资范围 受本国法律限制

分析表1 可以发现:

1.宗教属性是伊斯兰金融的根本特点。与传统金融相比,伊斯兰金融除了受到传统金融中正式制度(各国法律法规、金融制度、环境因素)的约束,更受到伊斯兰教法的约束。其宗教属性决定了其在利息认定、风险控制、投资范围、经营方式等方面与传统金融的根本性差异。

2.注重公平原则,禁止剥削。在伊斯兰金融中,利息(Riba)被认为是剥削的体现,与伊斯兰教法中倡导的公平原则相悖,所以应该禁止。利息被理解为投资的一种回报,即参与实体投资后获得的相应回报。伊斯兰金融对于利息的认定与传统金融将利息作为债权债务关系体现的认定有本质差别:伊斯兰金融是一种与实体经济关联性更强的“风险共担,利润共享”的参与式金融模式,或者称之为“类金融”模式。这一点与普惠金融“机会平等、惠及民生”的基本原则有着不谋而合之处。

3.安全性是首要考虑因素。伊斯兰教法对于融资范围有严格的限制,烟酒、猪肉、赌博、衍生品等都属于伊斯兰教法中禁止投资的范围,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金融投资的风险性。Bjorvatn(1998)认为,宗教与金融制度的结合可以降低道德风险。从这个角度看,这种金融模式更关注实体经济的投资成果,也更注重融资的安全性,所以能有效遏制金融风险。

笔者发现,伊斯兰金融是一种受宗教等非正式制度约束、道德性较强、风险接受度较低的金融模式,其在伊斯兰国家有广泛的宗教、文化认同,生命力顽强,虽然业务发展较慢,但是对于抑制金融风险的传播有着非常强的自我约束力。

(二)伊斯兰金融业务在全球的发展

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伊斯兰金融业务蓬勃发展。目前来看,比较稳定的伊斯兰金融业务包括伊斯兰银行、伊斯兰债券、伊斯兰基金和伊斯兰保险四种业务类型。2020 年,虽然受全球新冠疫情、油价波动等外部因素的冲击,伊斯兰金融仍然保持了10.7%的增长率,2020 年9 月总资产达到2.7 万亿美元。其中,占据68.2%业务比重的伊斯兰银行业务的增长率达到4.3%。同时,伊斯兰资本市场业务继续保持迅猛增长的势头,2020 年业务增长率为26.9%,如图1 所示。

图1 2020 年全球伊斯兰金融业务结构

从伊斯兰金融的发展业态来看,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

1.伊斯兰银行(Islamic banking)。伊斯兰银行是伊斯兰金融的最主要业务。根据《伊斯兰金融全球报告》,2020 年伊斯兰银行业务占伊斯兰金融总体业务的68.2%,与2019 年相比虽略有下降,但并未动摇其在伊斯兰金融业务中绝对重要的地位。截止2020 年第三季度,伊斯兰银行业务达到1.84 万亿美元。马来西亚以2100 亿美元的资金规模继续保持着东南亚最大伊斯兰银行的市场地位。2020 年,伊斯兰银行业务占马来西亚全国商业银行体系业务的28.9%,该国良好的金融基础、深度的客户渗透率以及数字银行业务是其伊斯兰银行业务快速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在未来,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以及经济的重新开放,伊斯兰银行的利润也将进一步提升。

2.伊斯兰资本市场(Islamic capital market)。伊斯兰资本市场主要包括债券(SUKUK)、伊斯兰基金、伊斯兰股权市场三个子市场。2020 年初,伊斯兰债券业务受疫情影响较大,但随后出现强劲反弹,伊斯兰债券发行量仍然达到了7030 亿美元。总体来说,2020 年债券业务仍保持了迅猛发展的势头。马来西亚以32%的伊斯兰债券发行份额成为全球最大的伊斯兰债券发行国家。2020 年,伊斯兰基金市场实现了31.9%的业务增长,疫情并未对伊斯兰基金市场造成冲击。尽管疫情对资本市场的发展带来了较大的不确定性,但是随着各国财政及货币政策的出台,以及各国疫苗的研发上市,未来的伊斯兰资本市场投资前景乐观。

3.伊斯兰保险(Takaful)。伊斯兰保险是在上世纪60 年代伊斯兰金融的背景之下发展起来的金融业务,Takaful 在阿拉伯语中是“相互保险”的意思。伊斯兰保险与商业保险相比,将伊斯兰教法融入其中,更具有共同保险的性质。2019 年,伊斯兰保险保费规模达到231 亿美元。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全球伊斯兰保险市场发展稳定,2019 年保费增幅达到3%。由于受社会和文化习俗的影响,不同伊斯兰国家对保险的认同度不同。尽管受到新冠疫情的负面影响,但是鉴于穆斯林庞大的人口基数和较低的保险渗透率,未来2-3 年内伊斯兰国家的保险需求将进一步扩大。

二、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的发展

马来西亚具有悠久的伊斯兰历史,是名副其实的伊斯兰金融中心。在金融科技快速发展的当下,马来西亚积极赋能传统金融,努力实现数字化金融改革,不断加强对中小企业金融扶持的力度。

(一)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总体发展情况

马来西亚现有人口约3273 万人,其中穆斯林超过60%,宪法规定伊斯兰教为国教。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马来西亚受到全球伊斯兰复兴运动的影响,本国穆斯林人口增长迅速,伊斯兰银行业务的需求逐步高涨。在1963 年成立了第一个伊斯兰金融机构——穆斯林朝圣者储蓄所,该储蓄所帮助人们储蓄朝圣所需资金。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伊斯兰金融在马来西亚快速发展。1983 年《伊斯兰银行法案》的通过,为伊斯兰银行的设立铺平了道路。同年7 月,第一家伊斯兰银行Bank Islam Malaysia Berhad(BIMB)成立,标志着马来西亚进入伊斯兰银行和传统银行并行发展的时代。2006 年8 月,马来西亚政府宣布实施“伊斯兰金融中心(International Islamic Financial Center)”计划,进一步提高伊斯兰金融对外开放的程度,授权国家银行监管伊斯兰银行,并允许现有银行开展伊斯兰银行业务。至此,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体系基本形成。截止2021 年底,马来西亚共有17 家伊斯兰银行、4 家国际伊斯兰金融机构及5 家伊斯兰基金公司,机构网点数量超过3000 个,发行伊斯兰产品和服务项目40 余个。其中,伊斯兰债券发行量全球第一,是当之无愧的全球伊斯兰金融中心。

(二)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中心的特点及发展趋势

与沙特阿拉伯、伊朗等纯伊斯兰国家不同,马来西亚种族较为复杂且文化多元,在政府的主导下形成了以下特色:

1.伊斯兰金融与传统金融并存的双轨制金融体系

马来西亚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多宗教的国家,其中62%马来人,23%华人,7%印度人。伊斯兰教虽被奉为国教,但并不是马来西亚人唯一的宗教信仰。马来西亚的伊斯兰金融吸收、改革了伊斯兰教法,是一种兼容并蓄的发展形态。在政府的推动之下,马来西亚的伊斯兰研究中心和科研机构积极致力于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的现代化,逐步建立起了一个与传统金融并行的双轨制金融系统。

另一方面,马来西亚政府致力于将马来西亚打造成东南亚区域性的金融机构,逐步提升传统金融行业的国际竞争力。总体来说,在马来西亚经济主体中起主导作用的是传统金融机构,伊斯兰金融扮演的是补充性角色。马来西亚构建了完备的现代金融体系,客户渗透率高。截止2020 年10 月,马来西亚伊斯兰银行业务占全部银行业务的28.4%,形成了以传统金融业务为主导,伊斯兰金融业务为主要支撑的金融业务格局。2020 年,马来西亚的存款总额提升了16.5%,伊斯兰金融与传统金融兼容并蓄,形成了良好的共同发展态势。

2.政府引领,树立全球伊斯兰金融标杆

马来西亚政府对伊斯兰金融的发展十分重视。2008 年,马来西亚成立了国际伊斯兰金融中心(MIFC),奠定了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的国际地位。2014 年,马来西亚发布伊斯兰政策发行框架。2019年,马来西亚出台伊斯兰金融资本市场发展路径规划。同年,又颁布了扩大伊斯兰债券发行目录的政策框架。2020 年,出台了伊斯兰债券和基金的税收优惠政策。可见,马来西亚政府在政策引领、制度创新方面不遗余力。

马来西亚在金融产品创新和服务优化等方面树立了全球行业标杆。伊斯兰金融产品覆盖了传统银行90%的产品,超越了全球其他伊斯兰国家。具体来说,银行资金(银行)类产品包括3 种存款账户和2 种投资账户,资金运用类产品更是多达30 多种。截止2020 年10 月,马来西亚在全球伊斯兰银行资产业务中占比11.1%,伊斯兰银行和窗口业务增长量达到10.4%,金融机构的业务增量达到8.3%。伊斯兰金融业务的快速发展与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先行”的国家战略密不可分,在国家监管政策的支持之下,银行优先为新客户提供伊斯兰金融产品和创新服务。

除了银行业务,2020 年马来西亚伊斯兰债券发行规模达到2000 亿美元,占全球总发行量的36.8%,排名全球第一。伊斯兰基金发行规模占28.1%,仅次于沙特阿拉伯。伊斯兰保险业务在过去八年一直保持着8%左右稳定的增长幅度。综合来看,马来西亚的伊斯兰金融在政策推进、产品优化、业务规模等方面都处于全球领先地位。

3.加快金融科技改革,进行数字化转型

近年来,以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为代表的金融科技全面冲击传统金融行业。伊斯兰金融也顺应时代发展,积极进行金融科技的试点。目前,全球15 个伊斯兰国家已经建立了44 个金融科技企业,将科技手段融入金融场景的应用也越来越普及,主要体现在线上电子平台的建立、P2P 网络借贷、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债券和加密资产发行等业务的开发上。

马来西亚作为全球现代化、民主化程度最高的伊斯兰金融国家,对金融科技持开放态度,并发挥了积极引领地区金融科技转型的作用。2016 年设立金融科技监管沙盘,陆续开发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和电子知识客户(eKey)流程,为数字金融的试行做好准备。还陆续成立了金融科技推动小组(FTEG)、伊斯兰金融科技联盟(IFA)、马来西亚金融科技协会(FAOM)以支持金融科技的转型发展。截止2020 年,马来西亚拥有18 家伊斯兰金融科技企业,重点支持移动支付、P2P 网贷等领域。2020 年,网上银行和手机银行渗透率分别达到112.5%和61.8%,手机银行交易额达4.6 亿令吉。

三、金融科技背景下马来西亚伊斯兰金融的转型

(一)提升伊斯兰金融科技转型的广度和深度

金融科技是全球金融发展的必然趋势,伊斯兰金融也必将跟随时代的潮流进行科技转型。自2020年全球新冠疫情爆发以来,金融行业对于“零接触”服务的需求增长成为了促进伊斯兰金融科技转型的重要契机。然而,由于受到伊斯兰传统教法的约束,伊斯兰金融数字化改革相对滞后:业务类型比较单一、科技产品相对较少。马来西亚应加大对金融科技的认知程度和改革力度,提升伊斯兰金融科技转型的广度和深度。

从广度上看,马来西亚应该加强与传统金融机构的合作,在伊斯兰教法允许的范畴内,逐步推广电子货币、无卡支付、语音转账、电子钱包等数字银行业务,提升银行智能化服务的广度。应逐步将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云计算等现代科技和智能创新手段融入传统伊斯兰金融服务中,实现科技与传统的融合。例如,将区块链技术运用于伊斯兰银行信贷的发放、伊斯兰债券的发行等传统金融业务,将通过区块链技术的防伪溯源功能有效降低金融欺诈发生的可能性。

从深度上看,应该建立起以政府顶层设计为引领,以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及人工智能等底层技术的开发为基础,以技术与金融产业链、服务链融合为目标的金融科技体系。马来西亚作为全球伊斯兰金融中心,应该引领其它伊斯兰国家的金融科技创新,逐步建立起能辐射周边伊斯兰国家的区域性国际金融科技中心。

未来已来,金融科技已迈步进入3.0 时代,只有变革才能促使伊斯兰金融这种古老而有特色的金融模式历久弥新。

(二)深化与普惠金融服务的融合

金融科技发展的终极目标是降低金融服务的门槛,扩大金融服务的半径,逐步覆盖传统金融无法覆盖的长尾客户,从而使普惠金融服务成为可能。自2005 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提出“普惠金融”(inclusive finance)概念以来,世界各国都在践行普惠金融,这已经成为金融发展水平较低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共识。在未来,可从以下几个方面逐步深化伊斯兰金融与普惠金融的融合。

1.拓展伊斯兰金融普惠服务的边界。伊斯兰金融植根于伊斯兰基本教义,而伊斯兰教的基本教义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公平,防止富人对穷人的再次掠夺,禁止利息的产生。因此,马来西亚应更加致力于面向长尾客户的普惠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开发。截止2020 年,马来西亚普惠金融服务主要面向销售额在50 万~500 万令吉的中小型企业,该类客户占到马来西亚银行总客户数量的80%。因此,要进一步探索拓展普惠金融服务范围的边界,向更加微小型的企业和个人客户提供金融支持,并利用金融科技手段加强风控管理。

2.深化普惠金融的程度。受伊斯兰传统教法的约束,伊斯兰金融的普惠金融业务不管在服务范围还是服务深度等方面都相对落后,仅有马来西亚联昌国际银行(CIMB)、2 家合作银行和530 余个合作社提供小微企业、合作社金融服务,尚未形成普惠金融服务规模。建议进一步借助金融科技手段,加强伊斯兰金融普惠金融产品及服务的创新,比如在贷款产品、储蓄产品、信用卡、投资类产品中进行更有针对性的产品设计,降低金融投资门槛,开发额度较小、周期灵活的信贷产品,提升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可获得性。同时,以社区为服务载体加强普惠金融的宣传,深化普通民众对伊斯兰金融及普惠金融的了解和认知程度。

(三)以“一带一路”为契机,提升金融科技发展水平

在《2020 年全球金融科技中心报告》中,中国已经成为全球金融科技中心领头羊。马来西亚近年来虽然金融科技开始起步发展,但从全球平均发展水平来看仍相对落后,需要向金融科技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学习。因此,通过技术出海的方式将中国金融科技发展经验传授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

近年来,蚂蚁金融一直走在“一带一路”服务的前沿。2017 年7 月,蚂蚁金融与马来西亚最大的两家银行——马来西亚银行和马来西亚联昌国际银行(CIMB)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并与联昌国际银行旗下的Touch'n go(TNG)签署合作协议,为当地客户开发电子钱包和支付解决方案。2020 年,蚂蚁区块链与东南亚国家的合作进入商业应用阶段,通过蚂蚁区块链的溯源技术(Taas)增强了对食品安全和品牌可信度的管理。

因此,中国应进一步加强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技术支持,除了电子货币、支付手段等相对成熟的技术输出,还要推进大数据深度挖掘、人工智能应用、机器可持续学习等前沿技术应用成果的传导,鼓励金融科技巨头和科研机构输出先进的金融科技手段和数字手段,加强与马来西亚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沙盘监管、数字金融业务、跨境交易及支付、智能投顾、保险科技等领域的合作。

(四)加快专业化人才的培养

人才是伊斯兰金融转型的智力支撑。马来西亚十分重视对伊斯兰金融人才的培养,目前已经建立了“全球伊斯兰金融教育中心(INCEIF)”以及“伊斯兰沙利亚研究学院(ISRA)”,作为伊斯兰金融的科研基地和人才培育中心。这些教育科研机构的成立对于提升伊斯兰金融整体水平以及伊斯兰金融人才的培养水平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也有利于马来西亚保持全球伊斯兰金融中心的地位。然而,马来西亚的金融科技尚未形成体系,与中、美、英等国相比不仅在技术、产品和场景应用等方面存在巨大差距,在人才领域也有很大差距。因此,马来西亚除了建立教育和科研中心、加强对本国伊斯兰金融人才的一体化培养,更要与中、美等金融科技发展和应用水平领先的国家加强人才交流,通过建立“一带一路”金融科技研发和培训中心,加强对伊斯兰金融科技人才的共同孵化,建立定期交流机制,通过线上、线下交流的方式加强金融科技知识和技能的学习,加快对传统伊斯兰金融转型能力的培养;通过人才招引的方式吸引大数据算法、人工智能应用、区块链开发等金融科技方面的人才。

四、结 语

伊斯兰金融是一种古老的金融模式,在金融科技快速转型的当下,面临着数字化转型的契机和考验。本文分析了伊斯兰金融这种独特的金融模式以及近年来发展的水平,并以马来西亚为例,分析其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应该如何积极应对科技所带来的挑战,并从提升金融科技转型力度、与普惠金融加强融合、借鉴海外先进经验、注重金融科技人才培养等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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